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處是暹羅國,那人姓黃,是本國丞相。當下救下二人迴到府中。


    卻說黃丞相進府之後,與陸遊和清照寒暄一番。二人還了令牌,陸遊起身要走,黃丞相急忙勸住,要留二人在家宴飲。陸遊見清照頗有留意,於是便留了下來。黃丞相也已饑餓難耐,急忙命人安排酒席。


    不一會,一桌山珍海味便擺在二人麵前。那酒席飯菜真是無所不包,無所不有。


    黃丞相端起一杯酒道:“來,來,來。二位年輕人今日受驚了。老夫在此為二位以酒押驚。”陸遊小小年紀哪裏喝過酒。卻見清照玉指一伸,端起酒杯來恭敬的施禮道:“我二人今日遇難,多虧黃丞相仁慈相救,謹以此杯拜謝丞相。”陸遊口裏沒話,也隻是跟著如此說道。


    黃丞相高興的道:“救人於危難乃是人之本分,姑娘過講了。”說罷,哈哈大笑。將酒一飲,接著問道:“二位是從哪裏來,老夫還不知二位名號。”


    清照站起身來施禮道:“民女清照,乃是銀杉國人士。”


    陸遊接著道:“我叫陸遊,也是從銀杉國來。”


    黃丞相道:“既然如此,二位又如何在我紫檀國,還是在皇宮裏。”


    陸遊未及迴答,清照已開口道:“我二人是在暹羅國的酒店裏住宿,半夜遇到惡人謀害,故逃到了此地。”


    。黃丞相聽後驚歎不已。說道:“既然如此,看來是神靈有意安排你我相見。你二人就在這府裏住下吧。”


    陸遊一見這老頭十分和善,又貪圖他家的榮華美食,急忙滿口答應。


    清照卻推辭道:“我二人無才無德,隻恐在府中給丞相添了麻煩。”


    黃丞相聽了哈哈大笑道:“姑娘過謙了,我等既是有緣相遇,便自有用得著姑娘的地方。你二人隻管安心住下。”


    清照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正說話間,隻聽有下人高興的跑進來道:“迴來了,迴來了。少爺迴來了。”


    話音剛畢,隻見屋內進來一人,納頭便拜道:“孩兒拜見父親大人。”


    黃丞相高興的道:“我兒快快請起。”那公子起來後,見麵前立著二位新人,恭敬的施禮道:“不知二位是哪裏的客人?”


    陸遊見這公子生得十分威武,心裏有些畏懼,隻唐突的道了句:“我叫陸遊。”


    清照見陸遊十分拘謹,於是喜眉帶笑的鞠了一個躬。然後玉指一翹,捋著細長的秀發嬌羞的道:“小女子清照見過公子。這位是義兄陸遊。”


    那公子抬眼看時,見清照生的玉麵粉唇,儀態萬方。不覺沉醉其中,臉上也是露出了不少羞澀。


    黃丞相急忙道:“來,來,來。莫要站著,快快入席。”


    四人各自坐定。那公子正巧坐在清照的對麵。


    黃丞相介紹道:“這是我兒黃成,前些日子在前線與銀杉國做戰,今日終於得勝歸來。”


    清照聽了,端起一杯酒祝賀道:“公子英武非常,一看就是位大英雄。小女子佩服!”


    那公子見清照如此誇讚,也是喜上眉梢,迴應道:“清照姑娘過獎了。來我們幹一杯。”


    二人端起酒杯互相敬酒,清照故意將二人手指碰在一起。那公子碰到清照細嫩的手指後,急忙羞紅了臉。


    清照卻裝著沒感覺到一樣,笑容可掬的讚美道:“公子果然好酒量,小女子佩服。”說完二清照又接著問及戰場之事,處處關懷那公子。那公子也是豪爽之人,見清照甚是投緣,兩人便興致勃勃的暢談起來。


