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敗落之快讓有心人心中不禁警覺,這件事背後是有人操作的。有人聯係聯係一下最近的事,懷疑溫家的敗落可能和溫家脫不了關係。

    而不管人們怎麽猜測,謝家都已經是秋後的螞蚱,再也蹦不起來了。

    夜晚,溫宅裏有一輛車開出,駛向一個偏僻的地方。

    “老大。”紫雷幫溫水打開房門。

    溫水悠悠的走進屋中,身後跟著溫玉和朱雀。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一個被綁著的坐在椅子上,對著站在一邊的青木叫著。

    青木無視叫著的人,對著進門的溫水叫一聲,“老大,還沒招呢。”

    椅子上的人聽到聲音,轉頭看向進來的人,卻在看到溫水那一刻,臉色大變。

    “小姐。”小張低低的叫了一聲,知道自己完了。

    溫水走到小張麵前的椅子上坐下,也不看他,隻是低頭把玩著手鐲。

    溫水沒有開口,朱雀幾人也隻是安靜的站在溫水身後,一字排開,氣場十足。

    小張實在受不了屋中壓抑的氣氛,先開口對著溫水說道,“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小張雖然心中明白自己已經暴露,還是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你自己還是老實說了,不要浪費我們時間了。”朱雀抱抱著胸走到小張的麵前,踢踢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小張一副疑惑的樣子。

    小張本身長的就極為憨厚,現在這幅模樣,還真讓人懷疑自己是冤枉他了。

    “長的倒是一副老實的模樣。”紫雷站在溫水身後,開口說道。

    小張看著溫水,“小姐,你這麽做首長知道嗎?”

    小張希望溫水這麽做是私自決定了,那麽自己還能用首長擋一下。

    溫水終於抬頭看向小張,眼中什麽情緒都沒有,卻讓小張移開眼睛不敢對視。

    “說吧。”溫水隨意的看著小張。

    小張心中不斷打鼓,卻還是不肯放棄,“小姐希望我說什麽呢?小姐就這樣把我抓了是想要做什麽?我明天就要迴去報道了。”

    對於小張的裝蒜溫水是一點反應的都沒有,隻是對著朱雀輕輕的點點頭。

    朱雀冷冷一下,看著小張,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砰!”一拳砸在小張的身上。

    小張也是個漢子,受了朱

    雀一拳,卻一聲不吭,隻是嘴角流出了血。

    “小姐這是做什麽?想要屈打成招?”小張將嘴裏的血水咽下,開口問著溫水。

    “屈打成招?那說明你還有的招的啊。”紫雷看著小張陰陰一笑。

    小張死不承認,“我有什麽好招的,你們連為什麽抓我都不說,讓我招什麽?”

    “裝,繼續裝,姑奶奶有的是時間。”朱雀又給了小張一拳。

    “你就老實說了吧,你是誰的手下。”紫雷站在溫水身後,閑閑的看著忍著劇痛的小張。

    朱雀的一拳有多痛,自己可是有親身體會的,那絕對是猶如一顆巨石砸在身上啊。不過,他們倒是還能承受的,畢竟比這更大的痛也挨過的。

    想到這,紫雷不由自主的瞄向溫水,想到在溫水手下訓練時的情景,不禁打了個寒顫,立刻將目光移開。

    “我是首長的人。”小張一口咬定,不管朱雀怎麽打都不改口。

    溫水抬手示意朱雀停手,朱雀瞪了小張一眼,迴到溫水身後站好。對於紫雷投過來的嘲笑的目光,兇狠的瞪了迴去。

    這人倒是個硬骨頭,可是在怎麽硬的骨頭,到了老大麵前還不是要給他敲碎了。真是的,自己這溫柔的方法不要,真是自找死。

    “你兒子剛出生。”溫水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懶懶的問道。

    提到自己的兒子,小張臉色大變,著急的說道:“不管他們的事,我的家人沒有關係。”

