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之術,不光是每個帝王想,而是每個人都想。


    隻是普通人沒有那麽多的資源和權力去追求。


    皇帝有。


    所以皇帝求長生的欲望極其強烈。


    甚至是一些明君,到了年老之時,因為求長生,變得昏庸無道起來。


    而更多的皇帝則是為了求長生,年紀輕輕就吃了太多的丹藥,身體扛不住就死翹翹了。


    龍虎山這七星續命燈就算隻能續命幾年,那都是香餑餑。


    皇帝豈能不想要。


    雖然龍虎山很強,但是也擋不住一個王朝的數十萬,上百萬軍隊的。


    陸挽歌對於陸奪這個問題顯得有些嗤之以鼻:“皇帝不傻,龍虎山那群人又怎麽會是傻子呢。”


    “人人都能學會的,那隻能叫道術。”


    “不是什麽人都就能學會的,那才叫秘術。”


    “七星續命燈這種秘術,又豈是什麽人都能使出來的。”


    “龍虎山幾代人,都隻是聽聞有這麽一道秘術而已。”


    “現在陳遲使出來,他是第一個用七星續命燈的人。”


    “而且這種秘術,一輩子能用一次,怕也是極限了。”


    “這種逆天而行的秘術,不是那麽好得到的。”


    “還有,你忽略了一點,就陳遲這種人,你覺得威脅對他有用嗎?”


    “他打不過幾十萬,上百萬的軍隊。”


    “但是他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殺掉任何一個他想要殺掉的人。”


    “皇帝也是一樣的。”


    “真的招惹這種人,別說長生了,會被直接幹掉。”


    陸挽歌說的很直白。


    也很合理。


    陸挽歌的實力大家都見到了,陳遲雖然一口一個不擅長打架,但是在陸挽歌手裏能夠輕鬆不敗。


    那陸挽歌能做到的事,陳遲多半也能做到。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佬。


    陸奪認了陸挽歌的話,七星續命燈,以後隻能問陳遲了。


    哪天自己要死了,不知道好兄弟會不會用這秘術讓自己多活幾年。


    好人不長命。


    像自己這人,也不是好人,應該能活很久的吧。


    及時行樂。


    比如現在跟陸挽歌的快樂。


    “娘子,我今天狀態很好。”……


    半個時辰後。


    陸奪摟著陸挽歌,又開始好奇起來:“陳遲事修道的。”


    “娘子你能追著修道的打,你又是修什麽的?”


    這個問題,陸奪想要問很久了。


    主要是陸挽歌和陳遲的實力,都超越了凡人。


    他是真的想知道。


    陸挽歌臉上還是沒什麽波動。


    對於陸奪已經不是什麽外人。


    而且陸挽歌很清楚,自己這種人,不可能會再有第二個男人。


    這是天選,也是唯一。


    在自己的男人麵前,也不需要什麽秘密。


    她淡淡伸出了自己的手:“我這,叫傳承。”


    “不需要什麽從小練武,也不需要從小修煉。”


    “我師父的師父,傳給她。”


    “她傳給了我,繼承,即無敵。”


    “不需要什麽武功絕學,隻需要憑借速度和力量摧毀一切。”


    “所以,那什麽武林盟主天下第一,那是他武功天下第一。”


    “自然永遠不可能贏我。”


    “斷後修的是道,道法自然吧,化解萬物。”


    “可以遇強則強,我殺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我。”


    “當然,這些都是不拚命的前提,拚命的話,我也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結局。”


    “不過像陳遲這樣的,世上估計也就一個。”


    “龍虎山,也可能隻有一個。”


    “他是如何離開的龍虎山,你好好打聽打聽,我也挺好奇的。”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


    “現在,我們該正事了。”


