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陸奪等人才到大理寺,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裴雙雙。


    去了盔甲,穿的是一身女裝打扮,看起來更更漂亮了。


    看的王頂一愣一愣的。


    從王頂那快要流口水的樣子就能看出來。


    這家夥是真的喜歡裴雙雙。


    至於陸奪。


    沒什麽興趣。


    裴雙雙除了身份背景厲害。


    其他哪方麵都不如陸挽歌。


    還不如王昭月呢。


    所以他沒什麽興趣。


    至於陳遲。


    心中隻有別人的老婆。


    說錯了,心中隻有趙溫柔趙寡婦。


    雖說是寡婦,那也是別人的老婆。


    雖然丈夫死了。


    所以陳遲的愛好,跟王頂的愛好並不衝突。


    裴雙雙也懶得去看王頂那樣子。


    她今天來,隻對陸奪感興趣。


    應該說,對陸奪的缺德感興趣。


    至於許抱真,在看到裴雙雙來大理寺的時候,直接跑了。


    他才不想跟這些缺德人混在一起。


    一個陸奪,背後是王昭月,是女帝。


    一個裴雙雙。


    安西侯的妹妹。


    掌管天下兵馬。


    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地位比女帝還要高。


    就這兩人混在了一起。


    以後不用搞什麽陰謀論了。


    直接搞死那些世家都沒問題。


    一下子顯得他這個三品大員,都有些小了。


    “佩小姐心情這麽好 ,大清早的就起來了。”陸奪很客氣的打了個招唿。


    裴雙雙來幹什麽。


    猜也能猜到一點。


    但是不明說。


    大家都是老陰比,沒必要說的那麽明白直接。


    裴雙雙也隻是還很客氣的喝著茶:“陸大人怕不是忘了你們的任務。”


    “暗鳳組織還沒有剿滅呢。”


    “你也沒有什麽閑心辦理別的案子是吧。”


    “所以我來呢,是想要問一問,陸大人有沒有想到什麽好辦法。”


    陸奪依舊很禮貌的翻了個白眼:“裴小姐真是看得起我。”


    “我要是有那麽厲害,暗鳳組織怕是也不會存在這麽久了。”


    “昨晚那人敢放那般狠話。”


    “那就說明,暗鳳組織肯定來了更厲害的人。”


    “更有信心殺我。”


    裴雙雙一邊聽著,聽得出來陸奪是故意在咬文嚼字呢。


    她懶得聽這些。


    直接拉椅子到了陸奪對麵坐著:“別整這些沒用的。”


    “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


    “既然有辦法,那就想辦法。”


    “直接去做。”


    “有什麽事,你背後有朝廷呢。”


    “朝廷不給你兜著,我給你兜著。”


    “我不行,我去把我哥找來,。”


    “他總行了吧。”


    裴雙雙很直接。


    這天底下,就沒有我哥搞不定的事情。


    裴雙雙這麽爽快,陸奪也不繞彎子了。


    忽然挑眉笑道:“那咱們今天不說辦法。”


    “去找幫手。”


    裴雙雙一下子興奮了:“找誰?”


    她覺得,陸奪就是最有趣的人。


    陸奪能找的幫手,要麽很厲害。


    要麽很缺德。


    總之,能被陸奪認定的人,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王昭月三人也略顯好奇。


    陸奪都強成這樣子了,還需要什麽幫手。


    “京都縣衙。”陸奪打了個響指,先走出了大理寺。


    神候跟著的是陳遲王頂,還有王昭月和裴雙雙。


    原本去哪裏都是四人小分隊。


    現在變成了五人小分隊。


    雖然隻是增加了一個人。


    但是吧,這個人的分量有些大。


    “奪哥,咱們去京都縣衙幹什麽?”路上,王頂一邊走一邊思索,最後實在想不明白陸奪的辦法。


    隻能問了。


    陳遲一直都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對於這些事,他是真的沒什麽興趣。


    王昭月比王頂聰明,同樣思索了一番。


    京都縣衙。


    第一個想到的是縣令段厚。


    一個不是什麽好人的缺德縣令。


    不過本事倒是有。


    第二個,就是東寧使者。


    之前陳遲算卦,東寧使者就在京都縣衙。


    現在在不在也不知道。


    但是陸奪去,那可能就在。


    看著除了陳遲之外, 其他人都想知道的樣子。


    陸奪感覺,自己的想法對了。


    伸手摟住了陳遲的肩膀:“陳道長,要不再來一卦?”


