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款款走進人間會所,眉梢眼角還帶著些許洛風離開時的倦意。這小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六成股份啊,那可是意味著這間銷金窟,這間日進鬥金的“人間”,有一大半都姓洛了!居然連提都不提!


    有眼尖的姑娘迎上來,嬌滴滴地喊著:“梅姐好。”


    梅姐點點頭,算是迴應,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這六成股份,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那可是價值上億的資產啊!就算是條狗,聽到自己要送它上億的骨頭,也得搖搖尾巴表示一下吧?可這洛風倒好,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傻了不成?可洛風這小子雖然看著木訥,但絕對不是個傻子。


    “難道他真的對人間會所沒興趣?” 梅姐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梅姐調整了一下坐姿,恢複了往日的冷豔。


    “梅姐,秦少來了,指名道姓要見你。”說話的是梅姐的得力助手,婉兒。


    “秦天?” 梅姐皺起了眉頭,這家夥怎麽來了?自從上次在人間會所吃了癟,這小子已經很久沒敢來這裏撒野了。


    “他來幹什麽?” 梅姐問道。


    “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來者不善。”婉兒壓低了聲音說道,“要不要叫幾個兄弟……”


    “不用。”梅姐擺擺手,“我倒要看看,這小子今天又要耍什麽花樣。”


    梅姐起身,整理了一下剛換上的旗袍,扭著水蛇腰走了出去。


    剛到會所大廳,就看到秦天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紅酒,身邊圍著幾個濃妝豔抹的姑娘,正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看到梅姐出現,秦天邪魅一笑,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姑娘們退下。


    “喲,梅姐,您來了?您看看您幾天不見,又漂亮了。”秦天立刻換了副諂媚的嘴臉說道。


    “秦少今天怎麽有空光臨寒舍啊?不會又是來……這是又看上哪位姑娘吧?” 梅姐故意拉長了聲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著秦天。


    秦天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在梅姐身上遊走,語氣輕佻地說道:“梅姐說笑了,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尋歡作樂的。再說,這人間會所的姑娘雖然個個貌美如花,但哪裏比得上梅姐你風情萬種啊。”


    梅姐輕笑一聲,對秦天的調戲不以為意,隻是淡淡地說道:“秦少今天這嘴,是抹了蜜糖嗎?說吧,到底是什麽正事,值得你秦大少爺屈尊降貴,親自來一趟人間?”


    秦天收起了臉上的輕浮,眼神逐漸變得陰冷,他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說道:“梅姐,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是為了洛風那事……。”


    “洛風那事?”梅姐故作疑惑地挑了挑眉,纖纖玉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紅豔的指甲如同盛開的罌粟,帶著致命的誘惑,“秦少說笑了,我那小弟弟能有什麽事值得您大駕光臨?難不成,他欠了您的錢,還不上?”


    “梅姐呀,我的梅姐啊!您就別跟我這裝傻了。”秦天有點兒一絲不耐煩,但絲毫都不敢表現出來,隻得婉言,“洛風那小子,現在他可是個人物了啊,他居然敢跟我搶女人,……!”


    秦天說到這兒,故意頓了頓,觀察著梅姐的表情。梅姐是誰?人間會所的老板,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豈會被秦天這拙劣的試探所迷惑?隻見她輕笑一聲,眼波流轉間,盡是嫵媚,仿佛一朵帶刺的玫瑰,美麗卻危險。


    “搶女人?秦少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我那小弟弟老實巴交的,怎麽會幹出這種事?再說,這津海市,還有誰家的姑娘,是秦少您得不到的?”


    “梅姐,您就別跟我這打啞謎了。洛風那小子,我聽說,洛風那小子包養了無雙姑娘,您不會不知道吧?”秦天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哦?還有這事兒?”梅姐故作驚訝地捂住嘴巴,但那雙嫵媚的眸子裏,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梅姐故意拖長了尾音,目光掃過秦天那張有些扭曲的臉,心中暗道,我這剛簽完協議,秦天就知道了,看來人間也是時候清理一下了……!梅姐並不知道秦天也讓洛風包養的事,隻當自己這人間出了什麽吃裏扒外的人。哎!不知道接下來有多少人會被莫名其妙的填了津海河。


    “不過,秦少,我人間的姑娘被洛風包養,你秦少爺是怎麽知曉的呢?”梅姐是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到了秦天自己身上。


    “梅……梅姐,您什麽意思?”秦天瞪大了眼睛,額頭滲出了冷汗,感覺到一絲不祥的味道,有一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他本來就是想給洛風助攻一下,讓梅姐盡快把冷若雪交給洛風,安置到人間之外。在人間他秦天不敢亂來,可冷若雪一旦出了人間,那自己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想怎樣就怎樣,即便梅姐追究起來,那他麽也是洛風的事,跟老子有毛關係?但是,可是,可但是,他小瞧了梅姐的厲害。這他麽不是搬起了石頭,打了自己的腳嗎?我靠——!這要是讓梅姐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那估計自己要涼!


