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駱及其麾下數十人,見汾水就在前方,連忙疾馳,欲要渡過涑水,再浮過澮水,到了汾水,也就能夠安然無恙了。


    呂駱及其麾下,一個時辰疾馳二十餘裏,期間休憩片刻,又奔馳兩三刻時辰,輾轉來到了涑水的邊上。


    一行幾十人,就讓涑水攔在了眼前。


    呂駱不停在涑水岸邊,踱步走來走去。


    心裏想著,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過了涑水,嗯!還有一個董國(聞喜),過了董國到了澮水,便是汾水。


    如今這涑水攔住了去路,董氏族人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們的南麵,該如何是好?


    思索一刻時間,呂駱眉頭緊鎖,尚且不知道如何解決無有舟筏,卻能渡過涑水的事。


    就在這個時候,姒開看到自己敬重的主君,愁眉苦臉,麵對涑水一籌莫展,出聲說道:“主君,不知開可能為您分憂?”


    “是啊!是啊!主君”一旁的百戍喜見姒開談及呂駱思索事宜,欲要分憂。便上前朝著呂駱施了一禮,也說道:“將事宜訴諸於我等,也好為主君分憂。”


    “哎!”


    “眼前的事一目了然,何須多問。”一旁的牧人嘮嗑道。


    吳賀雖然擅長射術,不過這個時候,他也知道,幫不上自己的族子呂駱的忙。


    故沒有出聲,也沒有距離他們很遠。在一旁看著。


    至於其餘的士卒陽啊!十行石、草、獸等人,倒是私下議論紛紛。


    “吾等都到了汾河二水近支涑水了。不會仍然逃不掉為人隸臣的命罷。”


    “哪!”


    “眼下的事。眾所皆知了,你還別說,也許真有可能。又不知涑水深淺,沒舟筏,何以渡之。”


    “啊!你們看啊!這涑水兩邊足有十多裏,水流湍急,看來是一條險水。”


    “誒!你們說的,還真是。這涑水水流頗急,連著東西一二裏都是湍急,如何能過的去啊!”


    雖然呂駱麾下的眾庶幾十名麾下,都在議論紛紛,隔著較遠,呂駱卻是不得而知。


    一直深思如何渡過涑水的呂駱,聽到幾個月來,最為信賴的幾個重臣,一人一句地問著。


    隻好勉為其難地迴應著:“汝等以為吾隻在思索泅渡涑水的事宜?吾是在思索,除了泅渡涑水的事宜,還有讓鄂氏族人擒迴去的日後。渡過涑水之後,與董國之人相處,泅渡澮水又當如何?”


    “吾等幾十人,都要為鄂氏族人日日喂養鼉等,若是死了,恐怕還要送入鼉嘴之中,當做肉羹。殊為可怖。死後不得其身,入土為安。”


    “嗯!還有……。”


    就這樣,呂駱在自己麾下麵前,傾吐了無論美醜的很多事情,也不管他們聽的進去了與否。


    姒開等幾人,聽著呂駱一言一語地氣說著,沒有駁斥。


    姒開心想,想不到主君想了這麽多事宜,看來吾等都著眼於涑水之難了。


    百戍喜覺得,想不到自己的主君,這麽短暫的時辰,就能想到了這麽多事宜,換做自己還是停留在涑水的事上。


    經曆過很多事的牧人與吳賀,不耐其煩地聽完了呂駱所說。倒沒有像其餘人那樣,一言不發,反而他們像是想到了甚麽一樣。


    二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方才,主君族子說,泅渡涑水或澮水,是罷。”


    呂駱見二人這麽一問,還沒想明白,就見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將涑水之難解決了。


    “既然,吾輩眼前的涑水水流湍急,莫不如往西走,看看其餘的地方,是否水流平緩。”


    “倘若湍急,暫且不論。”


    “如若水流平緩,或許是淺水,便能過去了。”


    “這些都是吾輩,經曆的事多了,臨了想到的。”


    “呃!嗬嗬!”兩人說完,啐笑。


    呂駱聽完,覺得兩位長輩說的不錯,自己怎麽就一時急迫,鄂氏族人追來的事,忘了一些過河的經曆。


    一時間,想到了牧人他們所說,不就是自己有經曆過的。


    湍急的水流,不能渡過。那就去尋水流平緩的地方,然後浮過。


    再者,如果自己沒記錯,在汾水與河水以及周圍諸多山嶺構成的一帶,都是東北高。西南低。


    如果所料不錯,吳賀等人所說從西而行,必然確切無錯。


    想到這裏,呂駱聲音厚重地讚歎道:“二位足當父輩的長者,果然是處事不驚,應變有餘,頗為智。”


    “主君褒揚了。”二人也是很高興地迴應說道。


    既然有了方略,呂駱與吳賀等人,告知了眾庶幾十人之後,領著他們,剛到了涑水也不長時辰,又往西徙步,希冀能早些渡過涑水。


    呂駱一邊走,一邊想著,很快就能見到呂伯侯等人了,自己到時候。該如何應對他們。


    畢竟自己不是原來的自己了,到時候,會不會有破綻。


    這些事,都是積壓在呂駱心裏的事情。


    吳賀、牧人二人並走,卻都沒有言語。看著涑水,有無平緩的地方。


    姒開知道自己跟隨呂駱沒多久,也就沒跟百戍喜爭率那些呂駱麾下幾名十行、數十士卒。雖然他也沒說甚麽,與吳賀等人一樣,目不斜視,邊走邊眺望涑水。


    百戍喜經過了幾個月時間,早已洗去帝丘時的那些鬱悶的樣子,統率著幾十名,從帝丘跟著呂駱的士卒。


    令他們拿著,那些呂駱命人鐫刻的銘牌。


    之所以,那些刻著之前跟隨呂駱的人的銘牌還在,是因為鄂氏族人覺得那些銘牌不吉,不敢索取,也不敢毀敗,就這樣仍在一些呂駱麾下的手中。


    時間過了一刻又一刻,足足有半個時辰,一行幾十人,才初覺涑水一處水流平緩的地方。


    一名呂駱麾下的士卒,第一個見到了涑水下遊平緩的地方,指著一處,連忙大聲的嚷嚷著:“主君,百戍,十行快看,那裏平緩,想來就是吾等渡過涑水的佳地。”


    “啊!”


    “這位昆仲兄弟,沒有說錯,確是平緩哪!”


    呂駱麾下的十行石,走到了涑水岸邊,用手滲入水中,感受著水流,手過了片刻,離開水麵之後,說道。


    “唯”


    “唯”


    “喏”


    “的確是。”


    頓時一人傳一人,之後幾十人都知道了。


    這時,映入眾人眼中的是,一處比之前的涑水兩邊還寬的地方,足有二十多裏,不過勝在平緩,周圍亦是平坦。


    呂駱臉上微笑:“諸位昆仲兄弟姊妹,咱們手縛手,連成龍首龍身龍尾一般,進入此地涑水,便知深淺。”


    “當首當其衝的昆仲兄弟姊妹,覺察到前方很深的時候。旋即拉上岸。”


    “另外就是要找,會泅水的昆仲兄弟姊妹首當其衝。如此就算手縛手連成一片無用,亦可浮水歸來。”


    ps:推薦一本書:我的戰艦不可能這麽萌。


    這書還不錯,成績如何就沒看了,大家有興趣可以看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代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駱宗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駱宗山並收藏代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