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說的不快不慢,但畢竟是一句話的時間,可是方開始還沒見到有什麽人,但話音剛剛落下,一條黑紅相間的人影,以然從生活區中直接飛掠到了周致遠的身旁,大叫道:“小心了!”說著,這人當胸便是一拳,直奔著周致遠的胸口而來。


    周致遠此時雖然沒有防備,可方才他一直在運功提氣之時,再加上對方出手前事先開聲,所以並未被打的措手不及。


    對方這一下來得急快,周致遠臨危不亂,往右前方跨出一步,左手直接朝對方脈門抓去,右手往下虛虛指向對方小腹。


    來人翻轉手腕反拿周致遠小臂,右腳一台橫掃過去。周致遠金雁功運出,直接憑空拔高三尺,雙腳連環朝來人踢去。那人口中“喝”的一聲,右手當胸推出。


    “碰”的一聲,兩個人驟然分開,周致遠在空中連續翻了四個旋子,化解了對方這一掌的力道,才站定在了地上,同時雙手一上一下,護在胸前,觀察著來人。


    可是待他看清是誰,當即一怔,立刻抱拳施禮道:“見過陸師叔。”


    陸小鳳哈哈一笑,道:“果然厲害,那連環兩腳震得我手臂現在還有些發麻。”


    周致遠可是知道,自己這位陸師叔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方才與自己動手,必然是未盡全力。


    陸小鳳看了看一直站在廣場一角的謝孤鴻道:“你師傅不久前把你捧上了天,我還有些不信,但剛剛卻信了。”


    周致遠道:“陸師叔客氣了。方才若不是師叔留手,晚輩早已敗了。”


    陸小鳳道:“勝不驕敗不餒。很好。”說著往謝孤鴻的方向行去,道:“你且繼續練武吧。我去找你師傅。”


    周致遠聽他一說,才知道謝孤鴻已經上來了,迴頭一看,果然見自己的師父就站在演武場的另一側階梯旁,於是遙遙行了個禮,繼續修煉起武藝來。


    謝孤鴻說道:“半個月後,你與你三師弟,和我同去京城一行,提早做些準備。”他說話好像尋常。兩人麵對麵說話,可是卻傳出級遠。周致遠的動作不由的一停,剛想開言,可是又聽謝孤鴻仿佛在耳邊說道:“你且繼續吧。”周致遠又開始接著練起武來。


    陸小鳳到了跟前,說道:“你都看見了?”


    謝孤鴻道:“如何?”


    陸小鳳點了點頭,道:“確實高明,內功火候可是不淺了。”


    謝孤鴻道:“能不能殺獨孤一鶴?”


    陸小鳳道:“他一個人懸!若是你三徒弟,也和他這般,或者相差仿佛的話。勝負在五五開。可是……”說到後來,他卻突然搖了搖頭。


    謝孤鴻與他一邊慢慢的登山,一邊說道:“可是什麽?有話直說。”


    陸小鳳道:“若論生死,他們最後活著的機會。不會超過兩成。”


    謝孤鴻自然明白陸小鳳是什麽意思。勝敗與生死,是有本質性區別的,有時候勝敗確實等於生死。可是獨孤一鶴搏殺經驗十分豐富。尤其是直麵生死的經驗,比周致遠與東方玉要多得多。因此兩個人即便聯手。可能會勝了個一招半式,但以死相拚的話。到最後獨孤一鶴將二人殺死的幾率則更高。


    謝孤鴻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所以你才會跟著他們去。”


    陸小鳳奇道:“我?”


    謝孤鴻道:“是。”


    陸小鳳道:“你不去?”


    謝孤鴻道:“我自然也去,不過兩個人初出茅廬,不僅磨礪是不行的,所以我不出麵,倒是,你出麵。”


    陸小鳳想了想,道:“好。我應下了。”兩個人一邊說話,以便已經來到了上麵,陸小鳳看了看天色,道:“今日晴空萬裏,你的花園很是不錯,不如你叫仆人,弄些酒菜,我們就在這裏喝上一些如何?”


