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從海邊走迴來,董蒙想著心事,沒有留意著成山村的布置。


    其實,也沒啥好看的,這裏的破房子,在董蒙看來,就是斷壁殘垣,董蒙覺得,似自己這般模樣,一腳也能踹倒一間房子。


    反正吹牛批又沒人聽到,我作為穿越者膨脹一點,沒啥問題吧...


    行進之中,走在前方的虎子,顯是多有著急,時而迴頭看著董蒙,隻是董蒙趁著一路想著病情,沒有如同虎子般疾走,畢竟理著短發,在現在這個時代,終究是有些突兀。


    繞過了兩道陂路,到了一家比虎子家稍微好些的殘破屋子前,虎子手間指著,道:“仙人,這是阿月家。”


    我又不傻….


    你都停這裏了,我還不知道這是目的地咋滴?


    董蒙輕輕咳嗽一聲,壓低了聲量,叮囑虎子,道:“虎子,你又忘了,叫我董師!”


    虎子連連點頭,咬著嘴角,沉然應道:“我記住了,董師。”


    好!


    這就對了!


    要是待會兒你媳婦的病我能幫忙,那還好說,要是幫不上忙,你再叫我仙人,可不是當場打臉了….


    做人,還是要給自己留點餘地的。


    “嬸嬸,我給阿月找了….我找人來給阿月治病了。”


    虎子站在門前,朝著屋內唿喊。


    對於虎子的心態,董蒙是能理解的,現在不是流行換位思考麽,倘若是董蒙的媳婦危在旦夕,董蒙也會分外著急。


    但是,在董蒙身上,可能沒有這個倘若….


    聽了虎子唿喊,一陣悉索的輕緩腳步聲傳來,隨後一個身著粗布的婦人走了出來,看到董蒙時,顯然愣住,若不是虎子一臉雀躍的在一旁,說不得這婦人便要叫人了。


    婦人問道:“虎子啊,這是…”


    “這是很有本領的先生,嬸嬸,快讓先生進屋,給阿月看看,嬸嬸莫要擔心,這世上怕是沒人能比先生醫術更好了。”


    虎子不好給婦人說起董蒙來曆,言語間手舞足蹈,顯然對董蒙十二分的信任。


    董蒙心道,雖然我不會醫術,吊打你們這裏的大夫,應該沒啥問題,隻是,董蒙知道,三國的華佗,可是發明了麻醉藥,都能做開顱手術,若是說比華佗強些,這話就說的有些滿了。


    虎子如此捧場,董蒙也不好自墮了威風,方才路上細問起虎子,董蒙已經有了頭緒,聽起來,阿月身體發熱,多半是發了高燒,若真是如此,董蒙還是有把握救助阿月的。


    此時,董蒙也不說話,仿著世外高人模樣,隻輕輕朝著婦人點了點頭。


    所謂的天下父母心,盡管對董蒙有些戒備,終究是女兒性命要緊,婦人小步移向屋中,口中說道:“有勞先生隨我進屋來。”


    入了內屋,董蒙在一張破舊床上,看到了被層層麻布包裹住的,臉色漲的發紅的女童,瞧著女童麵黃肌瘦,怕是不過八九歲模樣。


    看這模樣,女童眉目不醒,似乎已經昏迷過去。


    董蒙伸出手,放在女童額頭,旋即低唿一聲,再而彈開。


    臥槽!


    果然是發燒,而且這麽燙,怕是可以煮雞蛋了。


    作為一個單身狗,董蒙獨自在住處,品味過感冒發燒沒人管的淒慘待遇,那時候大抵是人最脆弱的時候,身體酸澀無力,心情也會低落,身旁無人可依,很多時候會想到輕生。


    哎!往事不堪迴首啊….


    董蒙學著影視裏看到的大夫模樣,翻了翻女童眼瞼,手探到女生鼻間。


    還好,尚有微弱唿吸。


    女童這等情形,董蒙已經了然,這分明是發燒極為嚴重,已經到了神誌不清的程度了,況且是營養不良的小女孩,再耽擱下去,恐怕真的沒命了。


    以往時,董蒙曾經去網上查看過發燒的緣由,百科上也寫的清楚,發高燒是人體內抵抗病菌感染的機製之一,因為尋常的病菌會在39度以上時,就會死亡,身體會籍由高體溫來調動自身的防禦係統,殺死外來的病菌。


    一般來說,在發燒的初期,人會覺得寒冷,女童被層層包裹,多半是幾日前虛冷緣故,可是如今,就算沒有溫度計,董蒙也可以肯定,女童的體溫已經在39度以上了,心中一陣暗罵,都燒得不成人形了,還捂著厚被子呢。


    “虎子,給我找幾條毛巾,哦,不是,你給我找幾塊布,哎!算了,你去打一盆涼水過來,最好是井水。”


    董蒙一邊把女童身上包裹的層層麻布解開,一邊使喚著虎子。


    至於為什麽沒讓女童的母親去做,畢竟是人家閨女,董蒙與她們素不相識,還是讓婦人看著,估計她才會安心一些。


    虎子如同得了聖旨,飛快的跑了出去。


    董蒙解開麻布,忍住其中的刺鼻味道,挑選了幾個稍微幹淨些的麻布,沒跟婦人做些什麽解釋,將這些麻布撕成條狀。


    待到虎子提了半桶井水過來,董蒙就著井水,將麻布浸濕,擰了半幹,貼到女童的額頭上,又依樣在女童的腋下,胸腹間,各自放了幾塊冰涼麻布。


    做完這一切,董蒙看著女童嘴唇幹裂,心知這年代,沒有點滴葡萄糖,昏迷下去,多半沒吃了東西,董蒙轉頭看著滿臉擔憂的婦人,指著自己,道:“能聽懂我的什麽嗎?”


    婦人連連點頭,道:“能聽得清先生說的。”


    啥叫能聽得清啊….


    聽懂跟聽清是一個意思麽…


    也罷,你們是古人,沒見過世麵,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董蒙再望著虎子,道:“虎子,你讓你媳婦的母親先守著你媳婦,你跟我迴去一趟,我們熬些湯藥。”


    言罷,虎子像翻譯官一樣,跟婦人說過讓她不要亂動,再與董蒙折返迴家中。


    董蒙清楚記得,虎子家裏是有生薑的。


    紅糖生薑水,可是治感冒的好東西。


    雖然沒有紅糖,但是這個紅糖主要是為了欺騙人的味覺,起主要作用的還是生薑,此時環境所迫,董蒙覺得,就不必在意這些細節了。


    以幹淨些的陶器,董蒙就著火,煮了開水,然後切了生薑熬著幾分鍾,最後將生薑撈出來,讓虎子找了器物盛起來,兩人又急匆匆的跑迴阿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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