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駱聞言,哈哈大笑道:“彩,傳令下去,賞賜諸位勇士,五穀十石,貝幣十朋、新式兵器一件。”


    “諾。”旁邊的貝正、工正、庖正等三人作揖施禮,迴應呂駱道。


    然後提前離開了呂國校場,迴到呂邑的各自官邸,前去準備呂駱對一千士卒賞賜去了。


    呂駱看了看剛才訓練了一番拳腳的一千士卒,汗流浹背且又疲勞的樣子。


    又想到了之前,他們的迴應,覺得這些新兵,還是不錯的。心裏很是讚譽。


    好啊!多了這些精銳新兵,國力就又強了一分,想來,我這個仲第,也有統帥大軍的天分,將來獨當一麵,也不是不可能啊!


    想到這裏,呂駱又對著他們說道:“今日,爾等操練勞累,不利於行軍,故吾定於明日,為諸位踐行。”


    “諾。”


    一千士卒大聲地迴應道。


    他們的聲音,猶如野獸的咆哮聲,聲勢浩大,周圍一二裏方圓之內,皆可聽見。


    解決了自己和夫人女艾擔憂的事情,呂駱旋即率領女艾和吳賀、武羅等人,離開了呂國校場。


    呂國校場,也恢複了原來的模樣,該操練的,仍舊操練,與往日並沒有什麽不同。


    ————


    另外一邊,一路向北,狼狽不堪的,躲過了蒲伯江派遣蒲人追逐的蒲柳。


    十分饑餓,步履蹣跚地朝著他認為對的方向,走著。


    足跡混亂,扭扭捏捏。


    就在他以為自己見不到姒開的時候,忽然,迷迷糊糊的他發現,前方竟然有很多外邦人,正在趕著牛馬。


    聯想到了呂國近來大量購買牛馬的事情,使得蒲柳一見到這個情形,他就覺得這是遇到了姒開及其麾下了。


    因而大聲唿叫道:“呂國的昆仲兄弟們,快快停下,我有大事要告知爾等。”


    不過他的聲音,在常人時候,覺得很大聲,但是因為上萬多牛馬和姒開及其麾下一千多人的腳踏聲,嘈雜且又聲勢浩大,很快就淹沒了他所說的。


    不過近來,已經變了不少的蒲柳,很快就想通了姒開及其麾下聽不到自己所說的個中緣由。


    蒲柳心想,姒開與其麾下,聽不到我所說,那就跟上去,隻要有一人知道了我,也就是姒開知道了我,若他知道了有事發生,必然會召見我,如此,事情就成了。


    蒲柳望著姒開及其麾下和牛馬,搖了搖頭又抵了抵頭,嘴上歎了一口氣,“哎!還是快點跟上吧!”


    他步履不停,艱難往前方走著,可是前方卻沒有發現他就在身後跟著,蒲柳心裏也是無可奈何。


    就這樣,足足追了兩個時辰,已經到了蒲國北方東西的一半,才靠近了姒開一方。


    蒲柳再次盡力大聲地說道:“前方的呂國兄弟們,請汝等停下來,我有大事相告。”


    蒲柳說完,心道,若是這一次,這般近,都無人聽見,那也隻能說,上天如此,我也不可強求。


    這一刻,走在護送牛馬的姒開一方最後的一些呂氏族人,感覺到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相互議論到。


    一名呂氏族人問到:“諸位昆仲兄弟,汝等可曾聽見,後方有傳來什麽聲音沒有?”


    “好像是唿籲我等的聲音,確實像是後方傳來的一般。”一個歲數三十多的呂氏族人,迴應剛才那位,比自己歲數大的族人道。


    “說的是啊!好像我也聽見了。”又一名呂氏族人,開口迴應道。


    “你們看,會不會是此人在唿籲我等啊!”一名十多歲的呂氏族人,指著蒲柳,對著其餘周邊的人道。


    眾人,順著那名呂氏族人指著的方向望去,發現蒲柳狼狽不堪、衣衫襤褸的站在那裏。


    旋即,在後方護送牛馬的一眾呂氏族人之中,地位較高的一名百戍,警惕地望著蒲柳,道:“汝是何人?方才可是汝在唿籲我等?嗯——”


    蒲柳點了點頭,迴應道:“諸位昆仲兄弟,在下蒲柳,原是蒲國大臣,如今不過氓民。然,我有要事要告知姒開將軍,汝等快帶我去。”


    “汝說有大事要告知將軍?”一名呂氏族人,有些不相信地問起了蒲柳。


    蒲柳嚴肅地再說道:“此事,耽擱不得,若是出了差池,汝我的性命,都要葬送了。”


    “造謠惑眾,何來如此之事。”旁邊的呂氏族人靠了上來,說道。


    蒲柳心想,這些呂氏族人,如何就不知道,若有大事,還是能夠輕易解決的嗎?


    雖然心裏抱怨歸抱怨,但是他麵上做得還不錯。


    微微一笑道:“這位呂氏昆仲兄弟,汝且聽我說,如今蒲國正在調兵,往這邊而來,其中道理,亦無用我多說了罷。隻需貴部將軍知道我的名諱,他自會見我。”


    “嗯——”


    周圍的幾名呂氏族人,這才意識到,這個衣衫襤褸,看來看去,都不像他自己說的曾是蒲國大臣的蒲柳,所帶來的消息,有多重要,這個人看來也不一般。


    因此,在聽到蒲柳所說以後,引起了騷亂。


    他們一時間,忘了自己是呂國的精銳之師,麵麵相覷,竟是有些害怕蒲柳帶來的消息之中,蒲人北上此事。


    因為這些大事,他們還沒有權宜定奪,連忙騎著牛馬,往姒開那邊而去。


    半刻時辰之後,之前得到了蒲柳給的消息的幾名呂氏族人之一,已經到了姒開的身旁。


    “將軍,後方有位衣衫襤褸、且自稱曾是蒲國大臣,且叫蒲柳的一人,指名道姓,要找您(吾子)。”


    “嗯——”


    隻見姒開此刻正在閉目養神,前方的車夫,正在趕著馬車。


    自從歸順呂駱以來,他就放棄了自己曾經認為的高貴身份,作為夏朝統治者的大宗姓——姒姓的貴族的身份,心態和身姿,放的都很低,隻不過近來,比較勞累,所以才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


    聽到麾下前來稟報,說有人要找自己,姒開聞言,睜開了雙眼,望著前來稟報的呂氏族人溫和道:


    “何事?”


    “啟稟將軍,後方有人名蒲柳,說是要找您(吾子)稟報大事。”


    “蒲柳——”聞言,姒開嘴上念叨到,遂靜下心來,慢慢地思索這個,自己有些熟悉的名字,想著想著,姒來眉頭一跳。


    他心道到,看來有大事發生,不然,我的眉頭平時都是緊鎖之態,今日竟然有跳躍之變,恐怕是今日有災禍了。


    想到這裏,連忙讓那些呂氏族人,將蒲柳帶到了自己的麵前。


    幾名呂氏族人,又匆匆忙忙迴到了後方,去將蒲柳帶到姒開的麵前。


    他們跟蒲柳一說,蒲柳也沒抗拒,直接就跟著他們去麵見姒開了。


    見到姒開的時候,蒲柳高興不已。


    不過,姒開卻是在打量蒲柳,此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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