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怒火在裏麵瘋狂地翻滾著。他一腳將布加迪威龍的油門踩到底,那豪車就如同被激怒的公牛一般,在車流裏不管不顧地橫衝直撞起來,發動機發出憤怒的咆哮,一路朝著津海市醫院狂飆而去。


    想他秦天,那可是津海市大名鼎鼎的秦家二少爺,平日裏雖然是出了名的紈絝,但啥時候被人這麽羞辱過?就這麽被洛風那個混蛋趕出了興國科技!這口氣,就像一根刺,狠狠地卡在他的喉嚨裏,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洛風,你個王八蛋,你就給我等著!老子要是不把你整得跪地求饒,我就不姓秦!” 秦天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著,一邊狠狠地砸向方向盤,喇叭頓時發出一陣刺耳的長鳴,旁邊車道的司機被嚇得一哆嗦,手忙腳亂地趕緊避讓,生怕被這個瘋狂的家夥給殃及到。


    到了醫院,秦天像一陣狂風似的朝著裏麵衝去,見人就想推開,一路橫衝直撞到了頂樓的高級病房。自從老爺子中風住院後,他就再也沒能見到老爺子一麵,每次來都被那些醫生和保鏢像趕蒼蠅似的擋在門外。


    “秦少,您可不能進去!” 值守的保鏢像一堵牆似的攔住了秦天,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滾一邊去!我是他兒子,我為什麽不能進去?” 秦天扯著嗓子怒吼著,伸手就想把保鏢推開,可還沒等他使上勁,另一個保鏢就像鐵鉗一樣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放開我,我今天必須見到我爸!” 秦天拚命地掙紮著,可那兩個保鏢就像兩座大山一樣,任他怎麽折騰都紋絲不動。


    這時候醫生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那平靜的語氣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秦少,陳院長可是吩咐過了,誰也不能打擾秦老先生休息。您啊,還是請迴吧。”


    “休息?都什麽時候了還休息?我爸都這樣了,你們還讓他休息?你們這些個庸醫,是不是想害死我爸?” 秦天氣得臉都紅了,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對著醫生就開始氣急敗壞地吼道。


    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暗自想著:這秦家二少爺,還真是被寵壞了,一點規矩都不懂,就知道在這裏瞎嚷嚷。


    “都給我滾遠點!” 秦天還在聲嘶力竭地怒吼著,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扇冰冷的病房門在自己眼前緩緩關上,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把他和他爸隔在了兩個世界。


    秦天就像一個被抽走了脊梁骨的人,一下子靠在牆上,然後慢慢地滑落下來,整個人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原本的囂張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無盡的絕望和無助。


    “爸,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秦天喃喃自語著,聲音裏充滿了悲傷和無奈,就像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從醫院出來後,秦天就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轉。他的腦海裏就像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才好。失去了興國科技,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失敗者,什麽都不是了。


    “去醉生夢死吧。” 秦天像是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喃喃自語著,然後一腳油門下去,布加迪威龍又一次發出怒吼,朝著醉生夢死酒吧疾馳而去。


    醉生夢死酒吧可是津海市最豪華的酒吧,這裏就像是那些富二代們的歡樂天堂。在這裏,他們可以毫無節製地揮霍金錢,放縱自己的欲望,把現實中的煩惱統統拋到九霄雲外。


    “秦少,您可算是來了!” 酒吧經理一看到秦天,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朵盛開的菊花,熱情地迎了上來,“今天您想玩點啥呢?我馬上給您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老樣子就行。” 秦天有氣無力地迴了一句,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想把自己灌醉,忘掉所有那些倒黴的事情。


    沒一會兒,秦天的專屬卡座就被一群人給填滿了,這些人都是平時和他一起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們。香檳的氣泡在酒杯裏歡快地跳躍著,美女們穿著性感的衣服在旁邊扭動著身姿,震耳欲聾的音樂充斥著整個空間,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熟悉,可秦天卻感覺是那麽的陌生,仿佛自己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秦少,聽說您最近在興國科技可是混得風生水起啊?” 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端起酒杯,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笑嘻嘻地說道,“以後您要是發達了,可千萬別忘了咱們這些兄弟啊!”


