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分鍾的功夫,戴雨瀟這個小女人,就由整裝嚴謹的職場女性,變成了光溜溜赤條條的小綿羊,臥在一堆淡紫色的床褥間,柔柔軟軟。


    她輕咬著唇,不敢出聲,怯怯的看著一臉邪魅的男人,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動作將會是什麽,恐怕不隻是剝光衣服那麽簡單。


    果然,慕冷睿大手一伸,便將她攬在懷中,一陣###,惹得她驚叫連連,手腳並用的抵擋,哪怕是徒勞無功。


    “剛才你不是說辣手摧花?我得對得起你這麽崇高的讚譽才是……”慕冷睿邪魅的笑著,幽深的眼眸裏,閃出詭異的神采來。


    什麽?崇高的讚譽?辣手摧花是崇高的讚譽?這個邪魅的男人,就是如此這般理解辣手摧花的?簡直讓戴雨瀟吐血。


    戴雨瀟對著他的胸膛一陣捶打,慕冷睿濃眉微蹙,將小女人攬在懷中,讓她的花拳繡腿無處施展。


    怎麽那麽怪異?身無一縷的她被穿戴整齊的男人抱著,氣氛很怪,兩個人如此依偎著,實在不搭調。


    她怯怯的眼神瞟向門口,心裏一涼,這個男人,怎麽又沒有關門?饒是她家裏現在人少,隻有王媽一個傭人,卻也不能如此大大方方的將私事都公布於人吧?


    “你先去把門關上好不好?”戴雨瀟怯怯的請求,帶著嗔怪的語氣。


    “關門?關門做什麽?”慕冷睿邪魅的笑著,眼眸裏映出小女人嬌怯的神情,和那樣姣好的軀體,每一處都那麽的完美。


    戴雨瀟身體一僵,神情呆滯,這個男人,還不是明知故問,這個時候問關門做什麽,心底突然又萌生出一種想法,那就是不遺餘力的將他痛扁一頓。


    柔弱無骨的小手揚起來,想朝那張英俊的臉上揮過去,男人卻不閃不避,就那麽定定的看著她,這樣反而讓她下不去手,緩緩的,小手又縮迴來。


    慕冷睿再次將她橫抱起來,一手將戴雨瀟的頭箍在胸前,這是為什麽?還要遮擋住她的視線,她恐慌起來,使勁掙紮。


    她已經身無一縷,這個男人又把她抱去哪裏?不會真的要抱出去示眾吧?就算這樣抱著她去另一個房間,被王媽撞見怎麽辦?成何體統?


    這個男人,居然還把她的視線遮擋住,肯定沒安什麽好心!說不定又想出什麽邪裏邪氣的招數戲弄她!


    “慕冷睿!你這個混蛋!放我下來,你抱我去哪裏!?”手腳並用的掙紮,小腦袋在他的胸前轉來轉去,卻怎麽都轉不出那隻大手的掌心,總是恰好能夠遮擋出她的視線。


    掙紮無果,隻能靜靜的縮在他的懷裏,小嘴微微張開,急促的喘息,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心中揣測著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


    他會不會把她抱到一樓大廳去?就像在慕家豪宅那次,堂而皇之,毫不避諱的在天鵝絨沙發上強要了她,而且他的家人從歐洲旅行迴來路過大廳他都不肯停下,依舊我行我素?


    想來他的家人也夠開明,居然對他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行為視而不見,尤其他的母親,居然還拋下一句什麽話:不要隻播種不結果?好像這句就是原話,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裏。


    可是那是慕家豪宅啊,縱然她被他在大廳內強行###了,又有幾個人能記得她,關鍵是,又有幾個人敢對慕冷睿做下的事說半個不字?


    這裏可是戴家,雖然隻有一個傭人王媽,也已經夠讓她羞憤的了,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敢這麽做,她一定毫不客氣,以死相拚,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這樣想著,她穩住氣息,小嘴生硬的抿起來,羞怯的神色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的麵孔,她不能夠像他的家人那樣縱容他,任他胡作非為!


    不就是遮住眼睛嗎,遮住又如何,等會才讓他知道厲害,要他好看!戴雨瀟幹脆生氣的將眼睛閉起來,不看那隻雖然極度優美卻又非常討厭的大手。


    她聽到輕微的開門聲,卻不能夠根據這聲音判斷方位,難道已經走出臥室的門了,身體再度緊繃起來,盡量蜷縮起來,如果能縮成一隻小貓該多好,那樣縮在他懷裏,王媽就幾乎看不到她身無一縷的樣子。


    覆在臉上的大手已經移開了,眼前恢複了光感,她卻還是不敢睜開眼睛,擔心一睜開眼睛就會迎上王媽異樣的眼神。


    幹脆還是緊緊閉起來,眼不見為淨,姑且先當一段時間的鴕鳥,等她確定這個男人的動向了,再進行反擊也不遲。


    如果攻擊的過早,就算王媽不在這附近,都會被他們聒噪的聲音給吸引了來,那樣豈不是更加尷尬,更加無地自容?


