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三胞胎?沒這麽巧吧?”


    “這種事兒誰說的準,農村孩子都生的多,反正我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了。”封燦爬迴到床上趴著,心不在焉道。


    卓爺睡的正酣,上了年紀的人了,這次折騰這麽久,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接下來呢?你準備怎麽辦?”


    封燦在床上無聊的玩著手上的掛墜:“先迴去吧,這事兒你覺得還能查的清麽?我覺得查不清了,知道真相的人都沒了,怎麽查?你和卓爺迴去了再從長計議吧。”


    卓方隻睡了四個小時就從床上爬起來,我們扶著封燦就離開了長勝村兒,就像她說的,這件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封燦留了個聯係方式就在焦作和我們分手了,說是事情有進展或者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一定告訴她。


    鐵爺死了,連屍體都沒帶迴來。


    “迴蘇州?”我問卓爺道。


    他望著人潮擁擠的街道沒說話,隻沉重的點了點頭。


    到了蘇州我們還是住到了鐵爺鋪子裏,原來卓方一直有這裏的鑰匙,迴來之後交代我不要出門,先休息幾天,他整日把自己鎖在鐵爺鋪子隔壁的房子裏,我也不敢出門,在鋪子裏好好睡了三天。


    第四天一大早鐵爺就把我從床上拽了起來,他手裏拿著一張十分大的白紙,上麵似乎還畫了不少東西。


    “起來了!小小年紀天天睡在床上像什麽話。”


    我揉著眼睛跟他到了大廳中,這幾天我也一直把鋪子門半開著,暫停營業的牌子掛的老高。


    卓方把白紙攤在桌子上,我看了看,他這幾天是把長勝村兒的事情從頭到尾縷了一邊。


    白紙上畫了三個環環相套的圓圈兒,最裏麵寫著我,卓方,封燦三個人,然後第二個圈兒裏麵寫著鐵爺,李勝利,哭婆子,劉書記,殯有才和長勝村其他的幾個人,最後一個圈兒上寫著決命黃家,陰班劉班主和蘇州喬家的名字。


    我沒太看懂,問他這是什麽意思。


    他掏出一支大紅色的筆問:“我們先把關係理清楚,熟悉,封燦得到拍頭穴的信息是從哪裏來的?應該放在哪個圈兒裏?”


    “她不是說一個親信送來的消息麽,估計是被誰收買了,應該是最外麵的圈兒裏。”


    卓爺在黃家名字邊上寫了個問好,然後把箭頭指向了封燦。


    “我們兩個,消息來源是李勝利。”他說著又從李勝利那裏畫了個箭頭指到我倆的名字上。


    “鐵爺呢?”他看著我道。


    我搖搖頭:“我覺得可能是李勝利或者別人私底下給他了什麽消息,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沒有告訴我們,不過既然他和我們一起下去了,應該是第二個圈裏的人告訴他的。”


    卓方點點頭,又從李勝利那裏畫了個箭頭,指向了鐵爺。


    “李勝利的消息,是哭婆子給他的。”他說著又畫了個箭頭。


    “劉書記和其他人的消息來源是劉班主,但是他的舉動也透露給了哭婆子一些信息。”他又畫了兩個箭頭,一個是劉班主到劉書記,一個是劉書記到哭婆子。


    “同時,按照劉班主的說法,喬家給他們透露了拍頭穴和你的事情。”他又畫了一個箭頭。


    我看著紙上越來越混亂的關係直撓頭。


    卓方把筆放下看著圖道:“哭婆子身份有問題,如果她僅僅是第二個圈子裏的人,那麽她知道的太多了。”


    他說著又從哭婆子身上畫出了幾個箭頭,分別指向了劉班主,黃家和給封燦假消息的那個沒有名字的人,接著把黃家的名字劃掉了。


    “這是一種可能性,或許整件事情從頭到尾根本沒有黃家的任何事情,全是哭婆子一手策劃,或者說,她就是黃家的人!”


    假死,又匪夷所思的複活,並且從底下神秘逃出,“李勝利在她假死之後曾經檢查過,我不太相信一個辦白事兒的人連哭婆子是假死都看不出來。”卓方抽著煙皺眉道,接著從哭婆子那裏畫了個箭頭指向我,上麵寫上定屍石頭三個字兒。


    “這樣就是個閉環了。”


    “你的意思那兩塊兒塊兒石頭根本不是陰班的?那喬家呢?”


    “那兩塊兒石頭根本就是葬基人的,不過說起來那兩塊兒兒石頭,你還沒給我說過尚井村事情的細節。”他看著我道。


    接著我把尚井村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他說了一遍,卓方越聽臉色越難看,在我說到薑大爺可能是離族留下的守井人時候他突然打斷我問道:“你確定是離族?”


