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震驚於何鐵手的野性美,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何鐵手,何鐵手頓時臉一紅怒氣爆升,於是趁著田承嗣發愣的功夫,何鐵手雙手不斷飛舞,“嗖”“嗖”“嗖”,從何鐵手身上飛出了七道黑影,直接飛向田承嗣的麵門,田承嗣大驚雙掌運力猛擊,“呯”“呯”“呯”,五道黑影被擊得粉碎,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腥味,不過還是有兩道黑影繞過田承嗣的掌風,分別咬住了田承嗣的右臉和左胳膊。


    田承嗣隻覺得臉和胳膊一痳,連忙雙手左右開弓,把兩道黑影抓到手裏,這時才發現是兩條蛇,田承嗣雙手用力猛掐,兩條蛇頓時斃命,何鐵手雙手猛揚,一推黑乎乎的東西飛來,田承嗣猛發掌力“呯”“呯”“呯”,黑影向四下飛散,大半落在地上一動不動,還有少數活物在爬動。


    何鐵手還在飛舞雙手,不斷有毒物飛來,田承嗣不斷擊出掌力,這時自己的臉手越來越癢越來越麻,心說自己中毒很深了,這樣下去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得拿下何鐵手討解藥才是。


    “呯”“呯”“呯”,田承嗣淩空躍起連擊九拳,何鐵手躲開三拳硬接四拳,挨了田承嗣的七九兩拳,“蹬蹬蹬”連續退後了十一步,嘴裏噴出的血箭得有三尺高,最後仰麵大八字倒在地上,田承嗣撲在何鐵手身上一掌掐了她的脖子。


    “呃”何鐵手喉嚨發出低沉的嚎叫,雙手死死的扳住田承嗣掐喉嚨的左手,可是田承嗣用力太猛,何鐵手官兵板不住,臉色變得非常青紫,兩隻腳在不斷的蹬著地上的土,隨著氣越來越出不出來,何鐵手的雙手也越來越無力了。


    田承嗣再加一把手勁的時候,頭一暈整個人撲在了何鐵手的身上,胸口被何鐵手的*軟軟的頂著,讓迷糊的田承嗣心裏一蕩,麻木的右手情不自禁的按了一下,竟然還感覺到一絲溫熱的彈力,田承嗣一時間忘記了對何鐵手下狠手,再後來田承嗣聽到了一片嘈雜的聲音。。。


    田承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初六日的下午,身邊隻有哈瑪雅一個人陪著,哈瑪雅說道:“承嗣,你終於醒了。”


    田承嗣的全身是又癢又麻,知道五毒教的毒物厲害,田承嗣可不敢伸手去撓癢癢,看見手上一個個大包,田承嗣對何鐵手是恨之入骨,於是問了一句:“何鐵手呢?”


    田承嗣的右臉腫了大半,說話悶聲悶氣的不清楚,哈瑪雅跟田承嗣親密無間,可以說是心意相通,就是田承嗣不說話,哈瑪雅也能猜到十之七八,於是說道:“你是說那個妖女啊,被關在一旁的帳篷裏。”


    田承嗣說道:“可不要讓她逃了,我要他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哈瑪雅聽明白了個大概,說道:“承嗣,那妖女渾身都是毒物,我已經把她扒了個幹淨,可惜就是沒有找到解藥。”


    田承嗣試著運了一下功,發覺自己的功力並沒有受到損失,看來自己抵抗住何鐵手的毒物了,哈瑪雅說道:“承嗣,安姐姐的父親派人來報信,說皇上要把我們錦衣衛一半的兵馬分給督師首輔周延濡。”


    田承嗣暗自歎口氣,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皇上在這個時候還要分錦衣衛的兵,自己對大明王朝真是絕望透頂了,“哈瑪雅,我受傷的事情將領們反應怎麽樣?”


    哈瑪雅說道:“大家都很緊張,不過花護法說你氣血平穩,不會有大礙的,因此大家都輕鬆了許多,在等著你蘇醒呢。”


    田承嗣想了想說道:“哈瑪雅,趁著皇上的聖旨還沒有到,傳我未昏迷前的命令,去直隸天津、滄州一線截擊清軍的運輸大隊。”


    哈瑪雅說道:“你是要裝病嗎?”


    田承嗣說道:“總之我是昏迷著的,無法接皇上的聖旨,由下麵的將領負責作戰。”


    哈瑪雅說道:“承嗣,如果將領們奉旨離開怎麽辦?”


    田承嗣說道:“哈瑪雅,由他們自己選擇吧,這算是一次大浪淘沙。”


    哈瑪雅說道:“承嗣,我們組建這些錦衣衛太不容易了。”


    田承嗣說道:“哈瑪雅,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將領的忠誠更重要,照我的意思去做,我們最重要的是迴到江南去,不過關鍵時候我不會坐視的。”


    哈瑪雅說道:“好吧,那那個妖女怎麽處理?”


