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遲還在發呆,龍虎使嘲諷之意又濃烈了幾分:“小天師?”


    陳遲被拉迴了思緒,做了個深唿吸臉色便恢複了自然:“我已不是龍虎山之人,從今往後,龍虎山之事,就別來找我了。”


    陳遲雖然給出了答案,可那複雜的思緒消失不下去。


    迴答完了, 又覺得缺少了點什麽,語氣冷了下來:“還有,告訴你們掌門。”


    “我已經是個廢人,以後用不著試探了。”


    “他若是這點都算不出來,那讓他離開那個位置吧。”


    “把掌門的位置讓給有能力的人來做。”


    “他當,隻會丟人現眼。”


    “滾吧。”


    陳遲雖然沒了一身本事,可是語氣冷了下來的時候,讓龍虎使不由得臉色微變。


    二人最終沒有繼續跟陳遲叫板。


    目的達到了,人也錘了, 瀟灑轉身道:“掌門說了,此次你若是不去。”


    “以後龍虎山的很多事,都還會來找你的。”


    “去不去,小天師自行斟酌。”


    嗖嗖。


    說完話,二人已經閃身上了房頂。


    夜空之中,忽然一道好似來自地獄深淵的怒吼傳來:“龍虎山?”


    “你們真以為,這天下沒人能治得了你們嗎?”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一聲怒吼,讓龍虎使臉色驟變。


    光從聲音他們就能聽出來那壓迫感。


    在大周能有這種壓迫感的人。


    隻有一人,那個女魔頭。


    女魔頭能夠追追著滿血的陳遲打,他們二人不是對手。


    陸奪幾人卻是臉色大喜。


    陸挽歌來了,今天這口氣,那就可以出了。


    陸奪默默擦掉了鮮血。


    他很知道陸挽歌是個護短的人。


    這二人,得死在這裏。


    陸挽歌不知道怎麽出現的,站在龍虎使二人前麵的房頂。


    月色之下,長發和衣衫飄舞,很符合她的形象,女魔頭。


    現在的壓迫力讓龍虎使二人感覺又嚴重了幾分。


    好似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過二人還是鼓足勇氣站直身子:“陸挽歌,雖然你很強,但是我們是龍虎山的人。”


    “你要跟龍虎山為敵不成?”


    嗖。


    在二人說完話的時候,陸挽歌的身影一閃。


    距離二人不到十米。


    陸挽歌的臉上隻有無盡殺意:“龍虎山?”


    “很厲害嗎?”


    “你們來我大周皇城傷人,威脅人,那是你們龍虎山厲害。”


    “那我現在把你們殺了。”


    “說明我厲害,有什麽問題嗎?”


    陸挽歌說話做事,不需要任何解釋。


    主打一個霸氣。


    若是這二人隻是來傳信。


    或許她隻是收拾兩人一頓。


    但是這二人不光打了她男人,還打了她師侄。


    若是不讓這兩人留在這裏,陸挽歌也覺得沒麵子。


    感受著陸挽歌的殺意越來越濃烈,二人明顯有些驚慌:“你當真,要跟龍虎山為敵?”


    嗖。


    這次陸挽歌沒解釋。


    閃身。


    龍虎使二人沒有躲閃。


    因為跟這種人交手,躲閃隻會死亡。


    二人同時出掌。


    嘭。


    陸奪等人看不到陸挽歌和龍虎使二人交手。


    隻是看到其中一人飛了出去,還在空中就口吐鮮血。


    正是白虎市。


    而那青龍使,已經被陸挽歌單手按住了天靈蓋。


    武林盟主都能被陸挽歌按住天靈蓋,一個龍虎使,弱得可憐。


    這龍虎使的實力,單個分開,也就是原來段厚的水平而已。


    他們兩人聯手,能不能搞得過現在的段厚都是個問題。


    在陸挽歌麵前,太弱了。


    生死,全在陸挽歌的掌控之中。


    陸挽歌輕蔑的看著二人:“龍虎使?”


    “就這?”


    “一群草包,若是現在掌門是你們麵前這位小天師,或許能跟我說話硬氣點。”


    “沒了他, 你們龍虎山算個什麽東西?”