    陸遊見二人甚有話題,自己隻好埋頭吃著一盤一盤的菜。看著清照對著那公子眉來眼去,心中突然氣憤不已。


    這時黃丞相起身道:“成兒你照顧好二位客人,為父先去了。”說完便去了書房。


    那公子隻顧得和清照攀談,答應了兩聲後二人又歡言快語的談論了起來。


    陸遊見自己如此孤立,也隻好告退,自己迴房中休息去了。


    隻剩下清照與那公子在酒席推杯換盞,宴飲正歡。那公子也是個十分豪爽之人,見清照每每敬酒,也不推辭。直飲得醉意朦朧,隻覺得眼睛前有好幾個清照在晃悠。


    他端起一杯酒搖搖晃晃的向清照敬去,不料此時已醉意難當,身子在酒桌間搖搖晃晃的站立不穩。清照恐他跌倒,急忙將他往房間裏扶去。


    此時夜已沉沉,公子迴房後見房間裏丫鬟甚是礙眼,便將下人一個個屏退。


    隻剩清照還在身旁。清照望了望這沉寂的夜色和喝得大醉的公子。心裏突然擔憂到:“莫非這公子是有歹意?”


    便急忙扶了公子躺下,轉身便走。不想被那公子一把扯住衣襟,含含糊糊的道:“不要走,不要走。”


    清照不敢多想,隻是奮力一掙,自己的衣襟竟被撕去了一個長條。清照又羞又氣,卻也不敢埋怨。趁著那公子玩耍長條,急忙跑出了房間。


    第二天早早的來臨了。清照也是起了個早,幫著丫鬟們灑掃著庭院,四處忙活。過了一陣,她估摸那公子是該醒的時候了,便端了洗臉的用具向那公子的房間走去。


    清照輕輕的推開房門,卻見那公子睡得正沉。於是悄悄的走上前去,一把手拍著那公子的臉龐道:“起來了,起來了。還睡著。”拍打了幾下,那公子卻還不見醒。清照又伸起手來用長長的指甲狠狠的掐著他的鼻子。那公子一下就疼痛的叫喊起來。以為是哪個無禮的下人,便準備伸手去打。正伸起手時,卻見是清照坐在身旁。


    清照裝著氣憤的樣子道:“你打呀,打呀。昨天撕扯了我的衣襟,今天便又要打我。好個厲害的公子呀。”


    那公子一見是清照,急忙跪在床上賠禮道:“姑娘恕罪,姑娘恕罪。”


    清照依舊裝著生氣的模樣道:“我如何不生氣啊。你幾時拿我當姑娘了。”


    那公子疑惑的道:“這話怎講?”


    清照又裝出嬌羞的樣子道:“你還不承認。昨夜我見你喝醉,好心把扶迴房中。哪想你竟然不放我走,還撕扯了我的衣服。哪裏是把我當姑娘,分明是當...。”


    “當什麽?”那公子焦急的問道。


    清照卻不再搭理。隻是拾起那片衣襟道:“你看看,這是什麽,都是你幹的好事。”


    見那公子正拿撕扯下來的條子發呆,清照又著又裝著生氣的樣子道:“哼,我這就告訴你父親去。說你欺負我。”


    那公子聽了,驚恐不已。急忙磕頭道:“清照姑娘息怒。想我是昨夜喝得太醉,冒犯了姑娘。還請恕罪。”


    清照調侃道:“什麽息怒,恕罪的。你們這些當官人,就會說這些文縐縐的話。想你的妻子也是這般文雅,一天與你相談甚歡吧。”


    那公子聽了,隻苦笑道:“清照姑娘取笑了。我奉父親之命,忙於征戰沙場。至今還沒個妻妾啊。”


    清照嘲笑的道:“沒有妻妾,那又幹我何事。我又沒有取笑你的意思。”


    那公子突然感慨的道:“古人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整日征戰沙場,若有一日不得凱旋,可叫我黃家如何是好。”說罷,突然潸然淚下,哭泣不止。


    清照見他可憐的樣子甚是惹人憐愛。便拿出一隻手帕,在那公子的眼眶上溫柔的撫摸。口裏說道:“像你這樣的英雄,定然會平平安安。哪裏像我們這些平民,隻得日日受著不盡的勞苦。”


    卻說陸遊與清照嬉戲正歡,突然過來一隊人將二人團團圍住。那些人一個個穿著金盔銀甲,挎著彩鞘寶刀,原來是皇宮裏的侍衛。領頭的站出來大喝一聲:“你們是什麽人?膽趕擅闖皇宮禁地?”


