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江南,山水朦朧,一片秀色。大雨一落便是好幾日。清照和扈三娘率著萬餘人馬愁苦無處避雨。隻得一程趕著一程,終於到了雨停,忽見前方一座座高山簇擁而起,上麵雲霧繚繞,樹木蔥蘢。


    清照興奮不已,和扈三娘順著一條狹窄的小路曲折而上。終於到了山頂,隻見上麵蘆葦叢叢,一大片水泊靜靜蕩漾著微波。四麵清風徐來,花香怡人。


    清照驚歎道:“果然和那梁山泊一模一樣啊。”


    扈三娘也道:“該不會是上天給我們搬來的吧。”


    二人喜悅不已,興致勃勃的遊走著,隻見一個大漢身著長袍,持一口大刀,正練的虎虎生風。見了清照與扈三娘,將大刀收起,上前一步,抱拳施禮道:“不知二位姑娘來此處有何貴幹?”


    清照見他濃眉大眼,儀表堂堂,於是拱手施禮道:“在下看此處風景美好,因此上來遊覽一番,打擾兄台了。”


    那人聽了滿臉微笑,道:“既然二位有此雅興,那還請上山一遊如何?”


    清照與扈三娘見他儀表不凡,當即應允。於是跟著那人又上了一程,隻見前麵亭台樓閣,鳥語花香,一間間房屋整齊的排列著。果然是個宜人的好去處。


    清照好奇的張望著,在他的邀請下進了大堂。


    三人各自落座。早有丫鬟送上茶來。


    那人又去換了長袍,打扮得一副書生意氣走進堂來。清照與扈三娘見他風流倜儻,英姿不凡。倒顯得十分的拘謹。


    那人爽朗一笑,道:“在下姓王名早,不知二位姑娘芳名為何?”


    扈三娘起身,一抱拳道:“在下扈三娘是也。”


    清照見他文縐縐的,羞澀的道:“兄台叫我清照即可。”


    王早笑道:“姑娘所配,果然是佳名。相必定是書香門第。”


    清照自豪的道:“幼時曾讀過些書籍,隻是研究不深罷了。”


    王早笑道:“姑娘一看便是冰雪聰明之人,定是有高才。”


    清照見他如此誇讚也不再謙虛,道:“小女子略有微才,還望兄台有所賜教。”


    王早大喜,道:“姑娘但賜教無妨。”


    清照道:“我上來之時看你這水泊上風光甚是美好,因此有這一首。”


    於是道:湖上風來波浩渺,秋已暮、紅稀香少。水光山色與人親,說不盡、無窮好。蓮子已成荷葉老,清露洗、蘋花汀草。眠沙鷗鷺不迴頭,似也恨、人歸早。


    王早聽罷,撫掌稱讚道:“姑娘之才可比詠絮之謝道韞,製箋之薛濤啊。”


    清照得意不已,卻道:“區區微才,何能與兄台相提並論。”


    王早突然跌足歎息,掩麵失聲道:“想我從小飽讀詩書,隻求能登科及第報效國家。奈何奸臣當道,屢試不第,在這廖兒窪上做了強盜。”


    清照聽了唏噓不已,道:“當今之世,正缺兄台這樣的英雄。”


    王早揚起袖子拂了拂麵,道:“不說了,不說了。姑娘如果不棄,還請赴宴席如何?”


    清照早已饑餓難耐,於是道:“那就有勞兄台破費了。”


    三個人坐列席間,王早舉杯道:“今日得遇妹妹,真是相見恨晚,我們幹一杯。”


    清照見他端過酒來,羞澀的道:“妹妹我已不小了,兄台不要再姑娘姑娘的稱唿了。”


    王早聽了,臉上一片通紅。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叫你妹妹如何?”


    清照點頭示意,笑而不答。


    飲完了酒,日已將暮,扈三娘起身道:“天色已經不早,多謝王先生的厚待,我們姐妹就此別過了。”


    王早聽她們要走,好是不舍,無奈的道:“既然如此,那小生也不再挽留了。隻是這山路崎嶇,你們姐妹可要當心。”


    扈三娘答應了一聲,挽起清照的手就要離去。


    清照卻十分的不舍,道:“這麽晚了,我們上哪去啊?”


