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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天佑和龍雪一個晚上折騰下來,可謂是驚天動地,風雲為之色變。


    第二天起床,龍雪和楊天佑生龍活虎,神清氣爽到極點,李娟和陳火鳳的狀態正好相反,各自帶著一對黑眼圈,看向楊天佑的眼光中有些幽怨,而看向龍雪的時候,兩女卻是笑容。


    當然,那笑容有些玩味和別有意味。


    或許她們也沒有料到,平時文文靜靜的龍雪晚上發起瘋來,卻是要命,昨天晚上那叫聲,當真是讓人“如雷貫耳”!


    龍雪很“自覺”的做好自己這個“保姆”的本質工作,做了可口的早點,隻是飯桌上的氣氛,依然有些沉悶和壓抑,讓楊天佑如坐針氈,總覺得兩女的眼神有些怪異。


    一個女人一台戲。


    三個女人三台戲。


    楊天佑覺得這日子可不好過。


    大半天的時間,楊天佑都躲在書房看書,知識創造財富,知識就是力量,這道理楊天佑懂,所以平常沒事的時候,他就喜歡讀書,而且他讀的書很雜,天文地理曆史軍事文藝政治等各個領域都有涉及,這自然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做到的,而效果自然也是顯著的,這幾年以來,楊天佑的眼光視野都開拓了不少。


    楊天佑還記得曾經爬長城的時候,可是遇到過一位世外高人,那高人也曾說過,如今這個世道,想要成為人上人,最重要的是眼界,第二才是努力,至於機遇,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掌控不了。


    下午,楊天佑被斐婉君一個電話召喚,屁顛屁顛的跑去匯元大廈,斐婉君現在的肚子已經漸漸隆起,未婚先孕,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隻是她自己無所謂,下麵的員工一部分私底下捶胸頓足的悲憤不已,另一部分則對那個敢把她肚子搞大的男人萬般景仰。


    而當楊天佑這個罪魁禍首出現在公司的時候,自然是引起了軒然大波,楊天佑縱然已經修煉得水火不侵,可一路行去,依然聽到不少的風言風語,有罵娘不平的,有羨慕妒嫉的,還有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典型的冰火兩重天,這待遇,讓楊天佑有些抓狂。


    一進了斐婉君的辦公室,楊天佑想要發發牢騷都得先忍著,沒辦法,辦公室裏還有人呢,而且是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沒錯,正是那賀月嬋。


    讓楊天佑有些意外的是,賀月嬋居然也挺著大肚子了,看樣子並不是來匯報工作的,而是來找賀月嬋玩的,她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辭職不幹了,安心的在家裏當全職太太,聽說他嫁的男人現在混得不錯,不過依她的家世,要是嫁個沒用的男人,倒也不太可能。


    因為在南京的一點交集,準確的說是賀月嬋誘惑過楊天佑,所以後來與賀月嬋遇上,楊天佑總有些別扭,今天也一樣。


    不過賀月嬋倒是自來熟,主動的和楊天佑打招唿,當然要就斐婉君的大肚子說幾句,冷嘲熱諷說不上,卻總讓楊天佑聽得有些不自在,而斐婉君這位被楊天佑禍害的受害者一臉淡然的笑容,少不得還要幫著賀月嬋數落幾句,隻怪楊天佑許久沒來看她,差點沒把楊天佑和曆史上的名人陳世美比了。


    賀月嬋聊了半響便主動退出,說是不當電燈泡了,臨走的時候看向楊天佑時,那眼神之中便有些玩味,有些看好戲的味道,搞得楊天佑有些鬱悶。


    她一走,楊天佑將門反鎖,立即便訴起苦來,說剛才進公司的時候被多少剩男剩女挖苦嘲笑打擊,抱著斐婉君便要討要“好處”,若是以前,斐婉君八成要依了他,在這辦公室裏,兩人曾經一起折騰過無數迴了,習以為常,還有一種別樣的快感,可今天斐婉君卻是不答應,反而將楊天佑推到一邊,反過來訴苦,說楊天佑當真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了,對她實在是冷淡得過餘了。


    楊天佑便有些心裏發苦了,他天天忙得屁顛屁顛的,再加上女人太多,讓他的確是分身乏術,恨不得能像那孫猴子,一把毛扯下來便能分身無數,不過麵對大肚的斐婉君,楊天佑沒敢用強,也沒敢辯解,認錯,而且態度很誠懇。


