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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迴屋前,看了眼石朝歌,他剛好也迴頭看我,我衝他甜甜地笑,他臉一下全紅了,連耳根都是紅的,神色慌忙,進了屋還把門給關上了。我納悶了,我有那麽可怕麽?真是的,我又不會吃了他,討厭!


    我們在池家宅子裏睡了一晚。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們幾人合計了一下,既然事情都沒有一個頭緒,那麽就先從張馳下手吧,他是古宅鎮土生土長的人,又與相親會有關,又與秦觀有關,說不定能問出什麽來。


    收拾了一下,我們一起出發。


    我們走到張馳家,張馳正坐在大門口曬太陽,見到我們,臉上一驚,站起來就想跑,王徹衝上去,一招將他拿下了。路上有人注意到了我們這邊,張馳慌張地說:“兄弟們有話好好說,我們先進屋,先進屋……”王徹迴頭看石朝歌,石朝歌點了點頭,王徹把張馳壓著,走進了張馳屋裏。


    我們也跟了進去,在客廳裏停了下來。


    張馳讓我們繼續向前走,王徹死死扭著他的胳膊:“不要跟哥耍花招。”


    張馳苦著一張臉:“既然你們沒死,說明你們有兩下子,你們這麽多人圍著,還怕我飛了不成?你們先跟我到後院去。”


    王徹用力推了下張馳:“敢騙哥的話,哥立馬弄死你。”


    “不騙不騙。”張馳保證。


    我們又跟著張馳,來到了後院。


    一進來,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香案供桌,香案下麵沒有軟墊子,香案上麵也沒有供果之類的,隻有一樽狐狸的雕像擺在桌子的正中間位置,狐狸雕像前麵放著一個香爐,香爐裏插著一根香,香燒了一半,卻熄滅了,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張馳家供著狐仙,可這狐仙被高人扣了仙。雖然扣仙這事經常有發生,但是一般都是有因有果,一定是張馳得罪了誰。


    張馳說:“大家都是門內人,我就直說了,我家狐仙被人扣了。”


    還真跟我想得一樣。


    王徹大聲說:“你少跟我弄這些花花腸子,弄個狐狸就說是狐仙,哥哥我還是人仙呢。——你老實交待,為什麽要把我家小卜卜騙到野墳堆裏去?”


    張馳說:“我也是被逼的,那人告訴我,馬上會有一男一女來找我,隻要我把他們帶到墳地裏,他就有辦法幫我把狐仙找迴來。我家狐仙叫雪兒,是個善良的狐仙,才兩百多歲,還是個小孩子呢,我小時候她就一直跟著我,跟了二十年了,我舍不得她……”說著,眼眶全紅了。


    我看他說得不假,於是喊王徹:“王徹,你別為難他了,他說的是真的。”


    王徹愣了下:“真的?真有狐仙這玩意兒?”


    我點點頭。


    “什麽時候給哥哥捉一隻玩玩?”


    “這個要看機緣的。”


    “不行嘛,哥就想要一隻小狐仙,可萌可萌的小狐仙。”王徹跟我撒起嬌來。


    我一腳踢過去:“給老娘閉嘴,先做正事兒。”我把張馳拉到一邊,問,“那個讓你騙我們的人,是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臉色很蒼白,嘴唇也是白的?”


    張馳問:“原來你們認識?”


    我點頭。


    “你們之間有仇?”


    我沒說話。


    “嗯,肯定有大仇,不然他不會這麽大費周章地想要你們死,進了野墳地裏的外鄉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他還讓我帶了一隻百年啞魂去,陰氣可重了,你們遇到沒有?有沒有交過手?”


    我歎了口氣。


    張馳把我們幾人都打量了一番:“那人身上全是陰氣,你們幾個……”他說著,目光鎖定王徹,“你身上陽氣最旺,正義之氣正在慢慢強大,嗯,是個大好人。”說著,又去看許般若,許般若有點害怕,躲到了王徹身後,張馳笑著說,“這個小妹妹就是你們昨天想要找的人吧,她的魂魄很幹淨,不錯。”說著,又來看我,“你這個女人雖然樣子看起來很兇,但心地卻很善良,也不錯。”張馳又打量石朝歌,眼中露出了驚訝,接著驚訝轉為驚懼,又變成驚駭,“你、你……”


    我有些好奇,看他能說出石朝歌是什麽身份來。


    張馳咳了幾聲,沒說什麽,又去看重淵,重淵斜著眼睛掃了他一眼,說:“你給大爺好好瞧。”


    張馳把目光收迴來,得意地說:“不是我馳子吹,街上隨便哪個人,我隻要看上一眼,就知道他們是什麽來路,有什麽特殊能力。”


    我忙問:“那他們兩個是什麽來路?”


    張馳有些尷尬:“你們兩個……我、我看不透。”


    “……”我問:“張馳,那你這個能力,是與生俱來的麽?”


