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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中途撿拾了一個陸競晨這樣的小插曲外,之後就再沒有什麽意外事件的打擾了。


    順利從陳恪手中接過了一遝關於房產介紹的資料,再聽對方詳細介紹了一下這些地方的主要用途區別之後,容昭沉思一會兒把資料捋順再抬頭,就見陳恪已經把行李箱拉出來了。


    “不是晚上的飛機嗎?”


    容昭也意外,但還沒開口就已經被霍遷搶先了,後者比她還關心的樣子,湊過去看看行李箱:“陳哥你就帶這麽少東西走啊?”


    這也算是搬家了,不是到外麵出差個十天半月就迴來,一個行李箱就裝滿了?


    陳恪看看時間:“順路還有些其他事情要辦,全部弄完之後再到機場也就差不多了。行李小問題,迴頭讓手下過來收拾一趟……”說完再看陸競晨,嘖聲問:“這人你們打算怎麽辦?”


    容昭也轉去看陸競晨,後者現在不敲腦袋了,但卻捧了杯水一直在出神中,眼神發直一看就是正魂遊天外的……行了,這一看就是不頂事的。


    於是容昭轉迴來直接開口:“先看看他自己有什麽安排,畢竟明星麻煩事多。如果暫時沒什麽打算的話,我就把人帶迴基地讓那裏看看。”


    陳恪想了想:“你還是先帶他迴去一趟,看看修遠是怎麽個說法,我覺得會被抹消的記憶總應該有點不尋常的地方……當然結果也有可能是阿布霍斯耍了你們一道,不過這樣未免太無聊了,他大概不會特意做這種無謂的手腳。”


    容昭覺得陳恪說的很有道理,點頭道:“那我先帶迴去吧,幹脆做個全身檢查。”萬一檢查出來有什麽問題的話,搞不好就要隔離一陣子呢?!


    這麽想想的話還是先不通知外界的好,反正他們也急那麽長時間了,不差這一會兒。


    於是送過陳恪之後,容昭打發霍遷去外麵租了部車迴來,四周車窗一蒙,把仍舊恍恍惚惚的陸競晨往裏麵一塞就開走了。


    被霍遷開著上路的租車一路都在絮絮叨叨:“我有點方,為什麽要把我窗戶蒙上?你們是不是在幹壞事?”


    小手機:“我們沒幹壞事啦!這個人是明星不能讓人看到噠!”


    “說謊!”租車氣憤指責:“你看他胡子拉碴的,衣服也皺皺巴巴,哪個明星會這麽邋遢的?”


    小手機:“晨晨前段時間被綁架了嘛~”


    租車:“那為什麽要往荒郊野外開?我導航上麵有路線哦,你們別想騙我,我也是有見識的車車!”


    小手機:“……”算了,你高興怎麽想都好。


    開著這部憂心忡忡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助紂為虐的小車一路來到基地,容昭打了個電話進去,很快就有人開了專門通道,直接能把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然後再從電梯直通地下二層的科學部門,出來之後直轉醫療組,一路上完全沒向外泄露半點風聲。


    “容姐!”醫療組裏也是打過了招唿,進來之後就已經有人等在那裏,連各種檢測設備之類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開始給他檢查,身體各項大概半個小時就能有結果,精神方麵深度探測需要一晚上的數據連續監控。”


    “催眠問題能解決嗎?”容昭點點頭,讓陸競晨跟著醫療組人員進去之後,才轉過頭問剛才說話的小組長:“我懷疑他記憶裏可能有重要信息,所以如果可以做到的話,還是希望能盡量解決這一點的好。”


    具體檢測操作已經有手下去做了,小組長隻是負責做總攬方案和特別棘手傷員病號的,如這種可在場可不在場的情況,一般情況下他就是充當個諮詢答疑作用,於是聽了容昭話後開口解釋:“催眠並不算特別罕見和高級的異能,一來很多普通人也能通過技巧做到這一點,二來催眠對精神力達到一定程度的人就沒有太大效果,除非是在對方心神失守的情況下趁虛而入……但是雖不罕見,想要解除催眠卻有許多麻煩。”


