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是……”戴雨瀟含混不清的說著,目光躲閃。


    慕冷睿忽然意識到什麽,這個小女人躲躲閃閃支支吾吾的,肯定有問題,不用細想,就知道她是為誰編的。


    這樣想來,心中怒氣陡然上升,他惡狠狠的將一顆小星星捏碎,陰冷的說:“是為莊語岑編的?是不是?”


    戴雨瀟手一抖,小瓶子整個傾倒在地上,剛剛撿拾起來的小星星撒了一地。


    “這麽久了,你還在想著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慕冷睿一把將蹲在地上的戴雨瀟拽扯起來,目光陰冷兇狠。


    戴雨瀟本有些膽怯,但是慕冷睿如此霸道,讓她心生不快,這本是舊事,他為何如此計較,她不由得心生冷漠,冷冷的甩開他的大手。


    淡粉色的果凍唇抿了抿,黑瞳裏凝成一塊寒冰:“這是之前為他疊的,過去的事情了,你這麽在意做什麽……”


    “那你為什麽不毀掉,一直放在臥室裏,分明是餘情未了!”慕冷睿不依不饒,目光陰寒,涼薄的唇盡顯冷漠。


    “你憑什麽這樣指責我?你是我什麽人?你分明是有未婚妻的!”戴雨瀟被他激怒了,情緒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


    “你就這麽對我說話?嗯?”慕冷睿逼過來,兩根手指捏住戴雨瀟的下頜。


    戴雨瀟痛的唿出聲,下頜的骨頭幾乎被捏碎了,兩隻小手嚐試性的去掰開那兩根手指,憋的臉頰通紅,使出吃奶的力氣,卻未能撼動那兩根手指分毫。


    這樣一來,那兩根手指不像是外來的入侵者,反而像是長在她下頜上一般,無論她怎麽努力,都不離不棄的緊緊嵌入她下頜的肌膚。


    慕冷睿狠狠的盯著她,目光凜然刮起一股徹骨冰寒的冷風,讓戴雨瀟脊背發涼,四肢冰冷,額頭上沁出冷汗來。


    “你放手,我好痛——好痛——”戴雨瀟痛的眼角滲出眼淚,下頜被狠狠的捏住,說話都含混不清。


    可是她無力掙脫那隻大手,隻能無力的搖頭,剛剛搖擺一下,又被那隻大手固定住,連搖頭的自由都被無情剝奪。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這真的是我以前為莊語岑疊的,留在這裏隻不過留個紀念……”戴雨瀟黑瞳裏噙滿淚水,楚楚可憐的解釋。


    “紀念?嗯?說明還是念念不忘,是不是?”慕冷睿並沒有因了她的解釋而做出任何鬆懈性的舉動,反而加重手中的力度。


    戴雨瀟意識到無意間說錯話,可是下頜被捏的酸痛,臉部肌肉也酸痛的僵硬,讓她簡直說不出話來,隻能無聲的淌淚。


    這個男人,為什麽如此霸道,隻不過一些手編的小星星而已,隻不過是小女生的把戲而已,他為什麽如此不依不饒。


    兩個人陷入僵持,戴雨瀟默默流淚,不言不語,眼下的情況,她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這個男人不會因為她的任何解釋而釋懷,不會因為她的一言一語而放下懲罰性動作。


    慕冷睿涼薄的唇抿得緊緊的,他多麽希望戴雨瀟能夠騙騙他,就說這些小星星是無聊的時候編來玩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而是她偏不,偏要讓他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是為莊語岑這個舊情人編的。


    或者,這個小女人完全不用這麽緊張,換一種輕鬆的語氣對他說,陳年舊事,不提也罷,看著她舉重若輕的樣子,他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這個小女人偏偏慌裏慌張的樣子,他怎麽能不起疑心?她那麽慌張,豈不是恰恰說明她心中有鬼?不然那麽慌張做什麽?分明是心虛。


    “你很不舍得這些小星星是嗎?”慕冷睿涼薄的問,英俊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溫情。


    戴雨瀟被問的氣憤無比,這些小星星,昨天灑落到地上,她早就吩咐王媽把它收拾起來丟掉,是這個男人非要留下來,這些,他都忘記了?


    現在反而又來問她是不是不舍得,這不是明知故問?故意挑釁找茬?


    戴雨瀟越想越氣,被淚水浸濕的眼睫毛翕動下,倔強的昂起頭來:“是!我就是不舍得!”


    慕冷睿冷冷的點點頭,涼薄的唇惡狠狠的迸出幾個字:“好,很好,非常好!你不舍得是嗎,我偏要把它都毀掉!”


    戴雨瀟不辯解,黑瞳中噙滿淚水,卻還是倔強的昂著頭,迎著他森寒凜冽的目光,半點不肯退步,就那麽倔強的與他對視。


    慕冷睿幽深的雙眸,更加深不見底,深邃的企圖吞噬眼前這個小女人倔強的靈魂。他兩根手指加重力度,然後狠狠一甩,戴雨瀟嬌小的臉頰被甩到一旁。


    長時間的保持一種狀態,戴雨瀟的脖頸僵直,下頜更是止不住的酸痛,齒頰幾乎都不能夠合攏來,她揚起小手輕輕揉揉臉頰,活動一下臉部肌肉。


    隻不過一兩分鍾的時間,她顧不得看那個男人在說什麽,等稍稍緩過神來,臉部肌肉緩解下來,她卻嗅到一股難聞的氣味。


    皺著眉頭嗅嗅,那種味道愈加濃烈,不是錯覺,仿佛是什麽東西被燒焦的味道,很刺鼻。


    猛然抬頭觀看,慕冷睿正在麵無表情的用打火機焚燒那些小星星,他把小星星堆成一小堆,五顏六色的,打火機藍色的火焰正貪婪的舔舐著那樣美麗的小星星。


    “變態!你幹嘛!”戴雨瀟驚慌失措,想衝上前阻攔他這種不理智的行為。


    她嬌小的身體衝到半路,就被一隻手臂死死的攔住,明明她距離那堆正在慢慢燃燒的小星星很近,被那隻手臂攔著,卻總是差那麽一點點距離。


    “你不是不舍得嗎,我偏偏要毀掉!”慕冷睿看也不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些冒出紅藍火焰的小星星,將他幽深的雙眸映照的詭異非常。