    謝孤鴻點了點頭,直接攔住一名仆人,吩咐了下去,後者答允,往山莊的方向而去。謝孤鴻坐在了椅子上,陸小鳳則是十分隨意的直接躺在了旁邊的草坪上。問這真真青草芬芳,道:“這次西門吹雪,迎戰葉孤城,你怎麽看?”


    謝孤鴻看了他一眼,道:“賭局怎麽開的?”


    “一賠二。”陸小鳳道:“葉孤城勝。”


    謝孤鴻沉吟半晌道:“這個勝負麵,倒也差不多,兩個人都是幾百年來最負盛名的劍客。但西門吹雪此時還略差一籌。”


    陸小鳳道:“你也看好葉孤城?”


    謝孤鴻道:“這其中涉及到天時、地利、人和,任誰都說不準。”說著,他頓了頓,接著道:“你見過西門吹雪的劍,也曾評價,他的劍法一經發動,便是不死不休,一往無前的。而葉孤城的天外飛仙卻已經讓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出,因此,我此時更看好葉孤城一些。”


    陸小鳳輕輕歎了口氣,道:“我本想勸西門放棄這次的決鬥,不過我若這樣做了,反而不是幫他,而是害了他。”


    謝孤鴻道:“你做的對,一旦勸阻,西門哪怕心中隻有劍,也不免武動時要沉上一分,而這一分,就足夠要命。”


    話音落下,兩個人都不在說話,好在過了一會,仆人拿著食盒過來,首先在地上鋪上了一塊大布,而後將食盒內的酒菜,放在上麵,躬身退了下去。


    謝孤鴻從長椅上起身,盤膝坐在了大布的一角,而後拿起酒壺震了兩杯酒水,道:“兩名絕世劍客,無論誰生誰死,都是一大憾事,但可惜這是宿命,不過這之前,我倒是想見識見識兩個人的劍法。”


    陸小鳳也拿起一杯酒,道:“你說的是真的?”


    謝孤鴻道:“你忘了我剛才跟你說了什麽?”


    陸小鳳一怔,道:“你說讓我和周致遠與東方玉。去找獨孤一鶴。”


    謝孤鴻道:“不錯。”


    陸小鳳皺眉道:“你要去找西門吹雪,與葉孤城?”


    謝孤鴻道:“是。”


    陸小鳳道:“我承認他們兩個確實是幾百年來。最了不起的兩位劍客,但他們真的有這樣的魔力?”


    謝孤鴻道:“他們沒有。但他們的劍有。”


    陸小鳳依然有些不明白謝孤鴻的話是何意思,因為再厲害的劍,也隻是一劍兵器,若果脫離的人,那它什麽都不是。可謝孤鴻卻說他們的劍,才是他感興興趣的。所以他有些弄不懂。


    原來,就在門派建成的一天,謝孤鴻腦中的震蕩感再次襲來,就仿佛是前幾個世界時的一樣:“神秘物品為兩件。找到可迴歸本源世界,另附觸感:觸碰到神秘物品時,可分辨其真偽。”


    神秘物品為兩件,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葉孤城與西門吹雪的兵器,兩把針鋒相對的劍。所以當陸小鳳到達自己的太乙派,他便想到了這個辦法。


    陸小鳳一口幹了一杯,而後往地上一蹲,道:“再給我斟一杯。”


    謝孤鴻微微一笑。提著酒壺給他將杯子斟滿,道:“怎麽?借酒消愁?”


    陸小鳳道:“西門接了葉孤城的戰帖,我都沒有這樣擔心過。但是此時聽到你要找他,我心裏反而如此沉重。”


    謝孤鴻道:“這不是正常的麽?”


    陸小鳳道:“西門的劍一旦出鞘。對方必死,所以你……”


    謝孤鴻道:“他若不出劍,我怎能得到他們的劍?”