    第二日。


    皇城一樣的無事發生。


    陳遲家中,陳遲麵前的七星續命燈一天滅掉一盞。


    段厚身邊的七星續命燈則是一天亮一盞。


    七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第七日,皇城上空忽然電閃雷鳴。


    接著狂風暴雨。


    讓整個皇城的人都在疑惑,皇城從來就沒有下過這麽大的暴雨。


    這不符合皇城的氣候。


    “陳遲。”大理寺中,陸奪和王頂還有王昭月都沒迴去,都在等著看陳遲的七星續命燈會有什麽結果。


    還沒等他們去陳遲家中。


    老天卻忽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讓陸奪三人不由得心慌起來。


    隨手拿了一件鬥笠,陸奪騎馬直奔陳遲家中而去。


    剛出門渾身就被大雨淋濕。


    那刺骨的冰冷讓陸奪清醒,清醒的心神不安。


    “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定。”


    陸奪不斷用鞭子抽打馬皮,在街道上,要比在荒原之上還跑得快,


    他隻想快點趕到陳遲身邊。


    若是陳遲出了什麽意外,他也好出手幫忙。


    那是最壞的結局。


    在陸奪身後,王昭月和王頂都在默默跟著。


    都不希望出事。


    轟隆。


    天空之中,帶著一道閃電,擊碎了陳遲家中的房頂。


    接連七道閃電,讓陳遲家的房頂被大火燃燒。


    “不會有事的。”


    距離陳遲家幾百米的地方,陸奪被震得翻滾下馬。


    他的手和膝蓋都破了皮,可是陸奪一點都沒察覺。


    他瘋狂衝向陳遲家中:“不會有事的。”


    一路上他都在重複著這句話。


    那房屋的大火大雨都都淋不滅。


    其中一麵牆壁被閃電劈得粉碎。


    趙溫柔一襲黑衣,渾身也被大雨淋濕,眼神通紅的充滿了殺氣。


    好似要跟老天爺作對一般。


    房間中間,四周的蠟燭全都被大雨淋滅。


    陳遲四周的七星續命燈還剩一盞在亮著。


    不過此時有點油盡燈枯的感覺。


    殘缺牆壁吹進去的狂風似乎要把那燈給吹滅。


    那燈卻始終不滅。


    陳遲盤腿而坐,雙手合十,雙掌掌丘之處略微分開,形成了一把傘一樣,頂在那七星續命燈上方。


    讓其不被大雨淋滅。


    陳遲臉上全都是汗水,嘴角帶著一絲鮮血。


    前方段厚也是盤腿而坐。


    隻不過現在的段厚閉著眼睛,像是昏迷了一樣。


    全場全靠陳遲撐著。


    段厚身邊的七盞七星續命燈,有六盞是亮著的。


    其中一盞沒有亮。


    和陳遲的一盞亮,六盞滅形成了鮮明對比。


    好似……


    要把陳遲的一切,都轉嫁到段厚身上一樣。


    “嗬嗬嗬。”終於,陳遲猛然睜開眼睛,抬頭看天:“我陳遲很少求人辦事的。”


    “老天爺,就這一次,你就不能,成全我嗎?”


    轟隆。


    老天爺似乎聽得到陳遲說什麽一樣,又是一道閃電劈在了門口。


    似乎在警告。


    陳遲不懼,隻是咳了一口鮮血出來:“算了,我們修道的,本就不喜歡求人。”


    “不逆天而行,修什麽道呢?”


    “你不允,那我自己做主了。”


    陳遲再次緊閉雙眼。


    口中念念有詞。


    外麵的陸奪等人聽不到陳遲念的是什麽。


    更不知道念得是什麽。


    隻覺得,這一刻的陳遲好似在跟老天爺作對一樣。


    閃電之下,房屋被劈得殘缺不堪。


    廢墟之中,一個道士在指著老天爺罵。


    修道之人,在逆天而行。


    這一刻,到家的形象才彰顯出來。


    良久良久。


    陳遲再次猛然睜開眼睛,雙手捏成劍訣。


    來那個食指分開,夾住自己身前那七星續命燈的燈芯。


    強行放入段厚那一盞還沒亮的七星續命燈之中。


    “給我……亮。”陳遲抬頭看天,怒斥一聲。


    轟轟轟。


    連著十幾道閃電,劈在了陳遲和段厚四周。


    但是沒有一道閃電劈中他們二人。


    緊接著,閃電消失。


    大雨也停了下來。


    就好似老天爺妥協了一般。


    一切恢複了正常。


    1“哈哈哈。”陳遲收手,捂著胸口後退:“道爺我成了。”


    “哈哈哈,道爺我成了。”


    湖!


