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眾庶呂國重臣們,一致的迴應。


    呂駱有些生氣,心裏又在想,須得震懾一下他們才行。


    “砰砰砰”於是,生氣地拍了拍位於呂國明堂伯侯之位前的木案,雙目炯炯有神地望著朝堂之內的呂國眾庶重臣。


    一幹呂國大臣,看到呂駱在掃視自己等人。


    一些聰明的人,心裏已經很清楚,隻怕是出了什麽大事,新伯侯才會這般生氣吧!


    另外一些心虛的人,則是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因而戰戰兢兢佇立一旁,有些微變。


    過了兩刻時辰之後,也就是相當於後世30分鍾左右的時間。


    呂駱醞釀了一番,怒道:“爾等當中,有人犯了刑罪,可知道是何種罪愆。”


    “啊……”


    武羅、吳賀等一眾呂國重臣,一臉懵逼,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心裏仍然不知道是何緣由,隻好沉默了起來。


    呂駱看著他們不說話,自己與其夫人女艾,還有呂伯侯梁等,也沒有說話。


    似乎眾人都知道這種在後世來說,是心理戰的一種的事情一般。


    又過了兩刻時辰之後,忍不住的吳賀、武羅等幾人,上前一步,朝著呂駱施了一禮之後,異口同聲地道:“敢問伯侯,究竟是何人犯了刑罪,將其揪出來,無需伯侯施為,臣等親自將其刑罪之人下獄,以示國法之威正。”


    “嗯!”


    呂駱一聽,終於有人說話了,也不枉費自己沉默是金,等了這麽久。


    看到是跟隨自己的武羅、吳賀等人,他心裏有些欣慰,旋即應了一聲,以示禮敬他們。


    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父呂伯侯梁,欣然說到:


    “餘頒布新政已有一歲有餘,可是如今,卻有人陽奉陰違,不將吾之政令放在眼中,並且嚴重瀆職,其罪當誅。


    不過念在為我呂氏效命之功,死罪可免,但牢獄之災不可少。”


    說到這裏,呂駱又環視了一眼,一眾呂國重臣。


    在呂駱、女艾、呂伯侯梁位下的眾庶呂國重臣,慌亂了起來。


    除了幾名堪稱當世名臣的人,大多數人卻是心亂不已,生怕呂駱接下來會念叨自己。


    然而,他們懼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呂駱高聲喝到:“傳我令,著禦史頒布犯刑罪之人其爵職,為顧及仁德之道,不言其名諱。”


    “臣在。”


    一名青壯男子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對著呂駱施禮道。


    “禦史,吾命汝頒布犯了刑罪之人爵職籍冊,汝可敢哪。”


    “臣遵命。”禦史膽大地迴應道。


    旋即轉身,麵對一眾呂國重臣道:


    “商部吏私自霸占商賈百端之物,犯呂國新政新法之侵占罪,本因貪婪過多,處死刑,念及為邦國效命多歲,免去死刑,押入牢獄至死不得出獄。”


    “將軍府一些軍侯、軍司馬、校尉互相勾結,收受賄賂,霸占族人士卒之五穀、貝幣、兵器,弱我軍力。本該死罪,念有巡查都邑、訓練大軍之苦勞,從此以後,剝奪從軍之權益,打入牢獄,永世不得出獄。”


    說罷,禦史,將軍事上犯了刑罪之人的籍冊交給了將軍府的將軍。


    完了之後,又迴到原來的地方,接著道:


    “各鄉各村大、小學,有教授之師氏,貪墨學子之物,教授不恪,實在是罪大莫及。須知,各地稚童族人,就是我呂國的將來,如此而為比將軍府與商部吏更為可惡。自燧人氏為師德教授族人取火以來,師道傳授了幾千年,少有敗壞師德之人。然,在我呂國之內,竟然各地都有。莫非是新政之法不如五兵鋒利,還是伯侯太過仁慈?”


    “啊——”


    “爾等這些為人師氏的大臣們,說說罷。”


    一幹呂國大臣們,越聽越不是滋味,變法以來,不過一歲多而已,想到這麽多人就腐朽了。


    這讓吳賀、武羅伯因龍圉熊髡四人、姒開這些跟著呂駱有段時間,在呂國勤勤懇懇的他們,很是生氣。


    吳賀甚至想上去打死那些,為人師表的各鄉村的大小學的師氏們。


    不過很快,讓武羅他們攔下了,並勸慰道。


    “吳賀伯兄,無需如此,他們會受到懲罰的,汝無需動氣。”


    雖然攔下了,吳賀還是忍不住吐槽道:


    “吳賀羞與爾等這些不配為人師氏的惡人為一堂之僚,真是氣人太甚。”


    一下子,吳賀激動地喘不過氣的樣子,呂伯侯梁看著,有些憂心,畢竟這也是自己同族族弟了,便親切地問道:


    “吾之族弟,我見汝氣急敗壞,汝沒事吧!”


    “多謝族兄關心,仲弟無事,隻是有些急迫罷了。”


    吳賀,看到自家族兄呂伯侯梁殷切關心自己,又不想讓人看低,連忙從武羅四人的攙扶之下,強定身體,朗聲迴應道。


    隨即,又看向了那些讓他生氣的人,冷喝了一聲。


    “哼!”


    然後轉過身去,不再看這些汙濁自己眼眸的人。


    片刻風波過後,禦史又念了犯了刑罪的不少呂氏族人元老擔任的爵職。


    禦史很清楚,這些名諱,就不要說出來了,不然,無法向呂駱他們交代。


    因而,在朝議之後,才把籍冊交到了各自官吏之首的諸正史等手中。


    那些諸正史官吏,十分感激禦史如此做法,為他們挽住了顏麵。


    為了答謝禦史,事後,許多諸正史官吏,送來了不少物品,讓擔任禦史的呂氏族人,看花了眼。


    不過,他靜下心來想了想,若是自己收下,那不是刑罪籍冊上的一人了麽。


    想到這裏,禦史就讓麾下士吏將其送迴了各諸正史官吏的府上。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等到禦史,頒布完了所有刑罪之人的爵職以後。


    呂駱才又拍了拍木案,大聲嚷嚷著。


    “爾等看看,不過變法一歲有餘,整個呂國竟然這麽多的腐朽之人,貪墨、侵占、包庇罪人……,競是這般讓人怒目而視的事情與人。真是豈有此理。”


    “伯侯息怒,我等必定徹查麾下官吏,若有刑罪,必不包庇,嚴懲不貸。”


    一幹呂國重臣戰戰兢兢地迴應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呂駱滿意地說到:


    “即是如此,今日朝議就到此刻吧!各諸正史及其鄉、村之官吏,務必懲處貪汙受賄之人,不然就自己下獄,永世不移罷。”


    “我等遵命。”


    一幹呂國重臣,紛紛迴應道。


    就這樣,一場新的風暴,在呂國內部,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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