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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龕坡位於南池後麵,也是巴中一大風景區,不過與塔子山和江北的望王山比起來,這南龕坡海拔就低了許多,與郊外的大山相比,這裏根本就不算是山。


    但每天早上還是有無數的遊客來南龕坡爬山,原因很簡單,南龕坡山腰處有動物園,山頂有公園和亭子,在南龕城的頂部,還能看到山後麵平時看不到的田園風光。


    這南龕坡便像是市區與郊區的分割線一般,讓許多來自農村卻活在城市中的人們更願意每天來這裏看看,一是健身,二是迴味過去。


    南龕坡下麵是一片住宅區,不過房子都有些老舊了,因為最近市裏將這一片區納入了老城改造的項目中,所以這裏的住戶大多搬走了,願意去租房,也不願住在這裏。


    當然,也有一批人願意將住房租出去,就算隻能租兩三個月時間,或是隨時都要拆遷,那房租再低也是錢啊,能撈一分是一分。


    和義盟的老大馬義最近便悄悄來這裏租了房子,整個一幢樓,估計也就隻有他租了這一間,其餘的樓層都沒有人了,一到晚上,他這屋子裏的燈一亮,便成了一道風景,很灰暗的風景。


    馬義在市裏的物業就有好幾處,這裏隻是偶爾來住,圖的就是一個清靜和安全,一般人也絕對想不到他會將房子租在這裏,更不會猜得到他哪一天會在什麽地方睡覺。


    這就是馬義來這裏的原因。


    今天晚上馬義便悄悄來了這裏,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波娃子和其它幾個心腹,這屋子雖然是三室一廳,但因為天氣熱,這屋裏又沒有空調,所以大家便在大廳中放了幾張席子,沒辦法,沙發被主人搬家的時候一並搬走了,睡在地上倒也涼快。


    這麽熱的天,不喝酒當然不行,所以馬義過來的時候,讓幾個兄弟抱了幾件啤酒,全是提前凍好了的,又買了幾個冰凍的西瓜切好擺上,又去下麵的鹵肉攤子上切了幾份涼菜,於是一群兄弟便席地而坐,喝酒聊天好不開心。


    馬義當然開心,他現在是和氣盟的副盟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應該算是八百人之上,現在和義盟一共也就八百多號人。


    隻是開心的同時,馬義也有些心驚膽顫,最近道上不安寧啊,算得上是腥風血雨江湖飄搖了,可他現在也有自己的難處,比如做這個和氣盟的副盟主,其實就並非他所願,隻是這等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告訴別人的,他背後那個大人物抓住了他的弱點,他要不乖乖聽話,那下場不僅僅是一個死字了得。


    在道上混的,再兇再狠,也難免有所顧忌,或是家人,或是什麽違法亂紀的鐵證,一旦被人要挾,一旦被人抓住弱點,便會處處受人限製。


    馬義現在就是這樣。


    兄弟幾個喝了幾杯,幾個兄弟連聲叫爽,這冰凍啤酒和燒烤鹵肉的味道就是爽。


    突然,馬義的手機響了起來,站起到,到另外一間屋子裏去接聽,外麵的波娃子便皺了皺眉頭。


    波娃子覺得馬義最近有些變了,再不是他以前認識的老大了,總覺得馬義有些神神秘秘的,似乎許多事情都瞞著他,不過他什麽話也沒說,他與馬義的交情很深,兩人也算是同甘共苦過,所以一般的事情,他都懶得和馬義計較。


    “老大最近搞什麽名堂,總是神神秘秘的。”一個兄弟道。


    “就是,接個電話都要背著咱們,是不是太不相信咱們兄弟了。”另一個兄弟也抱怨道。


    波娃子一瞪眼,低聲道:“別嘰嘰歪歪的,小心老大聽到了,到時候有你們好受的!”


    幾個兄弟一起閉嘴,而這個時候,馬義也從屋子裏出來了,一坐下,便沉聲道:“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們,野狼死了!”


    “什麽?野狼死了?什麽時候死的?咋死的?”波娃子驚聲道。


    前幾天虎哥死了,現在野狼也死了,那兄弟盟豈不是兩位盟主全掛了?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嚇人了!


    “昨天晚上死的,在塔子山開車掉進了溝裏摔死了,聽說車子都被燒毀了,人也成了一具焦屍!”馬義皺眉道。


    “出車禍?”波娃子道:“不可能吧,會不會是被人殺死的?”


    “不是可能,本來就是被人殺死的。”馬義道:“而且我還知道,殺他的人是誰!”


