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時竹和時菊兩人隻是聽從泰山府的命令而已，並不知道有什麽目的。
直到她們來到了柕城，發現泰山會在這裏做的事情才發現，泰山會是想控製城裏的所有人，並且她們兩個甚至打聽不到其他各州各城的情況。
這些事情就更加讓她們起了疑心。
然後她們就想到了石楠，想著就算石楠沒有第一手消息，也最起碼不會藏著掖著。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石楠也失蹤了。
原本她們就消息閉塞，還哪裏都找不到石楠，後來還是在柕城部隊調動的時候，她們才知道了是時天天要帶人去攻打東三州。
而在柕城發生的一切，都是以劉闖為主導。
但這件事情，時竹和時菊是最後才知道的，甚至是在柕城部隊調動的時候，她們才知道的。
等她們見到劉闖的時候，他已經是現在的樣子了，雖然看上去與之前沒什麽差別。
但別忘了，時竹二人可是時德賢的徒弟，當即看出，劉闖此時已經以身化蠱，他自己就是一個母蠱。
甚至不受蠱雕的控製，但蠱雕卻對他有著一些別樣的保護。
石楠眉頭一皺：“難道是讓他們成功了？現在他已經變成肥遺了？”
休與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看到的劉闖，長的還跟以前一樣嗎？”
時竹不明白休與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迴答道：“長的肯定一樣啊，怎麽會不一樣呢？”
休與先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隨後轉頭看向石楠，輕聲開口：“那應該不是，我師父跟我說過，他們如果更換了身體，因為兇獸靈識的原因，最簡單辨別的方式就是被更換的身體的臉，是一定會發生變化的。”
“肥遺和劉闖我都見過，他們長的完全不同。”
“還真是有熟人好辦事兒啊...”石楠笑吟吟的看著休與，“這麽神奇呢？”
休與聳了聳肩，攤開了手：“別問我，我也是人，其實還是不太清楚的。”
韓小鬆再次皺起了眉頭：“那沒道理啊，蠱雕為什麽要保護他？難不成他們倆...”
話還沒說完，山鬼的巴掌就落在了韓小鬆的腦袋上：“你以為誰都像你跟石楠兩人似的啊？”
“不兒~”石楠抬起頭，“這事兒怎麽還能刮著我呢？再說我倆咋的了？”
“濃情蜜意，你儂我儂。”
一直坐在石楠身邊，半天沒有說話的時瀾此時冒出了這八個字。
石楠愣在了那裏，完全不知道怎麽說。
“等會！”韓小鬆慌了，“啥玩意兒啊！怎麽就濃情蜜意了？怎麽就你儂我儂了？啊？”
時菊捂著嘴笑道：“我覺得兩位姐姐說的沒錯啊...”
就連時竹也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句話。
石楠歪著頭看向時瀾，滿臉得意的樣子，再轉頭看向看熱鬧的休與。
休與趕緊擺了擺手：“哎！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別看我。”
“咳咳...”應龍輕咳兩聲，“好像是有點兒親密...”
石楠已經不想再解釋了，隻能出言道：“聊正事兒...求求你們了...我在想，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肥遺和劉闖使用同一個身體？”
此話一出，眾人當即陷入沉寂...
而此時的泰山會當中，卻有著別樣的暗流波動。
蠱雕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骨節分明的大手把玩著手中的節竹，清冷的聲音緩緩出口：“最近可真消停，你的計劃怎麽樣了？”
劉闖坐在他對麵，眼神一閃，歎息聲響起：“唉~那小子一直都不死，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蠱雕頓時來了興趣：“嗯？還沒死？那可是你的子蠱，你控製不了嗎？”
“嗯，試過，但他卻還是活著...”劉闖其實也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是蠱蟲出問題了？”
“哼。”蠱雕冷哼一聲，“不會，這次的蠱蟲是單獨煉製，隻有一種解法，出不了問題。”
劉闖看了他一眼：“那可就怪了啊...”
