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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夕之間帳戶上有了六十萬的“巨款”,對於楊天佑來說,還有點不適應,迴家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藏卡,床底下,衣櫃裏,儲物間,甚至是廁所,最終楊天佑覺得還是帶在身上方便,這年頭,搶劫的他不怕,大不了拚命,但小偷太可怕了,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無從提防。


    中午楊天佑就在吃了碗麵條,然後騎著車偷偷摸摸的去取款機上改了密碼,楊天佑這才稍稍心安,下午也就不打牌了,和牛娃子一起到向晏明家的客廳,三人足足商量了一下午,總算是將股份和以後的管理事務先商量好了。


    一百萬屬於投資用的本錢,很好分配,楊天佑六十萬,自然是占六成股分,而牛娃子和向晏明,各占兩成的股份,至於以後的管理,牛娃子主動讓賢,說他啥也不管,隻管年底分紅,而向晏明是唯一一個對磚廠工作流程比較熟悉的人,所以他承擔的是平常的管理鎖事,而楊天佑,大股東,自然是全盤負責。


    晚上楊天佑再次破例,沒去打牌,而是早早的迴到家裏,看了一會兒電視,等牛娃子上來了,又聊了一陣,將牛娃子打發迴去,楊天佑這才偷偷摸摸的從衣櫃裏摸出一隻優盤插進電腦,嘿嘿一陣幹笑,開始聚精匯神的觀摩秦主任和那大股屁女人的精彩對戰大戲。


    他當然不會真把這東西刪了,否則他就不是楊天佑了,集無恥流氓下流無賴猥瑣於一體的楊天佑要是真能刪了那視頻,那才是真見鬼了。


    在別的方麵,楊天佑一向崇尚的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但看毛片這等美事兒,他一向是喜歡一個人偷偷摸摸的欣賞,在客廳看了一陣,可能是覺得聲音太大了,楊天佑又爬到床上,將筆記本放在床頭櫃上,側著腦袋在那欣賞,於是順著視頻中的情節發展,楊天佑也開始壓抑的喘息和呻-吟起來……


    第二天睡到中午楊天佑才爬起來,到樓下向晏明家,張靜已經燒好了午飯,牛娃子也趕了過來,下午約好的去磚廠談判,所以中午就吃了點飯,都沒喝酒。


    草草的吃了頓午餐,三人坐著向晏明那輛吉利車去青龍嘴磚廠,一路上楊天佑的臉都繃得緊緊的,其實他心裏可興奮了,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般鎮定低調,如果是騎著自己的摩托車,可能楊天佑都要放聲高歌了。


    想著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是磚廠的老板,天天隻管坐在家裏,自然就有人送上白花花的銀子,想著可能自己的磚廠很快也會出現數十輛卡車等候裝磚,想著不少人為了搶磚而打得頭破血流,楊天佑就得瑟開來,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望著窗外的景色,四處綠油油的,讓楊天佑簡直是心曠神怡到了極點。


    青龍嘴磚廠屬於永安鎮碧溪鄉,地處永安鄉和碧溪鄉的交匯處,在永安的南麵,而小平溪磚廠則位於永安的北麵,是位於永安鄉和泥溪鄉的交匯處。


    青龍嘴形如其名,的確像是一張巨龍的大嘴,因為背靠青山,麵朝綠水而得名,位於省道的一側,順著一條新修不久的水泥路往上,隻需要兩分鍾便到青龍嘴磚廠。


    這條水泥路也是磚廠自己花錢修的,雖然沒達到國家標準,但因為屬於磚廠私有,倒也足夠能用,由於這磚廠也才開了半年,所以這路麵很新。


    到了磚廠門口,楊天佑便張大了嘴巴,我草,不會吧,這磚廠比起張述海那磚廠是不是太小了一點,而且車子也明顯沒有那邊停得多。


    將車停下,楊天佑從車上跳下,四下看了看。


    不遠處是燒磚用的土窯,紅磚砌成,頂部有一木質亭子,粗陋無比,土窯開有幾個窯洞,窯洞外麵的停車場上停著五六部卡車,而在不遠處,便是製磚用的流水線和幾個婦女在工作,而再遠處,一輛嶄新的挖機停在那裏。


    咋巴咋巴嘴,楊天佑有些鬱悶的道:“向晏明,這磚廠也值五十萬?”


    “你以為呢?”向晏明白了楊天佑一眼,道:“最其碼也能值六十萬!能不能談到五十萬,現在還不知道,盡量了,也就是現在這裏看火的師傅技術不好,連燒了幾窯沒透火的磚,將名聲搞臭了,否則可能咱們都沒有一點點機會,先別說了,四下看看吧!”


