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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剛知道乾坤卦印是個什麽東西,怎麽突然不見了啊?


    我問許般若有沒有仔細找啊?許般若說整個洗手間都找遍了,一顆珠子都沒有看見。我說那你要不要迴房找找?說不定在房間。許般若說記得很清楚,就是放在洗手台上的,那手釧是她爸爸送的,她除了洗澡一般都不摘下來的,如果她昨晚洗了澡之後,還把手釧拿到房間裏去了的話,就一定會順手戴在手上的!


    我也急了,乾坤卦印可是關係到後麵剩下的符印,怎麽能丟了呢?


    我迴身跑進石朝歌房裏,把石朝歌拉了出來:“朝歌老大,乾坤卦印丟了。”


    石朝歌平靜地說:“許般若,印是你的,你感應一下。”


    許般若一臉茫然地看向我,我對她說:“你照我說的做,”許般若點了點頭,我說,“你閉上眼睛,全身放鬆,把思想放空,什麽也不要想,嗯,很好,就這樣,對……現在呢,你迴憶一下乾坤卦印的樣子,有多少顆紫水晶,什麽顏色的線?你把它完全想象出現,每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然後,你看一下,眼前是不是看到了一片黑暗?黑暗中,是不是有一串紫色的水晶手鏈?看到了的話,仔細盯著它,不要眨眼,嗯……這個眨眼是指你的心不要眨眼,一定盯著它……”我停頓了一下,許般若閉著眼睛靜靜地站在那裏,過了一會兒,我問,“怎麽樣?感覺出來它在哪裏了麽?”


    許般若睜開了眼睛,說:“手鏈就在鐵牛哥哥家裏。”


    “大概在哪間房裏呢?”


    “在……”許般若閉上了眼睛,慢慢地向前走,我牽著她的手,防止她摔跤,她走到王徹的房門口,停了下來,我剛準備開口問她為什麽停下來了?王徹突然把門打開了,猛地大叫了一聲,把我們都嚇了一大跳。


    許般若睜開了眼睛,疑惑地問:“王徹哥哥,我怎麽在這裏?”


    王徹拍著胸口:“你們四個人站我門口幹嘛?嚇死我了!——誒對了,般若,你爸送你的手鏈你怎麽不收好?要不是我看見了,指不定已經丟了。”說著,王徹從口袋裏拿出紫水晶手鏈,抓著許般若的手,給她戴上了,“戴好了啊,丟了就找不到了,這可是你爸留給你唯一的東西。”


    我心裏一驚,怎麽能叫唯一的東西?至少還有上海那一套房啊,鑰匙還在我家裏呢。


    許般若高興地說:“謝謝王徹哥哥,太好了,沒丟,哈哈……”


    王徹拍拍許般若的腦袋,寵溺地笑。


    石朝歌冷冷看了王徹一眼,轉身迴了房,重淵也煞有深意地看了王徹半晌,也迴了自個兒屋。我不知道他們這對師兄弟倆有什麽想法了,隻是覺得幸好乾坤卦印沒丟啊,接下來,就該去找第三枚符印了吧?


    王徹跟許般若說:“般若,我有點事找小卜卜,你先迴屋好不好?”


    許般若乖巧地點了點頭,走了。


    我狐疑地看著王徹:“你又想整什麽名堂?”


    王徹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邊,說:“小卜卜,你有沒有覺得,朝三爺有點問題?”


    我愣了下,狠狠踹了他一腳:“滾!”


    我轉身跑迴了房間。


    王徹懷疑石朝歌有問題,哼!開什麽玩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問題,石朝歌也不會有問題!不過……話說迴來,王徹為什麽突然跟我說這個?今天我們剛剛知道許般若的紫水晶手鏈就是乾坤卦印,手鏈就丟了,我們查到王徹房裏,王徹卻突然出來把手鏈還給了許般若,難道……手鏈是王徹故意拿的?他本來是想私藏的,可是他沒有想到許般若能夠感應到手鏈的位置,所以,怕我們懷疑他,就提前把手鏈拿出來了?


    那麽,有問題的會不會是王徹?


    他怕我們發現這個問題,所以提前說些無中生有的話,來離間我和石朝歌?


    可是……


    這一路走過,兇險萬分,王徹也的確幫了我們不少忙啊。


    他到底是好是壞啊?


    哎呀,不管了。


    不管他是好是壞,我以後都得防著他點兒!


    我躺在床上,亂七八糟地想著。


    我們又在鐵牛家過了兩天,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我們問許般若下一枚符印在哪裏,叫什麽名字?許般若一問三不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乾坤卦印能幹什麽用?於是我換了一個方式問她,我說,你現在最想做什麽事呢?


    許般若想了一會兒,迴我:“我最想找到媽媽。”


    我問:“那你知道你媽媽在什麽地方麽?”


    她搖搖頭:“不知道,爸爸隻給了我一條短說,讓我來月亮墳接媽媽,可是爸爸卻死在了這裏,媽媽也不知道在哪裏,我也不知道去哪裏找她,我心裏有點亂,小卜姐姐,我該怎麽辦啊?”


    得!


    她比我還沒主見。


    我以前遇到什麽事,都是直接問石朝歌該怎麽辦?現在倒好,許般若每次都問我該怎麽辦?我哪裏曉得該怎麽辦啊?


    我問石朝歌:“我們下一個目的地是哪裏?”


