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漢看到自己受傷後,臉色大變。


    他連忙施展各種手段止血,但無論他如何努力,傷口仍不斷流血。


    郭漢心中既震驚又憤怒。


    最終在萬般無奈下,他一拍天靈蓋,元嬰從頭頂鑽了出來。


    元嬰小手一揮,召迴了血鸞劍和三麵冰鳳小旗,然後目光怨毒地看了劉在一眼,撇下肉身,瞬移般消失在了原地。


    劉在並沒有追擊,因為他目前還沒有很好的方法來阻止元嬰的拚命逃竄。


    郭漢逃走後,劉在意識到自己與天通商盟之間的矛盾進一步加深了。


    他無奈地苦笑一聲。


    隨後化作一道流光飛離了雪山城。


    “前輩,我們接下來怎麽辦?”銀須上人一臉愁容地問道。


    此時,他已經深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自己根本沒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隻能依靠眼前這位神秘莫測的劉前輩。


    “去‘古汩湖’。”


    劉在平靜地迴答道,同時他駕馭著追空,以驚人的速度朝著某個方向飛馳而去。


    “古汩湖?前輩,古汩湖在哪裏?”銀須上人不禁皺起眉頭,他感到十分困惑。


    盡管他的修為有限,去過冰雪大陸的地方並不多,但對於冰雪大陸的這一角,他還是相當熟悉的。


    可即便如此,他還從未聽聞過有一個名為古汩湖的地方存在。


    劉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跟著我便是,不必多問。想必不久之後,天通商盟會有很厲害的修士前來,我們暫避一下鋒芒。”


    說完,便繼續專注於駕駛追空,不再理會心中忐忑的銀須上人。


    ……


    與此同時,在雪山城南城的一間地下石室裏,一燭火微弱地搖曳著,桔黃色的光,將原本就昏暗的石室,照映的更顯清冷。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宛如石雕一般靜靜地坐在一張青色蒲團上。


    他看起來麵容蒼老異常,耳朵比普通人族修士的耳朵大出一倍有餘,盡管此時他眼睛緊閉著,但其身上散發出的妖異氣息卻令人難以忽視。


    “無蒼前輩,事情就是這樣。郭漢的元嬰也不知去向。”


    黑暗的角落,一名身著金絲華服的金丹期修士小心翼翼地向無蒼老妖稟報著事情的經過。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興奮和對眼前無蒼老妖敬畏。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沒多久。


    一道悠長而沉重的唿吸聲從黑暗中傳來,仿佛來自暗夜中的妖獸已經蘇醒。


    緊接著,無蒼老妖緩緩睜開了那雙狹長而銳利的眼睛,他眼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在微弱的桔黃色的燭光照耀下。


    他那兩道豎目的輪廓顯得格外清晰,散發出一種邪惡而詭異的光芒。


    “咯咯……”


    無蒼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讓一旁的金丹修士一陣毛骨悚然。


    “沒想到啊,沒想到!郭漢賊子壓了老夫百餘年,竟敗給了一名散修,而且還舍棄肉身逃走。不過,他終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無蒼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和傲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來一場最後的屠殺盛宴。龔臻,傳我口令,今晚攻打北城。”


    無蒼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迴蕩,讓龔臻不禁為之顫抖。


    他深知,這位貓妖族的老妖怪的實力深不可測。


    一旦發起最後的攻擊,將會給北城之人帶來無盡的災難。


    然而,麵對無蒼的命令,他卻不敢有絲毫違抗,隻能默默地點頭。


    “無蒼前輩,晚輩這就去辦。”龔臻恭敬地向無蒼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了地下密室。


    無蒼看著龔臻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個劉邪究竟是什麽來頭?之前怎麽不知道這一區域還有如此厲害的散修?”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感到有些擔憂。


    無蒼心中暗自慶幸道:“幸虧此人先去的北城,若是他先來南城,恐怕我無相教在此的據點都要保不住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無蒼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得立刻將此事上報給上端,讓他們多派遣一些高手過來。否則,老夫剛剛拿下北城不久,可不能再被商盟那些家夥奪迴去了。”


    他決定立刻采取行動,確保無相教的利益不受威脅。


    ……


    同一時間,孟懷驅使著飛行法寶,極速飛行著。


    他的後背背著一個黝黑的籠子,看上去非常不凡。


    這個籠子散發著神秘的氣息,讓人不禁想要探究其中的秘密。


    實際上,這是一種名叫“乘嬰”的寶物,它的作用是隔絕外界之氣對元嬰的損害。


    如果元嬰脫離肉體一段時間,沒有及時迴歸肉體,用不了多久,元嬰會被外界一種死亡之氣抽空而死。


    然而,有了這種乘嬰,至少可以讓元嬰在十幾年甚至二十年內安然無恙。


    但是,元嬰終究需要尋找一副新的肉體,並將其完全修煉同化後才能自由運用。


    這個過程並不容易,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而且,這樣做也會給元嬰修士帶來一些麻煩。


    因為他們原本的肉體已經修煉到了元嬰境界,現在卻要重新適應新的肉體,這無疑增加了他們進階化神的難度。


    盡管如此,對於那些失去肉體的元嬰修士來說,“乘嬰”仍然是一種救命稻草。


    畢竟,能夠保住元嬰,就意味著還有一線生機。


    隻要找到合適的機會,他們或許還能重獲新生。


    “師叔,我們離開雪山城,不是意味著將此城拱手送給無相教?”孟懷問道。


    乘嬰內,郭漢冷哼一聲,道:“那無蒼老妖被我壓了百餘年,心中苦悶多載,肯定會趁老夫勢微趁虛而入,不過他們奪走北城隻是一時的,等到了天府城,稟告盟中,我們還是會重新奪迴來的。”


    “嗯!師叔說的極是,我們肯定能再奪迴來。”孟懷附和說。


    “哼,就憑那無蒼老妖也想占老夫便宜,他還不夠資格。”郭漢冷笑道。


    “是啊,師叔您可是我們商盟的頂尖強者,那無蒼老妖就算實力強大,但也不可能與您抗衡。”孟懷說道。


    郭漢並沒有迴答,而是沉默不語。


    此刻,他腦海中不斷迴想著自己肉身被毀、元嬰被困在乘嬰中的慘狀,心中對劉在充滿了無盡的恨意,咬牙切齒地詛咒著他。


    然而,盡管他對劉在心懷怨恨。


    但直到現在,他仍然無法理解劉在最後發出的那道波紋究竟是什麽。


    這讓他感到困惑和不安,仿佛有一團迷霧籠罩在心頭,始終無法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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