蠱雕眼珠一轉，話鋒也隨之一轉：“你有什麽事瞞著我？”
劉闖甚至身形一頓，很快反應過來，抬頭看著他：“什麽事情？我有什麽事情好瞞著你的？”
“最好如此。”蠱雕嘴角翹起，掛著冷笑，起身開口，“那我走了，東三州沒打下來，靈堯學院我們要盡快拿下。”
劉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表情嚴肅的說道：“如你所願。”
而蠱雕一直麵色帶笑的臉，在走出房間之後，立即變得陰沉如水。
出了泰山會的他，快速的迴到自己的住處。
他的房間當中，此時昏暗無比，蠱雕在這昏暗的環境當中，朝裏麵走去，直到拉開了桌子上的一盞燈的時候才看清。
在桌子的正後方，吊著一個人，此人兩隻胳膊被鏈子鎖在房間的兩側，雙腳也被綁住，以一個極為不舒服的姿勢吊在那裏。
那人身著青色素衣，渾身散發著黑紫色的力量，蠱雕放下手中的竹子，隻是翻了翻手腕，那人就好像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一般，發出陰惻惻的低吟聲音。
“術水啊...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蠱雕輕聲問道，“你們好像有事情瞞著我。”
時術水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兒，原本漆黑的瞳孔當中，此時竟也帶著一些紫氣...
“德城敗...敗了...”
蠱雕的表情變得微妙：“還有呢？”
“時天...天天...被抓了...”
蠱雕眉頭一皺，語速加快：“還有呢？”
“還有...還有...混沌...”
蠱雕眼底有些驚異，急忙問道：“混沌怎麽了？”
“死了...被殺...了...”
蠱雕麵色慍怒，緊咬牙關，手中一使勁，將那竹子捏的爆裂開來，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音：“被誰殺了？”
“不...不知道...”
蠱雕最後還是將時術水放走了，當然，他體內的蠱蟲會讓他忘記今天的一切，什麽都不會記得。
隻是他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瞞著自己的，竟然是這種事情，為什麽，難道是怕自己會為了他們去報仇嗎？
怎麽可能...
“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重操舊業...”時家兄弟現在不能出現在柕城當中，可這不代表犼君他們不能過來。
“犼君？”蠱雕半邊嘴角上揚，露出冷厲的笑容，“怎麽？來清理門戶？”
犼君看了他一眼，淡然開口：“怎麽可能...我答應過白澤，之後的事情，都交給石楠來處理。”
蠱雕甚至都沒有懷疑的放鬆了警惕：“那你們來幹嘛？”
當然，不隻是犼君，而是那五個在東三州的兇獸全都來了。
犼君走上前：“龍君已死，混沌也是同樣的結局，你就算把肥遺放在劉闖的體內，想來此時也無濟於事了...我隻是不想在看著你們一個一個走向消亡而已。”
蠱雕不由得笑了出來：“嗬，是來勸我的？”
“真厲害...”忽然麵色一變，“你還記得龍君的願望嗎？”
“你還記得，那些人是怎麽對我們的嗎！？”蠱雕變得激動起來，“現在你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加入了他們，此時，還要來勸我嗎！？”
窮奇的脾氣是最不好的，聽到他這麽說，下意識開口：“你看，我說什麽了？他最倔，要說我就綁走得了。”
說著，他和饕餮就要動手。
而蠱雕此時也已經做好了反抗的準備。
可是犼君卻伸手攔住了他們：“算了...算了，罷了，我們走。”
“畢方，可是...”畢方看向蠱雕的眼神，有些不甘心。
柔狐攬住他的肩膀，搖了搖頭：“算了...走吧。”
犼君走了兩步，忽然迴過頭，一翻手腕手中就出現了一個東西，交到了蠱雕的手中。
“在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知道你喜歡，就找了一個給你。”犼君給蠱雕的東西，是一節精美的小竹子，掛著根鏈子，上麵還刻著字。
蠱雕看著手中的竹子上刻著的字，深吸口氣：“你還記得？”
犼君帶著眾人離開，隻留下了一句話：
“龍君記得，我也記得，我們都沒有忘過。”
眾人幾乎是一閃身的時間，就出現在了柕城之外。
畢方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朝著柕城裏麵看去：“畢方，我們就眼看著他在這等死？”
“我們毫無辦法...可能就像白澤告訴我們的一樣，一切皆有定數吧...”犼君的一句話，將他們的思緒帶迴了他們在陰山接受懲罰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們都看到了未來要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是白澤故意為之，還是因為偶然，但他們看到了。
除了他們五個之外，他們剩下的幾個人，全都死了...