    一名兄弟緊張的道:“是誰?”


    “楊天佑派人幹的!”馬義一字一句的道。


    波娃子一驚,有些疑惑的道:“老大,你怎麽知道?”


    “別問我怎麽知道,這都是盟主告訴我的!”馬義沉聲道:“這個消息絕對可靠!”


    幾個兄弟一起不吭聲了,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畏懼的神色。


    “怎以?一聽到楊天佑,你們就怕成這樣了?”馬義有些不高興了,點了一根煙抽上,慢理斯條的問道。


    波娃子苦笑道:“老大,說真的,我還真有些怕!你說咱們和楊天佑的過節這麽深,他現在手段這麽殘忍,既然野狼是他殺的,那前麵虎頭幫的阿虎大半也是他派人殺的,你說,他會不會派人對咱們不利?畢竟,是我們害他被關了那麽久的,聽說他們在裏麵還吃了不少苦頭,我琢磨著,他應該很恨我們才對!”


    “他當然恨我們了!”馬義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睛道:“但他為什麽現在不來找我們麻煩你們知道原因嗎?”


    “什麽原因?”波娃子吞了吞口水問。


    馬義一副篤定的表情,緩聲道:“因為――”


    停斷了片刻,馬義又接著道:“你們隻要知道,現在他沒有精力來對付我們就是了,他現在就等著我們和鄧爺鬥個你死我活呢!”


    “那還不是早晚的事,不管如何,我們也要麵對現實,哎,我當初就說不把那事兒捅到公安局,可你――哎,老大,我就有點不明白了,咱們幹嘛非要和楊天佑這樣的人作對啊!”波娃子有些怨氣。


    馬義瞪了波娃子一眼,狠聲道:“怎麽,你現在還怨我了?當初要不是你和他發生過節,有我什麽事?哼,現在倒還怪我了,我可告訴你,這都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


    “什麽計劃?”波娃子有些敏感的道:“又是那個盟主?”


    “你別管!”馬義有些不耐煩的道。


    波娃子又要說話,一邊的幾個兄弟趕緊出來勸解。


    “波哥,老大,你們都少說幾句吧,都是自家兄弟,咱們現在不能亂啊,都是經過生死考驗的了,有什麽事情,說清楚就是了,不能讓別人笑話不是?”一個兄弟勸道。


    另一個兄弟接口道:“就是,咱們現在不能自亂了陣腳啊,怎麽說也要想個辦法,萬一楊天佑在背後給我們來一刀,我們怎麽辦?他現在可是心狠手辣得很!”


    歎了一口氣,馬義耐著性子道:“我也不是要和你們吵架,更不是有意要瞞著你們什麽,但關於盟主的事情,我是真不能給你們透露,我要是說了,我怕我會沒命,可能我家裏人都會沒命,你們要理解我,行不?”


    “老大,究竟是怎麽一迴事?”波娃子皺起眉頭問,再沒有先前說話那麽衝了。


    馬義揮揮手,道:“好了,咱們先不說這件事情,還是說楊天佑吧,我知道,你們現在都很怕他,我不瞞你們,我也有點怕,他手下那兩員大將,一個阿兵,一個霍三拳,都他娘的跟殺神一樣,我是親自應付過,哪能不怕?可現在咱們是沒得退路了,已經是敵人,這過節是解不開的了。”


    “那我們豈不是早晚要被他殺了?”波娃子一狠心,道:“那我們還不如先下手為強,現在我們手頭有八百多號兄弟,一起對付楊天佑,我就不信還弄不過他了!”


    “不行,那樣咱們可就腹背受敵了,現在我們和阿飛合作,一起對付光頭黨,等將鄧爺弄垮了之後,哼哼,到時候我們就有轉機了。”馬義嘿嘿冷笑道。


    波娃子眯起的眼睛突然睜開,詫聲道:“老大,你的意思是,我們到時候――”


    見波娃子做了個斬頭的動作,馬義沉聲道:“可不能瞎說,這事兒就我們幾個知道,到時候我們一旦強大起來,掌握老城的勢力,把光頭黨接收了,再和趙五爺共享巴中的地盤,依然分河而治,我們可以和斧頭幫到時候簽定協議,共進退,我看楊天佑也不好對付我們吧?”


    “老大英明!”一個兄弟拍手讚道,一臉的興奮。


    “好,老大,你這一招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哈哈!”波娃子也有些興奮的道。


    馬義嘿嘿笑道:“這件事情得保密啊!”