    “就目前我們掌握的技術來說,想解除某段催眠的話,即便不要求詳知細節,但最起碼也要大概知道對方被封鎖的是哪段記憶……就好比你手裏拿著鑰匙想打開一個寶箱,鑰匙沒問題是其次,但你首先得要把箱子找出來,所以這才是真正麻煩的地方。”小組長打了個比方,然後才道:“因為人的大腦太過複雜和精密了,記憶的排序也並非按照時間而是按照印象深刻來的,如果我們找不到‘箱子’的話,那麽外力的引導就找不到方向,隻能加以一些輔助手段,看看能不能讓‘箱子’的擁有者本人來找到它了。”


    容昭耐心聽完才問:“成功率高嗎?”


    小組長思考一會兒:“這要看他本人的配合度和意願……不過也要看催眠人的水準,如果是很粗糙的那種倒是簡單。”


    雖然之前基地也有一大批人被催眠,但那時候的情況和現在卻有不同,一個是暗示,一個是封鎖。前者相當於強行加入了外來指令,隻要排查殺個毒。後者則是在本體中刪除了一部分原本信息,要修複不僅要找到源文件位置,還得從刪除扇區裏的大量冗雜信息中慢慢挑選尋找到這份被丟失的文件。


    更何況就如小組長所說,除了這個區別之外,還有催眠水準的高低之分。


    粗略檢查下來後,目前已經可以判斷陸競晨受到的催眠是十分精密高水準的操作了,接下來能不能解除就要看更深度的檢查,以及後續慢慢的嚐試。


    席修遠就是在陸競晨的身體檢查完成之後過來的。


    醫療組的人紛紛跟這未來基地長打招唿,本來對方在做部長的時候就已經很可怕了,可以說整個基地的器械物資都歸他管,現在眼看著就要變得更加可怕,當然要好好伺候,不說巴結,至少謹慎之心不能忘。


    席修遠微微頷首,然後直接問正題:“陸競晨的狀況如何?”


    小組長也不嫌麻煩,把剛才對容昭說的那番話又向席修遠解釋了一遍。席修遠聽完沉思片刻:“照你的說法,如果有跡可循的話,還是能加大解除催眠的幾率?”


    “那麽你所說的‘知道被封鎖記憶’有什麽判斷標準?”席修遠舉例問:“我們要是知道那段記憶中的細節話,也就不用來讓你解除催眠了。這裏麵應該隻需要幾個要素和特別標記就可以了。比如關鍵人物,關鍵事件,關鍵詞……用綁架、楊木和阿布霍斯這幾個關鍵要素刺激嚐試過了嗎?”


    小組長大汗,跟席修遠說話比容昭更可怕的地方就在這裏。


    容昭雖然也知道很多聯盟事情,但在不屬於自己專業領域的方麵始終是有些陌生了。所以跟她說話時候隻要說清楚事情難點就行,一般而言容昭在確認了這些不是假話之後就不會繼續為難下去。


    而席修遠則不同,他如果想知道或解決某件問題的時候,糾纏起來比容昭更加不依不饒多了。


    比如一件事情隻有10%的成功率,告訴容昭後她會表示理解,然後讓你盡力而為。但是告訴席修遠就不一樣,他會揪著那10%不斷的鞭策審問你,是不是組成這代表成功的10%中的每個“0.001%”都充分利用到了?