    都說打蛇打七寸,溫水一開口就拿住了小張的短處。

    溫水像是沒聽到小張的話,還是繼續說道,“人肉是世上最嫩的,口感很好。”溫水說著話的時候,表情一點變化的沒有,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小張卻是雙眼吐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溫水,“你到底想幹什麽?”溫水那副口氣,讓小張懷疑溫水是不是有吃過人肉。想到那個場景,小張就感覺胃裏在不斷的翻滾,想要吐出來。

    “特別是剛出生的嬰兒,那是最好的食物材料,煮出來的肉最是鮮嫩多汁。”溫水看著小張繼續慢慢的說著。

    小張想要移開目光,卻反正自己完全動不了,隻能呆呆的看著溫水的眼睛,看著原本清澈的井水逐漸開始變深,不斷的沒過自己的腳踝,膝蓋,胸口,脖子,直到要將自己淹沒。

    溫水說的每一個字都縈繞在小張的耳邊,久久不散,張張嘴想要說什

    麽,卻吐不出一個字。

    “紫國的傳統食物是餃子,那麽就包成餃子給你嚐嚐,怎麽樣?”溫水的話成了壓倒小張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要,求求你不要。”小張不斷的在椅子上掙紮著,這一款他一點都不懷疑溫水的說,她真的會這麽做的。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他才剛出生,求求你了。”不管小張做了什麽,現在他隻是一個平凡的父親。

    “我說,我都說。隻要你放了我的孩子,我什麽都告訴你。”小張哀求的看著溫水。

    “說。”溫水命令道。

    聽了溫水的話,小張的眼睛先是一亮,後又暗淡下來,明明溫水沒有動他一下,可是他現在的精神卻比剛剛還差。

    走出放假後,紫雷一直拿眼睛偷偷的瞄溫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朱雀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有什麽話就說,做什麽這個樣子。”

    紫雷難得沒有和朱雀頂嘴,看著溫水,好奇的問道:“老大,你怎麽知道人肉最嫩的啊?”

    這話一出,朱雀也好奇的看過來了。

    “書上看到的。”溫家幾百年的家蘊,肯定有不少古書的。溫水前世不能距離運動,唯一的能做的就是看書了,溫家的收藏可以說是被她看遍了。

    “奧。”紫雷點點頭,難怪老大會知道了。

    “老大,那個人?”青木低聲問著溫水。

    “處理了。”溫水說完就由溫玉和朱雀送迴去了,而紫雷和青木留了下來。

    迴到剛剛的小屋裏,小張一臉期待的看著進來的紫雷和青木,“你們說好要保障我妻子和孩子的安全的。”

    “放心吧,我們從不食言。”紫雷眯眼看著小張。

    “那就好。”小張長舒一口氣,看著走進的青木,知道自己難逃一死,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處理好小張,紫雷和青木才驅車離開這裏。

    “各位,溫首長以為遭到襲擊,生死未卜。這件事一定要徹查到底,找出兇手,將之繩之於法。我知道大家現在都很擔心溫首長,但是全國的軍隊現在都是蠢蠢欲動,我們務必要盡快選出新的首長。”鄭遠坐在台上對著台下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有的人心中肯定不滿,但是,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國家考慮,我們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護國家,決不能因個人感情陷國家於不利。”

    “好了,下麵開始首長的人選推薦。”鄭遠宣布。

    “我選雷大校。”

    “對,雷大校。”

    “我也是。”

    ……

    這些都是溫榕和雷老虎這一派的。

    “老子才不當什麽首長呢,誰愛當誰當去。”雷老虎大聲說道。

    鄭遠勸著,“老雷,既然大家都推擠你,你怎麽能推辭呢。”