    石朝歌迴說:“等。”


    我就知道他又會說這句話的!


    我跟許般若說:“這樣吧,等也不是辦法,我們去你媽媽的家鄉看看,好不好?”


    許般若一驚:“對哦,說不定媽媽是迴了老家。”


    “嗯。”


    我心說這個單純的傻姑娘,你媽媽要是迴了老家,她會躲起來不讓你們找到麽?小許死的時候,她都快瘋了,說不定她現在已經都……啊呸!不能往壞的方麵想,要往好的地方想,說不定真的在老家,等著我們去找呢。


    嗯,對,在老家。


    我不停地給自己催眠。


    我們留下了一點錢給鐵牛的媽媽,告訴她,鐵牛成為正式土地神之前,還會遇到很多事磨和病磨,但是我們也不能管他太多,那是他命裏該有的苦難,這條路,應該由他自己去走。鐵牛媽媽很感激我們,讓我們多留幾天,我們說還有事要辦,於是離開了。經過村子口的時候,看到那株黑的老槐樹還倒在地上,高興家的三層小樓也沒有人收拾,漸漸開始破敗了。


    老槐樹的旁邊,是一座新修的土地廟,小巧又精致。


    我們迴到王莊鎮上,找到石朝歌的車,很久沒開了,車上積了一層的灰。我們找了個洗車店,把車洗了下,鋥亮鋥亮,跟新車似的。


    許般若說她媽媽老家是浙江古宅鎮,於是我們準備先去浙江杭州。


    石朝歌開車,重淵坐在副駕駛上,我、許般若和王徹坐在後排。我問王徹要不要迴上海?王徹說不要,他要跟我們一起去尋找第三枚符印。我看著他,想起了他跟我說的那句話,他說石朝歌有問題,因此,我越看他,越有問題,怎麽看都是壞人。


    “看著哥幹嘛?愛上哥啦?”王徹賤兮兮地衝我笑。


    我白了他一眼,沒理他。


    許般若坐在我倆中間,她聽到王徹說這話,急得拉了拉王徹的衣袖:“王徹哥哥,我、我、我……”她一連我了幾聲,都沒我出來什麽,我急死了,於是替她說了。


    我說:“王徹,許般若喜歡你。”


    “小卜姐姐,你別……”許般若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她戴迴了手鏈之後,臉上那塊青紫的斑奇跡般地消失了。


    我聳聳肩膀:“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嘛,幹嘛弄那些有的沒有的?搞曖昧什麽的,老娘最不喜歡了。比如啊,我看我,我就喜歡我們家朝歌老大,怎麽樣?我這輩子就跟定他了,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下輩子我還跟著他,還有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哎呀!朝歌老大,你慢點開,路上車多,小心點。”


    我說話的時候,車子劇烈晃動了幾下,把我們晃得坐都坐不穩了。


    重淵迴地頭來鄙視地看我:“女人,你臉皮夠厚的啊。”


    我哼了一聲:“我說我的,關你啥事。”


    王徹豎了個大拇指:“我就喜歡她這一點,不虛偽,不做作,敢愛敢恨。”


    許般若急了,帶著哭腔:“王徹哥哥,人家、人家……”


    王徹拍了拍許般若的肩膀:“般若,你還小,你現在覺得你喜歡我,等將來你長大了,你就會反應過來,這不過是對哥哥的一種依賴,將來你會遇到一個比我更優秀的男人,他會疼你、愛你、憐惜你……”許般若都哭出聲了,王徹還在苦口婆心地說,“到時候啊,你們生一個漂亮的寶寶,一起看著寶寶學走路,學說話,太美好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啊,小般若乖,我答應你,那個男人出現之前,我都不會離開你,我會保護你,好不好?”


    許般若哭得更兇了。


    我翻了個白眼,心裏哀叫。


    王徹真是太不懂女生的心了,那什麽未來的男人,那還沒出現呢,他這樣說,更像是在委婉地拒絕了許般若的示好。哎……可憐的男人,注孤生啊!


    過了一會兒,一直沒開口的石朝歌突然問了一句:“許般若,你母親生辰幾何?”


    許般若抽泣著說:“一九六八年,九月初八。”


    “何時?”


    “好、好像是晚上十一點多鍾。”


    “嗯。”石朝歌一手握著方方盤,一手快速地推算起來,過了一會兒,說,“孤辰寡宿。——財源被劫男主孤,夫星無源女無婚。”


    王徹問:“這什麽意思啊?跟童子命一樣麽?”


    我搖頭,跟王徹解釋:“童子命的人一般上輩子是仙童,這輩子與佛道特別有緣,人很聰明、有才,但是姻緣特別不順,談戀愛老是被拋棄,就算勉強結婚了,另一半也會出軌。”


    許般若感歎道:“哇!這麽慘啊!”


    “嗯。”


    王徹問:“那朝三爺說的什麽孤辰寡宿的……是什麽意思?”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孤辰寡宿是什麽命格。”


    重淵迴過頭,跟我們解釋說:“俗話說:男怕孤辰,女懼寡宿。孤寡之命的女人要配土神,取水通關為用,逢水旺之年運,逢金克之年運。如果是劫煞,再加上孤寡之命的話,多半就形單影隻、老無所依。”


    許般若好奇地問:“那怎麽看一個人是不是孤寡命呢?”


    ——第二卷《乾坤卦印》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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