    張馳撓了撓頭發:“不是啊,是我家小狐仙教給我的,她給我開了眼,我可以看到每個人身上的氣,氣的強弱和顏色,可以判斷這個人是好是壞,身體好不好……”


    “那你看不到他們兩個的?”


    “看得到,又好像看不到,我看你們的時候,腦袋很清醒,可是他們的時候,腦袋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哦。”


    王徹走到張馳麵前:“說那麽多沒用的幹什麽,小夥子,我警告你,不要跟我們繞圈子,趕緊把秦觀的下落告訴我們。”


    張馳愣住:“秦觀是誰?”


    我解釋道:“就是那個想害我們的男孩子。”


    “秦觀,他的名字還蠻有道緣的,為什麽沒有入道教?”


    “……不知道。”


    張馳說:“我也不知道秦觀現在在哪裏,他說如果你們死了,他就幫我把小狐仙找迴來,但你們現在都活著,他也一直沒來找我了。——對了,你們很明顯比他強大得多,你們能不能幫我把小狐仙找迴來?”


    王徹怒了:“哥幾個憑什麽幫你啊?”


    張馳說:“你們要參加相親會麽?我可以幫你們報名,我有內幕。”


    我一聽,有戲啊,我也很想去看看拍賣女人是怎麽迴事,我忙說:“可以帶我們去拍賣會現場?”


    張馳愣了下,說:“你們知道得還挺多的。”


    “那當然。”


    “行!隻要你們答應把我的雪兒寶貝找迴來,我就帶你們去拍賣現場。”


    幫他找被扣仙了的小狐仙雪兒,這個……倒是不難,請走陰堂口裏的老仙家幫忙查一查,就可以知道是被哪個給扣了,去要迴來就行了。


    我剛想點頭答應,石朝歌把我的肩膀一攬,冷冷地說:“我們不需要去相親現場。”


    說著,把我半擁帶拉,弄出了張馳家。


    過了一會兒,重淵他們幾個也出來了,王徹興高采烈地跟我說他答應了張馳,幫張馳找那什麽小狐仙雪兒,他還要去拍賣的現場去看看,如果真是拍賣女人的話,他要把那些不法份子全都抓起來!我也非常非常想去,可是……我還沒說話呢,石朝歌的臉就沉了下來,牽著我的手,直接把我拉迴了池家老宅。


    我同石朝歌撒嬌:“朝歌老大,人家……”


    石朝歌冷著臉:“不行。”


    “……我還沒說什麽事呢。”


    “他們既然敢拍賣活人,必定大有後台,你不能去,太危險。”


    原來他知道我心裏的小九九。


    我雙手合十:“朝歌老大……”


    石朝歌把我推進屋子裏,拿了朱砂、筆墨、空白符紙出來,淡淡地說:“今天的課業,兩百張鎮宅符,明日早九點交。”


    我驚呆了:“一百張!要了親命了!”


    石朝歌淡淡地說:“兩百張!畫不完,以後不用找我學東西了。”


    說完,出去了。


    我歎了口氣,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開始動手畫符。


    哎……


    蒼天啊!老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石朝歌!別看他平時性格溫吞吞的,老好人一個,一旦霸道起來,比寒冬的霜風都冷,比商紂王還要殘酷。他不同意的事,如果我跟他對著幹,那隻有一個下場:死!


    我慢慢地畫符,畫了整整一天,除了吃飯和上廁所,所有的時間都在畫符。


    然而,才畫了一百張。


    還有整整一百張啊!我今晚不用睡覺了。


    石朝歌一直沒進來看過我,重淵來瞄了一眼,嘲笑我笨,畫個鎮宅符都畫歪,然後走了。許般若也來過,給我端了好大一盆西瓜,切好了的,上麵還放著牙簽,插起一塊放進嘴裏,又甜又脆,簡直太幸福了。我如果是個男人,一定要娶許般若這樣又溫柔又清純的姑娘。


    誒……突然想起一件事!


    以前好像跟重淵討論過清純的女人,我說什麽來著?


    綠茶婊?


    我們家許般若可不是,她是個正兒八經的單純可愛的萌妹子,長得好看,家世也好,真好!


    我一邊吃著西瓜,一邊畫著符。


    半夜十一點多鍾的時候,王徹進來了,扭扭捏捏的,想說什麽,又害怕我打他一樣,我用毛筆在他臉上畫了一道,吼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娘正忙著呢。”王徹也不生氣,微笑著,坐到了我的床上。


    我一看他這樣,不對勁啊!


    這王徹平常一點虧都不敢吃,今天居然被我踢一腳沒反應?


    我放下筆:“小王八,你失戀了?”


    王徹搖搖腦袋。


    我又問:“要不要吃西瓜?”


    他又搖搖腦袋。


    我突然靈光一閃,拍了下大腿,問他:“你是不是找我去看女人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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