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秋水和一開始一樣的狂妄瀟灑。


    張口就是衝進皇宮殺皇帝。


    像這樣的高手,確實有這個驕傲的資本。


    隻是能不能殺得掉皇帝 ,另說。


    房頂的段厚並未迴答。


    殺皇帝,他似乎沒有那樣的衝動。


    最重要的是,皇帝身邊有那位。


    想要殺皇帝,至少現在的他還不夠。


    實力不夠的時候,去了就是送人頭。


    段厚雖然沒有去的意思,但臉上還是笑嘻嘻的誇了一句:“文聖真是快哉。”


    “不過我還有我的事沒做完,你先去。”


    “讓我們一睹文聖的風采。”


    盧秋水沒有立刻去,隻是對房頂的段厚唾棄了一聲:“這一點,你就不如你那個哥哥。”


    “有的時候,像你哥哥那種沒什麽腦子的武夫,卻是比你有意思多了。”


    “罷了,我文聖做事,從來就不需要什麽隊友。”


    “那我今天就殺了大理寺這群人,再去殺皇帝。”


    讀書人,現在要大開殺戒。


    殺的第一個人,就是陸奪。


    滅了大理寺,殺三品大員,再去殺皇帝。


    成了名揚天下。


    不成的話,就帶著盧氏那群草包一起下地獄吧。


    本來是想要好好活著的。


    都怪盧氏那群草包太過氣人。


    要不是盧氏這群草包把他綁來皇城,他也不會幹出這種滅祖宗的事情來。


    隻是還沒等他轉身動手,房頂段厚那悠悠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還不能殺他。”


    盧秋水聞之猛然轉身,爆發出了強烈無比的戰意:“你要攔我?”


    段厚不迴答。


    話已經說了,怎麽選,那是盧秋水的事情。


    嗖。


    盧秋水不問太多,快若疾風一般衝向了陸奪。


    你不讓我殺,我偏要殺。


    這種高尚堡要殺誰,全看心情。


    與此同時。


    房頂的段厚單腳踏在房頂,瓦片被震得飛了起來。


    隻見段厚單手揮舞,打在那些瓦片之上。


    瓦片如利箭一般劃破威風。


    嗖嗖嗖。


    全都射向了地麵的盧秋水。


    原本要攻擊的盧秋水隻能躲閃向另外一個方向。


    那些瓦片全部都刺穿了地麵。


    段厚僅僅用幾片瓦片就阻攔住了盧秋水的去路。


    讓盧秋水更為憤怒:“你確實比你那個死鬼哥哥強。”


    “不過你也比他討厭。”


    “好,不殺他,那我去殺皇帝,怎麽,我殺皇帝你也要阻止嗎?”


    僅僅是幾片瓦片,盧秋水心裏就明白了。


    對麵這人的實力在他之上。


    隻要對方不同意,他就殺不了任何人。


    所以……


    與其在這裏憋屈。


    還不如大方一點。


    衝去殺皇帝去。


    段厚不迴答。


    那就是不阻止。


    盧秋水也明白了,閃身上了房頂消失在黑夜之中。


    在這裏殺任何人都殺的不爽。


    隻能去殺皇帝了。


    直到盧秋水消失在黑夜之中,段厚才朝著爬起來的東寧使者丟了一片瓦片:“還能走嗎?”


    東寧使者一瘸一拐。


    現在的她,誰來了都能把他打一頓。


    讓他很是憋屈。


    想要用輕功上房頂,盡量不給段厚拖後腿。


    奈何運用內力就口吐鮮血。


    隻能走出了大理寺。


    段厚並不怎麽在意東寧使者,朝著陸奪笑了笑:“現在,你們都聽好了。”


    “參與當年事情的人還沒死。”


    “陸奪,你不是很有本事嗎?”


    “我就看看你敢不敢去動那人。”


    段厚說完要走。


    陸奪趕緊笑著喊了一句:“你武功那麽高,為何不自己去殺了他給你哥哥報仇?”


    雖然這黑衣人不怎麽討厭,但是陸奪不會把他當成朋友。


    因為他是陸挽歌的敵人。


    跟陸挽歌是敵人。


    就注定了是他的敵人。


    他才不在意陸挽歌做了什麽事,做的對不對,殺了什麽人。


    他隻認,陸挽歌是自己的女人。


    就算陸挽歌跟皇帝作對,他也會想辦法造反,讓陸挽歌當皇後。


    這就是他的堅定。


    段厚聽後沒有立刻走,笑嘻嘻的迴了一聲:“誰殺的我哥,我就殺誰。”


    “不然你以為,盧秋水為什麽能活。”


    “我隻找,親手殺我哥的人。”


    “陸奪,你想問什麽你就問,我覺得你這人挺有意思。”


    對方的話很堅決。


    就要找陸挽歌報仇。


    陸奪的態度也很堅決。


    就要站在陸挽歌這邊。


    雖然他不覺得這人能打過陸挽歌。


    可是他想要知道這人的身份。


    於是笑著喊了一句:“我們現在好歹也是合作夥伴了,怎麽連個身份名字都不留下?”


    麵具之下,段厚的笑意濃烈。


    不就是想要知道他身份嘛。


    現在不能說。


    不做迴答。


    忽然單腳點在房頂,身子騰空而起。


    黑夜之中,傳來一聲鷹叫。


    在段厚的腳下,形成了一隻漆黑無比的老鷹形狀。


    一個瞬間,段厚徹底消失在黑夜之中。


    “鷹踏, 現任武林盟主。”


    在段厚消失的時候,陸奪身邊的陳遲斜靠在桌子上,忽然眯起了小眼睛。


    “武林盟主?”陸奪等人同時迴頭:“你認識?”


    陳遲翻了個白眼:“我一個騙吃騙喝的,怎麽能認識武林盟主呢?”


    “鷹踏,是當今武林盟主的絕技。”


    “快若閃電,殺人無形。”


    “他的絕殺好似叫什麽魔鷹六幻。”


    “跟人打架的時候,據說能快到出現六道歡影,然對手不知真假。”


    “還說了,若是武功更上一層樓,還能達到魔鷹八幻。”


    “甚至十幻。”


    “總之,很厲害很厲害。”


    陳遲雖然說得不怎麽認真。


    但是吧,聽得出來有幾分尊重之意。


    陸奪和王頂感覺聽起來很厲害。


    王昭月卻是湊了過去:“你懂得好像很多嘛。”


    陳遲很配合的點頭:“我早些年也是混江湖的好吧。”


    “因為實在混不下去了,這才來的大理寺混飯吃。”


    “江湖上的一些事,我當然知道啦。”


    陳遲這番解釋沒什麽毛病。


    不過,王昭月顯得更好奇了。


    她總覺得,陳遲不光有本事。


    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身份和秘密,跟那所謂的武林盟主,定然有什麽認識的地方。


    讓她忍不住發問:“你當初,到底怎麽進的大理寺?”


    “給誰算的卦?”


    說起這個,陸奪跟陳遲也來興趣了。


    當時陳遲直說給某位權貴的夫人算了一卦,對方就把他安排到了大理寺。


    但是沒說說過那位權貴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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