窮奇則是朝著城中翻了個白眼：“這死鳥，脾氣真倔，死吧死吧！死了活該！”
饕餮輕哼一聲：“換句話說，我們確實早就應該死了...”
柔狐隻是歎息一聲，並沒有說話。
“走吧，去靈堯學院，別忘了時三交給我們的事情。”最後還是犼君帶著眾人，從靈堯山的另一邊爬了上去。
轉迴城中，在看石楠這邊，他們已經散了，石楠他們待多久都沒關係，但時竹和時菊兩人不能消失太長時間。
可她們不知道的是，時術水今天已經消失一天了...
茶館當中也有住的地方，他們幾個也算是有了落腳的地方，而從明天開始，他們要在城裏做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一夜無話。
眾人睡了個好覺，起床的時候，石楠先是換了身衣服，然後和時瀾一起去了王家。
小王也是年輕，恢複的也快，這才一天，虛弱的感覺就消散了不少，這樣下去，不到一個月就能完全恢複。
石楠也提醒了老王，最近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要輕舉妄動，一直等到有人來找他才可以。
老王也是比較感性，滿口答應下來。
流言蜚語這種東西，老王這種生意人最是不怕，多少人都傳過他家東西怎樣怎樣，最後這東街的商鋪不還是他留了下來？
而石楠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賭場砸場子。
那鋪子裏可謂是人滿為患，石楠他們兩個到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在裏麵玩兒上了。
以應龍為首，連著韓小鬆和休與都是輸的抓耳撓腮，隻有山鬼贏了不少，哈哈大笑。
石楠這個時候還不忘了嘲諷：“挺大個將軍，不會賭錢？那怎麽帶兵？”
應龍白了他一眼：“我帶兵的時候他們都不賭...”
石楠眼珠一轉：“倒也是，那你呢？連州奉城，那可是中心城，不會賭錢？”
韓小鬆的理由就更簡單了：“我爹不讓...”
“合理。”石楠一邊點頭，一邊轉向休與的方向，“你呢？你從小的環境應該耳濡目染吧？”
休與想了想：“確實是，但我隻看過窮奇叔叔和饕餮叔叔賭，沒看過其他人，他倆賭也是今天賭隻羊腿，明天賭半扇兒豬肉的...”
“嘖...”石楠忽然麵露難色，“那完了，這玩意兒我也不會啊...”
應龍忽然有些無奈：“你不會你問那麽多？”
休與也是應和道：“誰說不是呢？我心思你多厲害呢...”
山鬼此時興衝衝的跑過來：“怎麽了？去玩啊？多有意思啊？”
這麽會兒功夫可是贏了不少大洋了，石楠更是眉頭一皺：“不是一直在遠山，沒有離開過嗎？”
韓小鬆都不由得吐槽道：“這哪是沒有離開過啊，這是沒少離開過啊...”
休與也點了點頭：“她是有點兒太熟練了，剛一進來就跟迴家的似的。”
山鬼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石楠：“你不會賭？”
石楠攤開了手同樣的疑惑：“我應該會嗎？”
山鬼再次看向時瀾：“他不會賭？”
時瀾抿住嘴，輕輕點頭：“他是不會...”
石楠又看著時瀾問了一遍：“不兒，我應該會嗎？”
時瀾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其實...按理來說...確實...應該會...”