    田承嗣說道:“先留著吧,不要讓她給跑掉了。”


    哈瑪雅說道:“承嗣,你放心好了,那妖女被你打得隻剩下了小半條命,就是讓她跑她也沒法跑的。”


    田承嗣躲在帳篷裏練功,哈瑪雅則去向將領們宣布明日南去天津、滄州的命令,哈瑪雅雖然解釋是田承嗣昏迷前的命令,大多數將領都猜測田大人醒過來了,因為分兵的事情錦衣衛都傳遍了,田大人這是要以昏迷為借口,實行“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策略。


    三月初七日晨,錦衣衛全軍沿涿州、固安、永清奔天津,三百多裏的路錦衣衛用了兩天半的時間走完,不僅甩掉了在易縣的朱媺娖,也讓趕往房山的欽差彭公公落了空,朱媺娖和欽差彭公公不得不沿著涿州、固安、永清追田承嗣的錦衣衛。


    錦衣衛是初九日趕到天津城外,兵部右侍郎、督薊遼、永平、山海、通州、天津諸鎮軍務趙光忭閉城不納,把兄天津總兵周遇吉去了通州,田承嗣給周遇吉聯合進攻清軍的設想落空,錦衣衛得知清軍東路人馬已經過了滄州,田承嗣通過哈瑪雅傳話錦衣衛將領,南下滄州攻擊清軍運送闖王和人口的大車隊。


    錦衣衛從初十日向滄州進發,十一日在中午青縣北部與清軍遭遇,這路清軍雖有四萬人馬,車駝綿延一百多裏,俘虜人口多達二十萬,因此兵力主要集中在隊伍的前軍和後隊,清軍的前軍一萬五千人馬還沒有來得及列陣,就跟錦衣衛混戰在了一起。


    清軍前軍主將尼堪率領各滿蒙漢牛錄死戰(尼堪滿清宗室大將,清太祖努爾哈赤之孫、廣略貝勒褚英第三子),可錦衣衛得到的是搶了清軍的財物南歸的命令,四萬錦衣衛官兵如猛虎下山,源源不斷的投入戰場裏,清軍僅堅持了小半個時辰,中路就被由花鐵幹、饒成軍、馬貴、蔣尚武組成的中路軍突破,清軍頓時兵敗如山倒,尼堪在數千親兵親將的保護下往東南逃去。


    錦衣衛舍了清軍前軍主將尼堪,一路向南追殲殘敵,打到青縣城南地界,田承嗣才傳令錦衣衛暫時收兵,斬殺清軍三千多人,繳獲大車五千多輛,解救人口近十萬之眾,俘虜清軍八百多人。


    這一仗錦衣衛付出了兩千多人的傷亡,可是收獲到六千八百兩黃金、一百零萬五千兩銀子、四百箱珍珠玉器、各色綢緞共二萬七千多匹,緞衣和裘衣六千四百多領,貂狐豹虎等皮三百餘張,駝、馬、騾、牛、驢、羊十二萬頭,糧食一萬五千石,這絕對是一次錦衣衛發財的買賣。


    田承嗣命令錦衣衛取金銀珠寶七成,綢緞貂狐豹虎等皮五成,駝、馬、騾、牛、驢、羊、糧食三成,八百清軍俘虜被推進一挖好的大坑活埋,其餘財物糧食人口留給青縣官吏處理,這幾天田承嗣隻是在小範圍的見了花鐵幹、馬貴、塗德海、牛成熊、管得寬、齊醫官、溫正、蔣尚武、楚昭南等將領,當晚田承嗣給花鐵幹、馬貴、管得寬有所交代後,準備第二天繼續追殲清軍在滄州的車隊。


    可是偏偏天不從人願,在第二天淩晨時分,長公主朱媺娖、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傳旨欽差彭公公趕到了,把田承嗣堵在帳篷裏,使田承嗣從滄州乘船逃往聊城的計劃落空,於是田承嗣繼續裝中毒未醒。


    朱媺娖、駱養性、彭公公見到田承嗣時,雖然知道田承嗣在逃避朝廷分兵,可看到田承嗣一臉一身的各色毒包,還是被下了一大跳,特別是是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可是一個玩毒的高手,田承嗣身上這些毒包可造不了假,在駱養性看來田承嗣能夠活著絕對是一個奇跡了。


    長公主朱媺娖皺著眉聽哈瑪雅說田承嗣中毒的經過,哈瑪雅說的情況朱媺娖知道一些,從哈瑪雅嘴裏才確切的知道,田承嗣糟了五毒教教主何鐵手的暗算,這還牽涉到溫青青和袁承誌,哈瑪雅說到袁承誌要刺殺崇禎皇帝,把長公主朱媺娖驚愣了,也沒有心情管田承嗣跟溫青青、何鐵手狗屁倒灶的事情,連忙出帳篷去派人通知父皇小心防備袁承誌。


    彭公公把駱養性拉到一邊問道:“駱大人,田大人這個樣子還好不好得了?”


    駱養性沉吟道:“如果是一般人這個樣子,早就毒發身亡了,不過田大人武功高強,如果能夠抗住這些青蛇、蜈蚣、蠍子、蜘蛛、蟾蜍的毒氣,田大人就可以轉危為安,隻是現在都七天了,田大人是好是壞就在這幾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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