    “幫我們算算東寧使者人在何方?”


    “死開。”陳遲很嫌棄的推開了陸奪。


    眼裏麵真的都是嫌棄。


    你都去了,還問我?


    陸奪那點小想法,他看的明明白白的。


    隻是不說穿而已。


    他默默加快了腳步。


    雖然不說穿,但是不反駁,那就是默認了陸奪的意思。


    二人都是好兄弟,互相理解。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陸奪笑嗬嗬的搓了搓手:“王大人,你可記得,京都縣衙,之前你關注的那個衙役。”


    “還讓張無道去試過。”


    王昭月聞之沉思。


    接著猛然抬頭:“你懷疑他跟東寧使者有關係?”


    王昭月還是有幾分腦子的。


    陸奪點頭迴道:“京都縣衙忽然出現這麽一個怪人。”


    “剛好,東寧使者又出現在京都縣衙。”


    “我們沈衛大理寺的人,查案子,首先講究的就是個推理。”


    “我這樣推理,也不過分。”


    有的事情是巧合。


    有的巧合,可能就不是巧合。


    張無道去了試不出來什麽。


    自己親自走一趟。


    或許能發現點不一樣的東西。


    半個時辰後。


    京都縣衙。


    縣令段厚一臉的客氣,命人倒茶,給陸奪等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這才滿臉客氣的打招唿:“幾位大人到我縣衙來,可是有什麽需要我們配合的?”


    大家都是互相有點了解的,段厚隻是盡量保持了客氣。


    陸奪放下茶杯,掃視一裙,忽然笑起來:“段大人。”


    “來這裏呢,是想要找你借幾個人。”


    “幫忙。”


    段厚微微皺眉。


    大理寺來京都縣衙借人,這就有點扯淡了。


    大理寺都是精銳,京都縣衙都是草包。


    這樣的比喻都是不過分的。


    若是陸奪說大理寺的茅房屎滿了,讓京都縣衙的衙役不快們去清理一下。


    他還覺得沒問題。


    可是陸奪說是來借人幫忙。


    這就扯淡了。


    而且還是陸奪這個老六親自來接人。


    那就更扯淡了。


    所以,陸奪這個老六,肯定有什麽陰謀。


    隻是幾個唿吸的時間。


    段厚已經想了各種猜測。


    陸奪是奔著自己來的。


    這個概率小。


    那就是,東寧使者。


    這個概率可不小。


    雖然段厚想到了許多,但是都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臉上還是笑嗬嗬的:“京都縣衙本就是大理寺的下屬部門。”


    “陸大人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就是,談不上幫忙二字。”


    段厚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堂堂一個武林盟主,在官場說話竟然也一套一套的。


    既然都適應了,那就繼續往前走吧。


    反正這縣令,自己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了。


    主打一個高興。


    陸奪看得出來,段厚這小子心思多得很。


    大家都在演戲,陸奪也跟著演,直接就提要求:“上一次我們來審案。”


    “你這有個衙役,動手了,我看他身手還不錯。”


    “這次我們要抓人,所以想要借他使使。”


    段厚也聽明白了,就是奔著東寧使者來的。


    不過陸奪都親自來了,這事沒什麽好掩飾的。


    越是掩飾,對方就會越是起疑心。


    順手把東寧使者給招了進來。


    東寧使者穿著一身衙役服裝,被段厚訓練了幾天之後,還真的有點有模有樣的味道了。


    以前囂張無比的東寧使者。


    進門就是客氣躬腰行禮:“見過諸位大人。”


    這樣子,讓人真是一點都聯想不到東寧使者那一號人。


    不過陸奪既然親自來了,那就不會很輕易的拋開這種想法。


    沒等陸奪說話,段厚先下了命令:“這幾位都是大理寺的人大人,他們有事需要你去做。”


    “你暫時聽他們的命令就成。”


    “記住了,大理寺乃是我京都縣衙的上司。”


    “上司讓我幹什麽我都得幹什麽。”


    “你跟著這位陸大人,可不能丟了我們京都縣衙的臉。”


