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慕冷睿森然凜冽的目光,醫生意識到說錯話,可是他該如何彌補,才能讓這位大少爺消消火氣?


    那輛火紅的邁巴赫一出現在醫院門口,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等他一下車,醫院大樓前便聚集了很多人。


    雖然這位大少爺還是剛剛撲完火,一般人這時候會是灰頭土臉的惹人厭煩,而他,還是那麽的英氣逼人,即便臉上還有灰燼,卻遮掩不住燦然光華。


    別人不認識他,院長可一定認識,他直接命令最好的燒傷科醫生接待這位大少爺,盡力提供最好的服務。


    這位醫生,還沒見到慕冷睿之前,就被提醒了,如果服務不好,直接下崗,以後在醫界都別想混下去,飯碗直接怦然摔碎。


    醫生按照常理,盡可能的將所有可能發生的狀況告知患者家屬,以免以後發生狀況再追究他的責任。這是醫生尊重患者知情權的一種表現。


    一般醫生對待患者都是這麽做的,他哪裏想到,居然就這樣觸怒了這位慕大少爺。


    “我……我……隻是說……有可能……”醫生支支吾吾的說。臉色蒼白,雙手不住的顫抖,為掩飾這種顫抖,將雙手塞進衣袋裏,結果,帶動的整個身體都抖個不停。


    “我不要這種可能,明白嗎?”慕冷睿伸出一根手指,在醫生麵前堅定的晃晃,不容抗拒,不容質疑。


    戴雨瀟看看燙傷的腳踝,布滿了細密的水泡,還透著黃色的光亮,十分駭人。


    照這種情況,真的是有可能留下傷疤的,這是正常推斷。


    想到以後很可能不能穿裙子了,有傷疤還怎麽能穿裙子,除非穿蓋住腳踝的長裙,任何一款清爽的裝扮都與她無緣了。


    戴雨瀟鼻子一酸,哪個女人不愛美,她也不例外,誰喜歡優美的小腿上留下一圈疤痕呢?


    如果真的留下傷疤,她能怪誰,不是醫生的責任,都怪那個混蛋男人慕冷睿!如果不是他刻意縱火,她怎麽會受傷?


    如果不是醫生在場,她真的很想伏在這個男人身上狠狠的咬上幾口,在他胳膊上要那麽一小口真是便宜他了。


    可惡的是,這個男人還兇神惡煞的威脅醫生,威脅有用嗎,把醫生嚇跑了,誰給她治傷,都迫於這位大少爺的威懾都不敢治傷的話,那麽她隻有眼睜睜等著腳踝布滿疤痕的份兒了。


    她輕咬著唇,黑瞳噙滿淚水,楚楚可憐的仰起頭:“醫生,我的腳踝,真的會留下傷疤嗎?我是不是以後再也不能穿裙子了?”


    醫生看到她楚楚可憐的眼神,帶著哀怨,帶著訴求,身體不由得一震,這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勾魂攝魄的眼神,我見猶憐,就是用來形容這雙眼睛的。


    方才在慕冷睿的威脅之下,他雖然膽怯,卻真的不敢包票,一旦以後出了問題,他還是丟盔卸甲不得超生,可是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這樣優美的小腿,如果真的留下傷疤的話,那真的是一種罪過,罪不可恕。


    醫生果斷的表態:“不會,絕對不會留下傷疤!我保證,如果留下傷疤,我脫掉這身白大褂,這輩子都不做醫生!”


    “真的嗎,醫生,謝謝你……”戴雨瀟破涕為笑,然後對一臉陰鷙的慕冷睿做個俏皮的鬼臉,有些得意。


    醫生走後,戴雨瀟嬌柔無比的攀住慕冷睿的脖頸,眼眸溢滿柔情:“冷睿,以後,你能不能冷靜一些,不那麽霸道?”


    慕冷睿幽深的雙眸,也被小女人的柔情灌滿溫情,他也意識到今天做的事情,實在太唐突,太不理智,他輕輕點點頭,算是對小女人的應許。


    燙傷腳踝而已,戴雨瀟沒想到醫生居然讓她住院一個星期,今天剛剛談妥的幾家追加投資額的合同怎麽辦?


    雖然談妥了,沒有正式的合同在手,心裏多少有些不踏實。華娛財團目前的現狀,是多麽迫切的需要那二十億,這個時候,怎麽能夠留在醫院裏。


    “冷睿,我要出院!”戴雨瀟低頭看看腳踝,目光堅定的。


    “為什麽,不聽醫生的話,很可能會留下傷疤的……”慕冷睿不解的,是什麽因素讓這個小女人這麽迫不及待的出院,連傷疤都不顧。


    “明天還有合同要簽,我們不能在這裏耽擱時間……”戴雨瀟抿著唇。


    “腳踝留了傷疤也不顧?”慕冷睿戲謔的,在她腳踝上掃來掃去。


    “不怕!我不能沒有那二十億,犧牲一個腳踝,換來二十幾,值得!”戴雨瀟從病床上探身,眼神落到地麵上,尋找她的鞋子。


    “寶貝,乖……那些合同,明天他們會送到醫院來,這個時候,他們唯恐我們拋棄他們,你放心在這裏休養……”慕冷睿輕輕的吻下小女人的額頭,滿是憐愛。


    “真的嗎?”戴雨瀟抬起頭,滿目期待。


    “嗯!”慕冷睿重重的點點頭。


    慕冷睿沒有迴家,在醫院裏陪護,很早,可能是由於疲憊,他早早就沉睡不醒,發出輕微的鼾聲,安靜的像個孩童。


    戴雨瀟伸出小手,想撫摸那英俊的臉頰,終是沒落下去,隻是拂動著他臉頰上方的空氣,心中思緒翩翩。


    如果時間能夠追溯到一年前,他們沒有相遇,她還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姑娘,與世無爭,還和青梅竹馬的莊語岑在一起,那會是怎樣的情景?


