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貓,這是出去玩兒迴來了啊。


    丁小滿呢?


    哦,抱著它的碗哐哐幹飯。


    駱一航走到沙發那裏,在齊若木臉上拍了幾下,“醒醒,醒醒。”


    齊若木“哈~~”的長出一口氣,打了個哆嗦。


    迷迷糊糊的,還在念叨,“差點兒死過去,我遇見鬼壓床了你知道麽。”


    “瓜娃,你是貓壓床,不是鬼壓床,睜開眼看看。”


    齊若木睜開眼,一低頭,嚇一跳。


    蹭就坐起來了。


    小小滿王位震動,非常不滿,踹了齊若木一腳,跳到地上,還扭頭衝齊若木呲了呲牙,這才邁著貓步扭噠扭噠跑到它的食盆幹飯。


    齊若木撓了撓頭,“嘿,坐我身上,它還不願意了。”


    “你占了它的地方,沒撓伱就不錯了。”駱一航肯定向著自家人。


    這沙發就是小小滿的領地,它從小就在這上麵玩兒。


    現在,時間過得真快,都是半大貓了,會爬牆了,會上樹了,會跟在丁小滿屁股後麵跑出去玩兒了。


    但是每次迴來之後,還是要先趴到沙發上滾兩圈才去幹別的。


    “酒醒沒有,去洗把臉迴床上睡。”


    不說還好,一說酒字,齊若木捂著胸口,又躺下了,“忍會兒,再忍會兒。”


    駱一航又給他倒了杯水,讓他緩緩。


    自己接著迴去看視頻。


    過了一會兒,又聽見外麵媽呀一聲。


    “乖乖,乖乖,別動手,我給你讓地兒。”


    駱一航再跑出去一看,齊若木是徹底醒酒了,挺大個人,縮在沙發一頭,就是剛才他躺著時候放腳那頭。


    另一頭,小小滿蹲坐在扶手上,抬著一隻小爪。


    ——


    第二天了,齊若木一覺睡醒,起來刷牙的時候還心有餘悸,“你家的貓怎麽都這麽兇啊。”


    “哪裏兇了,我們家的小公主一點都不兇,乖的不得了。你看我坐在這裏就沒事。”駱一航這會兒可自在了。


    就坐在小小滿常待的沙發上,小小滿趴在他腿上,小腦袋鑽到懷裏,扭著臉蛋,側著身子,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駱一航的手指頭。


    小小滿注視的方向,還有丁小滿,端端正正趴在沙發墊上,眼睛眯著揣手手,迷迷糊糊像是在打瞌睡。


    駱一航伸出一根手指頭,勾著丁小滿一隻爪子,把它揣著的手手扒拉出來。


    丁小滿眼睛睜開一條縫,瞄一眼,又把手手縮迴去。


    駱一航再把它另一隻爪子勾出來。


    丁小滿再縮迴去。


    一人一貓玩兒的還挺開心。


    齊若木洗漱完了出來,看到此情此景,不禁感歎,“我印象中狗都是四條腿的。”


    “嗯?誒?”駱一航還反應了一下,“我去,文化人啊,罵街都如此的與眾不同。”


    “還好,還好,知道是罵街就行,我還怕你聽不出來呢。”齊若木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來,摸摸丁小滿。


    丁小滿現在心情好,允許他摸。


    開心。


    然後嘛,得隴望蜀,又把鬼爪伸向小小滿。


    小小滿上去就給他一頓喵喵拳,怪手打飛。


    駱一航樂的啊,在小小滿身上愉快的揉揉頭,揉揉背,捏捏小肚皮。


    小小滿舒服的眯起眼睛喵喵叫。


    “人與人之間的參差,有時像一座高高的山峰,難以逾越。”


    “你家的貓你能摸,就算高峰了?這句話合適?”


    “沒什麽不合適的,關鍵在參差。我家小小滿多乖啊。”


    “乖個毛……”


    齊若木不死心,又伸出了鬼爪。


    啪啪啪啪,雙打貓貓拳,舞出殘影了都。


    齊若木趕緊縮手,“謔,小東西還挺有勁。”


    縮手迴來,愣了一下,突然笑了,“想起來一個人,跟你這裏還挺搭。”


    “什麽人啊?”駱一航隨口問道。


    “能操作智慧農業的人。”齊若木迴答說。


    駱一航馬上就精神了,“真的?什麽人?”


    這句什麽人可就專注多了。


    “華中農業的碩士,全才,收拾你這點兒東西肯定沒問題。”


    “碩士啊,牛逼。”


    別管實操怎麽樣,能念到碩士,學習能力肯定不一般。


    “唉,你說跟我這裏很搭?怎麽個搭法?”