    “滾蛋,老子不當。要當你當去。”雷老虎對著鄭遠吹鼻子瞪眼的。

    “對啊,參謀長你當吧,你當最合適。”這是鄭遠的人,本來還沒機會說話的,現在雷老虎這麽一說,正好給了他們機會。

    “參謀長本來就是協助首長的,一些事你也比較清楚,你當是最合適的人選了。”一個人分析了一下,也推薦鄭遠。

    其實這個人就是前兩次出現在鄭遠辦公室的,是鄭遠的親信。

    “這…”鄭遠有點猶豫,看看雷老虎,還是推辭的說道:“不,我怎麽能勝任呢,還是老雷合適。”

    “合適個屁,就你當了。”雷老虎指著鄭遠說道。

    “是啊,是啊,參謀長你就不要再推辭了,連大校都這麽說了。”那人給鄭遠使了個眼色。

    鄭遠臉上猶豫一下,最後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好,自己大家都這麽說,那我就厚著臉皮,接下這個重擔。”

    這時,“報告。”門外傳來秘書的聲音。

    “進來。”鄭遠心中有點不悅,卻也不好表現在臉上。不是說過,不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來打擾的嗎。

    “參謀長,剛剛收到一個東西。”秘書手中拿著一個盒子,遞給鄭遠。

    “這是哪來的?”鄭遠感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看著秘書遞過來的盒子,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

    “說是首長的衛兵小張送來的,說是參謀長要的。”秘書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突然下麵的人把這個盒子送了過來,說是參謀長要的,讓現在就送進去。他怕是重要的東西,耽誤了參謀長的事,就直接送來過來了。

    要說這秘書也是個沒腦子的,說是小張送來的,那小張怎麽自己不送來啊,而且小張是什麽身份,那是首長的衛兵,參謀長怎麽會找他辦事,讓他送東西過來。

    鄭遠一聽到小張,心中不安更是漸漸擴大,臉色一沉,“胡鬧,現在是什麽時候,還不快出去。”

    小張是溫榕的衛兵,跟在溫榕身邊多少年了,自己怎麽明示暗示他都不為所動,後來還是自己打聽到小張有個大肚子的老婆,才威脅到小張叛變。

    鄭遠的親信也在不斷的給秘書使眼色,秘書正準備退下時,雷老虎說話了。

    “既然送來了,那就打開看看吧。”雷老虎看著秘書手中的盒子說道。

    “老雷,現在正在開會,哪有空管那個盒子。”鄭遠阻止道。

    “待會兒在開唄,反正都說了你當首長,開的也差不多了。”雷老虎不在意的說著。

    怎麽會差不多呢,這差多了。隻要沒正式受職,自己就還是參謀長。

    “雷大校,這會開一半,這樣不好吧,我們還是先開會,開完了再看吧。”鄭遠的親信也開口了。小張的事還是他去查的,所以小張和鄭遠的交易他也知道。現在這麽也要阻止,隻要秘書一出去,自己就會給他發消息,讓他毀了那個盒子。

    “老子就是要現在看,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雷老虎拍著桌子吼道。

    雷老虎的話一出,會議室裏的人看著鄭遠的眼光就有點懷疑了。

    鄭遠暗暗叫苦,多著雷老虎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怎麽也說不清的。正想著怎麽阻止他的時候,雷老虎已經快步走到秘書麵前奪過了盒子。

    雷老虎年紀是大了,可是身子骨還是硬朗的,走路虎虎生威,鄭遠他們竟一時沒攔住他。

    “咦?”雷老虎打開盒子發現裏麵放了兩個錄音筆和一份資料。

    雷老虎先打開其中一個錄音筆,裏麵就傳來了小張的聲音,“我是被鄭遠威脅的。他用我的老婆和未出生的孩子威脅我,讓我天天向他匯報首長的行動和去向…”

    錄音裏小張詳詳細細的講了鄭遠威脅他做的事情,其中就包括溫榕每天的行程路徑。

    雷老虎臉色難看的打開另一個錄音筆,裏麵是謝陽說的鄭遠買兇襲擊溫榕的事,甚至謝陽最後還爆出一件事,“他和我們家合作販賣軍火,其中的七成給他。”

