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警惕周圍,若是呂氏大子及其麾下來了,無有人知,這就危難了。”


    伯明水望著周圍的麾下,謹慎認真的說著。


    心裏確是對於帝丘北邊發生的濮水破城一事,耿耿於懷,為了自己的安危,行事變得謹慎了起來。


    在他麾下有三十名百戍,餘下上二百之多的十行,二千九百多士卒。


    而之前逃得性命的百戍藤,是伯明水直接統率的三十名百戍之一,其餘二十九名百戍對於百戍藤的悲慘遭遇,並無同情之意,反而,都是想努力再讓爵職再升。


    既然連伯明水這個旅率,都這麽心神緊張,之前受過的百戍藤,自然是更加覺得心中不安,不過聽了伯明水說的,他倒是讚同。


    雖然麵上,他聽著伯明水在說,其實不然,在琢磨著該如何行事了。


    百戍藤在伯明水說著的時候,想了想,嘴上嘀咕:“這次,呂氏大子及其麾下,應該是逃不了了罷。”


    伯明水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你”


    “你...還有你”


    “我”


    “對,不錯。”


    “你們領著麾下警惕四周,那些倦怠的,就讓他們休憩。”伯明水望著麾下的三十名百戍,指揮若定,讓他們一半領著麾下衛戍,疲乏倦怠的那些士卒,令他們先去休憩,若有急事,就再將他們喚醒。


    隨後,伯明水妥善處置之後,一個人席地而坐,手中握著兵器,不離開其手。


    一刻時間之後,那些處置事宜妥善的,伯明水麾下的百戍,都往他哪聚集。


    不一時,伯明水的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旅率,你也去休憩罷。此處有吾輩守著。”


    一旁的諸多百戍隔著數步,朝著伯明水說道。


    伯明水望著自己麾下的眾庶百戍,心想:“吾輩還是不錯的,身邊這麽多百戍,心中還是有幾分我這個旅率的。”


    不一時,伯明水想了想,迴應道:“吾就不休憩了,左司馬交代的事,尚未解決。”


    一直跟隨在伯明水身邊的百戍藤,見到伯明水這個旅率,將其他的百戍趕走,嘴上說道:“諸位,此處有吾,你們也都各自迴自己的茅舍。”


    說著,百戍藤用雙手將那些百戍,攔住,不讓他們靠近伯明水,那些百戍隻好迴到自己的茅舍去了。


    百戍藤轉身,朝著距離自己數步的伯明水走著。


    不過片刻之虞,就到了伯明水的身旁了。


    伯明水依舊席地而坐,望著前方,感覺到有人來了,肅穆地說道:“是誰?又到吾這來了。”


    “旅率”


    “是吾,百戍妘藤。”百戍藤迴應著說道。


    扭頭一看,原來是妘藤,伯明水一改之前的肅穆,露出了自己的笑容,望著前方,說道:“你說,吾等來此地,是不是錯了。”


    “呃!”


    “旅率,這是...?”


    百戍藤疑惑地望著望著伯明水,迴應著他的話,說道。


    細致地想了想,百戍藤才又說道:“旅率,雖然耗費了幾個時辰,不見呂氏大子及其麾下。也不是毫無用處。”


    “嗯!”伯明水應了一聲。


    “你接著說。”


    “唯”


    ...


    “雖不見呂氏大子及其麾下的蹤跡,我們也能知道這些確定的消息,不必盲目去找了。”百戍藤應了一聲,停頓了一下,短暫思索一番後,迴應著伯明水,說道。


    “哈哈哈哈!”


    “妘藤啊!妘藤,說的不錯,倒是我陷入了沉思之中,平白無故增了不少憂鬱的事。”


    伯明水盯著百戍藤,一言不發,最後笑了笑,大聲說道。


    說完,心裏想到:“吾就不信,在這裏等不到呂氏大子及其麾下。若是算起來,吾可是早了半日到西河侯國北邊河水。”


    百戍藤與其盯著前方。


    另一邊,西河侯追上了自己派去跟著呂駱麾下的幾十名士卒。


    西河侯坐在人推著往前走的木車上,向身邊的人問道:“還有多遠?”


    “迴君侯,此前來看,我不能過走了七八裏,想來還有十餘裏就到河水邊了,倒也奇怪,還沒見到呂氏大子。”


    西河侯旁邊那人迴應道。


    呂駱麾下的士卒,仍舊往前走著,西河侯也就不在多問,與其向前走。


    不過,為了一眾安危著想,西河侯將其國北邊的五百族人敢戰之士,加上其他的族人,共有一千餘人,跟隨在一旁。


    遠在二三裏的一處,呂駱以及麾下,翹首以盼麾下的士卒的迴歸。


    呂駱心中著急地想著:“眼看,這天就要黑夜了。那幾十名士卒,還未迴來。亦不能一走了之,若是走了,日後也就完了。”


    很快有十人,手中都是呂駱的那些牛車、馬車的人,出現在了呂駱與其麾下的麵前。


    過了一會,到了跟前,他才發現,那些就是自己的麾下。


    很快,十名士卒,將那些呂駱派去的十行,讓自己等人送迴來的牛車、馬車等,交到了呂駱手中。


    連忙說道:“大子,這些是之前送五穀、五兵、珠貝...給西河侯國的...,十行領著的昆仲兄弟,還在後...。”


    還沒說完,那些士卒,嘴上幹燥,累倒躺在了地上。單憑借最後一個後字,呂駱就知道了那些士卒,還在後麵,至於什麽原因,在呂駱看來,一切都不重要了。而這些士卒,一路上肯定是累了,不過在他親自看了以後,現沒有問題,才放心了下來。


    連忙派人將那些牛車馬車,與其他的,放到了一堆。


    然後殷切,


    離著河水還有十裏,呂駱也顧不得那麽多,命麾下士卒,將那些馬車、牛車分開,用麻葛布將其遮掩。


    他知道,原身的記憶裏,雖然沒來過西河侯國,倒是也曾耳聞西河侯,不是一個失信的人。


    不一時,呂駱與其麾下的前方一條途徑,模糊的影子,越來越多。


    呂駱心想:“看來是西河侯國的人也跟來了,這西河侯還真是個重諾的人,日後...”


    隔著老遠,那些呂駱麾下的士卒,不禁喊道:“大子,還有相聚在一起的族人們,我們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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