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出太陽了,麽麽噠,親們也給海燕點陽光吧,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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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都,四峰行館後院,論道場。


    九娘在場邊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魂不守舍,而趙氏兄妹在場上論道切磋,你來我往。


    碧空如洗,風頭正勁,或許正是它們將天上的雲朵刮卷得無影無蹤。


    幾聲清脆的鳴響,是飛鳥劃空的歡快,九娘條件反射般的舉頭瞭望,反複數次,但無一不是失望。


    “黑風,你到底在做什麽?”


    一旁的楊平,自四峰斷刃之後,突然對論道再也打不起精神,將九娘的反常姿態盡收眼底之後,橫豎無事,索性來猜就九娘的心事,


    “不知道她是在擔心令狐譜春,還是莫辰?”


    少時之後,論道場外突然有一位軍士衝進來,報道:“九姑娘,館外有一位令狐公子求見,他說自己是四峰的代表。”


    “哦?是令狐師兄到了。”


    九娘聞言,臉上露出喜色,但是無論怎麽看,那份喜悅總是帶著少許的僵硬,楊平心中一樂,之前的疑問也就有了答案,


    “不錯,令狐公子正是我四峰修士,有勞將軍將他帶到這裏來。”臉色依然掛著微笑,語氣中卻含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失落。


    “不用了,令某已經自己進來了,九娘萬莫責怪才是。”


    聲線輕柔可人,舉止得體禮貌。“嗞啦”一聲,是折扇折合的聲響,他還是一襲白色儒服,也仍是那副書生裝扮,麵如凝脂。隻是夾雜了幾多蒼白,威風凜凜,卻也暗含了三分柔美,狐眼生媚。身量流蘇,正是令狐譜春。


    “參見師兄。”楊平乖巧地雙手一拱,說到底他從心底對令狐譜春有一種難明的懼怕。


    “令狐兄,別來無恙。”趙氏兄妹也停下對練,迎了上來。


    令狐譜春拱手還禮,笑道:“多時不見,趙兄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本屆大會,趙兄勢必會成為一顆閃亮的新星,四峰一會。沒有見到趙兄的真正實力,譜春著實遺憾了許久。”


    聞言,趙烈還好,還能保持一臉的微笑,而趙顏就對令狐譜春的姍姍來遲以及客套官腔非常不忿。嘴角高高撅起,頭更是歪向一邊,口中更是輕聲念道:


    “哼,手下敗將,就知道裝模作樣。”


    趙烈連忙斥道:“小顏.....”


    令狐譜春悠然打開折扇,輕慢輕搖,笑道:“無妨。趙小姐天真爛漫,實力驚人,而譜春也確實是她的手下敗將,趙兄若是再替譜春遮掩,譜春真是無地自容了。”


    令狐譜春外表怡然自得,內裏卻一口氣血已經上揚到喉嚨口。其實,他克製的很辛苦。


    “咦?他受了傷,雖然極力掩蓋,但是精氣渙散是逃不過同修的法眼的。”九娘略帶驚疑地心道,“等等。我竟然能看清他體內的精元脈絡,令狐譜春?他是木修?不對,他已經參加過的兩屆論道大會,他明明是水修,而且就在一個月前對陣趙顏敗北時,也依然在施展水係仙法,可是我眼前的東西也是不會錯的,這究竟是怎麽迴事,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是說他之前一直在隱藏?”


    仙緣大陸,地處一重天凡間現世,所有正道修士大都逃不出地屬性五靈的樊籬,而五係修士中,因為各係凝氣的法門不同,在不使用神識探查的情況下,不同係別的修士隻能看透對手的修為,卻無法辨明它的係別,而木修,由於“萬精化魂”凝出精魂的難度實在太大,修煉下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成名的就隻能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了。


    所以,置身眼前的東都地界,城防禁製自然屏蔽掉神識,那麽除非是木修,否則是看不出令狐譜春身上的端倪的,而整個東域除了當年的九娘自己,這些年來,沒聽說東域還有其他的新木修誕生,就是前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域外修士,以及參會名冊上顯示的各宗門長老,也通通沒有木修的蹤影,想來令狐譜春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大搖大擺的在東都瞎逛。


    隻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九娘已經恢複了修為,而且還取得了重大的突破,無奈出於安全的考慮,來東都之前,還是在國老的幫助下,完美的隱匿了修為。


    當然,九娘不會傻到去拆穿令狐譜春,因為她拆穿令狐譜春的同時,無疑也是在出賣自己。


    “這件事情太過詭異了,根據情報,令狐譜春一直與李廣走得很近,說不準以後是朋友還是敵人。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轉係的法門,那麽李廣是不是也知曉呢?若真是如此,一切就將變得極為棘手,木修逆天的戰鬥力,我比誰都清楚。”


    心思急轉,臉上卻看不出分毫,隻是九娘先前的臉上一直掛著少許的焦慮,令狐譜春是何等樣人,見狀,直言道:


    “果然,那位莫公子到現在也沒有出現,看來傳聞竟是真的。”


    “什麽傳聞?”聞言,尤其是聽到莫辰兩個字,九娘和趙烈四人幾乎是同時驚唿道


    “咦?看來你們還不知道,有傳聞稱莫公子誅殺了所有李廣大將軍派去馳援風迴城的將領,就連東域副將李默和張晉都沒活著迴來。”


    “什麽?”


