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願意征戰?”


    西河侯國人正領著略低於自己的國中車正、牧正、庖正、司馬...等人。


    剛到了西河邑的城下,對著之前西河侯領著自己等人去募集而來的族人,大聲地說著。


    西河邑城頭之下的二千五百人,一起迴應著道:“我等願意。”


    這些西河氏族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們也是西河侯的族人。


    既然此時有這麽大的威脅,在西河侯國,他們自然是想要出一份氣力了。


    倘若西河侯國都亡了,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人正高興地看著,眼前的眾多族人,轉身私下,在將車正...司馬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之後,說道:“你們各自都去挑選百人,歸於自己麾下。不久之後,就會北上了。”


    隨後,西河侯國的司馬、司空、司射、車正、庖正等人,來到了二千五百西河氏族人的麵前。


    司空除卻天地人三正這種高層次爵職的人,是其餘百官之中最大的。


    西河侯國的司空,來到了西河邑城下二千五百族人的左側,挑選自己的麾下。


    端立於西河侯國司空眼前的西河氏族人,如果呂駱此刻在這裏,肯定會發現,他們的精神麵貌,比之有窮氏還好。


    就在那司空踱步走著的時候,像是現了甚麽寶石一樣,盯著一旁自己的族人說道:“你”


    “你”


    “還有你?”


    “可願在我這個司空老朽的麾下,與其征戰有窮氏?”


    “我?”


    “司空是將我納入麾下了嗎?”


    “不錯”


    那些受西河侯國司空指過的人,疑惑歸疑惑,但是聽到邦國裏的司空,旋即說道:“我等願意。”


    接著,那些西河氏族人,就到了西河侯國司空圈定的地方,候著。


    因為此時,還不是離開西河邑的時候,畢竟西河侯還沒讓他們帶著人直奔北方。


    其實,這些西河氏族人,西河侯國司空,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西河邑城下左邊的西河侯國人,身材魁梧,在司空看來,這些壯實的族人,才是自己此刻想要的麾下。


    西河侯國司空接著又往高矮不一,衣裳混亂的人群之中走了一遭。


    迅速地挑了一百人。


    除了西河侯國司空,還有那些在北方戰死的諸正、司。


    依舊還有不少中下爵職的人。


    然而那些西河氏族人,一時間也是亂哄哄。


    “不知我能在那位吾國重臣之下,與有窮氏族人廝殺?”


    “說的也是啊!”


    “我倒是想在君侯麾下?可這是不可能的。”


    “除卻司空、君侯,司馬也不錯啊!”


    “司馬”


    “司理”


    “車正”


    “牧正”


    “官師”


    “司射”


    ......


    “你們選我啊!”


    “選我!”


    “我”


    “我”


    “我”


    西河邑城下的熱鬧,西河侯也將此事看在了眼裏。


    不禁歎道:“希望如此,吾輩族人,能有所不一樣,待到戰事。能夠勝了有窮氏士卒。”


    這是西河侯臨時想出來的,他覺著,若是將族人們打散,各自集合優勢族人,於戰定然會有利一些。


    西河侯此時所想,就像後世的兵種作戰一般。


    隻不過時代不同,不可同日而語。


    又過了半個時辰,西河侯麾下上至人正下至爵職為上士(列士)、中士、下士共二十五人,各自都挑了一百人。


    而統轄這些爵職的人,就是西河侯與西河侯國人正。


    西河侯命人籌措好了五穀、五兵之後,迅速地讓庖正率麾下庖丁與百名士卒,烹飪食物,早早讓族人填飽腹肚。


    隨後,在西河侯的言語“刈旗”、“隨我北上”之後,二千五百人,有的推著木車載著五穀,有的推著骨車,載著五兵。這些人不到五百人。剩下的二千多人,握著弓矢、五兵當中其他的刃、棍棒等。防禦四方。


    “嗵”


    “嗵”


    “嗵”


    “嗵、嗵、嗵”


    二千五百多人,雖然沒有疾馳,可是踏著土地傳來的聲音,也是頗有節奏,就像骨笛、竹笛、木笛吹奏一樣。


    向著西河邑北邊的迸發。


    而遠在北邊茅舍群落的,身為呂氏大子的呂駱,與身後二百多人陣列,等著南邊而來的西河侯國人,隻是一直未見西河侯國人前來。


    呂駱及其麾下女艾、百戍喜、姒開、牧人等,心中焦急。


    呂駱呢喃道:“這西河橋究竟在做甚麽?這麽遲滯,還不見人影。”


    身旁的百戍喜見自家主君嘴上蠕動,雖然不知道在說甚麽?他也猜的到幾分。


    在一旁對呂駱說道:“主君,你說西河邑那邊,會不會出甚麽事了,抑或許西河侯還在做其他的?”


    “主君,百戍喜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姒開想了想,接過百戍喜的話,說道:“倘若不是有甚麽事宜。怎麽耽擱這麽久?”


    “一兩個時辰了。”


    至於,牧人歲數有點大了,反而與百戍喜、姒開他們不同,處事之道,截然不同,也可說他們古井無波。


    一言不發,隻是麵對眾庶這麽多人,笑一笑。


    女艾身為女身,雖懂射術,其實她還是廚事之道會的多一點,這些戰場上的事宜,她是一知半解,很自然地佇立在一旁,握著弓矢。


    其餘呂駱麾下,也大多如此,默不作聲。


    呂駱心想:“昨日夜幕之下,闡述妥善的,就是今日北上討伐有窮氏士卒,不會放我鴿子罷。”


    見南邊久久沒有人影,放下了心中所想,朝著身後說道:“你們先休憩一下罷。”


    呂駱還是很心疼之前那場自己來到夏朝幾個月,唯一一次大規模的戰事活下的麾下,與戰死的人的。


    雖然隻是在這裏等著,但是呂駱也知道,時間久了。這也是會累人的。


    倒不如自己看著,讓他們休憩會。


    倘若西河侯國人來了,他們也休憩好了。北上對付有窮氏士卒,養精蓄銳之後,這樣更好。


    他心裏很清楚,要警惕有窮氏士卒,以逸待勞,免得到了河水邊,讓人一頓胖揍,那就不妙了。


    若是這次再掛了,可沒那個世界能夠讓自己再活下去了。


    之後那些士卒,在得到了呂駱的傳來的消息,各自都休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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