    “對了,老大,那個盟主究竟是誰啊?你也幹脆告訴我們唄!”一個兄弟見馬義高興,索性問道。


    馬義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狠聲道:“以後誰都別問這個問題,聽到了沒有?”


    所有的兄弟都一了點頭。


    接著大家繼續喝酒,這西瓜吃多了,尿多啊,幾個人輪流往廁所跑,一會兒又拉起肚子來,那波娃子便有些忍不住了,說是去買藥,兩個兄弟也跟著他去,直喚肚子痛。


    三人一起離開,屋子裏麵連馬義一共還有五人,不過都吃飽喝足了,大家一起說打會兒牌,玩詐金花,弄三張。


    馬義沒意見,大家一玩就帶勁了,兩個小時過去,馬義手氣賊好,贏了兩千多,幾乎將所有兄弟的錢都贏了個幹幹淨淨。


    大家說不玩了,馬義卻突然想起什麽,詫異的道:“嗯?波娃子咋還不迴來?”


    “可能是去別的地方睡覺了吧。”一個兄弟打了個嗬欠道。


    馬義皺起眉頭,打了個電話給波娃子,後者的手機先是通了,卻無人接聽,再打一次,居然關機,馬義便有些著急起來,現在是非常時期,波娃子的電話被人掛斷,說明肯定是有事了。


    “趕緊的,你們幾個,出去找你們波哥,我繼續和他聯係,一會兒記得和我電話聯係!”馬義吩咐道。


    幾個兄弟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尋常,一頭答應,然後趕緊出去找人。


    等幾個兄弟一走,馬義繼續打了幾個電話,依然不通,突然一拍腦袋,從門後擰出一根鋼管,馬義躡手躡腳的走向大門。


    他突然意識到,如果波娃子真出了事,這裏可能就不安全了。


    所以他決定馬上換地方,擰上鋼管,以免意外。


    可剛剛走出門,他便被人一腳給踢了迴去,咣鐺一聲砸在地板上,反出砰的一聲沉悶的響聲,地板都像是震動了一下,至於那咣鐺聲,當然是鋼管掉地上的聲音。


    胸口中了一腳,馬義痛得咬牙切齒,臉色煞白,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不過看到小龍一臉冷笑的走進來,馬義的心裏禁不住狂跳起來。


    他曾經事事都聽命於鄧爺,自然見過小龍。


    而小龍能成為鄧爺的保鏢兼金牌打手,那就足夠說明對方的強大,而且這一腳,他算是深有感觸啊。


    小龍的手上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匕首,動作花哨,卻近乎美倫美煥,看得馬義都眼花繚亂。


    一步一步的逼向馬義,後者勉強爬起來,捂著胸口,一臉的驚懼,道:“你想殺我?”


    “你很聰明。”小龍的臉色慢慢的恢複了平靜,卻是冷得可怕,讓馬義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是一種發自骨子裏的冷意,麵對馬義,小龍的眼神近乎沒有半點感情,連一點憐惜都沒有,像是看待一個死人一般。


    對,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這是馬義的親身感受。


    看了看一邊的鋼管,馬義到底沒有過去撿,而是對小龍笑了起來,道:“你可不可以不殺我?我可以給你錢,而且我可以消失,讓別人以為我死了,怎麽樣?”


    搖了搖頭,小龍麵無表情的道:“不行,你必須死。”


    “八爺還真夠狠啊,居然還想殺我,如果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我的兄弟就在外麵――”


    “夠了。”小龍打斷馬義的話,淡淡的道:“你的兄弟都不在外麵,不過都沒有死,除了和波娃子一道的那兩個兄弟比較倒黴。”


    “他們都死了?”馬義吞了吞口水。


    小龍道:“一會兒你就可以見到他們了,當然,是在地下。”


    見小龍又逼了過來,馬義猛的往一邊的鋼管撲了過去,有武器才是硬道理啊!


    可惜他的手才堪堪摸到那鋼管,脖子處便是一涼,接著一股劇痛傳來,鮮血狂濺。


    馬義的後頸處被直接切開一條深深的口子,這是致命傷,所以他很快便陷入彌留之際,但就是在這個時候,小龍卻湊到他耳邊,低聲的說了一句話。


    馬義像是瞬間被打了雞血一般,雙眼圓睜,狠狠的盯著小龍,臉色猙獰恐懼,眼中滿是憋屈和悔意,但也隻是一瞬間,馬義眼睛便失去了光澤,慢慢的垂下眼皮,頭一歪,倒地不動。


    小龍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太低了一點?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就成這樣了?至於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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