    楊天佑翻了翻白眼,感覺這磚廠和張述海那磚廠比起來實在是小了許多,不過看遠處的山場倒是很寬闊,估計燒個十年磚也足夠用了,隻是不知道有沒有被老板將這些山場買下來。


    向晏明帶著兩人在窯洞裏麵鑽進鑽出,又到流水線上看了一圈兒,給兩人做了介紹,這才走向不遠處的小平房,那小平房隻有兩層,很簡單,下麵一排是五間,放著一些雜物,估計是工人吃飯和中午休息的場所,而二樓卻隻有一兩間,向晏明介紹說二樓便是這裏的老板魏紹元的辦公室和臥室。


    剛剛上樓,便聽到辦公室裏有人在爭吵,楊天佑一愣,暗道:我草,不會這麽巧吧,每次到磚廠都有人鬧事不成?


    推開門,向晏明帶著兩人進去,笑著對辦公桌前的那位紅臉中年人笑道:“魏老板,發生啥事了,咋還吵起來了?”


    “哦,是向哥啊,來來來,先坐,先坐,我先把這邊的事處理了,來,抽煙!”魏紹元給向晏明和楊天佑三人遞了煙。


    這辦公室也委實有些簡陋,隻有幾張椅子和一張辦公桌,魏紹元一個人坐在那裏,他的麵前站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正氣勢洶洶的和他理論。


    “我說魏紹元,我在你這裏訂磚,那還是看在咱們是熟人的麵子上,要不我可以到小平溪那邊磚廠去開單,現在倒好,你給我拉了那麽多的生磚(沒燒過火,沒燒透的磚),我咋用?現在咱們四川老是地震,你要對我房屋的安全負責吧?我不管,說什麽你也要給我換了,還有,來去的運費和上車費,也要你來買單,至於你擔誤我工期的事情,我也不和你計較,要怪就怪我當初麵情軟!”那年輕人臉色也很紅,不過和魏紹元那種天生的紅潤不同,是氣得漲紅的,此時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氣極的道。


    魏紹元也有些焦頭爛額了,苦笑道:“何軍,你也說了,我們是熟人,你要換磚我認賬,可現在不是還沒有好磚嗎?你也體諒我一下,我這磚廠開了才半年,已經燒壞了好幾窯磚了,虧了幾十萬進去,我連死的心都有了,你再等幾天,等有好磚的時候,我一定給你換成不?”


    “那不行,你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我這房子過年還要住,你讓我過年到你家去住啊?”何軍不鬆口,道:“還有,退磚換磚產生的費用你要負責。”


    “這個,磚沒燒透,我也沒讓你拉啊,當初是你司機自己拉走的,怎麽還要我來買單了,要不這樣,大家一人負擔一半怎麽樣,你那也就五千塊磚,一個來迴也就五百塊錢,我們都是二百五,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們每人拿二百五。”魏紹元苦笑道。


    楊天佑差點沒笑噴,這魏紹元可太逗了,不過看起來還真像個二百五。


    “你才是二百五!”年輕人哭笑不得:“那也成,但你今天得給我換磚!”


    “今天沒有磚啊,我都欠了別人三十萬塊磚了,又不是隻欠你一家的磚!”魏紹元歎了一口氣,又道:“我正在重新找看火的師傅,等我這邊生產正式恢複了,到時候一定不會少你一塊磚,行不?”


    年輕人和魏紹元吵了半天,也爭論不出個結果,楊天佑看不下去了,這樣吵下去估計吵到天黑也沒得結果啊,不禁叫道:“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兩個正在爭論的家夥一起轉頭看著楊天佑,後者笑了笑,嘿嘿道:“我說這位大哥,你也看到了,這磚廠丫根兒就沒有好磚,你就算今天把他殺了,他也變不出好磚給你啊,修房啟屋是好事,都別吵了,你爭來爭去,也就是二百五十塊錢運費的問題,到時候他多送你幾百塊磚,這運費不是一樣就迴來了嘛,實在不行,到時候魏老板也不會為這二百五十塊錢和你爭的,大不了來去的運費算他的就是了,他要不同意,我把這五百塊錢給你拿出來,或者叫向晏明給你拉這一趟換的磚,到時候分文不收你的,成不?”


    向晏明一愣,笑著點頭道:“對對對,都是熟人,吵起也沒用,關鍵是你今天吵到天黑也沒用,魏老板,這五百塊錢的運費,到時候兄弟幫你出就是了,都別吵了,有話好好說。”


    “既然你們都來解圍了,我魏紹元也要賣個麵子,行,這五百塊錢算我的,這總成了吧,何軍,今天你先迴去,等有好磚了,我通知你,行不?”魏紹元也不想再吵下去了,順著台階就下來。


    何軍也有些無奈,他的確是為這五百塊錢的運費而鬱悶,現在問題解決,他也知道,就算吵破了天,魏紹元也變不出好磚給他,隻好怏怏的離開。


    等何軍一走,魏紹元就唉聲歎氣一番,接著有些奇怪的看著向晏明道:“哦,向哥,你來找我有啥事?要磚我這裏可是沒有的啊,你也知道,我這看火的師傅實在是氣死人了,我正在重金求聘看火師傅,到時候讓他滾蛋!哎,我都真想把這磚廠盤出去算了,不想開了,半年時間虧了四五十萬,我都想哭了!”