    我點點頭:“他死之前是這麽說的。”


    卓方沒說話,點頭示意我繼續說完。


    喝了口水把事情講完,卓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下可麻煩了,尚井村裏麵的事情更糟糕,陰班,決命,連葬基三家都參合進去了,還有他們一直在找的離族的那本書,可能就在那口井裏麵,不過現在村兒裏麵都沒人了,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進去得到那本兒書了才對,為什麽要還要追著你到勝利村呢?”


    我聽的糊塗,問他什麽離族是什麽人,還有那本書是什麽東西。


    卓方重新點上一根兒煙,給我說了偏門之內的每家都存在的那本書。


    在偏門形成之初,大家都隻是尋摸著野路子找些營生的手段罷了,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因為偏門之內的生意幾乎都是圍繞著死人展開,有些人就在做活的時候接觸到了一些東西,一些類似於禁忌的東西,並且記錄了下來,就這樣每門之內就都有了這麽一本書,這本書就是現在偏門人口中“天書”最初的樣子。


    一直到宋朝,突然出現了一群人,他們不知道從哪裏把偏門之內的這些書都搜集了起來,然後經過研究之後對外宣稱他們從這些書中窺得了“天機”,並且寫了一本書藏了起來,這些人,就是離族人。


    離族人宣布了這個消息之後在偏門內部掀起了很大的波浪,因為他們中的有些人早就已經從自己手中的書裏麵發現了些不的了的東西,但是始終無法窺其全部,必須得偏門之內的書放在一起,才有可能看得到裏麵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離族人宣布了這個消息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偏門也就這樣一直存活了下去,直到民國時候發生的一件大事。


    卓方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在那件事情之後,偏門正式存活下來的就隻有六門,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分為明三門和暗三門,每一門內都有許多家,而每家都有存有自己門內相同的一本書,比如陝西修陰的童家,他家的那本書內容就和卓家的一摸一樣,主要是因為在偏門最初,自家手藝隻能傳給自家人,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了收外家弟子的說法,有些人手藝學到後就自立門戶,然後師傅會把本家的書手抄一本兒給他,一來是讓對方知道這門手藝裏麵還是有很多禁忌不可觸碰的,二來也算是個保險,如果自家人出了什麽事兒,也不至於這東西就這樣失傳了。


    民國那件事情導致的不僅是明三門和暗三門的形成,同時還興起了一股“合作”浪潮,在此之前,偏門之內的中的任何兩家是不會有“業務合作”的,自此之後就不一樣了,但是這個“合作”隻是個表麵現象,其實最根本的目的大家都懂,既然對方家中的那本書自己拿不到,那麽不妨主動去了解對方到底是做什麽的,對方做的這些事情中到底藏著些什麽秘密,換句話說,都是為了離族人口中的“天機”。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對那東西感興趣,比如卓家,他們從來不會去強求這些東西,因為在卓方看來,天機不可泄露,人不可與自然為敵,順其自然,隨緣而生是最重要的,所以卓家幾乎沒有參與過這種事情。


    不過想要搜集對方身上的情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再加上偏門之內有三門,幾乎是人鬼都敬的主兒,他們也不屑於和其他人合作。明三門中的送魂人,這群人,無論是養靈家還是陰班家,見到他們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並不是因為送魂這家有多厲害,而是他們身上的陰氣,哪怕偏門之內的人看了都害怕,所以一般人碰到他們都是敬而遠之;另外暗三門之中的決命和葬基兩家,則是神龍見頭不見尾,到現在為止幾乎沒人見過他們,對他們了解最多的人也隻是知道葬基者出現的時候背後都會背著一口小棺材,而決命人,更是沒人知道他們是幹什麽的,這家也奇怪,好像總是在逃難一般,其他人能找到的也隻是他們待過的地方,就比如長勝村,封家就是聽說決命的黃家在這裏待過,並且有個奇怪的拍頭穴,以為這裏藏著決命人的秘密,這才中了圈套。


    “那離族呢?”


    卓方搖搖頭:“我幾乎沒聽說過他們的消息,據說民國那件事情中有離族出現,不過再之後就沒人見過他們了。”


    “那這事兒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所有人的目的不都是那本書麽?為什麽要追著我不放?”


    卓方看了我一眼:“首先,追著你不放的人一定是知道了離族人在你們尚井村出現過,第二,你記不記得在那個拍頭穴地下你說過你聽到的那幾句話?”


    我一下明白過來勝利村的事情和尚井村的事情聯係在哪裏了,因為我清楚記得在地下聽到的那句話:


    “葬基定屍,不可枉挪,離族後人,切勿近身,枯井之內,莫測萬變,守井之人,勿離其司。”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詭不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申午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申午君並收藏詭不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