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瞿流楓並沒有追究顧青瑤去瞿家大院的事情。


    顧青瑤便也將他的反應當成了默認,出入瞿家大院的次數就更加頻繁了。


    遇到她好幾次之後,瞿流楓便幹脆不迴家了,之前住的地方,也不再去了,直接搬去瞿流晨的公寓和他同住了。


    對顧青瑤的調查一直都沒有間斷過,可是卻一直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除去她的真名叫做蔡珍月,在b市一所孤兒院長大的消息之外,再也查不到任何其他的信息。


    不知道是她的生活圈子確實單純,還是有人將隱瞞工作進行的太徹底,這一切,不得而知。


    瞿流楓秘密對顧青瑤的身份進行調查的時候,伊藤也在對她的身份進行進一步的調查,所得到的消息和瞿流楓所調查到的消息相去不遠。


    就在他們周密計劃的時候,顧青瑤已經憑借自己的手段,重新複出,再度成為了熒幕上的紅人模特。


    當然,這其中自然還是少不了瞿流楓的默許,以及伊藤的幫忙。


    顧青瑤騰飛的迅速很快,不顧拍攝了兩支廣告,便已經徹底紅遍了全國。闊別了幾個月之後,她終於再次嚐到了,那種被人高高捧在手上的滋味。


    跟隨著,她的生活發生了重大的變化,瞿流楓在她的眼中也開始變得不重要了。別說是去瞿家看望瞿家夫婦了,她甚至都不再主動打電話給他了。


    外界甚至還傳言,她已經有了想要跳槽的想法,隻等著哪家娛樂公司開出比瞿氏更好的條件,她便會毫不猶豫的離開。而她和瞿流楓之間的婚事,也就被提及的越來越少了,在接受采訪的時候,有記者問起,她甚至還訕訕的笑道,“有那麽一迴事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她的日子過得越來越逍遙,這並不在冷琴的計劃之內。


    可是這個時候,她也已經沒有時間去管顧青瑤過的怎麽樣,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半個多月之前,兩個孩子的身體狀況相繼出現了狀況。一開始全身起了紅疹子,可是伊藤檢查好幾遍,都沒有沒有查到過敏源,吃的東西也都是他們一直在吃的東西。


    奇怪的是,一個星期之後,孩子身上的紅疹子竟然莫名的消失了。


    就在大家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孩子便開始了低燒,一直持續不斷,完全沒有退燒的跡象。就如懷孕時候的冷琴一樣,不論用什麽樣的辦法,都不能退燒。即便將孩子送迴到瞿家大院裏,依舊沒有得到緩解,病情甚至還變得更嚴重。


    伊藤將伊藤家族裏的神醫“東岩”都請了過來,依舊沒有查到病因。


    孩子的病情,讓幾個大人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瞿先生,我聽說冷小姐在懷孕的時候,也曾經出現過和孩子一樣的情況,是嗎?”東岩冷然的開口,看向一旁的瞿海東夫婦。


    得到他們肯定的迴答之後,東岩的眉微微皺了一下,“瞿先生,恕我冒昧,你們家族的是不是有人曾經受到過蠱毒,或者蠱咒?”


    瞿海東的神色微微一驚,遲疑了許久,卻還是沒有開口。


    “瞿先生,請你將事情的原委告訴我,這關係到孩子的性命安全。”


    東岩凝重的表情,終於讓瞿海東放棄了堅持,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東岩。


    “如果我猜的不錯,蠱咒應該是受到了不該有的影響,或者是它已經到了一個周期,正是發作的時候……瞿先生,方便我到主宅去看一看嗎?”


    “當然。”


    一行人到了瞿家大院之後,東岩從隨身攜帶的包內,取出了一個類似司南,又像是鼎的古銅物體,開始在房子的上下走動著,似乎在觀察什麽。


    冷琴不安的凝睇著搖籃中的孩子,視線時不時的在東岩的身上掃過幾眼。


    “東岩的爸爸是中,國人,深懂巫蠱之術,他得到父親的全部真傳,他一定會查出原因的,放心吧……”


    伊藤走近她的身邊,低低的安慰著她的情緒,隻是他的話並未起到作用,相反讓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良久,東岩才從樓上緩緩的走下來,神色凝重。


    “東岩先生,情況怎麽樣?”瞿海東急急地的追問。


    “是這個東西在作祟。”東岩邊說,邊攤開手,在他的手掌心中躺著一顆藍色晶體的物體,樣子看上去好似一個動物。


    瞿夫人有點好奇,抬起手正想要觸碰,東岩急急地低喝,“不要碰,它是活的蠱蟲。隻要是瞿家的人,一碰到它,它便會以很快的速度鑽進你的體內。”


    瞿夫人的身子一僵,後怕的退了幾步,怯怯的看著他手掌心的物體。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在這幢房子裏,應該還有很多這種東西,在那幢房子裏應該也不少。”


    “東岩先生,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麽用?”