    “別說是你們,我就算衝上去龍虎山,把你們那掌門的天靈蓋給擰碎。”


    “踏平你們龍虎山,你們又能怎麽樣?”


    龍虎使二人完全不敢頂嘴。


    陸挽歌能不能踏平龍虎山他們不知道。


    可是現在能夠隨手捏死他們。


    小命掌控在別人手裏,說話哪裏敢硬氣。


    惹得陸挽歌嘲諷之意更加濃烈了:“怎麽,連跟我說話的底氣都沒有了?”


    “龍虎山的龍虎使,號稱無敵。”


    “就這??”


    昔日裏陸挽歌是沒有這麽多廢話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就是想要嘲諷。


    或許因為,龍虎山的人揍了她的男人。


    所以現在的陸挽歌張口閉口就嘲諷龍虎山。、


    而她,有這個資本。


    龍虎使二人選擇了活命,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今日是我們冒犯大周朝廷,是我們的錯。”


    “現在人你已經打了,我們都認。”


    “還請你高抬貴手,此事就當是我們的錯,我們走便是。”


    二人就算是求饒,也還要帶著幾分傲氣。


    那是龍虎山的傲氣。


    可……


    他們似乎沒搞清楚,陸挽歌今天多說了幾句話,並不是因為好說話。


    陸挽歌冷笑著:“什麽叫就當是你們的錯?”


    “你的意思是,我為難你們了?”


    “你們龍虎山的人真惡心。”


    “你們打的可是大周朝廷的人,還是大理寺的人。”


    “現在一句你們的錯,就想算了。”


    “道歉要是有用,要公差做什麽?”


    ……


    陸挽歌這句話,讓陸奪等人全都抬頭。


    這句話,有幾分大理寺的風氣了。


    陸奪甚至腦海裏麵疑惑了一下,陸挽歌也學壞了?


    不過挺好的。


    陸挽歌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不想這麽算了。


    被打飛出去的青龍使不想太卑微,鼓著勇氣怒道:“那你想怎樣?”


    “難不成,你真敢殺了我們不成?”


    “我們是龍虎使,龍虎山的守門人。”


    “你殺我們,那就是跟龍虎山開戰。”


    “雖然你很強,可我不信,你真的敢跟龍虎山開戰。”


    求饒不行,青龍使隻能把龍虎山抬出來。


    龍虎山還是強大的。


    除了陳遲這種小天師,山上還有許多老怪物。


    所以陸挽歌真的衝上去龍虎山,也未必能活下來。


    畢竟陸挽歌隻是一個人。


    而龍虎山有著上千年的底蘊。


    陸挽歌再強,也不可能一人對抗龍虎山。


    威脅,陸挽歌最不怕了。


    威脅化作冰冷:“你用龍虎山來嚇唬我?”


    “那好,我讓你看看,我敢不敢。”


    哢嚓。


    伴隨著白虎使的天靈蓋碎裂,鮮血飛濺。


    連武林盟主都不放在眼中的龍虎使就這樣沒了。


    “不……”對麵的青龍使伸手手掌怒喊著,他想要阻止。


    可是最終沒有敢衝上前去。


    這是他阻擋不了的存在。


    雖然他們龍虎使有著濃烈的感情,他憤怒,他想要報仇,可是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甚至現在威脅的話都不敢跟陸挽歌說了。


    這是真的殺。


    無論是哪個王朝的皇帝,還是多厲害的人。


    自龍虎山聞名於天下之後,就從來沒有人願意跟龍虎山作對。


    上千年來,陸挽歌是第一個敢殺龍虎山的人的存在。


    強大,才是驕傲的根源。


    陸挽歌捏碎了白虎使的天靈蓋,身上沒有沾染一絲鮮血。


    正如她屠東寧府的時候一樣,殺幹淨。


    此時高傲的蔑視著青龍使:“聽聞龍虎山龍虎使形影不離,如同一體。”


    “現在你的夥伴死了,你是選擇給他報仇,還是當廢物活下去?”


    不愛說話的陸挽歌,忽然覺得把敵人的自信和尊嚴打碎,狠狠地踐踏,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嗯。


    都被陸奪那個賤人給帶壞了。


    這賤人,隻有我打的,龍虎山的算什麽玩意,能打賤人?