石楠瞪大了眼睛：“為啥啊？”
山鬼騰出一隻手，拍了拍石楠的肩膀：“因為這世上，在賭上，沒人能賭過你師父...我看你每次都想著賭一把，拚一把的，我還以為你師父教你了呢，原來是純衝動啊？”
石楠：“啊？”
直到她們來到了柕城，發現泰山會在這裏做的事情才發現，泰山會是想控製城裏的所有人，並且她們兩個甚至打聽不到其他各州各城的情況。
這些事情就更加讓她們起了疑心。
然後她們就想到了石楠，想著就算石楠沒有第一手消息，也最起碼不會藏著掖著。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石楠也失蹤了。
原本她們就消息閉塞，還哪裏都找不到石楠，後來還是在柕城部隊調動的時候，她們才知道了是時天天要帶人去攻打東三州。
而在柕城發生的一切，都是以劉闖為主導。
但這件事情，時竹和時菊是最後才知道的，甚至是在柕城部隊調動的時候，她們才知道的。
等她們見到劉闖的時候，他已經是現在的樣子了，雖然看上去與之前沒什麽差別。
但別忘了，時竹二人可是時德賢的徒弟，當即看出，劉闖此時已經以身化蠱，他自己就是一個母蠱。
甚至不受蠱雕的控製，但蠱雕卻對他有著一些別樣的保護。
石楠眉頭一皺：“難道是讓他們成功了？現在他已經變成肥遺了？”
休與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看到的劉闖，長的還跟以前一樣嗎？”
時竹不明白休與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迴答道：“長的肯定一樣啊，怎麽會不一樣呢？”
休與先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隨後轉頭看向石楠，輕聲開口：“那應該不是，我師父跟我說過，他們如果更換了身體，因為兇獸靈識的原因，最簡單辨別的方式就是被更換的身體的臉，是一定會發生變化的。”
“肥遺和劉闖我都見過，他們長的完全不同。”
“還真是有熟人好辦事兒啊...”石楠笑吟吟的看著休與，“這麽神奇呢？”
休與聳了聳肩，攤開了手：“別問我，我也是人，其實還是不太清楚的。”
韓小鬆再次皺起了眉頭：“那沒道理啊，蠱雕為什麽要保護他？難不成他們倆...”
話還沒說完，山鬼的巴掌就落在了韓小鬆的腦袋上：“你以為誰都像你跟石楠兩人似的啊？”
“不兒~”石楠抬起頭，“這事兒怎麽還能刮著我呢？再說我倆咋的了？”
“濃情蜜意，你儂我儂。”
一直坐在石楠身邊，半天沒有說話的時瀾此時冒出了這八個字。
石楠愣在了那裏，完全不知道怎麽說。
“等會！”韓小鬆慌了，“啥玩意兒啊！怎麽就濃情蜜意了？怎麽就你儂我儂了？啊？”
時菊捂著嘴笑道：“我覺得兩位姐姐說的沒錯啊...”
就連時竹也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句話。
石楠歪著頭看向時瀾，滿臉得意的樣子，再轉頭看向看熱鬧的休與。
休與趕緊擺了擺手：“哎！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別看我。”
“咳咳...”應龍輕咳兩聲，“好像是有點兒親密...”
石楠已經不想再解釋了，隻能出言道：“聊正事兒...求求你們了...我在想，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肥遺和劉闖使用同一個身體？”
此話一出，眾人當即陷入沉寂...
而此時的泰山會當中，卻有著別樣的暗流波動。
蠱雕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骨節分明的大手把玩著手中的節竹，清冷的聲音緩緩出口：“最近可真消停，你的計劃怎麽樣了？”
劉闖坐在他對麵，眼神一閃，歎息聲響起：“唉~那小子一直都不死，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蠱雕頓時來了興趣：“嗯？還沒死？那可是你的子蠱，你控製不了嗎？”
“嗯，試過，但他卻還是活著...”劉闖其實也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是蠱蟲出問題了？”
“哼。”蠱雕冷哼一聲，“不會，這次的蠱蟲是單獨煉製，隻有一種解法，出不了問題。”
劉闖看了他一眼：“那可就怪了啊...”