    “它們隻要成功鑽進了三個人的體內,便可以觸發蠱咒的最後一道符咒。”東岩的表情很凝重,


    “最後的符咒?”


    “所謂最後的符咒,是當初下蠱毒的人留下的最後一道保障,你們是皇族的侍衛,為的就是防止你們最後叛變,將你們一舉殲滅!按照你們家族所受的蠱咒來看,最後的符咒一旦開啟,不出三個月的時間,便會各自患上各種疾病,相繼暴斃!”


    “東岩先生,有沒有辦法可以破?”


    “既然能下蠱咒,就一定會有辦法破。瞿家祖輩流傳下來的東西,有沒有半路中忽然消失不見的?可以有辟邪作用的東西?”


    “在蠱咒起效後第二十年,我們家傳的一麵銅鏡突然間消失了!”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循著聲音望去,竟然是瞿老爺子。


    “爺爺,你怎麽迴來了?”瞿流楓急急地走了過去,扶住他的身子。


    “再不迴來,我的曾孫和曾孫女就要沒命了!”


    “老爺子說的銅鏡,可是八卦銅鏡?”東岩急急地追問。


    “我也記不清楚了,不過爺爺臨終前,留下了一張古畫給我,說上麵就是我們家丟失的銅鏡……那幅畫現在還被鎖在保險櫃中。”


    很快,瞿老爺子在瞿流楓的攙扶下,進了書房取來了那副古畫。


    古畫被裝在一個塗滿了朱砂的盒子裏。整張宣紙上,就隻有一麵銅鏡的畫像,從正麵到背麵,每一個細節都描繪的很清楚,在古畫的末尾還有幾行小小的,奇奇怪怪的字符。


    東岩拿著畫像,細細的查看著,眉頭越皺越緊。良久才緩緩地放下了古畫。


    “這應該是瞿家從前的鎮宅祥物。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麵鏡子相傳是開天辟地之後一位神仙打造的八卦十麵銅鏡,辟邪的效果堪比神仙在家坐鎮。很顯然,當初下了蠱咒之後,有人察覺到對你們家的蠱咒沒有起作用,所以才派人將這麵鏡子偷走藏了起來。”


    “東岩先生,你說了這麽多,還是沒有說到底應該怎麽破這個蠱咒。”


    “首先隻有將這麵鏡子找迴,按照古畫的上麵依舊鮮豔的色澤來看,這麵鏡子應該還是存在的。八卦十麵銅鏡是神物,一般人的是沒有辦法銷毀,除非使用特殊的手段。而且它一旦被摧毀,所有有關它的東西也會跟著消失。”


    這幅畫也就不會存在了。


    “可是,我們要到哪裏去找這麵鏡子?”瞿流楓有點煩躁的開口,天下如此之大,誰會知道那個皇族會將鏡子藏到了哪裏。


    “齊明國,都城雁城褚溟府。”


    東岩緩緩的念出這麽一句話,讓周圍的人都摸不著頭腦。


    “這是你們祖輩留下來的線索。”


    他的手指指向其中一行小小的字符,淡淡的開口。


    “既然早就已經留下了線索,為什麽他們為什麽不早早的去尋找呢……”


    “如果蠱咒的最後一道符咒不被觸發,就算你們祖輩找了這麵鏡子,也起不到破解的作用。而且他們找迴了鏡子,也等於是斷了你們後輩的活路。”


    “難怪爺爺在將東西交給我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的,說有朝一日一定會有用的到的地方,如果有人問起家中是不是丟了東西的時候,便是它該出現的時候。”


    瞿老爺子略顯滄桑的臉上有著淡淡的釋然,活了好幾十年,這個疑問一直纏繞著他。到了這個時候,才終於明白了爺爺臨終前的囑咐。


    “孩子體內的蠱蟲我會誘引出來,還在房子裏的蠱蟲,我也會想辦法驅除。隻是尋找鏡子的事情,就隻能倚靠你們夫妻兩個人的力量了。”


    東岩的視線直勾勾的看著冷琴和瞿流楓,語調淡然。


    “我們?!”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兩人不覺互覷了一眼。


    瞿流楓的眸中除卻驚訝之外,沒有多餘的情緒,倒是冷琴的眸中多了一絲排斥,甚至還有淡淡的埋怨。


    “祖輩留下來的告誡,古鏡必須夫妻二人同心尋找,否則神物的作用便會打折。瞿先生和瞿太太已經這麽大年紀了,你們該不會是要他們去尋找吧?況且,現在發作的是你們的孩子,由你們找迴,他們的身體狀況會好的更快!”


    東岩最後的話,將冷琴心中最後的僥幸也擊碎了,到了這個時候,她似乎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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