    令狐譜春的臉上寫著出奇的平靜,看著四人逐漸放大的瞳孔,他重重點頭道:“應該是沒錯的,聽說血拚之下,莫公子已經被常威大將軍抓獲,正在押解東都的路上,犯下此等彌天大禍,想來隻有死路一條,論道大會是決計無法參加的了。”


    天仿佛瞬間黑了一下,耳邊更是突然響起了炸雷,“噗通”一聲。九娘的心驟然絞痛起來,如果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該多好,隻是上天真的給他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因為令狐譜春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對軍士來報,


    “九姑娘,大將軍傳來口諭,傳說是貴城代表的莫辰已經被常威大將軍抓獲,大將軍特地派末將前來請九姑娘前去辨認。”


    “敢問將軍,莫公子可有拒捕?黃遠可曾一起被抓獲。”


    被九娘如此一問,那軍士剛欲言語,可是突然想起什麽又瞬間麵露難色,見狀,九娘又追問道:


    “小將軍。那張晉將軍可迴來了,九娘與他是至交好友,一直非常擔心他的安危。”


    聞言,那軍士突然淚如雨下,哽咽道:


    “末將替張將軍謝謝九姑娘了。隻是張將軍和前去討賊的眾將軍已經全部隕落,那姓莫的小賊根本就是個魔鬼,大將軍這次一定會為民除害的。”


    “呯,呯......”,應該是心底有什麽東西碎裂了,九娘雙目泛起駭人的寒光,憤然道:


    “的確。是應該給世間一個公道了。”


    那隊軍士看到九娘如此深明大義,紛紛肅然起敬,而趙烈,趙顏,楊平則是還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因為李默乃至張晉都是幾乎站在東域頂端的男人。


    而蘇辰從在東域出現開始。就一直在用各種各樣的震撼挑釁著人們的眼球與心力,以至於他終於在論道即將開始的時候,闖下彌天大禍,滅黃家,戰東都。目空一切,神秘無比,在所有的新人裏麵,隻怕再也不會有人蓋過他的名頭,所以他要被押解到東都的傳聞剛剛散開,東都便沸騰起來。


    東都的大將軍校場,也是明天即將舉行論道大會的地方,此時已經人山人海,李廣正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審判莫辰,以彰顯他在此事件中的無辜,所以沒有明令阻止百姓入內。


    東域十六城即將參加論道的各城代表也缺一不可的通通來了。


    巍峨壯麗的吟虎殿,殿門似虎口,殿身飛虎威,似乎隻是站在殿前,便能聽見不絕於耳的虎嘯之音,平日裏它隻是東域百姓心中的一種向往,及至此刻仍是被戎裝煥發,有如天神下凡的眾虎威將軍,繞殿把守,肅穆莊嚴,又讓人望而生畏。


    殿前虎嘯高台上,李廣一身明黃戰甲,扶劍聳立,大有一種君臨天下的威勢,吟虎殿前虎威現,將軍一戰定江山,此刻他當真像一頭即將蘇醒的猛虎,即將展現他鋒利的獠牙。


    “常威大將軍到。”


    隨著軍士的這一聲報喊,眾人的眼光齊刷刷的望向校場大門,心也早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身披紫金戰甲的常威大將軍,消瘦冷峻,全身血汙,極為狼狽,跟在他身後的十數位風迴將軍也是一個個有如剛從戰場逃出生天般,周身盔甲碎裂,傷痕觸目驚心,足見圍捕一戰的慘烈。


    隻是當他們身後現出一輛獅虎囚車時,之前的所有便早已被眾人甩到九霄雲外去了。


    “噬靈血車”,知道那囚車為何物的人,紛紛叫出聲來。


    一獅一虎賣力拉著一個為血光纏繞的黑光球車,看不清內裏,但是每隔數息便有血霧從中噴出。


    噬靈,噬靈,其實這車遠沒有這麽簡單,是當年石國推翻趙國後,國王賜予十六位邊防大將軍的終極刑具,兇險非常,據說可以算作元級巔峰法寶,那黑色球體內有著萬千噬靈的細小劍氣,每隔數息便會發動一次,那劍氣不但傷及皮肉,而是切靈斷根,置身其中的罪犯要不斷承受著千刀萬剮之苦,靈根更是會不斷被侵蝕,直至完全斷絕。


    靈根是修士賴以生存的根本,而噬靈血車最終不會要了那人的性命,無非是出來後讓他成為一個苟且偷生,經脈盡毀的廢人。


    又是數息之後,血車周圍又綻放起絢爛的血蓮,九娘的血液在體內逐漸翻湧,仿佛也有萬千尖刀在不斷刺擊著她的心房,她在強忍著體內的一股衝動,但是眼看還是要爆發了,


    “常威,李廣,你給他的痛苦,我要在你們身上十倍,百倍的討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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