    段厚的語氣很官方。


    可是東寧使者聽出來了。


    就是讓我給他們當狗唄。


    還是讓吃屎我都得去吃那種。


    對於大理寺這幾個老陰比,東寧使者在他們手裏吃過幾次虧。


    搞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種人,要麽殺了,要麽當隊友。


    當隊友都是有危險的。


    而且他們莫名其妙來找自己幫忙。


    說不定身份已經暴露了。


    畢竟之前的幾次,自己躲在什麽地方,大理寺都能找到。


    他眼中懷疑,這次也暴露了。


    可是不能說出來。


    段厚讓他聽話,他就聽話。


    實在忍無可忍了,那就跑路。


    於是很恭敬的點了點頭:“屬下一定竭盡所能。”


    段厚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示意到:“那你跟著陸大人就行。”


    說完又看向了陸奪:“陸大人你請便。”


    陸奪也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打量了東寧使者一番。


    他不會武功, 看不出什麽東西來。


    隻能先把表麵工作做好,開始說起了今天的正事:“這次來找你呢,是因為我們發現了暗鳳組織最近在皇城活動比較猖獗。”


    “對於這個暗鳳組織,朝廷不是很了解。”


    “但是我們掌控了一個關鍵人物,名叫東寧使者。”


    說著話,陸奪眼神犀利的凝視著東寧使者。


    隻要對方眼神和表情有一丁點微妙的變化,他都能確定東寧使者跟眼前這個人有關係。


    甚至,這個人就是東寧使者。


    隻是……


    在東寧使者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甚至是瞪著眼睛,帶著幾分好奇。


    東寧使者的內心其實是澎湃的。


    若是別人這麽問,他或許會意外一下。


    可是這話是陸奪問的。


    就這種老陰比,說任何一句話,可能都是有目的的。


    大理寺的人來京都縣衙找人幫忙,本來就扯淡。


    這個道理不光段厚明白,他也明白。


    而且一來就直接找他。


    說不定就是懷疑他的身份。


    這小子當著他的麵說東寧使者,還盯著他看。


    分明就是套話嘛。


    跟在段厚身邊學習了幾天,他也變得穩健了不少。


    所以這一把,他穩住了。


    並沒有被陸奪發現什麽。


    陸奪並不覺得有什麽意外。


    若是隨便兩句話就能套出來,那這個東寧使者也太菜了。


    一兩句話套不出來。


    就一兩個計劃。


    要麽確定這個人就是東寧使者。


    要麽證明他清清白白。


    總之,大理寺辦案,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好人。


    隻要有關係的人,都得辦。


    段厚在一邊看著,和東寧使者想法差不多。


    陸奪在套話。


    對於東寧使者的這淡定頗為滿意。


    沒白調教。


    不過更清楚,陸奪既然來了,絕對不會三兩句話就給打發了。


    他還有後手。


    他甚至感覺,東寧使者經不住陸奪的各種坑。


    於是忍不住笑了一句:“陸大人,說起這個東寧使者,還真是囂張啊。”


    “之前就衝到我這縣衙大院之中來,威脅我,要殺我。”


    “要不是我這手下學過些功夫,說不定我真的就被他殺了。”


    “你們可得好好抓住他。”


    這番話,表麵是說給陸奪聽的,實則是說給東寧使者聽的。


    意思很簡單,你可不能被他們抓住。


    不然的話,你就真的隻是東寧使者了。


    三個人說話,有著好幾種意思。


    東寧使者聽懂了一點,但是沒聽懂全部。


    這些大佬的想法,就不去揣摩了。


    反正你們說什麽,我都點頭說是就可以了。


    想明白的他隻是恭敬點頭,什麽也不說。


    陸奪的目光依舊沒離開東寧使者,倒是聲音大了幾許:“那這東寧使者,還真的是囂張。”


    “這次我一定要給他抓住了。”


    越說,陸奪臉上的意味深長越是濃烈:“這次你就配合我我們抓捕東寧使者。”


    “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


    這一次東寧使者沒忍住抬頭。


    他有點想要罵人。


    可是忍住了。


    這個老陰比是真的不當人啊。


    讓我去抓我自己?


    好好好,你們大理寺這麽玩是吧。


    別讓我找到任何機會,不然一定加倍償還給你們。


    自從來了這皇城,接觸大理寺的人之後,東寧使者感覺自己的人生越來越離譜了。


    他感覺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暴斃。


    麵對暗鳳組織的四大長老,他心如止水。


    因為有段厚保護他。


    可是他現在感覺,被大理寺這群老陰比盯上。


    段厚也可能保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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