蠱雕眼珠一轉，話鋒也隨之一轉：“你有什麽事瞞著我？”
劉闖甚至身形一頓，很快反應過來，抬頭看著他：“什麽事情？我有什麽事情好瞞著你的？”
“最好如此。”蠱雕嘴角翹起，掛著冷笑，起身開口，“那我走了，東三州沒打下來，靈堯學院我們要盡快拿下。”
劉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表情嚴肅的說道：“如你所願。”
而蠱雕一直麵色帶笑的臉，在走出房間之後，立即變得陰沉如水。
出了泰山會的他，快速的迴到自己的住處。
他的房間當中，此時昏暗無比，蠱雕在這昏暗的環境當中，朝裏麵走去，直到拉開了桌子上的一盞燈的時候才看清。
在桌子的正後方，吊著一個人，此人兩隻胳膊被鏈子鎖在房間的兩側，雙腳也被綁住，以一個極為不舒服的姿勢吊在那裏。
那人身著青色素衣，渾身散發著黑紫色的力量，蠱雕放下手中的竹子，隻是翻了翻手腕，那人就好像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一般，發出陰惻惻的低吟聲音。
“術水啊...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蠱雕輕聲問道，“你們好像有事情瞞著我。”
時術水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兒，原本漆黑的瞳孔當中，此時竟也帶著一些紫氣...
“德城敗...敗了...”
蠱雕的表情變得微妙：“還有呢？”
“時天...天天...被抓了...”
蠱雕眉頭一皺，語速加快：“還有呢？”
“還有...還有...混沌...”
蠱雕眼底有些驚異，急忙問道：“混沌怎麽了？”
“死了...被殺...了...”
蠱雕麵色慍怒，緊咬牙關，手中一使勁，將那竹子捏的爆裂開來，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音：“被誰殺了？”
“不...不知道...”
蠱雕最後還是將時術水放走了，當然，他體內的蠱蟲會讓他忘記今天的一切，什麽都不會記得。
隻是他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瞞著自己的，竟然是這種事情，為什麽，難道是怕自己會為了他們去報仇嗎？
怎麽可能...
“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重操舊業...”時家兄弟現在不能出現在柕城當中，可這不代表犼君他們不能過來。
“犼君？”蠱雕半邊嘴角上揚，露出冷厲的笑容，“怎麽？來清理門戶？”
犼君看了他一眼，淡然開口：“怎麽可能...我答應過白澤，之後的事情，都交給石楠來處理。”
蠱雕甚至都沒有懷疑的放鬆了警惕：“那你們來幹嘛？”
當然，不隻是犼君，而是那五個在東三州的兇獸全都來了。
犼君走上前：“龍君已死，混沌也是同樣的結局，你就算把肥遺放在劉闖的體內，想來此時也無濟於事了...我隻是不想在看著你們一個一個走向消亡而已。”
蠱雕不由得笑了出來：“嗬，是來勸我的？”
“真厲害...”忽然麵色一變，“你還記得龍君的願望嗎？”
“你還記得，那些人是怎麽對我們的嗎！？”蠱雕變得激動起來，“現在你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加入了他們，此時，還要來勸我嗎！？”
窮奇的脾氣是最不好的，聽到他這麽說，下意識開口：“你看，我說什麽了？他最倔，要說我就綁走得了。”
說著，他和饕餮就要動手。
而蠱雕此時也已經做好了反抗的準備。
可是犼君卻伸手攔住了他們：“算了...算了，罷了，我們走。”
“畢方，可是...”畢方看向蠱雕的眼神，有些不甘心。
柔狐攬住他的肩膀，搖了搖頭：“算了...走吧。”
犼君走了兩步，忽然迴過頭，一翻手腕手中就出現了一個東西，交到了蠱雕的手中。
“在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知道你喜歡，就找了一個給你。”犼君給蠱雕的東西，是一節精美的小竹子，掛著根鏈子，上麵還刻著字。
蠱雕看著手中的竹子上刻著的字，深吸口氣：“你還記得？”
犼君帶著眾人離開，隻留下了一句話：
“龍君記得，我也記得，我們都沒有忘過。”
眾人幾乎是一閃身的時間，就出現在了柕城之外。
畢方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朝著柕城裏麵看去：“畢方，我們就眼看著他在這等死？”
“我們毫無辦法...可能就像白澤告訴我們的一樣，一切皆有定數吧...”犼君的一句話，將他們的思緒帶迴了他們在陰山接受懲罰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們都看到了未來要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是白澤故意為之，還是因為偶然，但他們看到了。
除了他們五個之外，他們剩下的幾個人，全都死了...