    陸遊被嚇得兩股戰戰,隻得兩隻手緊緊拉著清照的衣襟,沒個應對。


    清照卻全無懼怕,抬起了聲音高喊道:“是神仙顯靈,特地送我們來這裏。你們怎敢無禮?”


    那頭目聽了大怒道:“你這妖女,說什麽胡話,敢在這裏妖言惑眾。來人呐,給我拿下。”話音剛落,二人便被捆綁在地。


    二人被押這夥人押著,穿過一條又一條幽徑,越過一架又一架石橋。踏遍了無數的台階,繞過了好多片水湖。隻見到無限風景參差過,不知何處是停留。正提心吊膽的走著,隻見一人生得凜凜一軀,堂堂一表,仰麵朝天,穿著整齊的官服正闊步走來。


    眼看著與那官員越來越近,陸遊絕望的感歎道:“這個人威風凜凜,一定是要把我們就地正法啊。可憐你就要隨我喪命於此,九泉之下,我無顏與你相見呐!”說完便涕泗橫流,哭泣不止。


    清照卻毫不在意,精神昂揚的笑道:“流落江湖,終有一日會無路可走。今生能與公子同葬一處,清照再無遺憾。”


    話未說完,那官員走上前來,立在這隊人前威武的問道:“你們押的是哪裏的人?”


    軍隊裏急忙閃出個頭領,恭敬的說道:“啟稟大人,下官剛才在禦花園中巡邏,見這一隊男女在那裏嬉戲打鬧,全無羞恥,以為是進來的刺客,特此押赴天牢問罪。”


    那官員聽了,大怒道:“你們這些好沒有眼力的奴才,若是刺客,怎麽會明目張膽的到處嬉戲。這皇宮裏戒備森嚴,又哪裏會讓外人進來!此二人相貌不凡,分明是王公家裏的貴人,你們怎不識好歹,敢如此不敬!”


    那些人聽了,一個個嚇得急忙撲拜在地上,不住的喊著恕罪。


    陸遊早已被驚得緩不過神來。清照卻是順水推舟,急中生智,裝著王公的腔調責備道:“你們這些奴才,本郡主今天和郡馬爺來這裏玩耍,卻遇上你們幾個有眼無珠的家夥。”


    那官員憤怒的道:“還不快快鬆綁!”


    隊長急忙吆喝著手下:“狗奴才,還跪著幹什麽,還不快快鬆綁!”


    那些人急忙七手八腳的為二人解開了繩索,又趕緊跪倒在地,頭也不敢抬起。


    清照又裝出生氣的腔調接著罵道:“今天看在大人麵上,就饒過你們。以後若見,定不饒恕。”


    那些人聽了,連忙磕頭稱謝。


    那官員又平和的說道:“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滾。”


    那些人急忙頭也不抬,躬著身子,一溜煙的跑了個遠。


    一時間,這地方就隻剩陸遊與清照和那官員三人。


    那官員望了望二人,突然自信滿滿的道:“我看二位不是刺客,卻也不是什麽郡主,郡馬。”


    陸遊一聽此話,嚇得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話也不敢說。清照卻將雙眸一張,青眉一展,從容的笑道:“大人果然明察,我二人是宮裏新召進來的木匠,這幾日做工煩悶。今日得閑,擅自來這裏遊玩。不想被侍衛捉住,多虧遇見大人,才得相救。”