    說到這個,齊若木可精神了,興致勃勃跟駱一航講,“這位啊,武德充沛。想當初,他們專業跟植保專業搶地盤,這位一挑五,為係裏流過血,為係裏負過傷,全班出動抬迴去的,一戰成名。植保專業賠償了一個大棚,才把這事揭過去。”


    “……這是學農的?”


    “對啊。植物科學與技術專業,跟你這裏多合適。”


    “不是,我說的是,這位是學農的?還是學武術的啊?”


    “不用糾結這些細節。”


    “細節?”


    “對啊,自古耕戰不分家,農院裏試驗田就那麽多,打架搶地盤太正常了。”


    “……正常?”


    給駱一航整無語了。


    齊若木倒是習慣的很,看了下時間,十點多了。


    指揮駱一航,“餓了,給我弄點吃的去。”


    “飯點兒早過了,你忍會兒,中午一塊兒得了。”駱一航不想動。


    齊若木掏出手機,晃了晃,又揣迴去了,“哎呀呀,餓的沒力氣,電話打不出去了怎麽辦啊。”


    這個賤啊。


    駱一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抱著小小滿蹭就站起來了,“怕了你了。”


    趕緊出門去廚房,端了一盤包子迴來。


    早晨給齊若木留的,他一直沒起,就放廚房鍋裏悶著,還不算涼。


    齊若木拿起一個包子,哢嚓一口半個進肚,“嘿,豬肉香菇的。不賴。”


    然後又拿起來一個,左右開弓。


    吃的香的啊,丁小滿都醒了,喵喵叫著伸爪子扒拉他。


    小小滿更是直接上桌了。


    這倆貓挑嘴著呢,要是別的餡,哪怕是自家田裏小白菜的,它們都連看都不看。


    但是香菇不行。


    家裏的香菇跟肉似的,對它們吸引力可大了。


    駱一航給小小滿抱下去,它又鑽到齊若木腿上,昂著頭也喵喵叫。


    給齊若木美的啊,雙手持包,仰天長嘯笑,樂的跟昏君似的。


    享受到了駱一航剛才的樂趣。


    結果,樂極生悲。


    丁小滿和小小滿,一左一右,同時躍起伸爪子。


    啪啪兩下,把齊若木手裏的包子打掉。


    人家兩個身在半空,擰腰迴頭,淩空叼住兩個包子,落地之後嗖就鑽出去了。


    動作那叫一個漂亮。


    齊若木都傻了,“啊!”


    指著門外,“你家貓?”


    “沒事,我家吃東西不鹹,倒是你。”駱一航踢了齊若木一腳,“吃也吃了,打電話吧。”


    “我就吃了一口。”


    “不耽誤。”


    攻守之形逆轉,齊若木罵罵咧咧掏出手機。


    找了半天通訊錄。


    “你跟人家也不熟啊?”


    “有兩年沒聯係了,我主要在北方活動,南方來的少,要不是看見你家貓,我還真想不起來,本來我想著是問問帝都農大就業中心的人,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畢業生。不過這個也不是百分之百,人家畢業好幾個月了,沒準有工作了都。”


    說著話,電話號碼終於找到了,齊若木撥出去,很快接通。


    “娟啊,說話方便麽?”


    “齊師兄稍等,我進電梯了,馬上給你打迴去。”


    電話裏傳來一個有點沙啞女聲。


    駱一航湊過去聽著呢,愣了一下,電話掛斷,忙問:“女的?”


    “你還歧視女性?”齊若木當場扣個帽子。


    “不是,不是。”駱一航趕緊擺手,“你說的一個打五個?”


    “女的就不能武德充沛了麽?”


    “不是,就是有點驚訝。”


    幾句話的功夫,那邊電話迴過來了。


    “齊師兄你好啊,找我有事嗎?”


    “有點兒事,你在幹嘛呢?”


    “嗨,剛麵試去了。”


    “什麽單位啊?研究所還是農業公司?成了麽?”


    “啥農業公司啊,一互聯網公司,搞網紅自媒體的。老板是個傻叉,八成沒戲,有戲我也不去。”


    “那可太好了。”


    “……”


    電話那頭的沉默震耳欲聾。


    駱一航直瞪他。


    繞了半天也沒進入正題,這嘴也太碎了。


    齊若木也反應過來沒前沒後的說錯話了,趕緊扯開話題,“對了,娟啊,你畢業了吧。”


    “斃了,斃的透透的,要不是老李撈我,差點就折了。”


    “嗨,沒事,藍袍子穿上了就好嘛。”


    藍袍子就是碩士畢業時候穿的,是藍色的。


    “好啥啊,咱這專業,藍袍子也是屁用沒有,工作太難找了。”


    “藍袍子好要價。”


    繞到這裏,電話那邊可算是明白過來了,“齊師兄是要給我介紹工作啊?”


