靜室之中,沈白端坐中央,身上穿著的軟甲泛著晶光,正閉目入定,不停地徐徐吐息著。


    這個靜室足有數丈見方,布置得極為簡單,除了此刻沈白盤坐其上的大蒲團,隻剩下一個燃著線香的燭台放在屋子一角,讓本來就十分寬敞的屋子看上去更顯空曠。


    族試結束後,家族就給沈白和三夫人一家提供了新的居所,單單一個修煉的靜室,就比之前的臥室都要大上不少。


    搬入新居不久,就不斷有人前來拜訪沈白一家,恭賀他們遷居之喜,每一撥訪客都希望當麵和沈白說上幾句,畢竟誰都明白,從沈白在族試的表現來看,他在沈家的地位將會變得和之前完全不同。


    對於這些人,沈白煩不勝煩,索性閉關,用族試獎勵的靈晶丹藥開始了修煉,把應付來訪者的事情交給了柔姨。


    此刻,隻見他雙手靈動,正不停地變幻著手印,修煉到了緊要關頭。


    過了良久,沈白停下了手勢,微不可及的搖了下頭,緩緩吐出一口氣,睜開了雙眼。


    “沒想到,進入巔峰極境竟然如此困難?憑我修煉有成的精神力,閉關十多天,竟然仍對氣脈所在沒有一絲感應,更別說想要貫通它了!”


    原來,周天境武者要想進入巔峰極境,必須打通玄妙無比的氣脈!


    氣脈,傳說中是用真氣形成的經脈,能夠直接連接肉身和靈魂,也稱為魂脈,傳說周天境的武者隻要貫通此脈,就能踏入了巔峰極境,從此真氣就可以直接滋養靈魂,甚至可以看見自己的靈魂。


    說起來,沈白經曆過奪舍之後,精神力遠強於常人,突破到周天境大圓滿之後,修煉神韻訣更是進步神速。族試結束後,他開始閉關修煉,隻是幾日功夫,就把神韻訣的第一重修煉得趨於圓滿。


    本來,修成神韻訣第一重後,沈白以為憑借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就能夠貫通氣脈,起碼感應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沒想到,足足花了十餘日功夫,別說貫通,就連感應氣脈都還沒有一絲頭緒。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靈魂虛無縹緲,又沒有任何修煉的功法指導,要靠自己摸索貫通氣脈,簡直是太難了。


    “怪不得,傳聞中,如今的真武大陸,似乎還沒有聽說過,有誰在周天境修煉到巔峰極境,畢竟靈魂虛無縹緲,哪怕是一些老古董,頂多也隻是聽說過氣脈存在的傳言,但是沒有古武時代的修煉功法,誰也無法證實,自然也談不上貫通了,周天境的武者再強,頂多也隻能修為無限接近巔峰極境罷了。”


    喃喃自語間,沈白想起了封椽子留下的文字,其中記載著一段有關氣脈的內容。


    那上麵說,比封椽子所在時代更久遠的古武時代,曾經存在著教人感應靈魂和貫通氣脈的神奇功法。在當時,這類功法也十分罕見,而且修煉起來困難重重,不過的確有人靠著修煉這類功法貫通了氣脈,進入了周天境的巔峰。


    隻可惜,由於古武時代距今實在太過久遠,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貫通氣脈的神奇功法早已失傳,當年的封椽子也曾尋找過,不過卻一無所獲。


    “看來隻靠埋頭苦練是沒法貫通氣脈了,還是先去一趟藏寶閣,挑選一套功法吧!”


    想到這裏,沈白站了起來,拿起了一旁的外衣,隨手摸了下身上的冰封甲,不禁微微一笑,“當初拍下來這具冰封甲,白奉賢可是花了一百四十多萬金,價值簡直堪比玄階武技,沒想到便宜了我。想來就算是城主府,恐怕這樣的寶物也不多吧!”


    這件冰封甲,隻要向其中注入真氣,立刻就會激發銘刻在護甲上的符文發出晶瑩幽光,同時散發出寒冰的力量凍結攻擊,防身護體,讓沈白十分喜愛,自從得到之後,一直貼身穿著。


    穿戴整齊,沈白就出了靜室,發現沈冰又不在家中,就知道她是去找成千水了。


    這些日子,沈冰和成千水頻繁見麵,不過在自己麵前卻還是死鴨子嘴硬,一直不肯承認對此人有意。


    想到這裏,沈白淡淡一笑,走出了房門,打算去藏武閣轉轉。


    剛走入屋外的院子,他就聽到庭院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喝罵聲,“快把你帶來的東西拿走,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順著罵聲看去,沈白發現福伯正麵紅耳赤地站在院門口,對著麵前站著的一道身影破口大罵,反觀他對麵的男人則帶著一臉諂媚的笑容,仿佛沒有聽到福伯的臭罵一般,一個勁地對福伯點頭哈腰,阿諛奉承著。


    這個男人不是那個曾經背叛自己,跟著沈濟兄弟而去的沈義,還會有誰?