    雷老虎拿出盒子裏的資料,果然上麵是鄭遠販賣軍火的記錄。

    雷老虎將資料摔在鄭遠的臉上,“你好的膽子,來軍火都敢販賣。”

    鄭遠還是強裝鎮定,“我是被誣陷的。”

    鄭遠現在想起來了,當初張鑫的情景和現在是如此的相似,當時是自己一手策劃的,沒想

    到這麽快就輪到自己了。

    “大校,這個一定是假的。參謀長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呢,大校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啊。”鄭遠的親信也對著雷老虎說道,一副鄭遠是被冤枉的樣子。

    “冤枉,怎麽不冤枉我,不冤枉你,就冤枉他呢?”雷老虎指著鄭遠說道:“溫榕和你這麽多年的兄弟,你居然找人襲擊他,你真是禽獸不如。”

    鄭遠誠懇的看著雷老虎,“老雷,我們這麽對年的兄弟,你不相信我嗎?我怎麽會對付溫榕,我是那樣的人嗎?”

    雷老虎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有什麽話你和法官說去吧。”

    “來了,把他帶走。”雷老虎吩咐。

    “住手,我是參謀長,你們誰有權抓我?”鄭遠對著兩個士兵吼道。

    士兵被鄭遠一說,也不敢上前,隻是看著雷老虎,不知道該怎麽辦。

    雷老虎眼睛一瞪,正要說話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再次被從外推開了。

    “我有權。”溫榕站在門口對著鄭遠說道。

    “你怎麽會在這?”鄭遠指著溫榕不敢置信的叫道。

    “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哪呢?”溫榕走了進來。

    “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鄭遠看著溫榕步履矯健的樣子,不是說受傷生死未卜嗎?現在怎麽一副沒事的樣子,那些人到底是怎麽辦事的。

    “奧?我不在醫院你是不是特失望啊?”溫榕走到鄭遠麵前問道。

    “溫榕你在說什麽呢?你好好的,我當然替你高興啊。”鄭遠強顏歡笑。

    “我是真沒想到,兄弟這麽多年,最後居然是你在背後捅了我一刀。”溫榕看著鄭遠淡淡的說著。

    鄭遠本來還想狡辯,可是看著會議室裏的人和雷老虎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已經大勢已去了。

    “我也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當年明明我和你的成績是一樣,卻是你坐了首長。”鄭遠也不掩飾自己的不滿,一臉嫉恨的看著溫榕。

    “你就這麽想當首長?”溫榕問道。

    “是。我要是有哪裏不如你,那我還是能接受,可是我明明和你一樣優秀,甚至在謀略上更勝你一籌,可是卻是你當了首長,憑什麽?就憑你姓溫?就憑你溫家在京都占了半邊天?我不服。”鄭遠將這麽多年一直壓著心裏的話終於講了出來。

    “所以你就想要除掉我。”

    “是,

    隻有除掉你,我才能上位,論起整個軍區中,還有誰比我更合適。”鄭遠看著溫榕,“隻是沒想到你命這麽大,居然沒事。”

    溫榕看著鄭遠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麽,隻好讓人把鄭遠押下去。

    “溫榕,你別以為你溫家就了不起,你以為你溫家是永遠屹立不倒的嗎?我告訴你,你溫家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

    “砰!”“砰!”

    兩聲槍響,倒下了兩個人。

    一個是鄭遠,一個鄭遠的親信。

    是鄭遠的親信開的槍,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迅速開槍擊斃鄭遠然後自殺。

    溫榕臉色一變,上前查看鄭遠的傷勢。正中眉心,已經沒救了。

    溫榕看著鄭遠的屍體,想到他沒說完的話,心中感到一陣不安。

    “小姐,線索斷了。”溫玉站在溫水身後,低聲匯報。

    溫水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整個天空暗淡陰沉,沒有一點星光,像是一塊黑布罩著頭頂,不斷的壓下來。

    ------題外話------

    “我是首長的人。”感覺好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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