    “聰明……”


    掛掉電話。


    駱一航都新鮮。


    “這就來了?人家姑娘家家的,真不怕被你給賣了啊?”


    齊若木瞪大了眼睛,胸脯拍的砰砰響,“開玩笑,我是什麽人,有口皆碑的齊大善人,人稱小孟嚐。”


    隨即話鋒一轉,“再說了,我哪敢賣她啊。”


    還留下了一副神秘模樣……


    ——


    然後在次日晚上。


    駱一航終於見到了這位神神秘秘,武德充沛的姑娘。


    好家夥,真不是刻板印象。


    在火車站,見到這位姑娘的第一麵,駱一航就在心裏嘀咕,“怪不得能一打五呢,好一條漢子。”


    這姑娘身高得有一米七往上,長的身強力壯,感覺就像權力的遊戲裏麵的女騎士布蕾妮。


    單手拎著個大箱子,溜溜達達從火車站裏出來。


    看見齊若木和駱一航,遠遠的就招手,一溜小跑就過來了。


    她手裏的大箱子,別人放地上拉著走,人家直接在手裏拎著,還能跑。


    豪邁的不行不行。


    過來見到齊若木,叫了聲“齊師兄”。


    然後直接一個擁抱,梆梆拍兩下後背,砸的齊若木翻白眼。


    之後轉向駱一航,伸出手,“您就是新老板吧,長的真帥,我是時娟。”


    “你好,你好。我是駱一航。”駱一航伸手跟她握了下,客氣道:“路上還順利吧。”


    “順倒是挺順,就是繞,高鐵竟然沒直達,還跑了趟鄭州。”


    “這邊比較偏,高鐵通的少。”


    互相客氣幾句,駱一航看見時娟的箱子還提在手裏呢,習慣性的就去接。


    時娟趕緊讓,“別別別,沉。”


    沒讓過去,不知道怎的,箱子已經到了駱一航手裏。


    “是挺沉的。咱們走吧,迴去聊。”駱一航笑道,隨手拎著箱子往停車場走。


    時娟驚了,讚歎道:“牛批!”


    這是大力士之間的互相尊重。


    上了車。


    駱一航在前麵開車,齊若木和時娟坐在後麵。


    他倆也好長時間沒見了,齊若木好奇問道:“最近怎麽樣?又揍人了麽?”


    “齊師兄你真不會說話,當著新老板的麵呢。”時娟不樂意了,“我不愛揍人,也不會揍人。”


    然後還專門跟駱一航強調一下,“駱老板跟您說啊,我脾氣好著呢。”


    說完迴去再瞪齊若木,“齊師兄,你怎麽編排我的?再給我攪黃了,我都被你說的有刻板印象了。”


    她也知道自己身上全是刻板印象。


    努力的解釋。


    “駱老板其實我原先不長這樣,當初我也瘦過,就是後來吧,念的這個專業,運動量大,農大食堂又好,一來二去的,是吧。”


    “是,是。我懂。”駱一航還能怎麽說啊,隻能相信啊。


    但是,後座還有個齊若木呢,“娟啊,我還記得你大一的時候,掄起鋤頭左右開弓上下飛舞的颯爽英姿。那時候您跟現在差不多吧。”


    然後也湊前麵跟駱一航說,“這位女英雄,在他們班大一的時候就確立了大姐頭的地位,農大一姐,本科四年,研究生三年,足足七年地位不可動搖,手下小弟無數。”


    給時娟氣的啊,拳頭都硬了。


    齊若木這家夥,在惹人生氣方麵是有一手的。


    親疏有別,駱一航現在當然得為預備員工說話,就問齊若木,“你一個混北方的,跟人家又不熟,哪兒聽來的謠言。”


    “我跟齊師兄熟著呢,我剛來農大那會兒,齊師兄跟著杜教授來我們那做項目,我還聽過齊師兄的交流課呢,對我們都特好。”


    齊若木還沒說話,時娟先說了。


    這傻丫頭啊,聽不出來幫你說話呢麽。


    結果時娟話還沒完,接著又說了,“也就是最近幾年,齊師兄結婚了,要注意影響。是不是齊師兄。”


    說完時娟特別熱情。


    伸出巴掌照著齊若木肩膀,砰砰砰拍了三下。


    拍的齊若木“媽呀!”一聲叫出來了。


    該!


    月底最後一天了,我想求個月票。


    月票到1000能抽獎。


    我還差70多張。


    拜托,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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