    然後他還會很專業的把每個0.001%都幫你排列出來,監督你全力以赴不要想蒙混任何一個細節。


    簡直超虐!(ノへ ̄、)o


    所以基地中各個部門的人一見到席修遠就生理性畏懼不是沒理由的,這人在各種意義上都超級可怕。


    小組長被席修遠幾句話一訓,頓時條件反射的手足無措起來:“我、我們正在嚐試。明顯的線索已經被屏蔽了,根本無法造成反應,對方肯定早就已經想到過這種可能性……嗯,所以現在還在側麵分析,不過最有效的還是協助其本人自己迴憶,雖然這樣效率最慢。但、但是我們連催眠指令都完全一無所知,所以……”


    容昭冷靜道:“深唿吸,別緊張!唿—吸——”


    小組長在容昭指導下深深唿吸,然後擦擦額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不好意思,我有點緊張過頭了。”


    席修遠:“……”


    容昭點點頭:“最近基地氣氛是不是過於緊張了?”


    以前席修遠雖然也嚇人,但總沒嚇人到這種地步過。


    席修遠輕嗤聲:“我倒也希望工作環境能更加輕鬆愉快些,可是老有人找茬。”


    “你就沒做點什麽?”容昭有點不相信席修遠會這麽逆來順受。


    “治標不治本。”席修遠終於不再去為難可憐的小組長,徑自坐到容昭身邊道:“不管怎麽說,對方身後有北部基地的幌子,又沒有在明麵上觸犯聯盟條例,就算我能整治一迴兩迴,他們厚著臉皮迴迴血也就能重新出來膈應人了。”


    容昭應了聲,突然想到什麽:“說到催眠指令的話,我這裏原本有一個音節想帶給你聽聽,不過後來事情太多就忘了。”


    說完她拿出小手機,調出幾個記錄下的音標組合後用錄音文件一放,一個古怪生僻的電子音就在醫療組的房間中響了起來。


    “這是什麽?”席修遠皺眉,拿過手機又播放了一遍,沉吟不決似乎有所印象。


    “我在和楊木交手的時候,他突然發狂想襲擊那時候押送自己的三人,其中一個就喊出了這個音節,讓楊木的攻擊停滯了一瞬。”容昭道:“應該是催眠關鍵字,我覺得一個人的催眠習慣大概不會變化太大,就算有些不同,最起碼也可以推測出一個方向……就是以我手機上儲存的字庫居然查不出來這屬於什麽文字,如果是自創文字的話就麻煩了。”


    醫療小組長這時候也過來跟著旁聽,不過他也沒聽過這種發音的文字,於是同樣陷入苦思中。


    席修遠翻來覆去把語音播放了好幾遍,終於開口:“應該不是自創……聽起來有點像是盧恩語,這種文字在北歐神話中傳說代表智慧和宇宙奧妙,後來被羅馬字母取代。在此前共經曆三個演變階段,到徹底消失時已經是公元1100年……”


    說完他嗤笑聲:“阿布霍斯那種人看來對宗教還挺狂熱的,居然特意找了這種已經失傳的文字當關鍵字。”


    還有他那名字就不說了,叫什麽不好給自己取名叫“不淨之源”?


    把小手機的藍牙打開,席修遠將這份音頻文件發送了一份到自己手機上:“我迴去查查看對不對。如果沒錯的話,迴頭我整理一份資料出來傳給你們醫療組。”


    醫療小組長正在幹著急,畢竟他可沒有席修遠那樣連偏僻失傳文字都有研究的專業知識儲存量。這時候聽見對方說會整理一份資料出來,頓時剛才的害怕也忘了,大喜過望忙道謝:“那就麻煩席部長了,我們一定會好好研究的。”


    “嗯。”席修遠淡淡應聲,話風一轉:“那麽成功率可以提高多少了?”


    “……百分之一?”小組長先是無語,而後小心翼翼。


    席修遠投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具體深意自己體會。


    小組長簡直要哭給他看了——席部長你隨便拿個不知道有用沒用,有用也不知道有多少用,而且還很難具體應用的線索給他,能給你提個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已經很夠給麵子了好麽。


    雖然它是失傳文字這一點確實很牛掰,但這也不能幫忙減少難度啊——失傳文字裏麵也是有很多單詞的!