窮奇則是朝著城中翻了個白眼：“這死鳥，脾氣真倔，死吧死吧！死了活該！”
饕餮輕哼一聲：“換句話說，我們確實早就應該死了...”
柔狐隻是歎息一聲，並沒有說話。
“走吧，去靈堯學院，別忘了時三交給我們的事情。”最後還是犼君帶著眾人，從靈堯山的另一邊爬了上去。
轉迴城中，在看石楠這邊，他們已經散了，石楠他們待多久都沒關係，但時竹和時菊兩人不能消失太長時間。
可她們不知道的是，時術水今天已經消失一天了...
茶館當中也有住的地方，他們幾個也算是有了落腳的地方，而從明天開始，他們要在城裏做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一夜無話。
眾人睡了個好覺，起床的時候，石楠先是換了身衣服，然後和時瀾一起去了王家。
小王也是年輕，恢複的也快，這才一天，虛弱的感覺就消散了不少，這樣下去，不到一個月就能完全恢複。
石楠也提醒了老王，最近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要輕舉妄動，一直等到有人來找他才可以。
老王也是比較感性，滿口答應下來。
流言蜚語這種東西，老王這種生意人最是不怕，多少人都傳過他家東西怎樣怎樣，最後這東街的商鋪不還是他留了下來？
而石楠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賭場砸場子。
那鋪子裏可謂是人滿為患，石楠他們兩個到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在裏麵玩兒上了。
以應龍為首，連著韓小鬆和休與都是輸的抓耳撓腮，隻有山鬼贏了不少，哈哈大笑。
石楠這個時候還不忘了嘲諷：“挺大個將軍，不會賭錢？那怎麽帶兵？”
應龍白了他一眼：“我帶兵的時候他們都不賭...”
石楠眼珠一轉：“倒也是，那你呢？連州奉城，那可是中心城，不會賭錢？”
韓小鬆的理由就更簡單了：“我爹不讓...”
“合理。”石楠一邊點頭，一邊轉向休與的方向，“你呢？你從小的環境應該耳濡目染吧？”
休與想了想：“確實是，但我隻看過窮奇叔叔和饕餮叔叔賭，沒看過其他人，他倆賭也是今天賭隻羊腿，明天賭半扇兒豬肉的...”
“嘖...”石楠忽然麵露難色，“那完了，這玩意兒我也不會啊...”
應龍忽然有些無奈：“你不會你問那麽多？”
休與也是應和道：“誰說不是呢？我心思你多厲害呢...”
山鬼此時興衝衝的跑過來：“怎麽了？去玩啊？多有意思啊？”
這麽會兒功夫可是贏了不少大洋了，石楠更是眉頭一皺：“不是一直在遠山，沒有離開過嗎？”
韓小鬆都不由得吐槽道：“這哪是沒有離開過啊，這是沒少離開過啊...”
休與也點了點頭：“她是有點兒太熟練了，剛一進來就跟迴家的似的。”
山鬼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石楠：“你不會賭？”
石楠攤開了手同樣的疑惑：“我應該會嗎？”
山鬼再次看向時瀾：“他不會賭？”
時瀾抿住嘴，輕輕點頭：“他是不會...”
石楠又看著時瀾問了一遍：“不兒，我應該會嗎？”
時瀾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其實...按理來說...確實...應該會...”
石楠瞪大了眼睛：“為啥啊？”
山鬼騰出一隻手，拍了拍石楠的肩膀：“因為這世上，在賭上，沒人能賭過你師父...我看你每次都想著賭一把，拚一把的，我還以為你師父教你了呢，原來是純衝動啊？”
石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