    “就是就是,秦少以後那可是要接管興國科技的人啊,到時候,咱們可就都跟著您吃香的喝辣的了!” 另一個穿著花襯衫的青年也跟著起哄,眼睛裏滿是貪婪和期待。


    聽著這些阿諛奉承的話,秦天心裏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特別煩躁。他二話不說,拿起酒杯就猛地灌下一大口威士忌。那烈酒就像一團火一樣,順著喉嚨一路燒下去,燒得他五髒六腑都難受極了,不過這股難受勁卻讓他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


    “別提了。” 秦天放下酒杯,苦笑著說道,“我被趕出興國科技了。”


    “什麽?”


    “被趕出來了?”


    “誰敢把您趕出來啊?您可是秦家二少爺!”


    眾人聽到這話,都像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一樣,麵麵相覷,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秦天,那可是堂堂秦家二少爺,在津海市那可是橫著走的主兒,怎麽可能被趕出興國科技呢?


    “秦少,您就別開玩笑了。” 黃毛青年幹笑著說道,眼睛裏卻閃過一絲疑惑,“誰不知道興國科技是你們秦家的產業,誰敢趕您出來啊?”


    “就是就是,秦少,您就別逗我們這些小的玩了。” 花襯衫青年也跟著說道,臉上的笑容卻有點僵硬。


    “我可沒開玩笑。” 秦天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就是被洛風那個家夥給趕出來的。”


    “洛風?”


    “哪個洛風?”


    “就是那個前不久剛剛當上技術總監的,那個洛風!” 秦天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就好像洛風就在他眼前一樣。


    “什麽?他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趕您出來?” 黃毛青年瞪大了眼睛,誇張地驚唿道。


    “就是,秦少,您就等著,我這就去找人把他給收拾了!” 花襯衫青年也跟著叫囂起來,揮舞著拳頭,就像個要去衝鋒陷陣的戰士。


    “別衝動。” 秦天無力地擺擺手,“沒用的,他現在已經控製了整個興國科技,現在的興國科技姓洛,不姓秦了。”


    “什麽?!”


    眾人聽到這話,再次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興國科技,那可是秦家的搖錢樹啊,怎麽就姓洛了呢?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秦少,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黃毛青年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我……”


    秦天正想解釋呢,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就像被一層濃霧給籠罩住了一樣。


    “我…… 我要去洗手間……”


    秦天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像個喝醉了的醉漢一樣,跌跌撞撞地朝著洗手間走去。


    “秦少,您沒事吧?” 黃毛青年關切地問道。


    “沒事……”


    秦天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腳步踉蹌地走進了洗手間。


    他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 “嘩嘩” 地流出來,他用手捧起水就往臉上潑,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然而,當他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時,卻像被雷劈了一樣,突然愣住了。


    鏡子裏的那個人,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雙眼無神,就像兩個沒有生氣的黑洞,頭發亂得像個鳥窩,衣服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酒漬,哪裏還有半分以前那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秦家二少爺的模樣?


    “這他媽的,難道就是以後的我嗎?”


    秦天喃喃自語著,眼睛裏充滿了苦澀和絕望,就像掉進了一個無盡的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


    等秦天再迴到包廂裏的時候,他心裏突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發現眾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那種眼神裏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他心裏明白,這些人肯定都已經找過家族印證了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哎呦,秦大少,您還敢迴來啊?!” 黃毛看著秦天,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訕笑著說道,“我們還以為您直接就灰溜溜地走了呢?!”


    “哈哈哈,笑死我了,秦天,你也有今天啊!”


    “就是,我還以為你多了不起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哈哈哈,……!”


    豪華的包廂裏,那些衣著光鮮的富二代們,正圍坐在一張桌子旁,一邊喝著酒,一邊肆無忌憚地嘲笑著秦天。


    秦天就像個被世界遺棄的孤兒一樣,默默地走到角落裏坐了下來,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天空,一句話也不說,隻是一杯接著一杯地灌著悶酒。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些平時和他稱兄道弟的 “朋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對他落井下石,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你們都給我閉嘴……!” 秦天終於忍不住了,借著酒勁猛地站起身來,指著那些人就開始破口大罵,“老子還沒輸呢,老子遲早會弄死那小子的,到時候你們這群垃圾,老子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完,他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


    “喲喲喲,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秦家二少爺啊?哈哈哈……”


    “就是,你現在自身難保了,還想怎麽樣……?”