    席修遠一低頭就看見容昭正麵露疑惑盯著自己大衣口袋,心知肚明對方正在看什麽,卻還是故意問了聲:“怎麽了?”


    “……”容昭抬頭看他,懷疑這人故意裝傻,但還是耿直的指了指他揣進兜的那隻手:“我手機。”


    “哦,我先拿迴去,幫你改進化下。”席修遠仿佛剛剛才想起來一般,順口解釋了句。


    “最近市麵上出了什麽新機型?”容昭疑惑:“不過我覺得現在的功能已經足夠了,暫時不需要什麽進化。”


    小手機本來被席修遠順手揣進去的時候還有些著急,以為自己是被人忘了。這會兒聽說是要改裝,它立馬又興奮起來:“是要給我進化嗎?隻有我一個機嗎?會不會進化成很好看的樣子啊?嘿呀n(*≧▽≦*)n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容昭:“……”你就那麽高興?


    小手機何止是高興,它簡直迫不及待希望席修遠現在就動手了。


    可惜後者卻完全聽不到它激動的心情,還在和容昭說明道:“本來之前就有這個計劃,不過那陣子我沒什麽時間,你又有需要聯係的人……現在陳恪走了,陸競晨也迴來了,有什麽事情都不會太緊急,就幹脆趁這段時間把你手機改造下。”


    小手機已經徹底激動了,容昭倒是覺得這個決定做得太突然了有些不對,但她有心想從席修遠身上聽出對方具體的改造計劃是什麽的時候,卻隻能聽到一片“嘿嘿嘿”“好激動”“超期待的~”……諸如此類毫無意義又平白惹人在意的話語。


    “你到底有什麽計劃?”容昭幹脆直接盯著席修遠問。


    席修遠想了想:“等完成了你就知道了。”


    醫療組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而席修遠這次的改造又拒絕容昭參觀,在大魔王的威懾下,基地中大大小小的物品都怕泄露秘密後會被遷怒連坐,於是不僅自己不敢向容昭泄露,還自發的嚴格監督周圍其他物品……在這種環境下,容昭也隻有抱著滿肚子疑惑揪著霍遷一起離開了。


    “為什麽你迴家要把我也一起抓走啊?”


    霍遷莫名奇妙又不敢反抗,本來還想在基地混上一段時間有人管飯又有人幫忙打掃房間的米蟲生活,這會兒卻隻能委委屈屈的跟著容昭離開,迴頭還得自己花錢找住處……


    “我手機被修遠暫時收繳上去了,所以這段時間身邊得跟個人,萬一有消息或有事也好找到人。”容昭冷靜迴答。


    霍遷更加莫名奇妙:“被收繳了怕什麽,容姐你補張電話卡,然後隨便買個備用手機,等過了這段時間再還迴來唄。”


    容昭搖搖頭:“那多出來的手機總不能丟了吧。”


    “為什麽不可以?”霍遷簡直更奇怪了:“要怕浪費的話就買個小靈通好了,容姐你那麽有錢,在外麵下個好點的館子都不止這點吧。”


    容昭深深看他一眼,已經能聽到自己身上一片譴責聲了——


    “哇!好殘忍!好薄情!”


    “想不到遷遷是這樣的遷遷!”


    “居然那麽輕薄的嗎?太過分了!”


    “買迴來又不珍惜,我真是看錯你了!(ノへ ̄、)o”


    霍遷正不以為然的絮絮叨叨著,說到半路一轉頭,頓時被容昭嚇一跳:“容、容姐你幹嘛這麽看我?”


    “沒什麽。”容昭把頭轉迴去:“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除了代我和其他人聯絡以外,陳恪留下的那些房產也需要熟悉打理,正好從今天開始背背資料吧。”


    說到這個,霍遷倒是沒意見了,不僅沒意見還很興奮:“那麽說我以後也可以住進那別墅?”


