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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暈了,自動更新出錯,大家見諒,補上!


    巴中城的嚴打行動進行得如火如荼。


    斧頭幫已經完成了江北黑道的整頓,自然是不怕這樣的嚴打行動,這樣的嚴打行動,曆年都會有,而且有時候一年還會來上兩次,當然,這樣的時間並不多。


    爺頭幫身經百戰,成立了這麽多年,經曆得多了,對付這樣的嚴打行動也就有了經驗。


    費三生命令所有的幫眾都要低調行事,萬不可撞到槍口上去,而且他放出話了,要是平時,出了什以事情,幫會還可以考慮幫著擺平,但嚴打期間誰要是犯了事兒,一律與幫會無關,幫會不但不會保人,反而會加倍按幫規處置。


    雖然費三生很少來巴中,可誰都知道,他是神秘的趙五爺的嫡傳弟子,而趙五爺高處神位,算得上是斧頭幫的太上皇,他下麵以前有兩大助手,也可以說是兩位大將,一位是關勝,另一位便是費三生。


    可現在關勝死了,費三生自然也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幫內的威望如日中天,他一聲令下,下麵自然令行禁止,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別看他隨時掛著一副憨厚老實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些傻不拉嘰,可實際上他不僅機敏智慧,更是心狠手辣,又如何能不怕他?


    費三生有兩個很好的習慣。


    看書。喝茶。


    沒事的時候,要麽在茶樓陪朋友喝茶聊天,要麽就一個人窩在家裏看書。


    今天他就窩在住處看書,他在巴中並沒有房產,他住的房子是四室兩廳的,就住在玫瑰之前租住過的陽光小區,裝修算不上豪華,但也不失雅致,客廳後麵是一頗寬的陽台,陽台的護攔上麵擺放著幾盆蘭花,陽台上則擺放著幾張白色的塑料躺椅外加一隻如象牙一般潔白無暇的茶桌。


    桌上有一壺茶,他自己泡的,他對茶藝也有研究,而且手法頗為高明,不比茶樓那些師傅稍差。


    手上捧著一本薄薄的線裝體《孫子兵法》,還有些破舊,費三生看得津津有味,頻頻點頭,偶爾會自己倒上一杯茶淺飲慢酌。


    費三生這幾天心情還不錯,別看他在人前對楊天佑的案子表情得異常的關心,可在家裏的時候,他卻是愜意無比。


    原因很簡單,他想楊天佑死。


    鄧爺死了,關勝死了,費三生覺得巴中唯一可以與他抗衡的也就隻有楊天佑了,而他最為看重的花臉,似乎徹底退出了江湖,他自然不想楊天佑還平安無事,否則他就有對手了。


    至於阿飛,費三生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在他看來,阿飛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不過如果真要他選擇合作的對象,他倒寧可選擇阿飛,因為楊天佑到底是不好駕馭的,而阿飛則簡單了許多。


    所以斧頭幫接下來的策略並不是真正的統一巴中的黑道,就算不是嚴打期,他也沒有這樣的想法,這也是趙五爺麵授機宜的結果,與其勞心勞力的去管理整個巴中市的地下秩序,還不如控製一個阿飛來得劃算,而且政府似乎也並不太願意看到斧頭幫一家獨大的局麵,這個是最重要的原因,政府有政府的考慮,能讓黑道達到勢力均,彼此能互相製約,這才是政府想要的結果。


    費三生每天下午都會有固定的閱讀時間,五點到六點這段時間,外麵有巴河的河風襲來,頗為涼爽,不用在屋裏吹空調也不會覺得熱,而他其實真不喜歡呆在空調房裏,他會覺得憋悶,可坐在陽台就不同了,正好可以一覽大半個巴城的風光,這讓他的視野開闊,拿他的話來說,眼寬則心寬,心寬則智高,也才能培養自己的大局觀,而骨子裏帶著清高的他,最喜歡做的另外一件事,便是每天早晨跑步到王望山或是南龕城頂部,居高臨下,俯視整個巴中,每當那個時候,他的心情都會有幾分激動。


