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道長眼珠一轉,嘿嘿一笑,道:“當然是京城最有名的‘清風樓’了!”


    鍾濤聽了,喜道:“可是京城八大勢力之一的‘清風樓’?”


    瘋道長摸著頜下胡須,笑道:“京城有幾家清風樓?”


    鍾濤道:“我聽說‘清風樓’堪稱京城第一樓,我到了京城,還沒有去看過呢,這下定要去一飽眼福。”


    瘋道長聽了,並不言語,神秘的一笑。


    六人出了此地,快步走出校場,往城內趕去。


    進了城,便由瘋道長帶路。六人中隻有瘋道長去過清風樓,就是其他三俠也是頭一次去。


    在城中轉來轉去,到了一條頗為寬敞的大街,瘋道長指著遠處笑道:“諾,那就是清風樓,你們看了是不是很失望?”


    五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隻見大街左首不遠出有一幢屋宇,兩扇漆紅大門敞開,一塊匾額掛在一旁,寫著“清風樓”三字。


    這清風樓看起來很一般,就跟平常的酒樓差不多,怎麽會被稱為京城第一樓?倘若真能稱得上是京城第一樓,難道不會叫人笑掉大牙?


    鍾濤見了,微微失望。


    方劍明見了,起先也是有些失望,後來看到站在大門前迎送客人的兩男兩女,就覺得這清風樓的確不簡單。


    這兩男兩女,打扮得齊齊整整,男的英俊,女的貌美,武功底子很深厚。清風樓用這種角色來迎送客人,可見清風樓的勢力非同一般。但為什麽會被稱作“京城第一樓”卻是不得而知了。


    六人來到清風樓前,那兩男兩女早就練就了一副好眼神,當然不會怠慢他們,熱情的請他們進去。


    方劍明見到了他們的微笑,頓時如沐春風。


    六人進了大門,便是一個大院子,院中亭台樓閣,水池假山,花木繁華中,隱隱聽到悠揚的歌聲,樂聲傳來。


    一個身穿白衣,其貌不揚的少年走進前,躬身道:“請問六位可是第一次光臨?”


    瘋道長笑道:“他們是,我不是。這裏的規矩就不用麻煩你介紹了,給我們開一個‘月’字號的雅間。”


    白衣少年道:“好的,六位請跟我來。”


    說完,走在前麵帶路,六人跟上。


    大度和尚摸著大肚子,笑道:“沒想到你這個瘋道長對此道還甚為精通,我以往怎麽一點也沒看出來了呢!”


    一枝梅笑道:“老二是深藏不露,我們看走了眼。早知道老二對這裏如此熟悉,說什麽也要叫你帶我來此喝酒不可!”


    瘋道長哈哈笑道:“我之所以沒告訴過你們,是怕有人說我的不是。”


    飄然生進了此院,見風景優美,春色撩人,禁不住神采飛揚,口中念道:“‘一庭春色惱人來,滿地落花紅幾片’,哈哈,二哥,此等好地方,你萬萬不該瞞著我們,你怕誰說你的不是?”


    瘋道長笑道:“還會有誰,當然是那個肚子大得宛如飯缸的假和尚了!”


    大度和尚早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聞言,嗬嗬笑道:“你這話就說錯了,此等好所在你早說出來,我非但不會說你不是,還要送你一句話。”


    瘋道長道:“什麽話?”


    大度和尚道:“獨樂不如眾樂。”


    眾人聽了,都是大笑起來。


    別看清風樓的門麵不怎麽樣,但是進去之後,才發覺內中大得驚人,白衣少年帶著六人穿過幾座庭院,來到一個圓門外,圓門之上,雕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月牙。


    瘋道長指著那月牙,笑道:“這就是清風樓的‘月’字號大院,能在這裏喝酒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方劍明隨口道:“這麽說來,我們也是不一般的人了!”


    不等瘋道長說話,那白衣少年迴身,一臉微笑,道:“六位乃江湖中赫赫有名之人,當然不是一般之人。在下‘月’字號管事梅若溪,見過方少俠,風塵四俠,鍾少俠。”


    六人聽了,均是吃了一驚。


    瘋道長瞪眼道:“你說你是‘月’字號管事?”


    白衣少年道:“正是,瘋道長有何疑問?”


    瘋道長仔細的打量著對方,道:“我聽說‘清風樓’有八位管事,個個武功高強,本以為都是五六十歲的人,沒想到你會如此年輕。”


    梅若溪微笑道:“有時候江湖傳言未必可信,在下的武藝粗淺得很,在幾位麵前,自然是花拳繡腿。”


    方劍明看著他,道:“梅管事的眼力好厲害,竟然一眼看出我們的身份,清風樓果然不愧為京城八大勢力之一!”


    梅若溪不卑不亢,道:“這都是本樓樓主領導有方,在下隻是聽命行事罷了。六位大駕光臨,本樓生輝不少。在下已得到樓主的通知,叫在下要好生招待六位,不可怠慢。六位,裏麵請!”