    外麵的庭院之中,陸奪等人全都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到陳遲沒事,也就都鬆了一口氣。


    道爺,是真道爺。


    道士,就該這麽牛逼。


    噗!


    然而大家剛剛鬆了一口氣,陳遲忽然口吐鮮血,甚至直挺挺的砸在地上。


    “不要……”趙溫柔第一個衝了進去。


    陸奪三人也是大腦短暫的空白,然後跟著衝了進去。


    趙溫柔已經摟住了陳遲。


    紅了眼。


    “兄弟。”緊隨其後的陸奪,趕緊伸手去陳遲鼻子下方試了一下。


    還好,還有一口氣。


    隻是昏迷了而已。


    “我帶他進皇宮。”陸奪第一個想到的是陸挽歌。


    他不想讓陳遲出任何事。、


    以陸挽歌的本事,定然能保陳遲周全。


    “我來試試。”沒等他把陳遲扛起來,身後傳來了段厚的聲音。


    段厚身邊的七盞七星續命燈風明亮無比。


    連吹進來的風都不能讓其晃動。


    原本差點被陸挽歌打死,麵色蒼白的段厚,也是氣色紅潤。


    看起來精神煥發。


    氣質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段厚走到了陳遲身邊,單手診脈。


    隨之輕笑:“放心吧,他沒事。”


    “隻是很弱。”


    “讓他好好休息吧。”


    “三日之內會醒來,這三日, 親自為他護法。”


    段厚的命,是陳遲救的。


    現在陳遲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做這一切,很應該。


    不過趙溫柔拒絕了,冷冷把陳遲抱了起來,朝著另一邊的房間走去:“我的男人,我會自己照顧。”


    “你們都走吧,這是我跟他的家。”


    夜晚的趙溫柔,不需要跟任何人講道理。


    段厚什麽都沒說。


    默默地走出了小院。


    閃身上了一邊的房頂。


    然後盤腿而坐。


    在段厚的腦海之中,好似有了新的領悟。


    閉目養神。


    片刻之後,身子一分為十二。


    十八。


    好似一張網。


    “終極魔影。”段厚猛然睜開眼睛。


    之前的分身是在八個不同的 方位。


    而現在的分身,好似能連成一條線。


    他的武功,更上一層樓。


    他抬頭看向了皇宮方向。


    上一次沒贏,這一次,能贏嗎?


    能不能,總要去試試的。


    不過現在,他得守著陳遲。


    他的命,是陳遲給的。


    他像是重生了一樣。


    陸奪看著趙溫柔帶走陳遲,心中擔心更加濃烈。


    雖然陳遲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吧,他總覺得,以後的事,會很嚴重很嚴重。


    不過現在什麽都做不了。


    轉身看向王頂和王昭月:“走吧,先迴去。”


    “他可是修道的,他說過,閻王爺都不能收他,他一定會沒事的。”


    王頂不怎麽會說話,擔心和關切都寫在臉上。


    他什麽都幫不了。


    但是若是需要,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他會不會猶豫的。


    至於王昭月,臉色複雜。


    來大理寺這麽久,已經把陳遲當成了真正的朋友。


    對於朋友,王昭月同樣關心。


    夜幕下。


    陸奪躺在床上沒有什麽睡意。


    心中想的是陳遲的事。


    “你很擔心他。”陸挽歌的聲音響起,她去哪裏都是無聲無息的。


    今晚陸挽歌的聲音,好似沒有那麽冷了。


    陸奪坐了起來。


    他有很多很多想要知道的問題。


    陸挽歌那麽厲害,應該能給他幾個答案。


    於是直接看了過去:“陳遲會怎麽樣?”