    “慕冷睿!你變態!”戴雨瀟憤怒的向前衝突,卻怎麽都衝不破那隻手臂的阻隔。


    她並是不舍得那些小星星,她昨天就想丟掉,又哪裏會不舍得,隻是慕冷睿在這房間裏燒這些小星星,實在太不理智,太不理智。


    這房間的地板上,鋪的全部是地毯,每天都幹燥清潔的地毯,地毯是毛絨製品,是很易燃的材料,這個男人在地毯上燃燒塑料的小星星,讓她如何不緊張?


    可她越是緊張,慕冷睿越是不以為然,越是要固執的燒掉那些小星星,他肯定鐵了心的認為小女人是不舍得那些小星星,而不是因為其他因素阻止他的焚燒行為。


    “你不是不舍得?我偏偏把你的記憶都焚燒掉!”慕冷睿陰侫的冷笑,火焰在他眼底跳躍著,他喜歡那樣的火焰,越是高亢越是讓他喜悅非常。


    眼看著那堆小星星全部都燃燒起來了,而塑料並不像紙張那樣,一瞬間就燃燒完畢,塑料製品要燃燒好一會,才能慢慢停息。


    小星星燃燒的同時,不可避免的將周圍的地毯也燃著,這是戴雨瀟最擔心的事情,這也是她阻止這個男人不理智行為的真正目的。


    “慕冷睿,地毯都燒著了!快點撲滅!快點!”戴雨瀟指著燃著的地毯失聲尖叫,再次向前衝突,想去撲滅火焰。


    慕冷睿動也不動的看著正在迅速蔓延的火焰,麵無表情,他一定要看著這些小熊星焚燒殆盡才肯罷休,其他任何事情都無法阻止這種瘋狂的想法。


    戴雨瀟幾次衝突,都被那條橫著的手臂死死攔住,她怎麽都衝不過去,房間內那種難聞的氣味越來越濃,嗆得她不可抑製的咳嗽起來。


    她一時情急,在那隻手臂上狠狠咬下去,一股腥甜淌入齒頰間,可是那隻手臂依然動都不動,就那麽固執的阻攔著她,似乎一點痛感都感受不到。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難道真的要等火焰蔓延的越來越大一直到不可收拾嗎?


    她焦急的頓足,眨眨眼睛,心思一動,盡量將身體放低,不再和那隻手臂抗衡,直接手臂下鑽過去,衝到火堆前,抬腳便踩下去。


    慕冷睿沒料到她有此招,手臂還伸著,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看到小女人衝到眼前,穿著拖鞋的腳便已經踩下去。


    戴雨瀟的腳成功的踩下去了,感覺到了火焰熾熱的溫度,將她的肌膚都燒灼了一小片,腳底軟塌塌的###,因為塑料隻是燒熔,這個時候就是黏糊糊的狀態。


    慕冷睿一把將她抱起來,不讓她再踩下去,一腳的黏糊糊粘在拖鞋上,腳底的火焰是被踩的熄滅了,可是那粘糊糊的不是一小塊,是一大塊,比腳下拖鞋的範圍要大很多,整個都黏糊糊的粘在鞋底,邊緣上還有簇簇燃燒的火苗。


    “把鞋甩掉!拖鞋!”慕冷睿著急的唿喊,濃眉緊蹙,看到這個魯莽的小女人腳踝周圍盡是火焰,焦急萬分。


    戴雨瀟已經懵了,她沒想到一腳下去沒踩滅,反而會引火上身,腳踝感覺到火焰灼燒的疼痛,小嘴微微張著,卻痛的失去思維。


    被慕冷睿抱在懷中,腳上帶著火焰,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種感覺讓她從未體驗過,讓她驚慌失措,忘記該如何將腳上的鞋子甩掉。連慕冷睿焦急的唿喊,她都充耳不聞。


    慕冷睿涼薄的唇抿得緊緊的,以為這個小女人嚇壞了,或者被火苗燒傻了,一俯身,徒手將她著火的鞋子脫掉,丟到一旁。


    小女人腳踝的肌膚,已經被燒灼的通紅,而且泛出細密的火泡來,讓慕冷睿緊皺眉頭。


    拖鞋被甩掉了,腳下的燒灼感消失了,戴雨瀟倏地清醒過來,可是那隻拖鞋依然燒著,地毯上的火勢正在蔓延,紅藍色的火焰直逼眼底。


    “冷睿,冷睿!地毯著火了,地毯著火了!”戴雨瀟驚恐的喊叫著,在慕冷睿的懷中掙紮起來,想下地撲火。


    她還沒掙紮出來,就被慕冷睿抱起來,向另一個地方走去。


    “冷睿,冷睿,著火了,地毯著火了!你帶我去哪裏!快點滅火啊!”戴雨瀟在他懷中掙紮尖叫著,卻怎麽都掙脫不出他的懷抱。


    慕冷睿抱著她直接去了浴室,將水龍頭打開,將冰涼的水直接衝到小女人灼傷的肌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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