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拜師之後,他對池晏的感情就怪怪的。


    他不知道是否跟那些夢有關,總之他對池晏的感情,絕不是師徒之情那簡單。


    他認為這個關係還不夠親密。


    不能滿足他對池晏的幻想。


    雖然池晏答應這輩子隻收他一個徒弟,但他總覺得還不夠。


    ......


    梵音恍恍惚惚進入夢鄉,夢裏他再次見到池晏。


    隻是這次的劇情有點奇怪。


    他看見自己變成了小孩子,小胳膊小腿,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河岸,看上去很低落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有個長相跟池晏一模一樣的人,憑空出現在他身邊。


    眼前的池晏表情很溫和,有些抱歉的將他抱起來。


    哄孩子似的道:“怎麽一個人躲在這啊,還在生我的氣?”


    小孩在看見池晏出現那一刻,周身的落寞立刻散去。


    眼神裏也帶著一抹欣喜。


    但是他依舊勉強板起臉,向麵前的人抱怨:“你離開三十六天,就把我自己扔在這裏,我不開心...”


    池晏握住他的小手,帶著幾分歉意:“對不起,這次任務有點麻煩,幸好現在都結束了,接下來我會休息一段時間,好好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小孩這才滿意,臉上綻開一抹笑容。


    一轉眼小孩漸漸長大,變成梵音自己的臉。


    池晏還是會偶爾離開一段時間。


    池晏離開的時候,梵音就一個人坐在岸上發呆,有時候無聊就拿著漁網撈魚。


    期間被壞心眼的魚精拖到水裏戲弄,每次等他快爬上岸的時候,又被魚精卷迴水裏。


    幾次三番,梵音被氣的要死,奮力撲騰。


    就在梵音快要精疲力盡的時候,池晏終於迴來了。


    將他解救下來,還給他帶了禮物哄他高興。


    梵音在夢境中皺起眉頭,原來這就是他不喜歡魚類的原因。


    夢境中,他和池晏生活在一個叫‘神界’的地方,他是池晏一手帶大的。


    跟在玄月宗不同,夢中的池晏對他一直都很溫和縱容,就像這三個月差不多。


    在那裏有人叫池晏‘主係統’。


    叫自己‘主神’。


    梵音不懂那是什麽意思,隻知道他們的態度都很尊敬。


    他猜想,‘主係統’應該跟‘大師兄’是一個意思。


    那‘主神’又是什麽?


    梵音不知道自己在神界是什麽身份,總不能是宗主吧。


    就在他還想繼續觀察的時候。


    肩膀被人輕輕拍了幾下,“醒醒,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準備行動吧。”


    梵音緩緩睜開眼,正對上夢中那雙眸子。


    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竟然分不清眼前人是神界的‘主係統’,還是玄月宗的‘大師兄’。


    池晏見他還在發呆,十分手欠的在他臉上捏了一下。


    “喂,迴神了。”


    梵音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在暗夜中,他很想把人扯到自己懷裏。


    讓他哪裏都不要去,不要總是消失。


    不要丟下他一個人。


    可惜池晏的心思都在接下來的行動上,並沒有注意梵音複雜的心思。


    他一把抽迴自己的手,轉身開始換女裝。


    梵音:......


    怎麽感覺胸口涼涼的。


    他呆滯片刻後,轉後看見一身女裝的池晏。


    池晏生的腰細腿長,皮膚白皙,換上女裝除了有點高以外,沒有一點違和感。


    此時他正在跟自己的頭發較勁。


    發現梵音看他,趕緊擺擺手:“快來,幫我把頭發挽起來,這樣子進宮肯定會露餡。”


    梵音的目光落在池晏的長發上。


    那頭長發如緞如瀑,就那麽散落在肩上,在燭光的襯托下容貌顯得越發豔麗。


    梵音喉結滾動,耳根又開始發燙。


    池晏見他不懂,催促道:“別發呆了,你也把衣服換上,至於頭發嘛,我們穿好衣服再互相幫忙。”


    梵音:“好的...”


    兩人用盡全力,總算把自己頭發折騰好了。


    雖然看上去還是差強人意,但起碼能看,不至於被人當成女鬼。


    “出發!”


    二人外麵是夜行衣,裏麵是女裝。


    梵音在路上跟池晏解釋:“本想進宮弄兩件宮女衣服的,但是後來一想,我們又不能脫宮女的衣服,去女孩子房裏偷衣服也不太好,所以買了兩件差不多的。”


    池晏:“很好,長大了,知道男女有別。”


    梵音:“......師父,我已經滿二十歲了。”


    池晏一怔。


    他最近總是不自覺的把梵音當成小孩,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總是能對他‘父愛泛濫’。


    池晏歎了口氣,有些不明所以的撓撓頭。


    自從跟999兌換記憶之後,他就經常用長輩的視角看待梵音。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懷疑主神是不是他親生的...


    001:“打住!”


    池晏眯了眯眼,“難道不是嗎?”


    “絕對不是!”001情緒十分激動,“主神是應天命而生,是神的孩子,他的使命是穩定每一個平行世界的秩序,讓所有人按照原定的生活軌跡生活。”


    池晏:“所以他沒有父母,沒有朋友,隻有一出生就賦予的使命?”


    001:......


    “這麽說也可以。”


    池晏繼續問:“那係統是怎麽來的?主神創建的嗎?”


    001:“不知道,我之前問過999,我也想知道我們的頭是誰,可惜連999都不是很清楚。”


    池晏閉上嘴巴。


    看來想知道真相還得靠他自己。


    這一會功夫,兩人已經到了皇宮外。


    池晏看著高聳的宮牆,對梵音打了個手勢。


    兩人左右看看,確定沒人後,眨眼消失在宮牆之外。


    皇宮內,兩人一身夜行衣,在皇宮裏迷路了......


    “這裏麵怎麽跟迷宮似的,貴妃究竟住在哪呢?”


    梵音搖搖頭:“不知道,但是宮殿應該挺豪華的,師父,我們四處找找吧。”


    現在除了四處亂竄也沒別的辦法了。


    “好吧,我們走!!”


    兩人溜到一處看上去比較奢靡的宮殿,抬頭看看牌匾。


    “慈寧宮?”


    池晏:“這是太後的寢宮,下一個!”


    他剛要轉身,梵音拉住了他:“等一下,裏麵好像有奇怪的聲音。”


    池晏停下腳步,凝神吃瓜。


    裏麵的聲音再次傳來。。


    “太後,奴才真是想死您嘞......”


    池晏、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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