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族人,咱們同是君侯舍下之臣,也都休憩去吧!”西河侯麾下的司空,朝著周圍的,同在西河橋麾下的“諸司”、“諸正”等人,說道:“畢竟,養好了我等的精力,才有時間,去征討有窮氏士卒。”


    “再者說,觀有窮氏之暴虐,長久以來,也沒有哪個氏族、侯伯敢獨自麵對。咱們此時所要做的,就是休憩好了,方可打敗吾等母國近處的有窮氏士卒,以泄心中不快啊!”


    “你們說,是罷。”


    西河侯麾下的車正、庖正、司馬等十餘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接著,平靜了數刻。


    西河侯麾下的十多名重臣,思索清楚之後,三三兩兩,散漫地走著。


    車、庖、牧三正,不論是西河侯國,還是夏朝其餘的侯伯、氏族,這三正,也多是走在一起的。


    究其原因,無他,他們雖是“正”級的夏朝編製內的,有爵職的人,可是地位遠不如“諸司”還有掌管百工的工正等人,處於尷尬的境地。


    車正,是掌管一國木車、骨車的爵職。


    打戰時,需要派出車輛交由君主讓人推著作戰的戰車,這個時候還沒有馬車、牛車用來作戰或者是運輸,主要還是用來食用或者代步。


    其餘二者,一個管畜牧的,一個管食。自然地位不高,這個時候吃的也不多不好,訓化的動物也沒有後世多,不像呂駱前世,無論是養殖還是廚師,都是十分發達。


    西河侯麾下的車正,與其餘有著十行以上爵職的人,歲數相仿,望著與自己並走的兩人。


    “二位族人。”車正左右看了看身旁的庖正、牧正,稍加思索,說道:“不知你們覺得此戰,咱們是勝還是輸?”


    “輸?贏?”


    庖正、牧正怔了怔,先後說了自己的想法。


    “此戰麽,當然是咱們一方贏。”庖正想了想,說道:“有窮氏士卒遠來,自然是勞兵遠征,就算有休憩的時辰,可五穀才是最為重要的。帝丘至河水邊上,路途遙遠,後羿、寒浞也不會派人這樣運五穀到這邊來的,咱隻需要擔心,在麵對有窮氏士卒,那些族人,能否抵擋得住進攻。”


    “這倒說的不錯,有窮氏士卒,雖然來勢兇猛,終究不是能夠長留此地的。”


    “隻是,咱們如何擋住有窮氏士卒。”


    “又該如何,不過於激怒有窮氏士卒,而達到打敗他們的境地。實在是困難重重。”


    接著,一旁聽著的牧正,想了想,說道:“這些,咱們也不用想了,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說時遲那時快,如何能知道呢!”


    “不若,待到戰時,我等率族人,盡力廝殺掉有窮氏士卒,,也就足矣。”


    “也唯有如此了。”


    “不過這些,也就是你我三人的想法罷了。”


    三人望著前方,那些熟睡的西河氏族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異口同聲道:“咱們這個樣子,不就是為了咱們的族人,能繁衍下去麽。”


    三人佇立在一塊,望著那些奇形怪狀躺著休憩的西河侯國人,心中漸漸安定了下來。


    緊跟著,三人分別,各自尋找一處,能夠讓自己休憩的地方去了。


    而這個時候,呂駱及其麾下兩百多人,早已休憩足夠,精神飽滿。聽說西河侯國人來了之後,呂駱麾下二百多人,躍躍欲試。覺得這個時候可以接著北上,到河水邊上,阻擊有窮氏族人了。


    連忙來到了位於,呂駱與其麾下二百多人休憩的北邊,呂駱休憩的較為隱蔽的地方。


    呂駱休憩的地方,旁邊佇立著百戍喜、姒開、牧人、女艾還有石、草、獸等二十多人。


    “竟然西河侯國人都來了,咱們是不是該接著北上,征伐有窮氏士卒了。”一旁心中迫切想要與有窮氏族人交戰的,呂駱麾下,名石的十行,望著閉目養神的呂駱,上前問道:“大子”


    “大子”


    見自家主君,不迴應自己,石隻好罷休。


    過了不到一刻時間,呂駱張開嘴唇說道:“不妥”


    “有何不妥”旁邊的,叫做草的,一樣是呂駱麾下十行的一人,問道。


    “是啊!”


    “是啊!”


    “主君,您說不妥。”一旁的姒開喃喃道:“不妥之處,不知道主君,能否解惑一二。”


    其餘幾人,點了點頭,讚同姒開這個時候的言語。


    呂駱想了想,與其眾庶多人,說道:


    “西河侯率領麾下,剛至不久,咱們就請他一起對付有窮氏,此不妥之一也。”


    “另,咱們還不知道有窮氏士卒,此刻情形如何?不知敵人根底,就這樣魯莽行事,此不妥之二。”


    “西河侯國人,休憩不足,精力自然也就不充沛不旺盛,又如何能夠與其有窮氏士卒作戰,此不妥之三。”


    “此時,多數西河侯國人,乃是西河侯新召,與我輩不熟絡,若是一起征戰有窮氏士卒,未必能戰勝有窮氏士卒。此不妥之四。”


    “細細究之,咱們還需要得知有窮氏士卒分布如何?與西河侯國人磨合如何?做到了戰則細節在握,謀劃得當。才能夠戰勝與之對戰的敵人。”


    “諸位說,是也不是。”


    “唯”


    “謹遵主君之意,到時,再與西河侯國人,征戰有窮氏族人。”


    呂駱麾下二十多名,十行及其以上,有爵職的人。雖然此刻,大多不知道自家主君,說的這些,究竟有何深意。


    各自平靜地想了想,迴應著呂駱說道。


    “主君不虧是呂國伯侯的大子,智謀遠勝我等啊!”一旁,可謂是這些人當中的老者的牧人,欽佩地望著呂駱,恭敬地說道:“老朽,又從主君這裏,學到了不少。”


    “若是用幾個木刻之上的字來說,那就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旁邊的眾庶二十多名呂駱麾下之臣,也並沒有反對。


    呂駱聽後,心想:“自己不過這樣一琢磨,想不到這牧人,就歸納為了前世孫子兵法裏的名言了。莫非,前世那些說孫子兵法,是與其他諸子百家一樣,總結前人經驗,才成的一本兵法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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