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霜,樓閣外的竹林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青年的話語在樓閣內迴蕩,他的眼神如同寒星,閃爍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他站起身,身形挺拔如鬆,一身華麗道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衣袂翻飛,宛如即將翱翔天際的雄鷹。他緩步走到窗邊,目光穿過竹林,仿佛已經看到了神逆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輕輕敲打著窗欞,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次敲打都似乎在預示著神逆即將到來的厄運。


    “趙師弟,這段時間宗門不是要進行弟子試煉了嗎?將他也安排上吧。”


    那人緩緩看向對麵一位青年開口道,此人乃是宗門之中,專門負責弟子試煉的長老親傳弟子,基本上這件事情那位長老都交給他來做,想把他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


    趙師弟聞言,眼眸微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輕輕點頭,手中把玩著一枚精致的玉簡,那玉簡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似乎蘊含著某種力量。


    “李師兄放心,弟子試煉乃是檢驗新人實力與潛力的絕佳機會,我會‘特別關照’這位陳齊師弟的。”


    他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手指輕輕一彈,玉簡便懸浮於半空,其上光芒流轉,仿佛已將神逆的名字悄然鐫刻其上。夜色下的樓閣內,燭火搖曳,趙師弟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深邃,仿佛一頭潛伏在暗處的猛獸,正伺機而動。


    “那就好,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的。”


    聞言,李銘很是滿意,陳齊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如何能夠和他們這些人相比?如今在天劍宗之中,劍子陣營乃是最為強大的弟子聯盟,他們做事基本上沒有人敢多說什麽,隻要不在宗門之中出現傷亡,在外麵,就算是宗門長老知道他們欺壓新來的弟子,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過問。


    “你們去找幾個人,這一次的弟子試煉會在幽影山脈之中進行,那個地方之中深處存在一隻鴻蒙真神後期的妖獸,不過宗門長老已經警告過我,不能讓弟子進入那個區域,或者你們如此做也行......”


    趙峰看著那幾個人開口道,眼神之中滿是冷冽,雖然一般情況下新進入宗門的弟子不會被安排進入弟子試煉的名單之中,但若是有他在暗中操作就另說了,他有無數個借口讓他也參加。


    夜色更濃,趙峰的話語如寒風般刺骨,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他手指一勾,幾名身形矯健的弟子悄然上前,眼中閃爍著對趙峰的敬畏與對任務的期待。


    趙峰低聲交代,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夜色的寧靜。他手勢一揮,指向遠方幽影山脈的輪廓,那裏雲霧繚繞,隱約可見山巒起伏,宛如巨獸沉睡。


    弟子們心領神會,紛紛點頭,身影逐漸隱入夜色,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朝著幽影山脈悄然進發,準備編織一場針對陳齊的陰謀。


    ......


    第二天,神逆神清氣爽的離開了駐地,前去領取天劍宗基礎功法,每一個弟子剛進入宗門,就能得到一本進出功法,這功法也是他們在天劍宗崛起的根本。


    功法閣前,古樸的木門輕輕開啟,一股淡淡的墨香與歲月的沉靜交織在一起,撲麵而來。神逆步入閣內,隻見一排排書架高聳,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典籍,每一本都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他目光隨意掠過,指尖輕輕觸碰過一本本封麵,最終落在角落裏一本看似平凡無奇的功法上。這本書封皮略顯陳舊,邊緣微微泛黃,仿佛被時光遺忘。


    神逆隨意翻開幾頁,隻見其中文字晦澀難懂,卻隱隱透出一股不凡的氣息。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思量:便是這本了,既不起眼又能應付差事。


    “等等!”


    忽然,就在神逆準備走出功法閣,迴到內門弟子駐地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出現,讓他止住了腳步。


    轉頭看去,隻見一位中年人正緩緩朝著他走來,眼神帶著不善,還有鄙夷之色,他看著神逆手中的功法,沉聲開口道:


    “你就是陳齊?這功法閣的東西你不能拿走,以後也不會在提供給你任何的功法。”


    神逆眉頭微皺,目光冷冽地望向那中年人。中年人身穿青色長袍,衣襟上繡著繁複的符文,顯得身份不凡。他麵容刻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眼中滿是輕蔑與不屑。


    “哦?為何?”神逆語氣平靜,卻暗含鋒芒。


    中年人冷哼一聲,伸出手來:“這本功法乃是我特地放置於此,作為考驗之用,豈是你這初來乍到的小子能隨意觸碰的?”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手指微微用力,似乎想奪迴神逆手中的功法。


    聞言,神逆哪裏不知道,自己這是被刁難了,若是真的這樣,他不可能說出那句往後也不再提供功法的話。


    中年人冷哼一聲,手指愈發用力,幾乎要觸碰到神逆緊握功法的手。神逆眼神一凜,非但未鬆手,反而將功法輕輕揚起,避開了中年人的搶奪。


    周圍空氣仿佛凝固,中年人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他沒想到一個新入門的弟子竟敢如此大膽。神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直視對方,聲音不高卻異常堅定:


    “這位長老,說謊的時候也該有個章程,要有理由,而不是張嘴就來,你覺得我脾氣很好,很好欺負嗎?”


