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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燦痛苦的大口喘著粗氣,因為身體劇烈的抖動,內衣早已滑落,然而美豔的上身卻讓我提不起一點兒興趣,因為我已經看到有四隻“透明”的爪子正從她後背的傷疤中爬出來。


    “卓爺,”我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卓方上前按住封燦的雙肩,眼神中又出現了對晚輩的溺愛神情:“穩住。”


    封燦的喘息中夾雜了一聲苦笑:“沒事的,你們退後點。”


    卓方拉著我往後退了幾步,這會兒封燦後背的傷疤已經全部被扒開,兩隻透明的,像是穿山甲一樣的東西從裏麵鑽了出來。


    小時候在尚井村的時候我見過穿山甲,但是這兩隻和我見過的完全不一樣,它們的爪子比一般的穿山甲要長很多,最恐怖的是它們的腦袋上,居然是兩張人臉。


    那兩個東西一出來,封燦就直接撲倒在了地上,卓方忙脫下上衣將她包裹起來衝我喊道:“襯衣脫下來!”


    我身上這件襯衣是到了蘇州以後鐵爺買給我的,據說還挺貴,我忙脫掉襯衣遞給他,卓方直接將襯衣撕開,弄了兩條兒就把封燦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那兩隻穿山甲已經在我們頭頂上打了個剛好夠一人鑽出的洞,看樣子已經有五六米長,但頂部還是沒有一絲陽光照射下來。


    我有點後怕,沒想到我們距離地上真的有這麽長的距離,如果不是封燦,我們必死無疑。


    兩邊的牆壁已經緊縮了很多,卓方轉身已經有點費力了,封燦現在處於半昏迷狀態,卓爺看了看地上鐵爺的屍體歎了口氣道:“我背著他,你背上燦燦,趕緊往上爬!”


    說著他已經扛起了鐵爺,我們在地下待的時間不短了,這裏空氣質量不好,再加上卓方年紀偏大,把比他壯了一號兒的鐵爺抗在背上明顯有些吃力,晃了兩下。


    我忙上去扶住他問他要不要幫忙,他擺手讓我趕緊把封燦背上。


    封燦很瘦,背起來到不是很費力,卓方推了我一把將我推到洞裏,接著自己就跟了上來。


    我抬頭看了看還在頭頂飛速打洞的兩隻穿山甲,一絲模糊的陽光已經從土渣中透了進來。


    那坡度太抖了,往上爬幾步就要往下滑下來一點兒,要不是身後的卓方頂著我,這麽幾米的距離不知道我得爬到什麽時候。


    卓方背著鐵爺剛剛全身進入洞裏,我就聽到卓方疑惑的“咦”了一聲,以為他發現了什麽東西,扭頭看到他停在原地不動了,頭正往身後看著,似乎碰到了什麽東西。


    “卓爺?”我輕輕叫了他一聲,感覺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


    他猛的迴頭對我吼道:“快爬!快!”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東西,反正肯定是恐怖的玩意兒,扶了扶背上的封燦,沒命的就往上爬去。


    等到我感覺膝蓋已經酸痛的無法繼續的時候,抬頭才看到頭頂那兩隻穿山甲早就沒了蹤影,一個水缸大的洞口在我頭頂一米多點的地方,夕陽的餘暉正從洞口灑進來。


    我像是個快要渴死的人突然發現了水源一樣,渾身的力氣都上來了,憋住一口氣從洞口竄了上去,把封燦放到地上,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再也上不來了。


    “阿申!”


    洞口中傳來卓爺的聲音讓我猛的坐了起來,爬到洞邊一看,卓爺距離洞口還有一段距離。


    我有點兒奇怪,按著剛才的速度,他應該不會這麽慢才對,卓爺滿臉蒼白的衝我直點頭,我喘了幾口氣剛要下去幫他,猛的看到鐵爺背上似乎長出了很多“頭發”。


    等我稍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頭發居然動了一下,我這才看到那根本不是頭發,而是鐵爺背後還跟著一個人!


    那是個女人,我從來沒見過,但是我認識她,因為她臉上有一塊兒巨大的胎記。


    哭婆子還沒死?


    我把手伸進洞裏拉住卓爺的手,忙對他道:“卓爺,哭婆子!”


    不知道卓爺是什麽意思,他衝我搖了搖頭,接著我就感覺身體一震,整個人差點有栽迴到洞裏去。


    鐵爺也向下滑了很長一段,距離洞口又遠了不少。


    我這才一下明白過來,那哭婆子根本不是想借著我們出來,而是想要把卓方留在洞裏!


    哭婆子的腦袋已經完全抬了起來,讓我意外的是她臉上沒有一絲驚恐,連一點髒東西都沒有,這有點太奇怪了,我們在地下才待了幾個小時就已經灰頭土臉了,她在這地下少說兩個星期了,怎麽會這麽幹淨?