    陸挽歌內心活動著,不由得看了陸奪一眼。


    沒走之前,定要好好榨他幾次才行。


    這一眼,陸奪也正好看了過去。


    二人四目相對。


    狗男女的眼神一下子就顯露出來。


    有這樣的娘子,去了大齊,跟那大齊狗皇帝說話,多少都得囂張一點。


    聽王昭月說龍虎山的時候覺得挺厲害的。


    現在好似覺得龍虎山也就那麽一迴事。


    這天下,老婆大人最強。


    老天爺還是公平的。


    一朝穿越,不給自己按給係統和什麽一身絕學本事。


    卻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好娘子。


    每每都想到這裏,他都覺得有些愧對章天道。


    甚至想要給張天道磕上一個。


    自己總是讓章天道去幹些缺德事,最後連人家名字都改了。


    自己真不是人啊。


    對麵!


    青龍使麵色蒼白。


    報仇,他沒這個實力,也沒這個勇氣。


    最終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帶著幾分卑微語氣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身為龍虎使,自己的勢力本身已經很強。


    連陳遲那個小天使都沒打過陸挽歌。


    別說他想要報仇,龍虎山都未必能。


    何況陸挽歌還是大周女帝身邊的人。


    動陸挽歌,還得連大周皇帝一起動。


    罷了罷了。


    誰讓今天裝逼沒挑好日子呢。


    好兄弟嘛,死了就死了。


    可惜他沒有什麽漂亮小嬌妻,不然的話,自己倒是可以幫忙照顧照顧。


    搭檔而已,再找一個就成。


    這樣想著,白虎使的內心好受了許多。


    他現在隻希望自己能離開,保留最後一點兄弟情,帶著好兄弟的屍體迴去吧。


    陸挽歌沒有接著殺人,而是笑著指向了陸奪幾人:“你似乎忘了,今晚你得罪的人並不是我。”


    “所以,你能不能走,他們說了算。”


    陸挽歌這番話讓青龍使愣住。


    連陸奪三人都愣了一下。


    他們總覺得,陸挽歌說話做事,越來越大理寺了。


    青龍使反應過不過來,皺眉道:“什麽意思?”


    陸挽歌沒有迴答青龍使。


    淡笑凝視著陸奪:“你好歹是大理寺少卿,我大周的四品大員。”


    “即將代表大周出使大齊的使臣。”


    “若是被人傳出去,派出去當使臣的人能被打。”


    “豈不是讓大齊覺得我大周看不起他們大齊?”


    “現在,打迴去。”


    陸挽歌最在意的,其實就是這個賤人而已。


    這個賤人,自己能打。


    誰都打不得。


    這口氣,她選擇讓陸奪自己出。


    隨談什麽都沒有明著說。


    可是心意就擺在那裏。


    陸奪的小感動也全都放在心裏。


    不過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略顯慫恿的看向了王頂:“打迴去。”


    “我?”王頂有點迷茫的指了指自己,又用疑惑的眼神看了迴去:“你確定?”


    雖然王頂很想打迴去。


    可是龍虎使的實力擺在那裏。


    對方若是還手,自己估計得死。


    之前義無反顧的往前衝,那是因為要護著陳遲和陸奪。


    他不上,就沒人上了。


    現在陸挽歌都來了,自己等人不用死,那自然是活著最好啦。


    “怕什麽。”陸挽歌又開口了:“你們代表的是大周朝廷。”


    “什麽龍虎山,打你們就是打大周的朝廷。”


    “有我在,他動不了你們。”


    “日後龍虎山誰敢記你們的仇,我自會衝上那龍虎山,見一個殺一個。”


    “讓龍虎山變成當年的東寧府那又如何。”


    陸挽歌還是那麽的霸氣。


    既然陳遲想要讓王頂一起打迴去,她就給陸奪這個順水人情。


    王頂一下子感覺底氣充足了。


    有陸挽歌護著,怕什麽。


    揉拳頭的時候用很真摯的眼神望向陸奪:“我打他左臉,你打他右臉。”


