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冷笑道:“慧英姑娘,這些‘女’兵昨日是弱‘女’子,今日就是吃人的財狼,在河對麵與錦衣衛廝殺時,也傷了本官好幾個手下,剛才還傷重死了一個,怎麽現在就想扮可憐博同情了。”


    慧英呆了呆說道:“田大人,你們是皇上的錦衣衛,皇上還是愛百姓的,你們錦衣衛不應該做禽獸的事情。”


    田承嗣說道:“太好笑了,能夠從慧英姑娘口裏聽到,皇上還是愛百姓的,既然知道皇上是爾等為赤子,那你們還造反幹什麽?”


    慧英說道:“田大人,皇上雖然不錯,可是天下盡是貪官汙吏土豪劣紳,我們窮苦老百姓無吃無穿,不起來造反難道餓死不成,不過闖王軍中的將士從前都是善良百姓,這些‘女’兵更是可憐之人。”


    田承嗣說道:“善良百姓,可憐之人,你可知道可憐之人必要可憐之處,你們闖軍大多數人雖然是苦出身,這些年闖軍殺的人可數不勝數,僅崇禎七年屠陝西七州縣,崇禎十四年屠密縣、項城、商水、扶溝、太康,崇禎十五年屠汝陽、陳州、歸德、睢州、寧陵數十郡縣,決黃河灌開封,城中百萬戶皆沒……””


    慧英捂住耳朵喊道:“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田承嗣說道:“本官要說,這次闖軍攻克了鎮平、新野、唐縣、泌陽,舞陽、汝州、許州、禹州、新鄭等大批州縣,又殺了無數無辜百姓,僅本官知道的禹州城,城破之後被屠殺的士紳百姓多達五六萬人,人之初,‘性’本善,不過闖軍中那些人已經不是昔日的善良百姓了,而是一群吃人‘肉’喝人血的財狼,你殺人人殺你,這是天經地義的,不要奢望敵人對自己仁慈。”


    慧英驚恐的看著田承嗣,嘴巴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說得好,想不到田大人伶牙俐齒,把這個闖軍美人駁斥得啞口無言。”朱媺娖走近前來。


    田承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朱媺娖說道:“承嗣,把這個美人給本公主做使喚丫頭吧。”


    田承嗣說道:“公主殿下,這可是帶刺玫瑰,搞不好會傷了你的。”


    朱媺娖說道:“承嗣,你還不知道本公主是拔刺的高手吧。”


    慧英向邢紅衣問道:“她是公主?她是誰的公主?”


    邢紅衣說道:“這是皇上的長公主。”


    慧英說道:“紅衣,長公主來到河南,那皇上到了那裏呢?”


    邢紅衣正要說話,朱媺娖說道:“你現在可是俘虜,還關心我父皇的動向,知道了也沒有機會向你的主子報告了。”


    慧英看著朱媺娖不由得打寒顫,整個人不斷的往邢紅衣身體上靠,朱媺娖笑道:“賊婆子,你靠的可是大明朝的郡主,這個恐怕靠不住喲。”


    慧英側臉望著邢紅衣驚問道:“紅衣,你是大明的郡主了?”


    邢紅衣隻得點了點頭,慧英連忙把身體挪離了邢紅衣,一時間竟然變得手足無措,朱媺娖說道:“賊婆子,有傳聞你勾搭闖賊的義子李雙喜,有沒有這迴事?”


    慧英臉羞得通紅,朱媺娖說道:“闖賊李自成無子,如果李自成死了,李雙喜掌了盤子,你就是闖軍的壓寨夫人了。”


    慧英急了說道:“你是個公主,怎麽說話這樣粗鄙。”


    朱媺娖說道:“你落到錦衣衛手裏,就好比跳進了黃河裏,怎麽洗也是髒的了,做不成李雙喜的壓寨夫人了,跟著本公主說不定還能保個清白身子,來世跟你的情郎李雙喜結為姻緣。”


    慧英受不了了,“啊”的一聲大叫,撲進了邢紅衣的懷裏,整個身體起伏不定,顯然慧英遭受了極大的刺‘激’,情緒非常的不穩定,田承嗣對朱媺娖聳了聳肩,朱媺娖冷哼道:“怎麽,憐香惜‘玉’了,可惜人家看不起你。”


    田承嗣說道:“公主殿下,你說笑了。”


    朱媺娖說道:“是說笑嗎?你一向要求錦衣衛官兵不留俘虜,怎麽遇見‘女’兵就留下了一百多人,而且對這個慧英特別關心,你們這些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田承嗣歎口氣道:“公主殿下,你真的不適合在前線帶兵。”


    朱媺娖說道:“這是你不要本公主呆在錦衣衛的借口吧。”


    田承嗣說道:“公主殿下,錦衣衛官兵為大明拋頭顱灑熱血,他們今天站在這裏,明天就可能埋骨疆場,如果這些大明的英烈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本官怎麽都認為不過分。”


    朱媺娖哼了一聲,對慧英說道:“跟不跟本公主走?”