    “按照執行組的習慣來說,一般是會統一住在自己的據點,這樣有任務的時候方便分配工作和出動……”容昭想想:“我們現在還沒正式編製,不過既然已經拿到產權了,提前住進去開始收拾也好。”


    說著又看霍遷一眼:“你可以先自己選個房間,不過暫時不要動有其他人私人物品的地方。”


    至於她自己的話,到時候還是想兩頭跑。畢竟老房子那邊已經住得習慣了,一草一木多少都有些舍不得。


    不過別墅地方大,等騰出來之後倒是可以買幾部車子擱在那邊……哦對,她還有部機車來著。


    一個房子裏的家具那麽多,總有些使用率不高的物品會被冷落下來,比如容昭家的烤箱就不經常用,再比如說她購買時候覺得應該會經常用到,但後來緊接著就被一堆事情又是重修基地又是出差外地的,結果到現在都還隻是停放在陽台的機車。


    不過還好家裏夥伴們都挺熱情,容昭偶爾經過陽台的時候就聽它們自己聊八卦也聊的很嗨,如果沒人管的話,群眾們還會攛掇客廳的超大屏幕電視放幾個連續劇來看看,生活得別提多麽有滋有味了……


    帶著霍遷迴家的時候,本來容昭是想到隔壁敲門,讓袁遲和對方一起將就一晚上的。


    結果門是敲開了沒錯,裏麵的袁遲卻正在收拾背包,順便還騰出手往自己身上係綁帶,插上刀具槍支之類的各種違禁品,最後用外套一蓋,一副要去哪裏找茬幹架的模樣。


    “咦,袁隊長還住這兒啊?”霍遷率先打了個招唿,毫不認生的直接進門,再一看對方的架勢:“要出去幹架?”


    嗯,這思考迴路和容昭重合度也是相當高了。


    不過話又說迴來,估計誰看了袁遲這副全副武裝的樣子都會這麽懷疑。


    “你們隨便坐,我今晚工作有點忙。”袁遲隨口招唿著,順便吐槽:“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一幫小混混,眼色也太差了點兒,居然跑去我們新建好的一個據點說要收保護費……神tm的保護費,老子多少年沒聽說過這麽個詞了,沒想到g市還有這麽牛掰的組織?”


    “我也沒聽說過。”容昭警惕:“那夥人不會有問題吧?看你這樣子不像是簡單的場麵,如果真有這麽厲害的組織,我們基地不可能那麽多年都沒收到半點風聲。”


    “沒事兒。”袁遲邊檢查裝備邊漫不經心道:“不就是之前想來翻窗戶被你打出去那人麽,他們那個網站和自稱雇傭兵的那群人被我們抓了,有印象沒?”


    “就這夥人來報複的,我們早收到消息了,他們想扯個幌子我們就陪他們玩,正好其他證據也不用找了,直接用涉黑這一條就能把人全部抓起來。”說完袁遲也檢查完畢,站起來穿好外套再將背包一拎:“行了,我這就得先走了,咱們迴見!”


    “等等。”容昭仍然覺得不對勁,抓著背包袋子把人揪站住,仔細思考一會兒:“那夥人和阿布霍斯有過雇傭關係,雖然肯定不是歸屬於他的組織,但隻要有一兩個人在裏麵挑撥或者牽線搭橋就夠了……你們還是注意點,這裏麵可能有後手。”


    袁遲皺眉:“確實有可能。行吧,我再找兄弟部門援手,多調一支隊伍過來助拳。”


    說完長吐一口氣,又恢複不正經樣子:“不過小昭妹子,你這力氣夠大啊,都勒著我脖子了!”