    陸挽歌遲疑了一下,搖頭:“不知道。”


    “但是他七星續命燈之術,失敗了。”


    “他逆天改命,用的是七星換命之術。”


    “他扛下了段厚的命。”


    “按理說,段厚是將死之人,既然換了命,陳遲就會死。”


    “但是陳遲絕非常人,他不一定會死。”


    陳遲家中的情況,導致天生異象,朝廷自然是關注的。


    所以現在陸奪知道的情況,陸挽歌也是知道的。


    一向高冷的陸挽歌,難得有幾分感慨。


    甚至陸奪都聽得出來。


    陸挽歌頗有幾分誇讚陳遲的語氣。


    的確啊。


    陳遲逆天改命,以命換命。


    這樣的事,隻有到家的人才能做到。


    而且不是道家所有人都能做到。


    或許說,隻有陳遲能做到。


    逆天而行。


    那一刻讓陸奪等人知道了什麽叫修道的。


    陳遲那一句道爺我成了。


    若不是為了救人,陸奪等人或許都會覺得陳遲要成仙了。


    陸奪低頭沉思一會,又抬頭:“那你能救他嗎?”


    陸挽歌還是搖頭:“我隻會殺人。”


    “救不了人。”


    “就算是你要死了,我也救不了你。”


    “隻能把所有人都殺了給你報仇。”


    “所以,你最好好好的活著,別輕易死了。”


    “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我會殺多少人。”


    陸挽歌的眼神清澈,真誠。


    完全不像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


    終究啊,她再怎麽厲害,都隻是一個女人。


    她動情了。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陸奪什麽話都沒說。


    兩世為人,當然不想死。


    他會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陳遲的事,自己現在貌似幫不上什麽忙。


    隻能等著看了。


    他也相信,陳遲絕非常人,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死了。


    三體的時間,陸奪等人度日如年。


    陸奪三人沒有去大理寺。


    朝廷的事情,沒有陳遲的事情重要。


    吃喝拉撒,他們都在陳遲家中。


    “你怎麽樣。”忽然,房間傳出趙溫柔滿是喜悅和關切的聲音。


    陸奪和王頂想都沒想就衝了出去。


    咳咳。


    陳遲已經坐了起來。


    臉色蒼白,完全複刻了之前段厚的樣子。


    很虛很虛。


    虛的讓人覺得他活不過七天。


    陳遲先是溫柔的看著趙溫柔。


    接著目光落在了陸奪三人身上。


    強行擠出一絲微笑:“放心吧,死不了。”


    “道爺的命,硬著呢。”


    啪。


    話說完,陳遲挨了一巴掌。


    很響。


    趙溫柔打的。


    趙溫柔紅著眼,眼淚嘩啦啦的流:“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厲害啊?”


    “逆天而行,很帥嗎?”


    “沒錯,你陳遲是龍虎山的人,可以跟老天爺對著幹。”


    “你多厲害啊。”


    “可是你以為你是神仙嗎?”


    “逆天而行?”


    “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辦?”


    “你可想過,你的兄弟,朋友,他們會有多難過?”


    “你們修道的人,就這麽無情?”


    “絲毫不關心別人的感受嗎?”


    趙溫柔再次抬起了手,隻是沒舍得打下去。


    輕輕一拳砸在陳遲的胸口:“你總想著,你欠我的。”


    “你一定要治好我。”


    “可是明明每次我都告訴你了,我覺得現在挺好。”


    “我又沒有不開心,為什麽非要治好呢?”


    “難道用你的命換我的命,我就能開心了嗎?”


    “修道之人,真自私。”


    趙溫柔罵著罵著,倒在了陳遲懷中。


    她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說。


    “七星續命燈,變成了七星換命燈。”


    “我告訴你,你要死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讓你做所的事情,全都白費。”


    趙溫柔在罵著,在威脅。


    可是誰都聽得出來,她心裏隻有陳遲。


    這是動了情。


    陳遲當然也聽得出來。


    輕輕拍了拍趙溫柔的後背,他眼中帶著幾分內疚:“我這不是沒死麽。”


    “我已經成了,死不了的。”


    一邊安慰趙溫柔,還一邊歉意的看向了陸奪三人。


    他沒有說出那句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因為好兄弟在心中。


    良久,趙溫柔的情緒穩定了幾分,陳遲才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段厚呢?”