    扈三娘嗬斥道:“我們兩個女子住在人家,成何體統。”


    清照無奈,隻得板起臉向出走去。剛出了門,卻見王早站在階前挽留道:“二位若是不嫌棄,我這裏還有好幾間客房,可供你們姐妹留宿一晚。”


    清照聽了高興不已。當即撒開扈三娘的手又向堂內跑去。


    扈三娘無奈,隻得答應與她留宿一晚。


    於是王早吩咐丫鬟準備了兩間客房,清照與扈三娘分房而睡。


    不多時夜已深沉,清照與扈三娘幾日勞頓,早已昏昏大睡過去。


    將近半夜,清照睡得正沉。隻聽門微微一響,一個身影閃動進來,當即向清照的身上撲去。


    清照隻感覺衣服在被輕輕的解開,驚得叫了一聲,慌得睜開眼睛,卻什麽也看不見。隻以為是在做夢,於是又拉好被子睡了過去。


    又過了半晌,清照睡得正熟,剛一翻身子,感覺被子忽得被揭開了,一個身影猛跳上來壓在她的身上。清照嚇得大哭一聲,慌亂中從床上滾落下來。隻見那身影又跳下床來,離她越來越近。清照驚慌的一望,隻見窗外一片漆黑,蟲鳴幽微,好是陰森。清照隻以為那身影是鬼,嚇得不敢出聲,隻靠著柱子瑟瑟發抖。


    卻見那身影猛然撲來,一下抱住她的身子,興奮的叫道:“就從了我吧。”


    清照一聽,原來是王早。大喝道:“你要做什麽?”


    王早道:“妹妹與我一見如故,為何不長留比處,與我共享這山光水色。”


    清照得知不是鬼,所有的恐懼頓時消失了。抬起一腳將他踢的向後一仰,喝道:“我與兄台隻是萍水相逢,兄台還是請尊重些我。”


    王早道:“我對妹妹如何不尊重?”


    清照道:“你夜入我的寢室,還算是不尊重?”


    王早滿麵羞慚,道:“近日天氣轉涼,我擔心妹妹蓋不好被子,所以前來看望。”


    清照道:“那丫鬟是幹什麽的?”


    王早道:“丫鬟們平日辛苦,我不想打攪她們。”


    清照大怒,吼道:“休要狡辯!”


    王早笑一聲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廢話了。”


    於是便向清照猛撲過來。


    房間裏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清照隻得亂打一通。


    二人正撕扯間,隻聽門被一腳踹開。扈三娘提一盞燈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你在幹什麽?”扈三娘怒吼一聲。


    王早笑得意的道:“既然你們都來了,那就都降服了你們。”


    邊說著趁著光亮一把將清照扔在了床上。迴頭又向扈三娘撲來。扈三娘見他到了卻靜立不動。王早大喜不已。正將手搭在她的臉上,卻扈三娘早已從袖中滑出一隻飛刀,照著他的脖子便劃了過去。


    王早驚慌的一退,脖子雖然沒事,胳膊上卻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王早放下袖子,憤怒不已。揮拳又向扈三娘打來。清照早已緩過神來,趁他不備,一個飛腳便踢了出去。


    王早剛近扈三娘身前早被踢翻在地。清照一腳踏上去,罵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王早羞慚不已,急忙扣頭求饒。


    清照也不忍傷他性命,於是抬起腳來。


    王早感恩不已,跪拜道:“多謝二位不殺之恩,從今以後一定改過自新。”


    扈三娘上前正要將他扶起,卻不料王早揣刀在手,猛得向扈三娘紮來。扈三娘猝不及防,驚唿一聲,腹上已紮上一刀,當即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清照痛哭一聲,當即向王早殺來。王早想要抽身來防卻被扈三娘緊緊抓住雙手,動彈不得。一霎間被清照一刀抹在脖子上,當即斷命。


    扈三娘也放開了雙手,朝著清照笑了一聲,倒了下去。


    “三娘姐姐,三娘姐姐。”清照一個勁的唿喊著,扈三娘早已閉上了眼再也沒有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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