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國北境火山一帶,也就是後世山西的火焰山脈,因為地質原因,所以氣候較之其他地方,過於炎熱,在其山間率領麾下護衛上萬多牛馬前行的姒開和麾下校尉到軍侯的官吏,無不感覺到了炎熱。


    不過,氣候如此,卻也無可奈何。


    不僅氣候在磨難他們,在他們前方波濤洶湧的蒲人,亦將是他們迴到呂國的一道障礙。


    走在山間的姒開,用自己左手的衣袖,擦拭了擦自己五官之上的汗液。


    擦拭完了之後,右手擰了擰左手的衣袖,“嘀嗒嘀嗒”的汗珠,從衣袖上落下,滴到地上的時候,水珠在跌落在地的頃刻之間,地上的灰塵就像水麵上有東西落下時一樣,濺了起來,抬升了幾寸。


    姒開看著自己衣袖上的汗珠滴答滴答,又轉身看了看身後的麾下士卒與牛馬,抬頭望著天穹,太陽也不大。


    他心想,氣候怎麽這麽熱,來時卻是沒注意到。


    事實上,他如何也不會想到,之所以感到炎熱,那是因為心中這些天有所焦慮,自然心靜不下來,也就煩躁不安,從而對於氣候敏感地覺得,燥熱。


    況且,來的時候,不用驅趕牛馬,行動迅速,自然感覺不到熱。


    更遑論,他們似乎走的是另一條新路,他都沒有注意到。


    一些呂國士卒,聚在一起,縱論了起來。


    一名士卒指著旁邊的一株枯萎的樹,首先說道:“汝看,吾等來時可沒有這般樹木,兩人合圍,且已然枯萎也。”


    一名士卒想了想,迴應道:“說的極是,幾日前可無有見過這株樹。”


    周圍還有很多呂國士卒,關注不同,但是他們縱論之聲,一點也不少。


    “這氣候燥熱,我們來的時候也不此道,同樣是火山近處,怎就這般熱騰,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也不知將軍為何走此道。”


    “將軍有將軍所思慮的事情,吾輩做好自身的事情,便可。


    其餘的事情,不必去糾葛到底。”


    姒開看到了四方的炎熱,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麽,接著讓左右,將麾下校尉、軍司馬、軍侯等人團請到自己跟前。


    姒開麾下的校尉、軍司馬、軍侯,正在聊著,忽然發現姒開的左右來了,便問道:“敢問二位,將軍有何要事,派遣二位前來布告。”


    “諸位校尉、軍司馬、軍侯,將軍有命,傳諸位去見他。”


    姒開身邊的左右之中中的其中一人,迴應那些校尉到軍侯的呂國中層軍吏道。


    “原來如此,我等知道了。多謝二位。”


    姒開身邊的左右之中的另外一人聞言,說道:“既然我等使命已達,那我等就迴去複命了,隻是諸位軍吏勿要忘了,將軍之詔令。”


    “將軍有命,我等不敢怠慢。”


    一眾姒開麾下的校尉、假校尉,軍司馬、別部司馬,軍侯、假軍侯等軍吏。


    “彩。”姒開左右,讚歎了一聲,轉身,朝著姒開所在的馬車位置而去。


    待到姒開身邊的左右離開以後,那校尉對著眾人說道:“如今將軍有召命,我等自是該前去見他。否則,軍法加身,罪不遠也。”


    那些假校尉到假軍侯,雖然不相信,但是他們也不想去嚐試,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校尉見自己說的,眾庶都讚同,隨即說道:“走吧!我等就去看看將軍有何高見,除卻今日之禍患,蒲人之刁難。”


    “諾。”上至假校尉、下至假軍侯,紛紛施禮作揖道。


    一刻時辰之後,校尉一行人,到了姒開的麵前。


    姒開望著匆匆而來的麾下,故作玄虛地道:“二三子,可能知道我將爾等喚來,有何要事。”


    一眾軍吏為首的校尉,上前一步,道:“不知將軍有何要事,將我等召集而來。”


    姒開聞言,笑嗬嗬地道:“諸位,覺得這火山氣候如何?”


    姒開這麽一說,頓時很多人覺得很燥熱,不過也沒有迴應姒開。


    反而他們自己倒是討論了起來:“來時,尚不覺得炎熱,怎麽吾等迴呂國,就這般熱了。”


    “說的也是啊!我的囊中水,喝的也差不多了,甚是奇怪。”


    “汝的衣袖,都可以擠兌更多的汗珠出來了。”


    “勿要說我,汝不也是。”


    “說的還真是,我的衣衫也多了不少的汗液。來時還不曾經曆過。莫非我等走的另一條路。”


    過了片刻之後,有人迴應姒開道:“我等似乎走了一條新道,故此氣候燥熱。”


    姒開沉吟了片刻,才說出答案是,高聲大吼道:“的確如此,然爾等還是沒有想到吾將二三子召來所為何事。為了不白白消磨時間,吾還是直截了當的說罷。”


    “看到四方的幹燥,無有,若是等到蒲人來到了此地,吾輩再給他們添之以庭燎火,足以將不少的蒲人,以火葬之,必定會亡卻不少蒲人,如此吾輩不必損失太多人,就可獲全勝。這些牛馬也就護住了,不為蒲人所食或殺戮。”


    “將軍萬年。”


    “呂國萬年。”


    眾庶呂國士卒,從校尉到士卒,聞言,無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立即成為姒開說的那樣的執行者,聲音洪亮地迴道。


    周邊的牛馬,聽到姒開的話,像是有了靈性一般,也跟著叫了起來,奔騰了起來。


    “嘭咚嘭咚”的踏了起來。


    姒開見此,看了看周圍枯萎的花草樹木,繼續說道:“傳我將令,即刻布置,吾要蒲伯之人,來著死於大火之中。”


    “諾。”一眾呂國上下軍士,看向了姒開,聲音整齊劃一,鏗鏘有力,朗聲迴應道。


    緊跟著,自姒開以下,有的在其軍侯帶領之下,用燧石在點燃,帶來的衣裳破布製成的火炬,放置到了以樹木製成的弓上。


    有的士卒,則在其軍侯的帶領下,利用手中的兵器,將遠離山間的山丘之上,姒開等人待著的地方的花草樹木砍掉的砍掉,削平的削平,弄出了一片隔火帶,以免火燒自己。


    還有的人,在校尉到軍司馬、別部司馬的監督之下,在開山取石。


    形形色色的活,都有一些呂國士卒在忙著。


    這一切,隻為了打敗阻止自己東歸的蒲人,因此很多呂國士卒不管多累,都想盡力而為。


    這些都是在另一邊的蒲伯所不知道的。


    在四裏之外的山間地帶,雖然蒲伯的麾下,在五裏之內,但是因為山間崎嶇不平,距離雖短,卻是因為人多,行進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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