    斐婉君沒有死打爛纏,那不是她的性格,不過她告訴楊天佑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會兒得陪她去附近的古玩市場逛街,晚上還得去見李牧耳,楊天佑想要拒絕都不可能,因為斐婉君沒有給他機會,擺出自己的理由,讓楊天佑差點崩潰。


    她公公李牧耳今晚過生,而且還有幾個客人。


    楊天佑很想哭。


    他是做賊心虛,李牧耳還宴請了朋友,要是到時候李牧耳亂說幾句,又恰好那些朋友是官場的大人物,對自己又有所了解,到時候可不妙啊。


    楊天佑心虛的原因很簡單,就算斐婉君懷了他的孩子,他現在也沒法和他結婚組建家庭,所以難免就底氣不足。


    試著拒絕,結果迎來的是斐婉君更加激烈的聲討,最終楊天佑便主動說好,去就去,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這氣勢絕對超牛叉。


    兩人看看天時不早,便一起離開公司,走的時候,少不得又要被公司的員工議論一番,兩人大搖大擺,心裏虛得緊,可表麵上看來卻是淡定得不行。


    上了車,楊天佑小心的問:“今天晚上都請了誰?”


    “我不知道,但你放心吧,我公公一般不會請客人到家裏吃飯的,每年他過生,都不會有太多人,但來的人,大半都是他曾經的心腹,或是生死之交,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幫到你。”斐婉君無所謂的笑道。


    楊天佑吞了吞口水,一臉的怪異。


    幫我?幫毛毛!


    “怎麽?心虛了?”斐婉君笑眯眯的問。


    楊天佑不吭聲。


    “心虛?那當初把我肚子搞大的時候,你怎麽就不心虛,當初讓你別弄在裏麵,你非不聽,現在心虛了?對不起,晚了!”斐婉君似笑非笑,有些陰謀得逞的味道。


    楊天佑立即就不答應了,辯解道:“有沒有搞錯,好像原來是你非讓我射在裏麵的吧?你還騙我說是安全期,我看這就是你故意的,現在反倒還怨我了,你啊,以前看你是妖精,現在看來,你不是妖精!”


    這次輪到斐婉君心虛了,不過她依然嘴硬的道:“不是妖精?我本來就不是妖精!”


    “切,你不是妖精,但你是狐狸精,是上天專門派來折磨我的狐狸精!”楊天佑憤憤不平的道。


    斐婉君沒應聲,保持沉默,一臉的不滿和委屈。


    楊天佑等了一會兒,見斐婉君依然沒反應,轉頭一看,有些小心的道:“怎麽了?被我說中痛處了?生氣了?”


    “你真覺得是折磨?”斐婉君歎了一口氣。


    楊天佑心裏一動,趕緊嬉皮笑臉的道:“當然是折磨,不過這種折磨,我喜歡。”


    斐婉君仔細的觀察楊天佑的臉色,發現他一臉的正經和真誠,這才鬆了一口氣。


    同時,楊天佑也鬆了一口氣。


    去附近的古玩市場,什麽也沒有買到,沒挑到合適的禮物,最後楊天佑提議買點茶葉什麽的,斐婉君覺得這主意不錯,於是一起去買了點茶葉,不算太貴,但楊天佑認得那茶葉,本身質量不錯,也沒覺得掉價。


    趕到李牧耳家,李家新請的保姆已經做好了飯菜,老兩口都在客廳陪客,一位來了三位客人,一位是浙江省委的秘書長黃衝,一位是南京軍區的一位參謀,叫徐旺,兩人長相普通,五十歲左右的樣子,看起來沒有什麽官架子,放在人群中,乍一看去也不像是官爺,最後一位是來自廣東的一位後生,才二十歲左右,聽說現在剛剛入仕,斐婉君小聲的告訴楊天佑,這位小帥哥可是來曆不小,一家老小都在廣東那邊混得風聲水起,屬於頗有底蘊的家族,再過些年,估計這小屁孩可能會爬到副廳的位置是沒問題的。


    經過一番介紹,楊天佑和這些人一一握手,而他們對楊天佑也是不鹹不淡,帶著客氣,隻是眼神之中,總有些別樣的味道。


    李牧耳夫婦能和斐婉君這個兒媳婦處得這麽好,這已經很難得了,而現在楊天佑並沒有和斐婉君結婚,算是紅顏知己,現在卻又讓斐婉君懷了孩子,這更加的奇怪了,這一個組合呆在一處,怎麽都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被李牧耳介紹說成是他的準女婿,楊天佑心虛,卻也隻能一笑了之。


    大家一起聊天,楊天佑也能插上話,他當真算得上是知識淵博,所以不久之後,三人看他的眼神便有些佩服了,打心眼裏的欣賞,那目光做不得假,這讓楊天佑暗自得瑟。


    開玩笑,哥可是讀過不少的書,雖然無一精通,但好歹也是閱書無數的人,放在古代,那就叫學富五車好不好,你們以為哥不知道你們的那點小心思,要考驗我,放馬過來就是!