    “沈義,你怎麽還有臉來這裏?!還不快滾!”福伯站在院子裏,戟指怒目,氣的身子都有些發顫了。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沈義臉皮會那麽厚,居然會找到自己,不僅態度殷勤,好話說盡,還要送上禮物,隻求自己幫忙和沈白求情,重新返迴到這裏,繼續做三房的仆人。


    看著沈義的那副嘴臉,聽著他口中的奉承話兒,福伯實在是有些被惡心到了,隻得大聲嗬斥,希望盡快趕走他。


    見狀,沈白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遠遠地看著二人,倒想看看沈義到底能無恥到何種程度。


    這時,沈義也發現了遠處的沈白,他先是一怔,隨即立刻繞過了福伯,走上前幾步,一臉諂笑道:“白少爺,白少爺您閉關出來了啊?我這就收拾院子,保證您出來練劍時幹幹淨淨,絕不會影響了您的興致。”


    聽到這話,沈白心中暗罵一句無恥,不過臉上仍然不動聲色,隻是淡淡說道:“沈義,你來這裏幹什麽?我什麽時候允許你進我的家門了?”


    “白少爺,您忘了?我可是……是您的仆人啊?”沈義臉色尷尬,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納納道。


    “哦?嗬嗬,我倒是記得你當著我和福伯的麵說過,對沈濟兄弟忠心耿耿,是他們的仆人?!難道我記錯了?”


    沈白不禁莞爾,對此人臉皮之厚,心中也不禁暗暗吃驚。


    這時,就聽到沈義走上前一步,義正言辭道:“少爺,我跟隨沈濟,隻是一時糊塗罷了。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沈白少爺是老爺的嫡親孫子,您才是沈家的天才,隻有跟著您才有前途。所以,我幡然醒悟,立刻遠離那二兄弟,想要迴來這裏,服侍沈白少爺和三夫人母女啊!”


    “這樣看來,你打算背叛沈濟兄弟,重新投靠我了?”沈白微微一笑,饒有興趣的問道。


    看到他的樣子,沈義似乎感到有戲,立刻義憤填膺道:“那是自然,沈濟這人一向欺軟怕硬,而且遊手好閑,從來不做正經事情。他大哥沈立心胸狹隘,更喜歡背後捅人刀子,這一次族試,總算是得到了少爺的教訓。聽說,他羞愧難當,留下一份書信,已經離開了武陽城!”


    “沈立離開了武陽城?”


    聽到這消息,沈白眉頭微皺,沈立的做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是啊!少爺,我也是一時瞎了眼睛,竟會被這等廢物蠱惑!這一次,我一定痛改前非,對您忠心不二!少爺,你可千萬要相信我啊!”


    “哈哈哈!沈義,你真不愧是名字裏麵帶著個義字啊?”


    看到沈義咬牙切齒的痛罵,沈白不禁笑了起來,他是真樂了,若是沒有之前的事情,隻看現在的表現,自己還真要覺得這沈義是一個大大的忠仆了。


    “是啊,少爺,我對您絕對是忠肝義膽!”


    “我呸!我貪利忘義四個字形容你,是最恰當了!”


    沈白語氣突變,說出的話語冷得寒澈入骨。


    聞言,沈義身子一僵,立刻嘴唇蠕動,似乎想要再解釋什麽。


    “福伯的話,就是我的意思!這裏不歡迎你,現在你是選擇自己離開,還是被人攆走!”


    說完,沈白再也不看沈義一樣,轉過頭對著福伯吩咐道:“福伯,以後看到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無須和他理論,直接攆走就是!”


    聽到這話,沈義臉上露出了懼意,“砰”的一聲,竟然對著沈白跪了下去。


    他一跪下,就急忙磕頭,撞在地上發出了一連串“咚咚”聲:“少爺,沈白少爺,你千萬不能不要我啊。我這次離開了沈濟兄弟,如果不能重新迴到您的麾下,那可是走投無路了。當日,我真的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您要是不收留我,我就真的無處可去了。”


    現在,他是真的後悔,可以說腸子都悔青了!


    若知道沈白擁有超人天賦,丹武雙修,當日的他又怎會選擇投靠沈濟兄弟?


    其實,隻要自己再熬二個月,最多三個月,熬到族試結束,不就能夠跟著沈白過好日子了?


    可是,他偏偏就差一點,離開了沈白,本來的話,憑他的能言善道,現在的待遇隻會比福伯好!


    看看福伯,現在的一身新衣,還有住的大院子,本來可都是自己應該享受的東西!


    而且,沈濟兄弟對待下人十分苛刻,自己跟隨他們壓根沒有撈到任何好處,現在族試時,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們二兄弟和沈白不對付。


    如今,沈白是家族的香饃饃,對於他的對頭,當然不會有人雪中送炭的,結果,導致沈立留書出走。


    沒有沈立撐腰,沈濟還能搞出什麽花頭?


    所以,他才厚著臉皮,想要迴到沈白身邊。


    不過,現在,他真的怕了,他很清楚,再次背叛沈濟兄弟,自己的名聲肯定臭了,若是沈白不收留自己,在沈家自己絕對無法呆下去了,而且,也不可能去武陽城的其他家族做事?


    想到這裏,他磕下一個又一個的響頭,額頭立刻血肉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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