    閱讀的時候,費三生一般不帶電話,而且也不太會接電話,這也是他的習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一點,所以下麵的兄弟不到萬不得己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給他打電話的,就算是趙五爺要找他,一般也不會在下午的五六點打電話。


    他的電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而客廳裏有他的一位心腹小弟,很普通的一位小弟,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在他看來,十五六歲的年齡來混黑社會,正好合適,而且這個叫程亮的年輕人很有悟性,潛力不凡,費三生有時候覺得自己或許便是程亮命中的貴人,他相信程亮跟他若幹年之後,一定可以爬得很高走得很遠,到時候一定能一鳴驚人。


    程亮很聽話,也很識趣,將費三生侍候得很好,這是費三生最滿意的。


    可今天程亮卻破例拿著電話出來了,一到陽台便將手機遞給費三生,有點小心的道:“三爺,五爺的電話。”


    費三生皺起的眉頭一下子皺得更深了。


    這個時候五爺打電話過來,難道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沒有讓程亮迴避,他把程亮視作心腹,可他一接通電話,程亮自動的退到客廳。


    五爺平常打電話,一般都是言簡言賅,最多兩三分鍾便會掛線,可今天卻是例外,與費三生聊了大概有十多分鍾,而且中途兩人甚至還有些意見交流,程亮沒聽到什麽具體的內容,但看到費三生收線後的表情,他卻是明白,費三生現在不開心,相當不開心,非常的不開心。


    因為費三生的表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嚴肅過,眼睛眯起,似乎在算計誰一般,抿著嘴想了半天,這才對一邊的程亮道:“走,備車,跟我出去一趟!”


    程亮答應一聲,下樓備車,而費三生則小心的把書本放好書簽,重新拿到客廳的書架上放好,這才走出門,一邊走一邊還暗自嘀咕:“怎麽會這樣?究竟是誰在搞鬼?”


    程亮開車,費三生坐在後麵,雙手揉動著太陽穴,眼睛閉上,一臉的鬱悶。


    “三爺,咱們現在去哪?”程亮小心的問道。


    費三生一愣,突然露出一絲笑容,對著後視鏡中左右看了看,確信自己的笑容與平時沒有差別,而且更加真誠時,這才對前麵的程亮道:“去刑警大隊!”


    程亮一愣,不過什麽也沒說,便安靜的開車去刑警隊,一路上車速不快不慢,但異常的平穩,顯示出他不錯的車技。


    從陽光小區到刑警大隊,不過幾分鍾的車程,十五分鍾以後,費三生已經坐在刑警大隊的會客室裏了。


    費三生要求見楊天佑,吳非林二話不說,直接同意,然後沒有派警力在一邊監聽。


    吳非林昨天晚上和市委市政府的幾個要員開了幾個小時間會,對楊天佑的案情做了新的討論,上麵的人一致改口,吳非林心知肚明,也隻能隨波逐流,討論的結果現在還沒有公布,但他已然心裏有底了,暗暗對楊天佑格外的好奇,卻又裝作不知。


    一進了會客室,楊天佑便是一愣,不過他很快便笑了起來,坐下來之後,接過費三生遞過來的煙,笑道:“你這是來給我送行麽?”


    費三生一愣,笑道:“天哥,你這話可就太見外了,前幾天想來見你,一直沒辦法啊,上麵不通過,說你不能見客,今天有了新情況,所以才急著跑來見你嘛,怎麽,你還不知道?”


    楊天佑皺眉道:“三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天天被關在這裏,我能知道什麽?難道你有什麽好消息帶給我?還是有什麽壞消息要通知我?”


    “好消息,絕對的好消息。”費三生笑道。


    楊天佑心裏一動,道:“你是說我有可能被無罪釋放?”