    小拳頭緊緊握起來,牙齒緊緊咬著,恨不得立刻就在他的胸膛狠狠咬上一口,殺殺他冷傲而又邪魅的氣焰,讓他嚐嚐女人的拳頭,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戴雨瀟又聽到嘩嘩的水聲,響了一會,慕冷睿俯###,大手一鬆,她滑溜溜的墜進裝滿水的器皿,猝不及防的尖叫一聲。


    猛的睜開眼睛,對上慕冷睿邪魅的笑容,眼眸卻還是不安分的在她身無一縷的身體上掃來掃去,盡是落在讓人臉紅心跳的部位。


    順手摸摸,溫熱的水漫過身體,讓她緊張的神經舒緩下來,清楚了這個男人的意願,她反而臉紅起來,小小聲的說:“原來你是要抱我進來洗澡……你怎麽不早說……”


    就是,抱她進來洗澡而已,早點說清楚,何止於讓她那麽抵觸,還做好拚死的準備?還用大手遮住她的眼睛,這麽簡單的事情讓他弄的疑神疑鬼的,真是討厭!


    慕冷睿邪魅的笑著,唇角勾起不屑:“那麽,你以為,我剝光你的衣服要做什麽?”


    戴雨瀟立刻接話:“我以為你要……”話還沒說完,就忍不住紅了臉,嬌怯的低下頭。


    “你以為我會像你那樣?一點分寸都沒有……連門都顧不得關上,就迫不及待的巫山**?”慕冷睿借題發揮,把他說的多麽正人君子一般。


    “咳咳咳——”浴缸裏的戴雨瀟止不住一陣劇烈的咳嗽,她是被氣的,昨晚不知道是誰說了幾次都不關門,還讓王媽撞見那麽曖昧的姿勢,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健忘,還振振有詞的指責起她來了?


    還沒等她說出什麽反駁的話,慕冷睿早就一轉身,揚長而去了,根本不給她任何反駁的餘地和機會,兀自留她一個人泡在浴缸裏愣神。


    溫熱的水流滌蕩著疲憊的身體,每個毛孔都被溫熱的水吻舐著,戴雨瀟將身體舒展開來,微眯著眼睛,小手巧妙的往頸間,臂彎裏撩撥熱水。


    享受著這樣的溫潤,暫時遺忘了那個霸道邪魅的男人,能這樣大發慈悲的放過身無一縷的她,這還是第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那麽他在門外做什麽?會不會翻箱倒櫃的尋找她的秘密?她曾經裝滿了小星星的那個小瓶子從公寓裏拿過來放在房間裏,他會不會發現?


    發現以後,他問起來怎麽辦?如果實話實說,就說是當初疊給莊語岑的,他會不會大發雷霆?會不會醋意橫生的將小瓶子摔碎?


    其實那個小瓶子,現在對於她的意義沒那麽複雜,她從公寓內帶到這個房間來,不是當作對舊情人的祭奠或者追憶,隻當是她親手製作的工藝品,放在房間當作擺設罷了。


    越想越忐忑不安,戴雨瀟悄悄從浴缸裏爬起來,顧不得擦拭身上的水分,躡手躡腳的躲到浴室門口,觀察外麵的動靜。


    側耳細聽,什麽聲音都聽不到。這次慕冷睿倒是記性不錯,把浴室的門關的嚴嚴實實的,還上了門鎖,這樣一來,更無法看到外麵的情況。


    這個男人,究竟在做什麽?這樣妥善的故意將門關起來,不像是他一貫的風格,反而顯得他居心叵測。


    戴雨瀟的小手,輕而又輕的緩緩將門鎖打開,裏麵的金屬鎖眼叮當一聲,應聲而開,聲音雖然輕微,卻很清脆,將她嚇了一跳,小手猛然縮迴來。


    穩定下心神,不由得自嘲,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本就是她的家,怎麽反而似乎成了慕冷睿的天地,她自己倒是像做賊的一般?


    自嘲著,手下的動作卻還是輕而又輕的,不敢驚動那位陰晴不定的慕大少爺。


    小小的一扇門,正常打開的話不費吹灰之力,可是,現在她必須控製好聲音和節奏,用了好一會,才啟開小小的一個門縫。


    慕冷睿大大咧咧的半躺在她柔軟的床上,手裏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門縫還是有點小,都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戴雨瀟將門縫拉大,耳朵幾乎嵌進那條縫隙裏,凝神傾聽。


    “餘管家,這段時間我在戴家住,如果公司有什麽事情,你直接打電話給我就是……”慕冷睿有些慵懶的聲音,泛著倦意。


    戴雨瀟神色一凜,什麽,這個男人要公然住在她家裏?都沒征求過她的意見,就光明正大的住進她的家裏,公然和她同居了?


    “多久?現在我也不確定,估計時間會很長吧……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慕冷睿打個嗬欠,似乎對餘管家的提問心不在焉。


    戴雨瀟更加緊張起來,什麽,不僅是公然和她同居,居然連個期限都沒有了?估計會很長?那會是多長?


    以前被他囚禁在慕家豪宅已經度日如年,現在他公然入侵戴家,把這裏全然當作他的私人府邸了,這也太霸道了吧?


    “咳咳咳——”戴雨瀟忍不住一陣劇烈的幹咳,她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這樣一個倨傲,霸道,而又邪魅的男人,自作主張的和她同居,而且還沒有期限……


    這比當初囚禁在慕家豪宅還要慘烈,那時候好歹可以想辦法逃走,脫離魔掌,這裏可是她的家,這個男人不可能被趕走,她又能舍棄這個家逃到哪裏去?


    一時情急,居然忘記了她是在偷看偷聽,劇烈的咳嗽讓她頭暈腦脹,眼睛充血的很不舒服,嗆出很多眼淚來。


    伸出小手去擦拭淚水的瞬間,嘩啦啦——浴室的門被完全啟開了,小手驚慌的垂落在身側,惶惶然抬頭,慕冷睿一臉邪魅的站在她麵前,涼薄的唇微微翹起,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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