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計?”趙破奴湊上臉來。


    王昭月許抱真幾人也是靠近了幾分。


    陸奪的計謀,那絕對是缺德法子。


    不過都是用來對付別人,自己人看起來那叫賞心悅目。


    陸奪嘿嘿一笑:“大人是喝了我家的水才中毒的事情,除了你跟工部侍郎之外,沒人知道了吧?”


    “這種事我能到處去說?”趙破奴狠狠瞪了陸奪一眼。


    陸奪沒在意,繼續道:“那就好辦了。”


    “大人,你命人去找一頭老母豬來。”


    “然後,現在就出發去我家。”


    “再把廖化凡給喊來。”


    “到時候假意倒水給他喝。”


    “若是他猶豫,那他就是知道水裏被下了藥。”


    “可他若是不喝,那就證明是他下的藥。”


    “若是他喝了呢?”王頂忍不住先問。


    陸奪笑得更奸詐了:“那隻能說明廖化凡心思縝密。”


    “不過我不是讓大人找了頭老母豬嘛。”


    “到時候藥性發作,就把他跟老母豬關在一起,以此威脅他。”


    “我就不信他不招。”


    ……


    趙破奴幾人一陣沉默。


    真想喊上一句,大哥你當個人吧。


    可是……


    此時許抱真倒是興奮起來:“我覺得此計可行。”


    趙破奴迴頭瞪向了許抱真。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咬牙問道:“那廖化凡要是不知情的喝了呢?豈不是證明這件事跟他沒關係。”


    “又當如何。”


    陸奪隻是雙手一攤,小肩一聳,沒有絲毫的內疚:“真那樣,到時候帶他去青樓找個姑娘解毒不就好了。”


    “畢竟我們現在是推理,若是有證據,直接把他抓起來不就好了。”


    “大人都受了如此侮辱。”


    “難道還在意別人也受點侮辱?”


    “不在意。”趙破奴很堅定的拍桌子:“就按照你說的來。”


    現在的趙破奴隻想快速把那個罪魁禍首給抓出來千刀萬剮。


    什麽手段都不重要了。


    管用就成。


    “那大人就去準備老母豬吧。”陸奪風輕雲淡的揮了揮手:“記住了,別讓老母豬拉屎在我家小院裏。”


    “不然得賠錢。”


    話還沒說完,趙破奴已經起身去了。


    “奪哥,你以前是缺德,現在是不當人了。”王頂搓手誇上一句。


    陸奪隨口便看向了許抱真:“都是咱們許大人領導有方。”


    許抱真隻是一臉好奇的看著陸奪:“真不是你下的藥?”


    “大人你是在質疑我的人品。”陸奪堅定迴擊。


    “那就有意思了。”許抱真笑起來:“工部尚書喜歡男人,當街跟工部侍郎幹起來。”


    “若是當今畫禦師有喜歡老母豬的癖好。”


    “那是真有意思。”


    “走吧,看看去。”許抱真帶頭出了大理寺。


    自從發現了陸奪的潛力之後,他覺得大理寺還是有人才的。


    陸奪默默跟了出去。


    有點後悔把那混了春藥的水倒掉了。


    不過也隻是試探廖化凡而已,真要給他下藥,再想別的辦法就是。


    沒有跟趙破奴說下藥的水已經被他換掉,為的就是一個真實。


    半個時辰後!


    陸奪家中。


    趙破奴跟高青山在屋裏等著。


    “趙大人找我何事?”廖化凡進了屋,一臉的疑惑。


    “廖先生請坐。”趙破奴身為老狐狸,演戲算是有一手。


    示意廖化凡坐下之後,一邊的高青山給其倒了一杯水。


    趙破奴接著道:“廖先生可知這是什麽地方?”


    “不知。”廖化凡搖頭道。


    趙破奴頓時臉上沉了幾許,端起水杯道:“今日找廖先生,我希望說真話。”


    “以水代酒,喝了這一杯,我希望我們說點真心話。”


    廖化凡疑惑,但還是端起那杯水一飲而盡。


    這讓趙破奴和高青山同時疑惑。


    廖化凡沒有猶豫就喝了水。


    難道他真不知情?


    不過……


    不能這麽輕易就信了。


    趙破奴接著笑道:“廖先生就別裝了,修建祠堂的地址,是你選在這的。”


    “這房子的主人叫陸奪。”


    “你可別告訴我,你把地址選在這是因為這的風水好。”


    “大人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廖化凡保持著一臉的淡定。


    他沒有先開口,因為不知道趙破奴要套什麽話。


    嘭。


    趙破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白天我跟高青山的事情,你可聽說了吧。”


    “略有耳聞。”廖化凡還是很淡定。


    趙破奴忽然笑意奸詐起來:“我們被人下了春藥。”


    “因此做了丟盡顏麵的事情。”


    “而春藥的來源,就是這壺水,裏麵被人下了春藥。”


    廖化凡臉一下就綠了:“趙大人,這玩笑可開不得。”


    見廖化凡慌了,趙破奴臉上不由得多出幾分得意來。


    “你進來的時候,看到院子裏麵那頭母豬了吧?”


    “趙破奴,你什麽意思?”廖化凡同樣拍桌而起。


    就算對方是工部尚書,他此刻也給不了什麽尊敬。


    轉身就要跑。


    卻被工部的人攔住。


    趙破奴冷笑負手而立:“廖化凡。”


    “選址在此,是你選的。”


    “你要針對大理寺,我跟他們也有些恩怨,本來一切都沒什麽問題。”


    “但是我被人下了春藥,顏麵盡失。”


    “我且問你,除了你,誰能知道我一定會來陸奪家中?”


    “此事你別告訴我跟你沒關係。”


    ……


    廖化凡一臉無語:“你說的對,我選址在此,就是因為要針對大理寺。”


    “可是什麽下春藥的事情,跟我無關。”


    “那你好好想。”趙破奴瀟灑起身:“把他跟那母豬關在一起。”


    “廖化凡,我就在外麵,你想起了就喊我。”


    “這藥很烈,若是不能很快想起,你看那母豬也會覺得眉清目秀的。”


    “別質疑我,因為我下午就這樣。”


    “你也別想著威脅老子,現在我就是朝廷的笑話,皇城人人談論的笑柄。”


    “我已經沒臉了。”


    嘭。


    趙破奴走出了陸奪家中。


    工部的人把廖化凡跟母豬關在了一起。


    家中傳來廖化凡的怒罵:“趙破奴,我是皇帝親封的畫禦師。”


    “跟你一樣同為三品,你憑什麽如此對我?”


    “快放我走,不然我定要去陛下麵前告你的狀。”


    怒罵沒有得到迴應。


    讓廖化凡有些慌了。


    語氣緩和起來:“趙破奴,你先開門,我們有話好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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