    “你已經知道了?”費三生眼神一動。


    楊天佑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不知道。”


    費三生有些疑惑了,楊天佑的表情似笑非笑,根本看不出一點破綻。


    “現在說無罪釋放倒是早了一點,可案情或許不會像前段時間電視新聞上播報的那樣發展了,你應該不會有事,可阿兵就難說了,我想,上麵就算有心要放你,也必須找阿兵來頂這個黑鍋,他是肯定要被關進去的。”費三生慢聲道。


    楊天佑一聽,臉色一變,皺眉道:“你說什麽,阿兵要背黑鍋?你能不能說得更清楚一點?”


    費三生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就來告訴你一些消息吧,我剛剛接到五爺的電話,他一直在找門路營救你出去,可一直有人暗中在針對你,搞得他也很鬱悶,但就在昨天,似乎一切都有變化了,現在上麵好像有人想要護住你,所以情況一下子就有所改變了,從省公安廳傳過來的消息,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案子會重新審理,案情有新的進展,所以你很快應該就可以出去了!”


    楊天佑吞了吞口水,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倒是很重要,的確算得上是個好消息,可一想到阿兵,楊天佑心裏又蠻不是滋味,難免還有幾分愧疚,當下認真的道:“三爺,你不會是來逗我開心吧?”


    “當然不是。”費三生笑道:“隻是我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誰在背後幫你呢,而且這個人身份地位都不一般哦。”


    楊天佑的腦海中馬上便出現一個女人,心裏一暖,笑道:“我也不知道。”


    “你上次不是問我為什麽叫三生嗎?你現在還想知道嗎?”費三生突然笑道,朝楊天佑眨眨眼。


    楊天佑的眼睛也眯了起來,笑眯眯的道:“你願意告訴我?”


    “你得告訴我,究竟是誰在背後幫你,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會叫這個名字,怎麽樣?”費三生憨厚的笑容看起來真有點二。


    楊天佑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笑道:“算了,這樣我太吃虧,還是各自保留一點**和秘密吧!”


    等楊天佑重新迴到小屋的時候,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他現在完全相信了費三生的話了,這種地方,他是一分鍾也不想呆下去了,可他現在又不得不繼續忍耐。


    躺在小床上,他開始尋思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費三生今天來,無非是要邀功,證明斧頭幫和五爺的確是盡力營救過自己,楊天佑才懶得相信費三生的誠意,花臉已經告訴過他了,斧頭幫一直是冷腰旁觀,有沒有落井下石不知道,但絕對沒有雪中送炭的意思,楊天佑當然相信花臉的話。


    但費三生說案情有變化,他可以出去了,楊天佑倒是相信,因為如果自己這次真完蛋了,費三生肯定是在一旁看笑話,絕對沒有跑過來看自己的道理。


    隻是這個神秘人究竟是誰?為什麽會幫自己?而且這次的案子這麽嚴重,他居然也能化險為夷?


    突然想起自己在通江那次遭遇,難道是永安鎮上那雜貨鋪的春子和風叔?他們已經不在永安,難道在巴中?那他們會是齊家派來的嗎?


    楊天佑一下子有些激動和興奮了起來,如果真是齊家在背後幫忙,那自己豈不是得到了齊家的庇護,那說明齊家一直在關注自己啊,那自己和齊夢香的事情豈不是真有戲?


    可轉念一想,楊天佑又開始患得患失了,就算是齊家的主意,也不見得就是齊夢香本人的主意啊,再說,還不一定是齊家的人在幫自己呢,齊家有錢,可身在上海,怎麽能有這個能量左右得上省廳的決定?


    但楊天佑到底長了個心眼,所以對費三生,楊天佑便故弄玄虛,這次關在這裏麵,他的心理發生了一些變化,對五爺的那點恩惠,他現在覺得真的還清了,而心裏也更恨飛哥了,出去之後,早晚要和費三生成為對手,那何不給費三生留點懸念,讓他有所顧忌。


    所以楊天佑就算真的好奇費三生這名字,也寧可不去知曉。


    突然想到阿兵,楊天佑歎了一口氣,竟然有些羞愧,不知道將來該如何去麵對阿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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