    向晏明笑了笑,向魏紹元介紹道:“這位是楊天佑,可能他的名頭你也聽過吧,這位是牛娃子,原來煙溪鄉鄉長的兒子,哈哈,我們今天不是來開磚的,我們是想把你這磚廠盤下來,你不是剛說了嘛,想要把磚廠盤出去,盤給別人還不如盤給我算了,咱們都是多年的兄弟,你看怎麽樣?”


    “啥?”魏紹元皺起眉頭:“你們想來盤我的磚廠?!”


    魏紹元剛才不過是胡亂抱怨一番而己,他這磚廠雖然老是燒些沒用的磚出來,但半年下來,虧損也有限,最多也就虧了二十萬左右,他雖然也想過盤出去,但一想到這磚廠的利潤很可觀,卻又不想就這麽放棄,所以他實際上是很收結的,現在真聽到向晏明說要來盤磚廠,自然抵觸情緒就出來了。


    向晏明是直腸子,笑道:“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你上次可是說過想要把磚廠盤出去的,今天你也這麽說了,你不會是玩我的吧?”


    “這――”魏紹元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不過眼珠一轉,立即道:“你們真想盤我這磚廠,可我現在都虧錢了,我現在盤給你們,豈不是就虧定了?”


    “那你要繼續開下去,可能虧得更多哦,你也知道,你這看火的師傅不行,現在都知道你這裏的磚質量不好,你的生意原本也就不太好,你還不如盤給我們,這樣多省事啊!”向晏明勸道。


    魏紹元猶豫不決,不吭聲。


    楊天佑算是看出來了,皺眉道:“喂,我說魏老板,我可是聽向晏明打了保票的,說你這磚廠五十萬會盤給他,我和牛娃子都去信用社貸好款了,你現在不會真是耍向晏明吧?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咱們現在每個月還背著近萬的利息啊!”


    “不不不。”魏紹元也聽過楊天佑的事情,知道這個家夥是個愣頭青不好惹,現在又看到楊天佑臉色不善,立即擺手道:“向晏明,咱們是多年的兄弟,既然我說過那話,盤給你也行,不過我虧了那麽多錢,現在要我五十萬盤給你,那也不可能,要不你們給六十萬吧,我魏紹元說話算數,盤給你們就是了,我正好有個機會出去做一趟大生意,也需要錢,所以還得是現錢啊。”


    “六十萬?”向晏明嚇了一跳,皺眉道:“魏老板,你這可就是為難兄弟了,我給他們都說的五十萬,你這點麵子還是要給我撐起啊,你讓我怎麽好意思?”


    魏紹元苦兮兮的道:“向哥,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也看到了,新修的水泥路,新挖機,還有後麵的山場全是我買下來的,至少十年不會缺山場了,還有那條流水線,也是近十萬,我不騙你,我真虧了,少了六十萬我是肯定沒法賣的,就算是六十萬,我都虧錢!”


    向晏明心裏有點不爽了,臉色也就跟著黯了下來,猛抽了一口煙,朝楊天佑打了個眼色,意思是問楊天佑要不要買,楊天佑現在可是最大的股東,什麽事情都得他說了算。


    楊天佑輕輕的搖頭,一邊的魏紹元心裏一驚,暗暗在心裏嘀咕:不會是楊天佑作主吧?這個龜兒子可不好惹啊!


    “五十萬!”向晏明道。


    魏紹元不吭聲,當著沒聽見。


    他算過賬,六十萬,他能穩賺十萬,要是五十萬,他等於不賺不虧,隻是浪費了半年時間而己,所以六十萬,實際上真是他的底線了。


    談判陷入了僵局,向晏明和牛娃子輪番上陣勸說,魏紹元是死活不肯讓步,最後向晏明提議說晚上去吃飯,在酒桌上慢慢談,魏紹元哪裏會去喝酒,知道這一去可能就要少價,所以堅決不去。


    最後向晏明都差點沒發火揍人了,一直沒有吭聲的楊天佑這才笑眯眯的道:“魏老板,實不相瞞,你的磚廠,我們是三人一起承包,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提前商量好了,也隻準備了五十萬,六十萬是怎麽也湊不出來的了,所以我倒是有個折中的方案,不知道魏老板要不要聽聽?”


    “什麽方案?”魏紹元一愣。


    向晏明和牛娃子也是一愣,看了看楊天佑自信滿滿的樣子,兩人都有些糊塗,不知道楊天佑又要玩什麽鬼花樣。


    (昨天跟我媽吵架了,玩離家出走,哎,現在在賓館碼出來的,所以中午和晚上都晚了幾分鍾,大家見諒,大家耐心的看下去,不會讓你們失望,很多精彩的橋段將要上演了,都是真實故事啊,可不是胡亂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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