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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淵真是夠逗,還神靈吸王徹的精血呢,吸精血這事隻有邪門歪道才會幹,既然是正神靈,那就是正道上的。


    不過,我也不知道王徹這到底是怎麽了,可以肯定的確有神靈在附近。神靈有動物修成的,也有人死後修成的,都是正道神靈,大多數靈氣都比較強,可以隨意選擇現身或不現身,神靈比我們的能力要強很多,神靈不想顯像給我們看,我們一般是看不到的,隻能聞到濃濃的類似於檀香一樣的味道。


    但是……


    王徹身邊的這個神靈,卻一點味道都沒有留下,看樣子道行非常高深。


    王徹隻是個普通人,那神靈跟著他要幹什麽呢?


    不管是佛是道,都講究一個因果善惡、輪迴天命,看王徹剛才的樣子,死死掐著自己的脖子,難道那神靈是王徹上輩子的冤親債主,後來修成了正果,這輩子找王徹報仇來了?


    越想,心裏越沒個正確答案。


    我問重淵:“現在怎麽辦?”


    重淵把王徹提得雙腳離開地麵,朝王徹的房間裏走:“能怎麽辦,等他醒了問他啊。”


    我們把王徹送迴房間,重淵一把將王徹丟到了床上,力道很重,王徹卻跟死了似的,動都沒動一下。我突然發現王徹床底下有一張畫,畫隻露出了一個邊角,上麵是彩繪,像是過年的時候貼的年畫一樣。


    這是什麽啊?


    我很好奇,把畫撿了起來,看到了一位穿白色輕衣的神靈畫像,他坐在一隻金色的孔雀身上,長著四隻手,右邊最上麵的手裏拿著一朵蓮花,下麵手裏拿著金元寶,左邊最上麵的手裏拿著一片綠色的樹葉,下麵的手裏拿著兩根孔雀的尾翎。他的身後泛著一大圈金色的佛光,頭上帶著頭冠,脖子上帶著瓔珞,耳朵上戴著耳璫,手臂上還戴著臂釧一樣的裝飾。


    “重淵快看,這是哪個神靈啊?”我把畫像放到桌子上,鋪平。


    重淵搖頭:“不認識,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這樣的神靈,之所以稱他為神靈,那是因為他的裝扮,一般的神靈都是這樣的裝扮,而且,看樣子還是遠古上方神靈。


    難道就是他剛才影響了王徹?


    “哎喲……”


    就在這時,王徹突然醒了,揉著腦袋,不停地叫喊著。


    我把神靈的畫像拿到王徹手裏:“王徹,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王徹看到畫像,愣了下,然後像是見了鬼似的,驚恐地向後退:“啊啊啊……鬼鬼、有鬼……”


    我用力拍了下他的腦袋:“你丫怎麽跟個女人似的,鬼再可怕,能怕得過人心?”


    王徹顫抖著說:“他他他、他剛才掐我了,快把我掐死了……”


    重淵問:“真是他掐你的?”


    “就是他,沒錯,就是他!我進屋收拾床鋪,看到這畫像,就隨手丟地上了,結果沒多久,我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突然就睡著了,接著就看到畫像上這鬼掐我脖子,我到現在還疼呢,你們快給我看看,我脖子上有沒有掐痕?”


    我湊過去看,還真有!紅紅的一圈!


    看樣子這位神靈是發怒了,誰讓王徹這麽不尊重人家的畫像的。


    王徹指著畫像:“啊啊啊!他眼睛動了,他是惡鬼,活了活了……”臉都嚇白了。


    我看了看畫像,並沒有看到眼睛有任何變化,“王徹,你是不是眼花了?”


    “啊……他又動了,還朝我笑,啊……活見鬼了……”


    重淵把虎符陰印拿出來,抵到王徹脖子上:“別亂叫了,再叫大爺勒死你!——快,你實話告訴大爺,你真看見他笑了?”看來重淵也看不見這位神靈笑,我也看不見,隻見王徹不停地點頭,重淵冷哼一聲,“小王八,這位神靈跟你有緣啊。”


    王徹愣了:“神、神靈?他不是鬼,是神靈?”


    我點頭:“是神靈,別害怕了,你把人家的畫像丟地上,人家生氣了,嚇唬你一下而已。”如果誰得罪了神靈,神靈一般不會真的殺了他或是怎麽樣,頂多隻是讓他腿疼一下,或者做幾個惡夢,嚇唬一下,也算是小小的懲戒了。


    我把畫像遞給王徹:“既然有緣,你就好好供著吧,說不定這上麵的神靈還能保護你。”


    王徹還是不太相信這是神靈,顫抖著手,不敢接。我瞪他一眼,把畫像塞進了他的手裏,吼道,“一般人想遇還遇不到呢,你別扭扭捏捏跟個婆娘似的。”


    王徹顫聲問:“你們說這是神靈,是哪位神靈啊?我怎麽從來沒見過這麽滑稽的神靈?”


    滑稽?