    “梅……梅姐,我,聽說……聽說……而已!”秦天臉上的橫肉都緊張地扭曲了起來,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既然梅姐您不知道這件事,那就是沒有,根本沒有這種事發生……嗬嗬嗬……”他幹笑了兩聲,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卻發現自己笑得比哭還難看。他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小弟該死,小弟該死!聽信了那群王八羔子的話!梅姐大人有大量,就……就……嗬嗬嗬……”


    “梅……梅姐,小弟胡說八道,髒了姐姐的耳朵?小弟認罰!認罰……!”說著從口袋裏掏出兩疊鈔票,恭恭敬敬地放在茶幾上,已完全沒有了剛來時抱著姑娘們時的囂張。


    “秦少,這是在打我的……”梅姐冷著臉說道,語氣中帶著寒意,但是“臉”字還沒說出,


    一個穿著嵌花旗袍,身材高挑的靚麗身影,踩著輕盈的步子繞過梅姐,她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劃過茶幾上那兩疊鈔票,然後笑盈盈地將它們拿起,發出清脆的紙張摩擦聲。一陣香風飄過,她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又笑盈盈迴到梅姐身後,站定,正是婉兒。


    “婉兒,你……?”見婉兒已經拿了那兩疊鈔票,梅姐假裝生氣地喝道。


    “嘿嘿嘿……梅姐,既然收下了小弟的罰金,那就代表梅姐原諒小弟了……”秦天見梅姐的得力助手拿走了鈔票,心中大安,笑嘻嘻地諂媚道。


    “秦少說笑了,”梅姐故作嗔怪道,“婉兒這丫頭,沒規矩,迴頭我好好說說她。”


    “梅姐說的哪裏話,我還得好好謝謝婉兒姑娘呢!哈哈哈哈!”秦天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那梅姐您忙著,小弟就先不打擾了。”說著,他便起身要走。


    “秦少這就走了?”梅姐也站起身來,嘴角掛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咳咳!梅姐,大度,大度!小弟先走了,走了!走了……”說著風一般地衝出來包廂,一溜煙兒地跑沒影了。


    “這小子,每次來都跟要債似的,可每次到最後都給咱送錢!”見秦天屁滾尿流地跑了,婉兒抿著嘴,想笑又不敢笑地說道。


    梅姐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這小子鬼精著呢,不過還真是每次來都給咱送錢。哈哈哈!”


    說完,兩個人相互看著,一起爆笑起來。


    笑過多時。


    “對了,梅姐,那個叫洛風的……?”婉兒眼珠子一轉,忙問道。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梅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道。


    婉兒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追問下去,她可是知道梅姐的規矩,不該問的別多嘴。


    “怎麽,你對他感興趣?”梅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


    “哪有,人家才沒有呢!”婉兒俏臉一紅,嬌嗔道,“人家隻是覺得,他一個小白臉,怎麽敢跟秦少搶女人,這不是找死嗎?”


    “嗬嗬,這小子可不簡單,你呀,別小瞧了他。”梅姐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簡單?有什麽不簡單的,不就是有點姿色,會哄女人開心嗎?”婉兒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在她看來,男人除了錢和權,其他的都是虛的。


    “你啊,還是太年輕,看人不能隻看表麵。”梅姐搖了搖頭,似乎對婉兒的膚淺感到有些無奈,“這小子的眼神,很幹淨,也很堅定,不像那些為了錢可以出賣靈魂的男人。”


    “幹淨?堅定?”婉兒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梅姐這樣形容一個男人,在她眼裏,男人不都是一個德行嗎?


    “他來這裏,不光是為了那個叫冷若雪的女人。”梅姐沒有理會婉兒的疑惑,自顧自地說道。


    “啊?難道還有別的女人?梅姐!難道他……”婉兒盯著梅姐,像是有了什麽重要發現似得。


    梅姐:“……”


    “我打死你個小死丫頭……”說著便伸手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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