    慧英抬頭遲疑了一下,然後猛的搖起頭來,朱媺娖怒道:“簡直是不知死活,本公主懶得管你。”朱媺娖說完堵著氣離去了。


    錦衣衛軍營炊煙嫋嫋,香噴噴的飯菜送到了官兵的手裏,飯菜很簡單,就是白米飯和五香紅燒馬‘肉’,不過在連續作戰的環境中,能夠吃上熱飯熱菜實在是不容易,田承嗣和邢紅衣、高慧英在一起吃飯,跟官兵們不同的是,田承嗣三人是飯和馬‘肉’分開盛的。


    慧英一直緊緊的盯著河對岸,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闖營將士卻絲毫沒有渡河的跡象,慧英為闖營將士沒有渡河進攻錦衣衛感到難受,不過慧英心裏也明白,闖營將士是害怕錦衣衛半渡而擊,饑腸轆轆的慧英忍受著飯菜的香氣,怨恨的看著吃飯的田承嗣和邢紅衣。


    天‘色’終於黑透了,錦衣衛燃起了上千支火把,星星點點綿延十餘裏,不遠處看押闖軍‘女’俘虜營裏,不時傳來‘女’子尖叫哭泣,還有男人的狂笑和喧嘩,慧英聽得心驚‘肉’跳,可憐兮兮的望著田承嗣。


    田承嗣說道:“你放心,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慧英餓得有氣無力,她勉強坐正身體說道:“田大人,你能不能放過健‘婦’營的‘女’兵?”


    田承嗣說道:“沒有辦法的,本官如果去製止這些官兵,以後就沒有人願意替本官賣命了。”


    慧英說道:“大人,她們隻有一百多人,而且大多數人都有傷,這樣下去她們會死的。”


    田承嗣說道:“沒辦法,這是她們的命,你想想禹州城裏被闖軍*強暴致死的‘婦’‘女’們,就不會覺得太難受了。”


    慧英說道:“田承嗣,你不是人,你是惡魔。”


    田承嗣說道:“慧英姑娘,如果不是你我有特別的原因,本官憑你這句話,就會把你送進妓營裏去。”


    慧英驚道:“我跟你有什麽特別的原因?”


    田承嗣笑道:“你不知道高夫人把你許給本官了嗎?”


    慧英聽了又驚又怒道:“沒有這事,你在胡說八道。”


    田承嗣說道:“有不有你心知肚明,就衝著這一條本官也會保護你,好歹你我是很有緣分的喲!”


    慧英不知道怎麽應付田承嗣這個無賴,突然看見河對麵火光更盛,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田承嗣也朝北岸看去,果然有一大片火把在緩慢移動,應該是闖賊的大軍趕到了,看樣子最少也有幾萬闖軍趕到。


    這時管得寬來田承嗣說道:“將軍,我們該上路了。”


    田承嗣說道:“都安排好了。”


    管得寬說道:“都準備好了,除了親兵隊和塗統領、‘花’護法部,錦衣衛官兵撤出營盤了。”


    田承嗣說道:“好,我們走。”


    錦衣衛悄悄離開了潁河南岸,‘摸’黑迅速向郟縣行進,行至四更天前軍傳來消息,前軍蔣遊擊、倪參將二更天襲破了郟縣縣城,一千多闖賊士兵,一半被殺一半潰散,郟縣連連大戰,郟縣縣城既小又破,城裏幾乎沒有什麽居民,錦衣衛隻繳獲了幾百頭闖軍遺留的牲口和幾百擔粗細糧。


    田承嗣傳令把那些物資留給郟縣百姓,錦衣衛盡快趕往五十多裏外的寶豐,好在這段路可以點亮火把,田承嗣的親兵隊在天亮不久趕到了寶豐,隻作了短暫的休息,就率領親兵隊去追向魯山進軍的前軍。


    寶豐至魯山雖然隻有五十裏路,可是這是伏牛山中地勢險要之處,行軍的速度非常緩慢,到中午田承嗣率領親兵隊才進了魯山城,溫正在北‘門’接著田承嗣,田承嗣從溫正那裏得知,拿下魯山城全靠了高一功那張臉。


    從魯山城去闖賊老營德勝寨,大約還有三十多裏路,據攔截西‘門’的饒成軍報告,錦衣衛全殲了魯山城裏一千多闖軍士兵,並沒有發現闖軍士兵逃往德勝寨,田承嗣不能確定饒成軍的消息是否準確,不過覺得是一個機會,於是傳令親兵隊換上闖軍的衣袍,帶上高慧英去跟饒成軍會合。


    很快親兵隊搖身一變成了闖軍,邢紅衣和慧英也被請出馬車,改換成騎馬行軍,為了保險起見,田承嗣點了慧英的啞‘穴’和雙腳雙手的‘穴’道,慧英惡狠狠的盯著田承嗣,田承嗣笑著說道:“慧英,對不起,事情完了,本官就給你解開‘穴’道。”


    慧英雙手雙腳不能動,嘴巴也不能說話,盯著田承嗣的眼睛要冒出好來,田承嗣替慧英係好鬥篷,雙手有意無意的碰著慧英的臉龐、脖子和‘胸’部,低聲說了句:“嘿嘿,高夫人真是看得起本官,肯把你許給本官,這次替本官立一次功,將來讓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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