    嗖。


    話音落,段厚已經閃身進來。


    微笑看著陳遲。


    噗通。


    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天下第一,朝著陳遲跪了下去:“我的命,是先生給的。”


    “再造之恩,先生所指之處,閻王殿我也會去。”


    武林盟主說話,一諾千金。


    “起來吧。”陳遲白了段厚一眼:“我救你不是讓你搞這些繁文縟節的。”


    “也不是要你去為我做什麽。”


    “你的武功,有了提升了吧。”


    段厚起身點頭。


    身子微微晃動,帶起道道殘影,好似滿屋子都是段厚。、


    分不清真假。


    隨之收身:“我的武功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勢,終極魔影。”


    “看以前的自己,如青山見丘陵。”


    陳遲很滿意的看著段厚:“不錯。”


    “你的終極魔影,乃是天下最剛猛的內力支撐。”


    “我需要你用終極魔影,打通溫柔身體中的那一道阻礙。”


    “讓她恢複正常。”


    段厚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一個好字。


    不過再次跪了下去:“段厚還有一事相求。”


    陳遲沒說話,隻是一臉的微笑。


    段厚臉上充滿真摯:“再造之恩,如同父母。”


    “我想,拜先生為師。”


    “請先生同意。”


    現在的段厚看陳遲,就像是看神明一樣。


    看的陸奪等人都想要幫陳遲答應了。


    能當武林盟主的師父,比皇帝都拉風。


    臭道士那是真的強啊。


    陳遲還在考慮,段厚又道:“請先生允我。”


    陳遲臉上閃過一抹無奈笑意:“罷了,你我命都換了。”


    “就當是我自己收我自己為徒吧。”


    段厚大喜,隨手一揮。


    距離他兩兩三米的軸桌子上,茶壺和茶杯變魔術一般出現在他手裏。


    行雲流水的倒茶遞了過去:“師父喝茶。”


    段厚沒拒絕,一飲而盡:“喝了這杯茶,你便是我徒弟了,起來吧。”


    段厚起身,開心全都寫在了臉上。


    接著看向了趙溫柔:“什麽時候開始。”


    陳遲也看向了趙溫柔,眼神之中盡是柔情:“現在吧。”


    可……


    剛還沒等段厚要動手,趙溫柔已經冷冷拒絕:“我的命,我自己做主。”


    “治不治嗎,我自己說了算。”


    “你想治好我,那先證明,你也能活下去。”


    “不然我跟你一起死。”


    說完冷冷走了。


    七星換命。


    現在兩人換了命,趙溫柔不知道陳詞會不會死。


    她想要的隻是一直陪著陳遲而已。


    段厚沒說什麽,隻能無奈看向陳遲。


    這事,得陳遲說了算。


    陳遲苦笑一聲:“遲兩日也無礙。”


    “我餓了,想吃點好吃的。”


    看到陳遲依然保持樂觀,心態也不錯,陸奪等人放心了不少。


    他們都覺得,陳遲不會就這麽完蛋了。


    “一品居,我請客。”王頂先站了出來。


    以前的他可是最不願意請客的。


    就算在大理寺拿了許多獎賞也也不願意。


    可今天好兄弟醒來,他想要請好兄弟吃頓飯。


    “我去買菜。”沒等陳遲答應呢,外麵的趙溫柔已經提著菜籃子出門了。


    陳遲欣慰一笑:“我們家溫柔不喜歡去外麵吃飯。”


    “就在家吃吧。”


    陳遲的提議,沒人會拒絕。


    幾人坐下,段厚又恭敬看向了陳遲:“師父,我想試試,我現在能不能贏那位陸姑娘。”


    “還請師父同意。”


    陳遲沒事了,段厚還有心中的執念。


    不跟陸挽歌打一架,心裏總是過不去。


    他不確定自己能贏。


    但是想要看看,自己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跟陸挽歌還有多少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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