    二人都認為這是個好的理由,陸遊也是舒了口氣。那官員卻跟似沒有聽一樣,睜圓了眼睛盯著二人。沒過多久,二人便心裏發虛,心跳不已。


    那官員看著二人惶恐得臉色,卻又溫和的笑道:“年輕人,不必再編了,你們為何在此,老夫已不想知道。還是快快出宮去吧,免得再生事端。”


    二人聽了,長長的舒了口氣,連忙跪在地上感謝不已。


    那官員笑道:“起來吧,快去吧。”


    二人急忙起身,便匆匆的朝一條路奔去。


    沒走幾步,隻聽那官員又唿一聲:“站住。”


    二人嚇得兩股戰戰,隻得一動不動,聽從發落。


    那官員卻是和藹的說:“這麽大的皇宮,你們就知道從這裏能出去?”


    二人沉默了無語。那官員又道:“我這裏有一麵令牌,你二人持此出宮,可暢通無阻。路上若有不知處,隻管問人便是。”


    二人接過令牌,欣喜不已。清照感激道:“不知我等在何處歸還大人的令牌。”


    那官員聽了嗬嗬大笑,讚賞道:“姑娘果然非同常人呐。你二人莫若持此令牌,到了宮門口,那裏有管家在將我等候。你二人可說明原委,先在我府裏等候。”


    清照道:“既然如此,多謝大人了。”


    那官員笑道:“二位且走好。老夫還有些事務,就先別過了。”


    三人告別之後,清照急忙領著陸遊一路探路問人,走了好些時候,終於到宮門口將令牌向侍衛一展,大步朝天的飛奔出去。沒過幾步,果然見那裏停著一輛華麗的車轎。清照向車夫稟明原委,三人便架上車馬,一路向府中奔去。


    車夫在轎外趕著馬匹,二人自坐在轎內。剛轉過了幾條街,陸遊突然唉聲歎氣的抱怨道:“我們真是多此一舉!”


    清照不解的問:“卻是怎樣個說法?”


    陸遊自以為是的說:“我們出了宮門,隻需將令牌交給那管家便是,何必費著這勁要跑到人家家裏。”


    清照一聽,突然來了氣,責備道:“我看那大人威風凜凜,一身的正氣,定是個大好人。我們受了人家的恩惠,還未曾說個謝字。就這樣離去,哪裏有人會收留。”


    陸遊被罵得一言不發,隻得乖乖的待在轎子裏祈盼著能在府裏得到個好招待。


    卻說那官員姓黃名敬倫,乃是當朝左丞相。此人博學多識,有經世之大才,乃是國家之肱骨。為官多年,在朝廷裏威望甚重。如今進了皇宮,卻是要去商討一件大事情。


    黃丞相到了宣政殿外,見一太監已在門外等候。黃丞相恭敬的道:“微臣黃敬倫有事啟奏,打擾了聖上清休,還望公公容稟。”


    那太監急忙恭敬的迴禮道:“黃丞相有要事啟奏,何必跟奴才這般客氣。丞相且稍等,奴才馬上為您稟告。”那公公說完,便向殿內走去。


    黃敬倫恭敬的迴應道:“有勞公公了。”


    半晌過後,隻見那公公出了殿門,撩起嗓子,一本正經的道:“皇帝有請,召黃丞相覲見。”


    黃敬倫聽了召喚,拂了拂衣塵,急忙昂首闊步的走了進去。


    正是那:才把平民送府去,又將國事掛心頭。


    不知這黃丞相會去商議什麽樣的國家大事。


    那公子收了淚水,憐憫的道:“既然如此,那姑娘就在我府中一直住著。”


    清照裝出責備的樣子的說:“那怎麽好,我又不是你姑,不是你姨,如何一直在這裏待下去?”


    那公子聽了,高興的道:“你不是我姑,不是我姨,卻可以做我的...”


    此話未完,隻聽一夥人馬喧鬧。原來是宮裏來了傳旨的太監。二人急忙出門。見樸不花已立在庭院中,拿出聖旨念道:“聖上有旨,宣黃成即日進宮覲見。”黃成領了旨,連飯也顧不上吃,急忙洗完臉,便直奔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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