    楊天佑一臉的謙卑,讓三位客人都暗自點頭。


    不過三人似乎對楊天佑的名氣有所耳聞,因為李牧耳在說出楊天佑的名字之後,三人的表情很是豐富,當然,都沒有特別的反應。


    晚上吃飯的時候,李牧耳很興奮,喝了不少酒,正如斐婉君所說,他這家裏,平常不接待客人,而每年的生日,想來慶生的人不少,但能來的人卻不多,來的全是知己,比如那年輕後生,也是他一位生死之交的晚輩,這次是爺爺有事來不了,便派他前來。


    大家都是官場混的人,自然酒量都被訓練出來了,嘴裏叫著酒量不好要求少喝,可好幾瓶白酒下肚,大家依然沒有半分的醉意,倒是東道主李牧耳喝得麵紅耳赤,明顯有些高了。


    沒敢把這位壽星公灌醉了,那黃衝借故不能喝了,臉色如常,卻是叫著醉了醉了真不能喝了,李牧耳似乎還沒盡興,但包括楊天佑在內,所有的人都說不喝了,這頓酒也就到此劃上句號。


    接著繼續聊天,李牧耳便問了楊天佑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什麽時候和斐婉君結婚?


    楊天佑當場便傻眼了,看三位客人一臉的竊笑,楊天佑便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斐婉君。


    好在斐婉君沒在這個時候斷鏈子,趕緊將話題錯開,主動讓李牧耳為肚子裏麵的孩子取名字。


    李牧耳眼珠一轉,醉態可掬,卻給楊天佑一種借酒發瘋的感覺。


    “便叫名山如何?”李牧耳笑道。


    斐婉君問楊天佑的意思,大家便一起看向他。


    很顯然,為孩子起名這件事情,還得楊天佑這位父親來一錘定音。


    楊天佑自言自語的道:“李名山,李名山,這名字不錯,一切就依您老人家的好了。”


    這話讓李牧耳的精神一振,李名山?楊天佑果真要讓孩子姓李麽?


    李家有後了!


    李牧耳竟有些感動,看向楊天佑,眼神之中憑空便多了幾分感激,大手一揮,道:“好,就這名字了。”


    旁邊的幾人也聽出楊天佑的意思了,一起朝那李牧耳恭喜,那黃衝第一個笑道:“李老,你可馬上都要得孫子了,當真是可喜可賀。”


    “哈哈,謝了,婉君一直被我們視若己出,那小楊也就是我的女婿了,以後他要是有事需要你們搭一把手照顧的,可不能不給我老頭子麵子。”李牧耳難得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三人一愣,他們都知道李牧耳的性格,這輩子估計還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雖然李牧耳現在有點玩笑的味道,可聽在他們耳朵裏,卻是完全不同。


    “當然,當然。”


    三人紛紛承諾。


    楊天佑心裏隱隱有些發苦,一個兒子,倒是換來了幾條人脈,這生意可是虧大了。


    他這輩子還沒怎麽做虧本生意,但這一次,卻由不得他,不過他也是豁達之人,很快便想通。


    三位客人很快便起身告辭,黃衝和徐旺都說明天還有工作安排,要馬上趕迴去,那年輕後生則說還有幾位長輩需要拜訪,已經在賓館寫好了房間。


    等三人走了,楊天佑也趕緊告辭,沒想到卻被李牧耳強留了下來,說是要他今晚住下來。


    對這位準嶽父的話,楊天佑可不敢違抗,隻是心裏並不想真留下來,正心裏叫苦,沒想到一個電話卻及時打來,楊天佑一聽這電話,立即激動萬分,心裏是真慶幸能借故離開,不過他也是真有急事得馬上離開。


    斐婉君想和楊天佑一起走,被楊天佑留了下來,送楊天佑到門口,斐婉君問:“真有事?”


    楊天佑神情認真的道:“真有事!”


    見斐婉君不相信,楊天佑隻好正色道:“有程閻王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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