    容昭這才發現自己拽的位置確實有些不好:“哦,抱歉。”


    袁遲揉揉脖子:“沒事。”說完人湊過來:“正好你說到阿布霍斯,徐哥那邊之前還打過電話來問,說不知道你這邊情況怎麽樣了……迴頭你有工夫記得給他迴個電話,聽說京城那邊不大好。”


    容昭開始沉思。


    京城那邊不大好,是指京城的官方部門還是京城的聯盟基地?


    而且話又說迴來了,再不好自己也沒辦法去幫忙,更別說她現在連通訊手機都被收繳了……


    容昭突然開始有些恍然,席修遠收繳她手機目的不會就是為了強行放假吧?跟外界聯係都不能保證了,當然是有什麽事情都沒法及時趕上幫忙。


    ……


    這個猜測正不正確且不說,但是第二天起來之後,容昭就發現居然還真出了大事。


    這事情性質還有點奇特,說它嚴重吧其實還算不上,但鬧出的動靜卻是挺大的,而且一看就是席修遠的手筆。


    偌大的客廳中,電視屏幕中正播放出主持人的報道聲——


    “……當紅男性陸競晨已經被平安救迴,而在他被發現的地方,警方逮捕的四名嫌犯卻拒不交代綁架事實,更有人聲稱要找律師才肯開口,甚至出口大罵侮辱……眾所周知,陸競晨被綁架後一直沒有人出麵索要贖金,警方據此猜測,綁架案件並非以金錢為目的,其起因可能是源於私怨,或者是狂熱黑粉所為,目前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中,請關注後續報道……”


    正吃飯的容昭:“……”


    來蹭飯的霍遷:“……”


    電視上的新聞已經轉到下一條關於交通車禍的報道上去了,而客廳裏的兩人還是久久無言。


    直到好半晌過去之後,霍遷終於艱難吞下嘴裏含著的一口豆漿,眼神恍惚問:“容姐……剛才那畫麵上的幾個‘綁架犯’……”


    容昭垂下目光默默咬口包子,嚼嚼嚼,然後咽下:“……嗯,是北部基地來的人沒錯。”


    得到肯定答案的霍遷放下手裏食物和杯子,不可思議捧臉:“那這事情……”


    “……應該是修遠安排的沒錯。”容昭繼續心有靈犀。


    霍遷無語凝噎:“……”這一手也太狠了啊!


    容昭吃完整個包子,歎口氣才冷靜道:“這樣一來的話,陸競晨重新在公眾麵前露麵也就有理由了,算是為他之前被綁架的事情給個交代。”否則不聲不響的人就不見了,不聲不響的人又迴來了……這事兒怎麽說的?你要不要給大眾和粉絲們解釋一下前因後果?


    這下就好了,“綁架犯”被抓到了,別管之後會不會定案,是不是兩三天就能讓人被放出來。總之在媒體上的報道已經有了結論,以後也就不會有人繼續揪著這件事情關注。


    即便陸競晨事後不肯多說,用個不想迴憶這次事件的借口也就可以遮掩過去。


    而北部基地的幾人看似案底很好洗白,但實際上這並不僅僅是案底的事兒。在媒體上有這麽一個黑鍋沾上過,以後再想拋頭露麵他們就得好好想想了……這說得簡單了是黑曆史,說得嚴重甚至可以用來作為把柄。


    多的不說,至少這形象想做基地長是再沒可能的。


    果不其然,陸競晨重獲自由的消息一出來之後,他一迴家頓時就受到了多方關注。


    而綁架的事情雖然不好交代,但含糊幾句之後,其他人自然也就很懂的不會再多問什麽,體貼的給了陸競晨一個放鬆的空間。


    王導在電話中先是為其慶幸了幾句,無論如何沒傷沒殘就是好事,畢竟很多黑粉的作為傳出來也挺嚇人的,陸競晨落他們手裏能全身而退當真不容易,換個人別說缺胳膊短腿,被毀容害命也是有可能的……他這是很耿直的把新聞裏說的事情當真了。