    莊語岑,像是水,永遠那麽不溫不火,雖然平淡無味,確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東西,如果這能嫁給他,他肯定會是一個好丈夫。


    眼前的這個男人,烈的像火,和他在一起,時刻準備著被灼燒。帶給她的,是無止無休的激情燃燒。關鍵是,他是有未婚妻的,和他這樣相處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真的變成撲火zifen的飛蛾?


    從上次從莊家離開不難看出,莊氏夫婦真的從內心裏接受自己了,以前對她愛理不理的陳妙言居然親自下廚為她熬湯補身體。莊語岑跪在地上要求她迴到他身邊,成為他的未婚妻。


    近期來發生的這許多事,都帶著夢幻的色彩,不管是悲哀的,還是歡喜的,都讓她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看不清楚別人,也看不清楚自己。


    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還在怨恨嗎?恨他蠻橫的奪走自己的###,恨他破壞了自己與莊語岑青梅竹馬的美好故事,恨他一出現就讓她跟著跌宕起伏?


    恨,依然恨。不可抑製的恨,雖然這種恨意隱藏的很深,可是她自己明白,對這個男人,依然有著深深的恨意。


    然而那種恨意,怎麽變得那樣糾結?恨意被撕扯成碎片,她努力拚湊起來,黏貼成一張網絡,斬不斷理還亂,摻雜其他成分,讓她對這個霸道的男人,難以割舍。


    戴雨瀟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到東方破曉,她還越來越精神,一直盼望著,盼望著那些人果真送了合同來,她小手一簽,二十億就到手了。


    這,怎麽越迴味越想是美夢呢?感覺很不真實,像是漂浮在空氣中的肥皂泡一樣。


    她迷迷糊糊的等到十點鍾,醫生做過處理後,那幾大集團的總裁也沒有來。或者慕冷睿,就是為了安慰她的,怎麽可能有那麽殷勤,追加投資額還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們後麵主動送上門來請他們簽字。


    實在支撐不住,困倦非凡的戴雨瀟沉沉的昏睡過去,夢到父親戴正德衝著她微笑,攜著她母親沈夢琴的手,父親為什麽笑?為什麽笑?為什麽笑?


    她還在為華娛財團的前程發愁,父親天上有知,怎麽還能夠笑的出來?


    看著父親笑著,她卻在夢裏哭了,哭著對父親說:“爸爸,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不知道怎麽讓華娛度過難關……”


    父親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依然笑著,笑著,那笑容越來越遠,越來越飄渺,她哭泣著追趕,直到那張笑臉完全消逝不見。


    “寶貝,寶貝,你怎麽哭了?”一雙大手輕輕晃著她的肩,她皺著眉頭醒過來,眼角都是淚水,是夢裏流下的。


    “冷睿……華娛真的崩盤了,華娛真的毀在我手裏了……”戴雨瀟哭泣著,小貓一樣蜷縮著身體,哭泣的不能自已。


    “傻瓜,你看,這是什麽?”慕冷睿手裏拿著厚厚的一遝文件。


    戴雨瀟的心碰碰狂跳,仿佛那些文件,就是美麗的肥皂泡,一旦伸手觸及就會灰飛煙滅。


    正是因為如此,帶著這種猶豫,她將小手伸出去好半天,指尖輕微顫動著,卻不敢觸碰那些文件,唯恐那纖細的指尖充當了劊子手,將美麗的肥皂泡觸滅。


    “這可是我賣身倒貼的二十億,你要還是不要?”慕冷睿邪魅的笑著。


    戴雨瀟突然想起他說過的妓男之類的話,麵頰緋紅,接過那些文件,仔仔細細的翻看。


    真的,在她睡著的時候,極大總裁送來了合同,上麵簽署者慕冷睿的大名,這追加的投資額二十億,真的到手了!


    櫃子上手機響了,是慕冷睿的手機,戴雨瀟心中一喜,迫不及待的拿過手機一看,是陳秘書打來的,她毫不猶豫的按下接聽鍵。


    “慕大少……公司到賬二十億……”陳秘書沒料到是戴雨瀟接的電話,直接稱唿慕大少,語氣裏難掩的興奮。


    “真的,到賬了?”戴雨瀟興奮的將手機拋到一旁,環住慕冷睿的脖頸,黑瞳裏漾滿笑意。


    “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應該體貼一下我這個妓男?”慕冷睿戲謔的笑著,纖長的手指,輕觸一下英俊的臉頰。


    戴雨瀟毫不猶豫的在那英俊的側臉上,印下溫柔一吻。


    “什麽時候,讓我這個妓男提供特殊服務?”慕冷睿目光灼灼,看著小女人嬌俏的樣子,眼底噴發出熾烈的火焰來。


    “你討厭……在醫院裏,還有這種心思……”戴雨瀟羞澀的低了頭,小小聲的嗔怪。


    “倒貼二十億的妓男,當然要服務到位,隨時隨地,都可以……”慕冷睿說著,狂熱的噙住小女人的唇瓣,大手直接覆上她###的胸。


    戴雨瀟被他吻嗜的幾乎窒息,就是這個男人,將美麗的肥皂泡化為永恆,她又如何,能抗拒得了他的特殊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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