    我看著哭婆子抓著鐵爺正把他一點兒點兒的拖迴洞裏,胸中憋著的那口氣也快要鬆了,咬著牙對卓方道:“卓爺,放棄吧!”


    如果他這會兒把背上的鐵爺扔下,應該還有一線生機能夠出來。


    我一隻手撐在地上,半個身子已經到了洞裏,我不知道哭婆子哪來的那麽大力氣,隻感覺自己頭暈眼花,僅剩的最後一絲力氣就要用完了。


    卓方恨恨的吼了一聲,背後的手馬上鬆開,鐵爺的屍體就落了下去。


    我右手一發力,卓爺借著力氣就爬了上來,迴頭再望向洞裏的時候,鐵爺和哭婆子已經全都摔在了幾乎已經合上的小道中,我甚至聽到了鐵爺身上骨頭被夾裂的聲音,哭婆子站在那裏,抬頭看著我們,陽光一灑在她臉上,我竟然覺得如果沒有那塊兒胎記,她應該很漂亮。


    哭婆子就那樣看著我們,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眼中沒有一點兒恐懼,隨著小道的閉合,陽光一點點從她臉上消失,在最後我們快要看不到她的時候,聽到她輕聲說了一句:


    “決命禁墳,生人勿近。”


    我一眨眼,再睜開的時候哭婆子已經不見了,小道中隻剩下屍體早已變形的鐵爺,隨著小道的閉合,最終消失在我們視野中。


    我躺在地上,渾身酸疼,陽光照在臉上很是舒服,幾乎下一秒就要睡著過去。


    卓爺坐到身邊遞給我一隻煙:“阿申,看看這是哪兒?”


    我接過煙掙紮的坐起來,眼前是一間破屋子,這不是哭婆子的家麽?我們正在她屋子後麵。


    卓爺看了我一眼沒在說話,背上封燦就進了哭婆子家裏。


    我進屋找了張椅子坐下就要睡著,卓方指了指床說讓我過去睡,他去村兒裏找人拿些藥,先把封燦的傷口弄一下。


    踉蹌了幾步到了床邊,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隱隱約約覺得似乎有人進了屋子,我以為是卓爺迴來了,想要睜眼睛卻看到是哭婆子進了屋子,徑直的走到床邊陰笑的看著我。


    封燦還躺在躺椅上,我掙紮了兩下想要起來,卻像是被鬼壓床了一般,身體根本不能動絲毫。


    哭婆子笑著看了我一會兒坐到我身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輕聲道:“苦命的娃啊,你就應該死在尚井村,為什麽又跑出來了呢?跟著薑正一起跳進去不好麽?!”


    她越說聲音越大,最後發瘋似的笑了起來,我感覺自己小腿肚子都在打顫,想張嘴問她怎麽知道尚井村,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兒來。


    她笑了一會兒把手滑落到我的眼睛上,她的手很溫暖,困意一下布滿了全身,睡著前隻聽到她在我耳邊喃喃道:“東西我給你送迴來了,物歸原主吧。”


    她聲音中似乎帶著催眠效果,我眼皮沉重的根本抬不起來,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下睡到第二天早上,睜眼看到卓爺正給封燦換藥喂水,後者已經醒了,正坐在椅子上壞笑的看著我:“我說你個大小夥子怎麽體質比我還差,我都醒了你還睡的像頭豬,又是打嗝兒又是磨牙的。”


    我沒心思理她,一下想起來晚上的事情,對卓方道:“卓爺,昨晚哭婆子是不是來了?”


    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布滿血絲:“做噩夢了吧?我昨晚一夜沒睡,根本沒人來。”


    他這麽一說我才放心下裏,哭婆子已經被壓在那個墳底下了,應該出不來了。


    我走過去問看了看封燦,她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正和卓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謝謝你啊,救了我一命。”


    她伸手拍了我一下:“這有什麽,不過你可得給我看住了卓爺爺,一定讓他把這事兒查清楚了,我那二十年陽壽可不能就這麽無緣無故的沒了,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欺負到我封家來了,哎喲,卓爺爺你輕點!”


    卓方話語中充滿了疲憊:“藥換好了,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弄點吃的,等下喊你倆吃飯。”


    “我要吃肉!”封燦伸手要去抱卓方,但好像碰到了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卓方看了我一眼:“你也再去睡會兒吧,我馬上就迴來。”


    我應了一聲躺迴到床上,剛翻了個身就感覺口袋裏有什麽東西把我嗝了一下,伸手摸到兩個圓滾滾的東西,心髒一下提到嗓子眼兒了。


    拿出來一看,果然,那兩顆定屍石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迴到了我兜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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