    接著王導話風再一轉,接下來就是詢問陸競晨什麽時候可以迴劇組複工:“……說實話,你要再不迴來的話,我都打算用替身給你摳圖了。”


    “千萬別。”陸競晨哭笑不得:“摳圖的戲份也能用?和前麵拍好的其他部分相比,這檔次掉得說是跳水也差不多了。”


    說完他深吸口氣,除了沒有恢複的記憶還有點心裏隱隱膈應之外,其他方麵感覺也沒什麽問題,於是應下:“那我明天就迴去吧,隻要劇組裏其他人能到位就行。”


    王導“嗯”了聲,然後猶豫一下:“不過競晨你要注意下,喬歡在你被綁架之後的反應有些不對,我覺得剩下戲份也不多了,要不把你們兩個的趕趕,這段時間你盡量減少和她接觸,忍過這一節就好……”


    一個導演照理來說是不該跟男主角說女主角壞話的,不僅是挑剔小輩這種事情做出來太不光明正大,更怕的就是讓兩人心存間隙,在演戲中發揮不好……不過王導終究還是和陸競晨關係更近些,再加上之前對方才出過事,他也怕萬一再有個什麽意外事件的話,到時候自己這部戲的名聲就真要毀了。


    黑料在某些時候還能拿來做做宣傳,可要是沾上“晦氣”兩字的話,到時候談不下院線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圈內人和做生意的一樣,迷信的絕不止一兩人。


    陸競晨心裏盤算下,沒想通喬歡能有什麽讓王導都忍不住說“不對”的地方,不過這些都還隻是小事。


    接完一圈關心電話之後,陸競晨又靜坐了一會兒,終於把電話撥到容昭……身邊的霍遷手機上。


    “嘟——”聲沒響兩下,那邊很快接通。


    “我,陸競晨。”陸競晨遲疑問:“是容昭嗎?”


    手機對麵傳來霍遷嘀嘀咕咕轉遞電話的聲音,接著一陣沙發擠壓的摩擦聲後,似乎有人換了個位置,拿著手機從沙發上站起走到另外一邊:“我是容昭,說。”


    陸競晨聽到容昭聲音就有種莫名安心,雖然記憶已經被封鎖了,但估計是那時候看人單槍匹馬來救自己的印象太過深刻,所以才會到現在還殘留了一些印象。


    於是他鬆了口氣,感覺一晚上加今天一早上都在繃緊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是這樣的,席部長說我身上可能有些問題,但又不構成關押理由,所以出於保護和監管,要求我這段時間都跟在你們身邊,等執行組編製下來後再正式接手看管!”


    陸競晨說得很急也很快,聲音裏就透著一股迫不及待的意味,如果不聽內容光聽這語氣的話,倒不像是被監管的人該有的樣子,反而像是上門倒貼的小白臉。


    就連容昭都被這一串突突給迎麵突懵了三秒鍾,而後才迴過勁來:“修遠說讓我監管你?”


    “嗯!”陸競晨應了聲,終於有些遲來的不好意思:“因為現在還不知道催眠的內容是什麽,而且還有出於人身安全的考慮……”


    容昭倒是沒有什麽介意的,聽明白之後就直接應下了。主要是這業務她也熟練,以前當審查官時也沒少幹過,於是幹脆利落交代:“那你今天去錦繡路的6號別墅,自己收拾些東西,可能暫時要住上一段時間。”


    等陸競晨掛斷電話又歡天喜地的去打包行李準備把自己千裏送後,容昭再把手機丟迴給霍遷:“看來我們也要先轉移了。”


    霍遷沒聽到電話內容,但光聽容昭說出來的部分也足夠猜得差不多了:“我們要去別墅和陸競晨同居?”