    說完,拍了拍手掌,隻見四個綠衣貌美少女出現在前麵,笑臉盈盈,作歡迎狀。


    六人隨著梅若溪來到近前,進了一座屋子。


    方劍明走過大門旁時,看到大門的右首寫著白色的字跡“月字第一號”,在大門兩旁放在兩盆蘭花,一陣花香傳來,醉人心肺。


    方劍明思忖道:“月字第一號,難道是月字房最好的房間?”


    眾人進了屋子,繞過一道屏風,眼前頓時一亮,隻見刷得粉白的牆壁上,掛著好幾副詩詞圖畫。


    屋內的裝飾,清雅不俗。正中擺著一桌酒席,席上酒,菜,杯,筷,一樣不少,濃濃的菜香令人食指大動。


    六人落座,梅若溪立在一旁,吩咐四個侍女倒酒。


    飄然生舉目四望,看到左首壁上的一副畫,眼光頓時被吸住,臉上微代吃驚之色,道:“梅管事,此畫莫不是宋朝米芾的《春山瑞鬆圖》?”


    梅若溪看了那副畫一眼,笑道:“原來飄然前輩是畫壇名家。飄然前輩真是好眼力,這副畫確實出自宋朝畫家米芾。”


    飄然生心中驚歎道:“清風樓果然名不虛傳啊,這等希罕之物也能弄到手,難怪會被稱作京城第一樓。”


    鍾濤在一旁讚道:“聽說的米芾老先生的真跡流傳到今,得一副就是價值連城。我剛才在清風樓前,心中嘀咕清風樓怎麽會被稱作京城第一樓,現在才知道清風樓確實不愧此名號。”


    梅若溪聽了,謙虛的道:“鍾少俠過譽了,京城第一樓實不敢當。此等物件,本樓雖然不少,卻又比不上‘飛葉齋’!若論天下珍寶誰家最多,‘飛葉齋’是第二的話,沒有一家敢承認是第一!”


    六人聽了,心中又是一驚。


    梅若溪說罷,向六人一抱拳,笑道:“在下還有一些事情待辦,包涵,包涵。這就不打擾六位的雅興了,有什麽吩咐可以叫侍女來辦。”退出了屋子。


    那四個侍女也退到了屏風後,這樣一來,雅間裏就隻剩下六人。六人也正想如此,有個外人在旁,喝起酒來也不舒服。


    方劍明待他們走後,眉頭微微一皺,看了一枝梅一眼,道:“前輩,清風樓的人對我們的行蹤似乎非常知曉?不知你有何看法?”


    一枝梅道:“清風樓是京城的八大勢力之一,聽說有不少好手,但鮮少涉足武林,我們剛到此地,就被他們的樓主知曉,他們確實是消息靈通。”


    大度和尚摸著大肚子,美美的喝了一口酒,夾起一塊肥鵝肉,放在嘴裏大嚼,道:“隻要他們不是對我們有什麽企圖,我們隻管喝酒吃菜便是,來來來,方少俠,我先敬你一杯!”說完,端起桌上的酒杯。


    方劍明趕忙端杯迴敬。


    六人邊吃邊談。


    方劍明對京城的八大勢力不怎麽熟悉,問起來,瘋道長幾杯下肚,老臉微微一紅,如數家珍一般的道:“方少俠,讓我來告訴你吧。京城的八大勢力,分別是飛葉齋,清風樓,七星堂,白鶴派,金槍鏢局,虎門武館,無影門,九聯盟。


    先說白鶴派,白鶴派以白鶴拳出名,門中弟子有不少人在京中當差,因此同朝廷關係最深,現任掌門白冠三,武功嗎,還過得去。


    接下來是虎門武館,這誰都聽得出來,是開武館的,但是虎門武館的武師,大多出自名門,所以在京城也有立足之地,館主名叫陸天樂,聽說武功極為紮實,擅長雙刀。


    金搶鏢局呢,在京城中已有了數十年根底,現任總鏢頭戈凱然,得乃父真傳,一根金槍在手,少有敵手,再加上他的師弟胡成武,開了個‘金刀鏢局’,互為唿應,在京中的地位自然難動,聽說他們的後台是朝中一位王爺。


    七星堂是一群江湖中人所結成的幫派,提起此堂,沒有人不痛恨,堂主毛成坤與東廠頭子王振結為一黨,專門給王振做壞事。朝中有王振給他撐腰,此堂氣焰囂張,橫行無忌,我聽說毛成坤曾經帶著七星堂的人在東北一代,扮作馬賊,打家劫舍。王振一天不倒,此堂就永存於世。


    下來是無影門。這無影門同七星堂形成鮮明的對比,行事低調,名氣在八大勢力中最小,門中子弟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好手,人人都有絕活,現任門主是一個叫做善無畏的人,此人極為神秘,很少拋頭露麵,誰也不知其武功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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