    陸小鳳歎息一聲。道:“他們兩個劍,雖然是吹毛短發的神兵利刃。可是你若想的話,你絕對可以得到更加好的兵器。”


    謝孤鴻道:“我知道。隻是我有些事,你還不知道。”


    陸小鳳聞聽此言大奇,道:“說說。”


    謝孤鴻道:“這一直在找兩樣東西,得到這兩樣東西,我才能夠……活著。”


    陸小鳳道:“你會死?”說完這話,他感覺自己說的也有些不妥,反而樂出了聲。


    謝孤鴻“嗤”笑出聲,道:“誰不會死,不過我明白,你不是這個意思。”頓了頓,續道:“我若是得不到,那跟死了也就沒什麽區別了。”


    陸小鳳道:“我不明白。”


    謝孤鴻道:“你不比明白。我隻要知道我必須這麽做就是了。”


    兩個人吃過了酒,也不去管,自由仆人過來收拾,而後迴了莊子裏麵各自休息。不過就在第二天,陸小鳳剛剛醒來便是一驚,因為不知什麽時候,他的床頭上已經放了一封信。他知道是謝孤鴻幹的,若是敵人恐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拆開了信件看了看,不由得再次歎息一聲,將書信放在懷內,而後下山,去找周致遠與東方玉了。


    謝孤鴻輕裝啟程,他怕陸小鳳最終會拒絕自己,所以就給了對方一個決不能拒絕的理由——自己一走了之。


    從終南山啟程,默默的往西而行,他知道,西門吹雪的萬梅山莊就在中原西方,具體在那裏卻是不知了,不過萬梅山莊碩大的名頭,武林中人知道的自是不少,所以一路打探之下,倒也沒被他走錯。


    可是就在一個叫做泉山的山腳下,謝孤鴻這一日,碰見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此處正值荒山野嶺,便是尋常的大漢也是不敢單獨行走,可是這個女人卻走得極其從容。但謝孤鴻卻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剛剛殺了人,而且時間絕不會超過兩個時辰。


    本以為會擦肩而過,可那女人看見謝孤鴻高大的身影,雖然走得不輕不重,可是極有威勢,直接便停下了步伐,冷哼了一聲,道:“閣下是一個人?”


    謝孤鴻也隨即停下了腳步,道:“是。”


    那女人穿著一件大紅色衣衫,大紅色長裙,兩個袍袖輕輕挽起,露出光滑如玉的隱隱肌膚,聽到謝孤鴻答應之後,突然嫵媚一笑。道:“你又得了什麽好處?”


    謝孤鴻有些暗自納罕,道:“好處?”


    那女人笑的更加燦爛。道:“閣下腳步不輕不重,看起來半點也沒掩飾。就仿佛不會武功一般,險些就騙了我,不過可惜了。”說著她上下看了看謝孤鴻道:“莫老大你認識麽?”


    謝孤鴻搖了搖頭道:“不認識?姑娘攔住我究竟何事?”


    女人自顧自的說道:“我剛剛殺了他,他也跟你一樣,仿佛不會武藝的普通人,真真的高明極了,但是我依然能夠看得出來。因此你也一樣。”說完再次嫣然一笑。謝孤鴻甚至從這一笑中真正看到了什麽叫傾國傾城,這個女子的笑,就是如此。


    伴隨著傾國傾城的笑。這女子輕輕晃動身子,竟然挑起了一支舞,這舞蹈也直入人心,仿佛驚鴻現世。讓人心醉神池,隻可惜,能夠看完她這一舞的人,天下間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因為這舞有個名堂,叫做劍舞。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這女人正是大唐時期的絕頂劍舞大師,公孫大娘的傳人。公孫蘭。


    隻見她身子飄飄搖搖,好似天宮仙女下凡,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美麗動人心魄。眨眼間,她的兩個袍袖竟是直接飛了出來。打著旋子直奔謝孤鴻。若是換了旁人,定早已被這天下絕色的美景。迷得目瞪口呆。謝孤鴻好似也是如此,因為他看著兩個好似花朵般大旋飛馳而來的香袖子,亦是不搖不動。


    突然之間,在兩個人迷人的紅袖之中,快似閃電劈霹靂一般,竄出了兩道白光,劍光!直刺向謝孤鴻哽嗓咽喉,和胸腹要害。那劍光露出時,已經距離謝孤鴻不足一尺。天下間絕沒有人能夠在這麽短的距離內,躲開如此迅猛絕倫的兩劍,謝孤鴻也不例外。