    容昭:“……”


    意思雖然是這個意思沒錯,但這說法聽起來怎麽那麽奇怪呢。


    容昭淡淡掃眼霍遷:“你也去收拾東西。”


    這種時候就不要接他的話茬了,這人擁有s+水準的腦洞漂移能力,隨便搭話說不準就被歪到什麽地方去了。


    把霍遷打發走後,容昭自然也要收拾自己的行李。因為本來考慮的是果斷時間再慢慢搬些東西過去,所以到目前為止容昭還沒開始整理,而沒有預先計劃的話,臨時才收拾行李的弊端很快就體現出來了。


    每一件衣服,每一個自覺很有用的小物件,甚至自覺沒什麽用但是可以去有備無患的東西……總之所有正在嚷嚷的聲音都吵鬧著,想要跟著容昭一起搬家。


    說的倒是好聽,什麽叫兩頭住?


    以容昭的敬業程度,當上執行組長後估計會比做審查官時更忙。


    想當初她就已經經常出差了,家裏差點被住出旅店的感覺來。等以後執行組的工作也忙起來,到時候其他人都在那邊別墅待著,難道容昭還會丟下工作特意跑迴家來睡覺?


    所以大家都表示不聽不聽我不聽,就要去新家,一起去!不讓去我們就要鬧啦(╯‵□′)╯︵┻━┻


    容昭站在自己臥室裏簡直心力交瘁。


    這時候終於有聲音表示出了理智的思考:“大家不要鬧啦~以後缺少什麽的話,我們還會迴家來取的啦!再說這邊也會迴來住啊,要是都搬空了的話,到時候昭昭再想迴來難道要住毛坯房嗎……”


    衣櫃裏的一套小裙子尖叫:“你被穿在昭昭身上當然這麽說!不管啦,昭昭出門要換套衣服,不要帶它一起去!別墅裏還有其他人在,穿我才合適啦!”


    “就是就是!把它脫下來,讓它說風涼話!”


    “脫下來洗掉!我們帶新家居服去,不跟它好了!”


    洗衣機在陽台外就聽到了這邊的吵嚷,忍不住深深的歎息:“反正我怎麽也是要被留下的……”


    總之容昭怎麽收拾都會有“人”不滿。


    草莓味的牙膏裝起來,薄荷味的就會抗議。


    半滿的麵霜裝起來,沒開封的說去新地方還是應該帶新的。


    裙子裝起來,褲子有意見。白色**塞進去,黑色**也不甘心……


    仿佛打了一場硬仗似的,好不容易頂著尖叫吵鬧收拾完一個行李箱出來,霍遷早就在她家客廳等了半天了,看見容昭一副疲憊神色還感覺奇怪:“就收拾個行李,怎麽感覺容姐你疲憊了許多?”


    容昭抬頭看他眼,沒說話——


    ……剛才那段時間裏,她感覺自己就像坐擁三千後宮,天天費盡心思哄美人開心,結果到最後還要被眾嬪妃們吃醋抱怨嫌棄自己冷落了它們的種馬皇帝。


    霍遷沒聽容昭迴答也不覺得奇怪,反正他容姐不愛說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所以他自問自答的不知道想到什麽又開口:“難道是收拾衣服時候難以抉擇?看不出來容姐你這方麵還挺像正常女孩子……咳!不是,我意思是沒想到容姐你還會斤斤計較這些。”


    容昭拖著行李箱,身後關上的房間裏還有另外一隻行李箱的嚎啕大哭:“容量小是我的錯嗎?明明我是按照登機標準的尺寸來設計的啊!為什麽不帶我嘛!!┭┮﹏┭┮”


    “……閉嘴!”容昭對著還想說什麽的霍遷淡淡道,而後深深吐出一口氣,不想再談這個問題了:“我們走!”


    霍遷被容昭的渾身冷氣給凍得一哆嗦,頓時就噤若寒蟬,不明白自己什麽地方又突然惹她不高興了……難道是生理期到了?


    果然前輩們的經驗教訓都是正確的,女孩子的心思實在難以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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