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知道在一起的不容易,所以曾成始終與叫做小雨的女子膩在一起,看小雨欣喜的樣子,一定是曾成講了什麽好笑的事情,略有感慨的楊凡瞅了一眼兩岸上的花紅柳綠,有些傷感,曾成至少還能與他的佳人相見,可是自己卻與那位平行時空中的她再無相見之日,也許她現在已經結婚生子了吧。


    “你在想些什麽?”船上四對人,隻有她和那名默默發呆的書生,無所事事,因此冷淡的問了一句,略有詫異的迴過頭,看了一眼女子,淡淡一笑“沒什麽,隻是略有感慨罷了。”


    女子默默的點點頭,不再言語,耳邊隻有船槳擾動的水花聲,眼見心情有些壓抑,楊凡苦澀的一笑,“我的愛留在公元二零零八年,就足夠了,最好的疼愛,是手放開,不是麽。”


    也許是受不了楊凡的自言自語,或者是聯想到了什麽,女子不耐煩的“哼”了一聲,你們男人隻會推卸責任吧了,既然相愛,為何要離開?還說什麽最好的疼愛,真是笑話。


    楊凡並不介意女子的諷刺,經曆了這麽多風風雨雨,內心早已隨著時間的流失,而變得平淡如水,“這位姑娘,這隻是在下的一點毛病而已,沒必要諷刺在下吧。”


    女子撇了撇嘴,不屑的轉過頭去,她的經曆不允許她能視而不見,見女子不搭理自己,楊凡苦笑著摸了摸鼻子,暗歎一聲,看來自己還是沒有人見人愛的王霸之氣啊。


    眼見沒有自己什麽事,楊凡隻好坐到古琴旁,緩緩的彈起那首熟悉的《滄海一聲笑》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啦.....


    一曲唱罷,手指頭都被磨破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彈琴的料,暗自嘲笑了一聲後,卻發現船上的人正在吃驚的看著自己,會吟詩作畫的不並少見,就是舞文弄墨的也不在少數,可是精通音律的卻沒幾個。


    ”啊,楊兄,沒想到你對音律如此精通,在下真是佩服萬分啊,敢問這首豪邁的曲子為何名字?為何在下沒有聽過呢?”


    楊凡沒辦法告訴他這首曲歌是抄襲別人的,隻能但謙虛的說道“這首歌曲,乃是在下閑時無聊所做,第一次彈奏而已。”


    對於楊凡的說辭,眾人比較認同,小雨脆生生的說道“”楊公子真乃大才,能聽出來此曲雖然極度豪邁,但是琴音卻雜亂不堪,可見楊兄並不熱愛音律一道,這下我的沈姐姐可是有福了。”“她說的沈姐姐自然就是冷淡女子。


    ”小雨!”沈姓女子,不滿的嗔怪了一句。


    好音配好曲,自然也可引來才子佳人的注目,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會引來不速之客。


    “哎,對麵的花船裏,是哪位小妞彈的,立即來大爺這裏談個十、八摸,不然老子砸了你的船。”一個囂張至極的聲音響徹在秦淮河中,聽見此人的動靜後,除了楊凡之外,其他之人臉色皆是一變。


    對於如此粗俗的屁話,楊凡淡淡一笑,金陵城裏還沒有能威脅他的人物,所以對於那個囂張的家夥,他倒是有興趣的很,見楊凡還有臉笑,臉色憤怒至極的曾成說道“兄台還是小心罷,一會我們不會承認是你談的,他也不能拿我們怎麽樣。”


    “敢問曾兄,對麵叫嚷這廝乃是何人啊?”即使是高衙內那樣的紈絝,也不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今天總算是遇見一個了。


    見楊凡還有所不了解,沈姑娘咬著牙說道“他是景王的小舅子,仗著自己有個皇子姐夫,就把別人不放在眼裏,在這秦淮河上已然成為了惡霸,無人敢掠其虎須。


    ”景王?”楊凡一愣,沒想到是這家夥,當初景王進京的時候,自己還和他見過一麵,雖然是個王爺,但是卻沒有王爺的架子,沒想到他的小舅子成了鍋裏的老鼠屎。


    “媽的,老子喊你們,沒聽見啊,立馬停船,讓我等上去,看看是何等美人,能彈出如此美妙的曲子.....罵罵咧咧的聲音像蒼蠅一樣,鑽進了楊凡的耳朵,不屑於與其說話的楊凡,自顧自的劃著船向遠處劃去,絲毫不顧及後麵的威脅聲,見幾人明顯的害怕了,楊凡笑著說”今天是個遊河的好時間,不必搭理那幫癩皮狗,走吧。


    沈姑娘詫異的看了一眼楊凡,最後還是點點頭,繼續劃著船,隻是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其他人見楊凡如此看的開,也就放鬆了下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眼見前麵的花船不給自己麵子,齊格隆罵了一聲,大為光火,身邊的狗腿子隆東強見老大發怒了,當機陪著笑臉出招“老大放心,您就是這秦淮河的南霸天,他們既然敢惹您,就算是不死的小強這迴也要玩完,咱們迴岸邊等著去,就不信他們不上岸。


    聽到隆東強的話,齊格隆才滿意的踹了一腳船幫,笑罵道”還是你小子機靈,走,咱們這就迴岸上等著去,讓他們看看南霸天到底有幾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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