    我又看了眼畫像,還真有點滑稽。


    王徹說:“還長四隻手臂,還騎孔雀,這是不是雜耍班子出身的神靈啊……”


    “別亂說話!”我嚇得趕緊捂住王徹的嘴。


    既然這神靈這麽有靈性的話,王徹這麽說他,他肯定聽得一清二楚啊,指不定晚上又要捉弄王徹了。王徹啥都好,就是這張嘴特賤!王徹把我手撥開,繼續說:“真的,你們看啊,明明是個男的,還戴什麽耳環啊手鏈什麽的,脖子上還掛一圈花珠子,是不是什麽花神靈……哎喲!誰打我?”


    “當心禍從口出!”


    石朝歌從屋外走了進來,冷冷出聲製止了王徹的話,他走到床邊,拿起畫像,淡淡地說,“他是大明王。”


    我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


    大明王是什麽王?


    重淵一把搶過畫像:“大明王?傳說中的大明王?”


    王徹拉了拉重淵的衣角:“大明王幹嘛玩兒滴?孔雀飼養員麽?”


    我推了他一下,讓他別在石朝歌說正事的時候插嘴。


    重淵問:“大師兄,這個大明王難道就是孔宣……”


    “不錯,正是他。”石朝歌指著畫像上神靈的手,不徐不急地解釋道,“蓮花表敬愛,金元寶表聚緣,綠葉表仁義,羽尾表息災。大明王真身分為兩種,有青蓮座和白蓮座,青蓮表降伏之意,而白蓮座則代表慈悲本誓。”我聽石朝歌這麽說,特地留意地了一下騎坐在孔雀身上的大明王,發現他與孔雀相觸的地方,有一朵若隱若現的白色蓮花,也就是白蓮座了。


    我問道:“重淵,那你剛才說什麽大明王叫孔宣?”


    重淵點頭,說:“自古都有傳聞,天地間的第一隻孔雀,尾巴的顏色是五彩的,後來這孔雀得了機緣,修成正果,化成了人身,給自己取名叫做孔宣。孔宣為人正直善良,四處遊曆做了不少善事,百姓把他擁為一方君王,他公平公正,手底下從來沒有發生過冤案之類的事情,後來……”


    王徹急了:“後來怎麽樣了呢?”


    重淵話鋒一轉:“後來天劫到來,一雷把孔宣給劈死了。”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裏。


    王徹把畫像搶過來,下地,憤憤地說:“我得去問問般若,她家老宅裏怎麽會有大明王呢?難道第三枚符印也是她的?哥不服!”


    被王徹這麽一提醒,我腦中靈光一現。


    我們剛到古宅鎮,就知道了大明王,莫非這大明王真跟第三枚符印有關?而且這符印……還是許般若的?


    a了個b的!


    敢情我們忙活了這麽多日子,都是為許般若做嫁衣了?


    老娘也不服!


    我忙緊跟王徹,衝進了許般若房裏,沒想到許般若不在屋裏,我們幾人麵麵相覷。


    我問:“許般若去哪裏了?”


    王徹搖頭:“般若膽子小,她對這裏也不熟,按理說不會亂跑的呀。”


    重淵笑著說:“被人販子拐跑了吧。”


    我心裏一咯噔,心說還真有這個可能啊!


    這古宅鎮這麽偏遠,街上店鋪雖然多,但裏麵的客人卻不是那麽擠,跟那些旅遊景點比,差遠了。除了店鋪裏的客人,街上的散客卻很多,聽口音都是本地的,說明外來的遊客並不多見,應該都是附近村鎮的村民逛街玩兒。我們剛來的時候,他們還對我們指指點點,這就表示平常古宅鎮裏沒有陌生麵孔出現,而且,沒什麽大熱鬧可以看,連我們進宅子,但看稀奇看個半天。


    許般若年紀小,人又單純,她以為迴了她媽媽的家鄉,周圍都是親人了,一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被人給拐賣了。


    越想越不對勁。


    王徹給許般若打電話,許般若的手機來電鈴聲卻從枕頭下麵傳了出來。


    許般若沒帶手機,怎麽辦?


    我們四人合計了一下,趕緊出門去找許般若。


    這窮鄉僻壤的山溝溝裏,家家戶戶都是幾層小樓,裝修得非常考究,很有錢的樣子,而且街上每個人都穿金戴銀的,跟新聞上對山區山民們的描寫一點都不相襯。這裏大家都不熟悉,為了避免走散遇到什麽危險,王徹跟重淵一隊,我跟石朝歌一隊,約好手機保持通暢,如果沒找到許般若,1個小時後,迴到池家老宅裏匯合,再做商議。


    王徹和重淵去了古宅鎮的西邊,我和石朝歌來到南麵。


    我平常走陰時,跟不少人打過交道,有錢的沒錢的,都能聊上一兩句。


    我們在一戶兩層小樓前停下腳步。


    這樣的兩層小樓在周圍高樓裏,看起來很特別。大門口站著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孩子,給人一種很實誠穩當的感覺。


    我走到他身邊,笑了笑,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開口問他:“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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