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吻的幾乎要窒息的戴雨瀟,漸漸體力不支,若不是被慕冷睿強有力的鉗製住,她的身體恐怕早已經沉入水底。


    慕冷睿這才放開她,冷冷的說:“現在,還跟我要什麽理由嗎?”


    “不……要了……”戴雨瀟喘息著,無力的迴答,她根本無力抗拒,隻能順從,雖然有很多的不解和委屈,然而結局卻隻有這一種,就是無條件的順從。


    慕冷睿的眼眸深邃起來,輕輕吻吻她的臉頰,算是對她表態的獎賞與安慰。


    等她唿吸正常,慕冷睿拖拽著她的手臂,兩個人默契的相互扶持著在水中遊曳。


    戴雨瀟心裏上抵觸著這個男人,而行為上的表現,卻是非常的默契。


    慕冷睿拖拽著她的手臂,帶她潛入海水之中,這點讓她出乎意料,他不是曾經說過不要裝什麽美人魚小心喂鯊魚之類的話?


    現在怎麽還主動帶她潛入水中?這個男人,還不是一般的朝令夕改。


    到了水中,慕冷睿不再拖拽著她的手臂,隻是牽著她的手,這讓她感覺自由很多,兩個人遊的自由而暢快。


    水中的景色很美,色彩繽紛的魚兒圍繞著他們遊曳,似乎也很好奇,都想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麽生物。


    戴雨瀟伸出手去抓魚兒,輕輕的一觸碰,那些魚兒便躲開,然後再圍攏來,吐出星星點點的泡泡。


    她驚喜的跟那些魚兒追逐,居然有一隻水藍色的小魚在她的手心裏盤旋,久久不肯離去,瞪大眼睛看著她,似乎好奇而又依戀。


    戴雨瀟欣喜萬分,不由得張開嘴巴驚叫,剛一開口就被嗆了一口海水,居然忘記了這是海裏,忘記了這裏需要閉氣。


    嗆水的滋味很不舒服,嗆的五髒六腑都疼,她不由得一陣艱苦的掙紮。


    慕冷睿見此情景,將她擁入懷中,涼薄的唇噙住她如花的唇瓣,吐納一口氣給她。


    得到氧氣給養,戴雨瀟的唿吸平穩起來,雙手緊緊抓住慕冷睿的手臂,久久不肯放鬆。


    慕冷睿吻著她,帶著她遊上水麵,嗆水的戴雨瀟,這時候才放開他的手臂,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唿吸。


    “感覺怎樣,我的美人魚?”慕冷睿戲謔的問,幽深的雙眸星光閃爍。


    戴雨瀟以為他問的水裏接吻的感覺如何,不由得羞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想什麽呢,我在問嗆水的滋味怎麽樣……”慕冷睿邪魅的笑,笑的她一陣緊張。


    這個男人,怎麽專挑別人的短處,哪壺不開提哪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真是可惡。


    戴雨瀟嘟起唇,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向前遊去。


    “你又忘記了我的話!”慕冷睿大力的拖拽住她,限製她的自由。


    “你為什麽總是想控製我?!”戴雨瀟憤怒的反抗掙紮,這個男人的**讓她越來越反感,覺得空前的壓抑感。


    “記住,以後,沒有我的陪同,不許獨自進水底!”慕冷睿不顧她的掙紮,緊緊桎梏住她的腰際,冷冷的說,不容抗拒。


    這樣的冷漠霸道,反而沒有引起戴雨瀟的反感,她臉上漾出開心的笑容,終於了解了慕冷睿的心思,原來他是擔心自己在水裏出狀況,才強行給她穿上性感的比基尼,帶她下水重新體驗一番。


    而戴雨瀟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嗆水,恰恰證明了慕冷睿的擔心,她這個剛剛學會遊泳的小女人,確實不能等同於天生會遊泳的美人魚,海水裏危險隨處可在。


    “笑什麽笑,明天我們就要上山,如果你一意孤行,就等著送死,我再也不管你!”慕冷睿桎梏的更緊,讓戴雨瀟簡直快窒息,眼神陰冷可怖。


    “好,我聽你的就是……”戴雨瀟第一次如此乖巧的表態,那樣子,才像足了小鳥依人的小女人。


    迴到賓館,戴雨瀟看著放在牆角的小提琴,怔怔的出神,明天終於要上山,似乎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卻又似乎期待已久。


    很快就要見到母親的家人,這次上山,或者會有重大收獲,母親的冤情可以水落石出。


    一旦得知母親並沒有和別人私奔,她是深深愛上父親這樣的事實後,父親戴正德會有什麽反應?他會不會因此而善待她?會不會因此而愧疚?


    從某種意義上講,她並希望父親有多內疚,或者對她有什麽虧欠的感覺,她隻是想還母親一個清白,讓父親知道母親對他的一片心。


    此外,她一定要揭露偽善的大媽孟良嫻的真實麵目,為母親雪冤,隻有這樣,母親才能含笑九泉。


    想著想著,原本就疲憊不堪的戴雨瀟,昏昏沉睡。


    娥眉淺黛,卷翹的眼睫毛在燈光下,在臉上映出優美弧度的扇形陰影,小巧挺拔的鼻梁,櫻桃小口紅潤誘人。


    慕冷睿看著沉睡的她,臉上露出好看的淺笑,在她眉間印下輕輕一吻。


    日常生活裏,戴雨瀟極少化妝,慕冷睿見多了濃妝豔抹或者即便著淡妝卻附庸風雅的女人,隻有戴雨瀟這樣不施粉黛的天生麗質才讓他有侵心蝕骨的感覺。


    第二天淩晨,天幕上還掛著昨夜的星星,戴雨瀟就早早的醒來,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


    慕冷睿卻睡得很沉,英俊的臉如同一幅精致的素描,她刮刮他俊挺的鼻梁,一點反應都沒有。


    沉睡中的慕冷睿,一條腿伸出被子,戴雨瀟驚訝的發現,這個男人的小腿上,怎麽有那麽長而濃密的體毛,跟野人一般,之前怎麽從來都沒有發現。


    他的麵孔幹淨的一點瑕疵都沒有,沒有虯髯,按道理說體毛茂盛的男人胡須也很茂盛才對,怎麽都看不到胡須的痕跡?