    因為謝孤鴻根本沒有躲,而是抬起右手,大指往上一彈,隻聽“叮叮”兩響,卻是下方那奔著自己胸腹要害的一劍,直接被他一指彈的向上方飛掠,直撞在了上方的那把劍上。跟著兩把劍碰在一起,直接分了分了開來,從他的身子兩側擦過。


    公孫大娘見此並不慌亂,兩個白嫩的腕子輕輕翻轉,那兩把劍淩空一個轉折,上斬謝孤鴻的首級,下斬謝孤鴻的腰身。


    謝孤鴻見此依然不動不搖,將手臂垂下,依然伸出大指,從腋下往後一彈。隻聽“叮”的一聲,這一次,上麵那劍徑自被他一指彈得的朝下砸落,跟著又是“叮”的一聲,將下方的那把劍直接“嚓”的一聲,砸入了地麵,劍刃隻剩半截漏在外麵。而上麵那一劍正好反彈而起,淩空一旋,直接將那鮮紅色袍袖斬斷,也跟著“嚓”的一聲,插在了剛剛那把劍的旁邊。


    公孫大娘此時美麗到了極致的劍舞,驟然停止,整個人都似乎愣在了當場,若不是剛剛親身經曆,她絕不相信,天下間還有人能夠有這等武功。那一指看似簡單之極,可無論是準度,力度,角度的要求就已經不可思議,這還需要決定的內功,與控製的巧妙才能辦到。


    公孫大娘眨了眨眉目,道:“你究竟是誰?”


    謝孤鴻道:“太乙派,謝孤鴻。”


    公孫大娘道:“你便是謝孤鴻?”


    謝孤鴻道:“正是。”


    公孫大娘,道:“好,霍休難道將他所有的財產都給了你,才能情動你給他賣命。”


    謝孤鴻聽罷,道:“女人總歸是感性的的動物,連孔子都說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公孫大娘道:“如果孔子晚生幾千年,他一定等不到說出這句話就死了。”


    謝孤鴻聽罷,反而笑了,道:“我能夠看得出來,你剛剛殺了你口中所說莫老大,血氣正旺,而天下間的殺手,都是善於偽裝的,青衣樓的殺手就更加會偽裝,所以你看到我走路時毫不掩飾半點的步伐,自然會懷疑我也是青衣樓派來殺你之人。”


    公孫大娘道:“你難道不是?”


    謝孤鴻道:“我若是,你早已死了多時。”


    公孫大娘撇了撇嘴,可突然之間再次展顏一笑。聰明的女人總是知道自己最厲害的武器是什麽,公孫大娘比絕大多數人都聰明,所以她自然也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笑容。於是她笑的更加燦爛,道:“謝大俠既然不是,那小女子給你賠罪了。”


    謝孤鴻道:“不必,你笑得越燦爛,便越危險,我不喜歡危險,所以你若再笑,我立式便殺了你。”


    公孫大娘聽著對方一板一眼的口氣,果然立刻收了笑容,道:“謝大俠怎的如此不知情趣?”


    謝孤鴻道:“不喜歡,不想負責,就不能招惹,這是我一貫的行事準則。”


    公孫大娘聞聽此言,雖然麵上沒笑,可是心中卻暗中起了一絲得意,因為對方口中說不想招惹自己,但既然這麽說了,就證明,心裏也一定是有一絲在乎的,隻是這等人,不能強求,於是道:“小女子佩服。隻是不知,謝大俠怎麽會到了這裏?”


    謝孤鴻掃了她一眼,道:“去萬梅山莊,你認識路嗎?”


    公孫大娘,聞言怔了怔,道:“你去哪幹麽?”


    謝孤鴻道:“你隻要說,認不認路就好。”


    公孫大娘道:“自然認得,怎麽?想讓我帶你去?”


    謝孤鴻點了點頭,公孫大娘見此,道:“那就讓我隨意笑,你不能因為笑而殺我,如何?”


    謝孤鴻頓了一頓,半晌才道:“好。你帶路吧。”


    注:“今日鯊魚和老婆結婚一周年,而且還是我自己的生日,出門慶祝去嘍,所以這這章沒改錯別字,見諒哈!還有,請兄弟們支持正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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