    “喲,你還想報複我們?就憑你?”


    “哈哈,笑死我了,就他這副窮酸樣,拿什麽報複我們?”


    “來來來,秦天,你不是要報複我們嗎?來啊,先把今天的單買了!”


    “來,伺候秦少買單!” 有人對著門外喊道。


    幾個人就像一群餓狼看到了獵物一樣,肆無忌憚地嘲笑著秦天,那眼神裏充滿了鄙夷,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秦天緊緊地握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眼睛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把眼前這幾個家夥都給燒成灰燼,他真的恨不得衝上去把這幾個家夥撕成碎片。


    “秦少,一共消費了三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就在這時,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張金色的賬單,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語氣禮貌地問道。


    “哼 ——!” 秦天朝那幾個嘲笑自己的大少冷哼了一聲,然後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銀行卡,毫不猶豫地扔給了服務生。


    服務生接過卡,就像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劃卡。不一會兒,大堂經理拿著秦天的卡和 pos 機,一臉歉意地走到秦天麵前,將卡遞給秦天,低聲說道:“秦少,實在不好意思,您的這張卡,額…… 好像是被凍結了,您看……”


    大堂經理一邊說,一邊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角落裏的秦天,看到對方臉色鐵青,知道自己猜得沒錯,肯定是聽到了什麽風聲。


    “不可能!” 秦天不可置信地說道,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卡,遞給大堂經理,“刷卡!”


    “對不起,先生,您的卡已被凍結,無法使用。” 大堂經理刷了一下卡,然後滿臉歉意地說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


    秦天像瘋了一樣,一把奪過黑卡,又從口袋裏掏出另外幾張卡,可是無一例外,全部被凍結了!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


    秦天就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一樣,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得像個死人,渾身不停地顫抖著。他終於明白,自己真的完了,徹底完了……


    “秦少,您看……” 大堂經理有點不耐煩了,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對於這種整天隻知道花天酒地的闊少,他可不會有什麽同情心。


    “那個…… 我……” 秦天看向那些大少們,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今天出門忘了帶錢,要不…… 你們先幫我墊付一下?”


    “什麽?你讓我們幫你墊付?”


    “哈哈哈,笑死我了,秦天,你現在連三十八萬都拿不出來了?”


    “不是吧,你不是秦家二少爺嗎?怎麽混成這樣了?”


    幾個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看向秦天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可憐的小醜,充滿了鄙夷和嘲諷。


    “你們……” 秦天的臉漲得通紅,就像一個熟透了的番茄,羞憤欲絕。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這幾個家夥羞辱成這樣。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秦天耳邊響起。


    “好了,別鬧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我來幫他付吧。”


    秦天聞言,猛地轉頭看去,隻見一個大腹便便的光頭,正笑眯眯地朝這邊走來。


    “閻老西?” 秦天驚訝地問道。


    來人正是曾被秦天嘲笑不能參加 “花魁大賽” 的閻老西。


    “嗬嗬,秦二少,好久不見啊。” 閻老西笑嗬嗬地說道。


    “閻老西,您怎麽在這裏?” 秦天問道。


    “我聽說這裏新來了一批好酒,就過來嚐嚐。” 閻老西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遞給服務生,“刷我的卡。”


    “好的,先生。” 服務生接過銀行卡,恭敬地說道。


    “閻老…… 弟,這怎麽好意思呢……” 秦天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嗬嗬,小事一樁,不用放在心上。” 閻老西擺了擺手,笑嗬嗬地說道,“咱們多年的老朋友了,這點小忙,我還是幫得上的。”


    秦天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


    他怎麽也沒想到,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竟然是這個當初被他視為暴發戶的閻老西,出手幫了他。


    “閻老弟,這份情我記下了。” 秦天真誠地說道。


    “嗬嗬,都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閻老西擺了擺手,笑嗬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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