    不是有人說,胡須茂盛的男人xingyu才旺盛,可是這個男人一點胡須都沒有,他的**讓人簡直無法承受,如果以後誰是他的妻子,可真夠遭殃的。


    這樣想著,戴雨瀟臉紅起來,那是他妻子的事情,與她何幹,真是杞人憂天。


    看著他睡熟的樣子,戴雨瀟童心大起,輕輕的扯起他濃密的腿毛紮起小辮兒來。


    她興致勃勃的紮了一個又一個,時間不長,整條小腿都紮滿了一簇簇的黑色小辮兒,看起來詭異非常。


    看著自己的傑作,她咯咯的笑出聲,又趕緊捂住嘴巴,不敢笑的太大聲以免驚醒了慕冷睿。不敢想象他看到他的小腿被她折騰成這個樣子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她惴惴不安而又興致勃勃的等待著身邊的男人醒來,可是天都蒙蒙亮了,這個男人還在沉睡不醒,她再也沉不住氣了,不由分說的拎起他的耳朵,在他的耳際大喊:“起床啦——”


    那麽大的聲音,這個男人,居然隻是稍稍皺下眉頭,鼻翼翕動下,繼續睡。


    實在沒辦法,戴雨瀟決定動用非刑,扯住他的一根發絲猛地一拽,一根黑發在手,然後捏著那根發絲,輕輕伸到他的鼻孔裏,觸來觸去。


    “阿嚏——”慕冷睿毫無征兆的打了一個超級大噴嚏,雖然戴雨瀟做好心理準備,確實嚇的不輕,趕緊躲到一旁。


    慕冷睿吸吸鼻腔,濃眉微皺,瞥了一眼小貓一樣躲在床角的戴雨瀟,卻看到這個小女人不住的向他的小腿上掃射,那眼神很是奇怪。


    難道,這個女人終於發現他是如此的性感,然後按捺不住對他的小腿看了又看?


    慕冷睿不由得輕笑,瞥了一眼小腿,這一瞥不打緊,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生怕視覺差錯,他的小腿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紮滿了一簇簇的小黑辮兒。


    看著他詫異的神情,戴雨瀟使勁忍住,騰身下地,想悄悄溜走去浴室裏洗漱。


    “你幹的?”慕冷睿在身後冷冷的問,語氣裏聽不出是喜是悲。


    “不——不——不——”戴雨瀟轉過身來,連連擺手,身體不住的後退。


    慕冷睿皺著濃眉,說不出的鬱悶,不是她,會是誰呢,是誰這麽大膽,趁他睡著的時候將他引以為傲的小腿上紮滿了小辮?


    戴雨瀟看著他鬱悶的樣子,從未見他如此抑鬱過,原來他被人捉弄了也是這麽的滑稽可愛,不由得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出聲,笑的肚子疼,捂著小腹半天直不起腰來。


    “果然是你!”慕冷睿一聲冷喝,大手一伸,將她拽過來,一陣nvedai,大手在她的腋下一陣撓癢,讓她笑的眼淚都掉出來。


    “不敢了,不敢了,饒了我吧……”戴雨瀟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不住的告饒。


    慕冷睿神色一凜,這個小女人,還真夠大膽,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大膽的捉弄他,這戴雨瀟,還是破天荒的第一個。


    可是仔細一看,這滿腿的小辮,看起來還蠻好看的,別具一格。


    “快,把這條腿上,也給我編上小辮,不然不饒你!”慕冷睿將另一條小腿在戴雨瀟麵前霸道的一橫,神色凜然的命令。


    “什麽?”戴雨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男人,這癖好有點怪怪的,怎麽會喜歡滿腿的小辮,不覺得不舒服嗎?


    “怎麽?不願意?還是沒聽明白?”慕冷睿表情冷峻,似乎是在說很嚴肅的一件事情。


    他這樣的神態,讓戴雨瀟覺得更加好笑,可是必須忍住,伏###來,在另一條腿上編起小辮來,將她的惡作劇進行到底。


    編完之後,慕冷睿不動聲色的將長褲穿起來,麵無表情。


    戴雨瀟卻一直憋著笑,他穿上長褲後,根本看不出內裏乾坤,她卻是知道內情的,怎麽想怎麽滑稽。


    而看著慕冷睿麵無表情若無其事的臉,她隻能憋住笑,不能表現出來,不然的話,這個男人還不是要用不一般的方法懲罰她?


    洗漱完畢,慕冷睿丟給戴雨瀟一套衣服和一雙重重的鞋子,讓她穿上。


    戴雨瀟拿過衣服,普通的登山服,卡其色,很不喜歡,鞋子也是厚厚的鞋底,輕輕一拎足有兩斤重,看來看去,不由得皺起眉頭。


    “快穿上,別浪費時間。”慕冷睿一邊穿衣服,一邊對她說。


    他的裝扮,也是一樣卡其色的登山服,和厚重的登山鞋。


    “不是多高的山,不用這麽正式吧?”戴雨瀟抗拒這樣的裝扮,即便高山,也不喜歡這樣的裝扮,尤其討厭不明朗的卡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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