    他很自覺的沒有帶上陳遲。


    畢竟陳遲以前是龍虎山的人。


    這口氣,自己兩兄弟幫陳遲出了。、


    “好。”陸奪也沒有猶豫,擼拳頭就跟王頂往前走。


    了王昭月比他們兩人更快,瀟灑走了出去:“囉嗦。”


    她在吐槽陸奪兩人。


    可是結結實實的一腳踹向了青龍使。


    青龍使本能的想躲,眼中透著殺意,單手已經化掌。


    身為龍虎使,不是什麽人都能動他的。


    隻要他一掌,王昭月會死。


    可……


    他感覺自己被一雙犀利無比的眼神凝視著。


    讓他的手都抬不起來。


    是陸挽歌。


    以陸挽歌的實力,絕對會在他碰到王昭月之前,自己就被一爪捏碎天靈蓋。


    他選擇,活下去。


    今日之辱,等龍虎山來報。


    若是龍虎山都報不了的話。


    那就算了吧。


    嘭。


    王昭月打人主打一個沒輕沒重。


    隻要自己打爽了,才不管對方死不死。


    青龍使胸口挨了一腳,整個人飛出去口吐鮮血。


    如此一腳,就算陸挽歌來了都得難受一會。


    王頂和陸奪並肩而行,都打算拳打腳踢一頓。


    忽然,陸奪的目光被一對東西所吸引。


    之前陳遲逆天而行七星換命。


    家中的圍牆都被劈倒了兩麵。


    他跟王頂的腳下是一堆磚頭。


    陸奪忽然就笑了。


    王昭月都不怕把這青龍使打死,自己怕什麽呢。


    他順手拉住了王頂的胳膊:“咱們是大理寺的人,怎麽能動不動就對人用拳腳呢?”


    王頂反應不過來。


    還以為陸奪腦子壞了。


    卻見陸奪已經弓腰,撿起了兩塊磚頭。


    王頂當即拍了自己額頭一下:“是啊,我們可是大理寺的官員,怎麽能對邊對人動拳腳呢。”


    他默默跟著陸奪撿起了轉頭。


    大理寺的人,得注意形象。


    不能隨便對人動用拳腳。


    磚頭嘛。


    那是個人愛好。


    許抱真說過的。


    “你們……”原本揉著胸口的青龍使見到陸奪和王頂一臉的友好笑意,他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過很快怒吼出來:“你們可大周朝廷的人,怎麽能這樣……”


    嘭嘭。


    陸奪和王頂沒有迴答他。


    因為大理寺做事從來不需要跟人解釋。


    一直都是這種風格。


    打那是往死裏打。


    王頂手裏的磚頭都碎了,氣得他一邊甩手,一邊往陳遲家的廚房走。


    陸奪手裏的磚頭也碎裂,可青龍使的頭是真的硬,都沒出血。


    正在大家疑惑王頂去幹嘛的時候,他一定提著一個鍋鏟出來。


    壞笑看向了青龍使:“龍虎山的人就是厲害,腦袋都比磚頭硬。”


    “我就不信,今天橋不破。”


    王頂越來越聰明了。


    讓陸奪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隻有青龍使看傻了眼。


    在他的思想裏麵,朝廷是很注重形象的。


    可是現在的王頂和陸奪幹的,都不是人事。


    聽王頂的意思,是不怕敲破他的頭,估計得把那鍋鏟給敲斷。


    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用內力護體,讓他們盡情打兩磚頭算了。


    看著提鍋鏟走過來的王頂,青龍使覺得這多少有點侮辱人。


    最終還是沒忍住揮手道:“這東西,迴打死人的。”


    王頂把鍋鏟拿起來打量了一下,忽然歪頭::“廚房裏麵還有兩把菜刀,我去換?”