    中年人的臉色鐵青,嘴角抽搐,他身旁的空氣仿佛因憤怒而震顫。他猛地向前一步,袖袍一揮,帶起一陣勁風,直衝神逆麵門而去。


    然而,神逆身形未動,隻是輕輕一側,便輕易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他的眼神愈發冷冽,嘴角的笑意卻未減分毫,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周圍觀看這一幕的弟子們紛紛屏息,大氣也不敢出,隻見神逆與中年人之間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一根弦,隨時可能斷裂。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如春風化雨般拂過眾人耳畔,一位身著灰袍、須發皆白的老者緩步而出,他是功法閣的閣主。他輕輕抬手,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中年人即將再次揮出的袖袍穩穩壓製,同時,他另一隻手輕描淡寫地從神逆手中取走了那本功法。


    閣主的眼神深邃,掃視一圈後,最終定格在中年長老臉上,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夠了,身為長老,豈能如此胡鬧?”


    言罷,他轉身,背對著眾人,與中年長老並肩而立,沉聲道:“從今往後,陳齊,你不得再踏入功法閣半步。”話語落下,閣內氣氛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


    聽聞此言,神逆頓時就明白了,為何這個中年長老會這麽肆無忌憚,原來是後麵還有這個功法閣閣主的示意,看來是昨天的事情傳到了那所謂的劍子耳中,是他讓這些人這麽做的,要不然這些人不可能這麽明目張膽的做這種事情。


    最終神逆隻是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後直接轉身離開,他本來就不稀罕那些東西,若不是為了自己的計劃,這些人他都不會放過,不過時機未到。


    那兩人看著離開的神逆,眼神之中滿是嘲諷之色,此人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拒絕劍子,若是還讓他在天劍宗混的風生水起,那就是他們的罪過。


    在他們看來,一個鴻蒙真神初期,還是剛突破的,對於他們根本不可能產生任何的威脅,天劍宗之中鴻蒙真神境界的弟子數不勝數,但是往後突破的時間可是按照百年來算,那些天賦較差的更是按照千年來算。


    雖然這個陳齊的天賦不錯,但突破鴻蒙真神中期都需要至少幾百年,突破鴻蒙天神更是遙遙無期,天才也得要時間,何況一個隻算是中上的天才,中途夭折也不是不可能,如今被劍子的人盯上,恐怕這一次的弟子試煉他就活不下來。


    其他剛進入天劍宗的弟子見到這個人如此被刁難,下意識的遠離了他,他們可不想被針對。


    另外一邊,神逆迴到了住處,卻是發現,自己的住處不知道被誰光顧了,狼藉一片,顯然是故意搞破壞的,神逆手指微動,瞬間在住處之中浮現出一條條細線,那是因果線。隨後他輕輕撥動那些因果線,瞬間,上麵浮現出了一絲黑芒,他這才滿意的收迴了手。


    在神逆在因果線上做手腳的時候,在天劍宗最深處,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獨立坐落在這裏。


    宮殿內,天陽古神閉目凝神,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金色光環,宛如一尊古老的雕像,靜謐而莊嚴。他的唿吸悠長而深邃,每一次吐納都似乎在與天地共鳴。


    宮殿的穹頂之上,一幅幅古老的圖騰緩緩流轉,散發著神秘的光芒,與天陽古神體內的氣息遙相唿應。在宮殿的一角,一隻晶瑩剔透的玉壺輕輕搖曳,壺中似乎有液體在緩緩流動,散發出淡淡的清香,為這莊嚴的宮殿增添了一抹生機。


    忽然,他猛然睜開了雙眼,神識散開,將整個天劍宗都掃視了一遍,隨後雙眸閃過一絲疑惑,最後又仔細的掃視了一遍,卻是什麽也沒有發現,又再次安靜了下去。


    做完一切正在調息的神逆心中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絲恐慌,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掃過自己,但又很快的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恐怕是自己做那些事的時候,驚動了天陽古神,要不然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掃視天劍宗。


    但很明顯,他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神逆麵無表情的再次安靜的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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