    ……


    ……


    “那不是還有磚頭麽,你去撿。”良久良久,青龍使實在不知道說什麽。


    高高在上的龍虎使,終於知道了什麽叫不當人。


    就算他們殺過很多人,那也是直接去給人殺了。


    像陸奪和王頂這種不當人的,他們第一次遇到。


    鐺。


    這種犯賤的要求,王頂是不會拒絕的。


    鍋鏟打了過去:“一把鍋鏟還不夠你吃,還想吃磚頭。”


    “陸大人,你再喂他兩磚頭。”


    陸奪沒說話,但是對於這種很賤的要求,他也沒拒絕。


    片刻。


    青龍使躺在了血泊之中,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還手。


    連慘叫都沒有。


    他害怕叫得越厲害,這二人會打的越兇橫。


    完事之後,王頂還覺得有點不解氣。


    開始在青龍使身上搜索了一下。


    把錢袋子給搶了過來。


    這一次,青龍使是真的反應不過來。


    他忍不了了:“你們可是朝廷官員,在意那點銀子?”


    現在的王頂,就像是昨天的陸奪。


    把大理寺的行事風格發揮到了極致,一身正氣的解釋起來:“為了打你,磚頭壞了,鍋鏟都變形了。”


    “這些東西不用錢買的?”


    “你不用賠?”


    ……


    青龍使什麽都說不出來。


    自己堂堂龍虎山龍虎使。


    見到了皇帝,皇帝都需要客客氣氣的。


    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他多多少少有點委屈。


    但是什麽都沒說。


    默默擦掉了遮住眼睛的鮮血,走到了白虎使的身體旁邊。


    扯下袍子纏住了白虎使的頭頂。


    讓他獻血不在一路的流。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死了似乎是一種解脫。


    也想起了好兄弟的輕易。


    把屍體背了起來,頭也不迴。


    不怕陸挽歌殺他了。


    “兄弟,帶你迴家。”青龍使背著白虎使離開,消失在黑夜之中。


    來的時候有多瀟灑, 走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嗖!


    陸挽歌也隨之消失。


    她來這裏,隻是為了收拾龍虎山的人。


    不殺這青龍使。


    是為了對方把話帶迴去。


    免得龍虎山那群草包在陸奪等人出使大齊的時候找麻煩。


    時間過得很快。


    佛曉。


    房間之中傳出一聲嘶吼,幾乎響徹半個皇城。


    房門打開。


    段厚臉色蒼白。


    為了打通趙溫柔體內的那一道阻礙。


    他花費了太多的內力,就算是武林盟主,此時也變得虛弱無比。


    倒是旁邊的趙溫柔,恢複了一臉的溫柔。


    好似這真的就隻是一個很好欺負的小寡婦。


    陳遲先走上去,沒有說感激的話。


    隻是拍了拍段厚的肩膀:“好好休息,很快出發了。”


    段厚晃了晃腦袋離開。


    陳遲看向了後麵的趙溫柔:“你收拾收拾家裏的東西,咱們,迴家。”


    “嗯。”趙溫柔很聽話。


    一言一行都像極了一個詞,夫唱婦隨。


    “我們也迴家吧。”事情圓滿結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出使大齊。


    這兩日,當然是要好好跟家裏吃頓飯啦。


    王昭月沒有家人,隻能去皇宮。


    陸奪和王頂的家人都不在皇城。


    那就隻能。


    教坊司的教坊司。


    陸奪當然是陪著陸挽歌。


    迴到小閣樓之中,隻見陸挽歌盤腿坐在床上,似乎等了他許久。


    以前陸挽歌都是晚上來。


    很少能在白天麵對麵的看。


    讓陸奪不由得多打量了一番。


    越看那是越好看。


    越喜歡。


    其實陸挽歌比王昭月和女帝都好看。


    隻是他殺氣太重,很少出現。


    所以表現出來更多的氣質是驚豔。


    輕輕把陸挽歌摟在懷裏,兩人的開始莫名其妙。


    可是那感情是真的。


    都動了情。


    迴不去自己原來那個世界,在這裏有佳人守著,其實也挺好的。


    皇城一處普通小院之中。


    張天道……


    現在應該叫張無道。


    給那瞎了眼老娘準備了一桌子飯菜,張無道感覺眼睛有點酸溜溜的。


    主動給老娘夾了菜:“娘,我要出一趟遠門。”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迴來。”


    “這段時間,你得自己照顧自己一下。”


    “我也沒什麽朋友,找不到什麽人來照看你。”


    “孩兒不孝。”


    說著說著,張無道不知道為什麽,已經開始流淚。


    父母在,不遠遊。


    但是這一次,他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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