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把溫儀、安小慧送迴房休息後,叫來了管得寬詢問白天錦衣衛戰鬥的傷亡情況,管得寬告訴田承嗣,白天接連襲破闖賊兩座軍營,錦衣衛官兵陣亡了三十九人,負傷的官兵也隻有一百多人,其中一部分還是自己行軍摔傷和夜戰時誤傷的。


    昨天一戰錦衣衛擊敗闖賊八千多人馬,斬殺闖賊士兵就達到了兩千多人,繳獲牲口財物無數,還燒毀了兩座闖賊軍營,俘虜賊將劉體純、吳綺、王佳玉等六百多人,僅犧牲三十九名官兵,算得上是一場非常漂亮的追殲戰了,隻是這一百多官兵負傷,給錦衣衛轉戰帶來了不小的負擔,不過這些事情在現在心情不錯的田承嗣看來都是可以克服的。


    管得寬說道:“將軍,不肯投降的兩百多賊兵,大多數都是賊將劉飛虎(劉體純)的死黨,不如把這些賊兵全部“哢嚓”算了。”說著還比劃著做了個手勢。


    田承嗣說道:“不忙,讓本座好好想一下。”


    管得寬過了一會說道:“將軍,聽梁教頭說,中軍在汜水關和鞏縣,又招了三四百新兵。”


    田承嗣說道:“不是告訴過饒統領、蘇統領、常統領他們,不過黃河不許招新兵嗎?”


    管得寬說道:“梁教頭說,汜水關和鞏縣一帶的年輕人參軍太踴躍了,蘇統領、常統領他們他們也是難以拒絕,才在盛情難卻下挑選了一些精壯入錦衣衛。”


    田承嗣說道:“大量招新兵是錦衣衛的既定政策,可是搶渡黃河事關錦衣衛的生死,人多了會影響錦衣衛的過河速度的。”


    管得寬說道:“將軍,沒那麽嚴重吧,滎陽方麵暫時還沒有發現大股賊兵,我們錦衣衛過河應該沒有任何問題的。”


    田承嗣說道:“哎,人不會每次都有這麽好的運氣,饒統領、蘇統領、常統領他們現今如此貪得無厭得隴望蜀,錦衣衛遲早還要吃大虧的。”


    管得寬點頭哈腰連連稱是,田承嗣問了一下洪七、淨玄、淨明收降兵的事情,親兵隊的二十名親兵,在淨玄、淨明新成立的百戶營裏都掛了總旗、小旗的職務,與塗德海、牛成熊的士兵現在已經成為淨玄、淨明百戶營的骨幹不同,洪七的百戶營中還是他自己的那一班人馬,田承嗣也能理解洪七的想法,這個亂世士兵就是自己的膽,洪七才從闖賊那麵過來,思想裏就是有槍就是草頭王那一套想法,田承嗣希望洪七能夠慢慢改變這個觀念,完全接受自己的領導,否則他的那支人馬不管壯大到什麽規模,結果最終隻能是一支錦衣衛的外圍隊伍,又或者被消滅。


    田承嗣迴到自己的房裏,可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田承嗣心說要是有個女人可以陪自己睡一下,讓自己放鬆放鬆心情,自己一定可以美美的睡一覺,可惜自己守著三個美女,竟然一個美女都弄不上床,這不由讓田承嗣想起了,一個和尚擔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的故事,田承嗣暗道還是把溫儀、安小慧、水笙改成三個尼姑吧,她們是要活活的憋死自己這個花和尚。


    田承嗣沒有睡意,就隻好打坐練功,田承嗣練雙修,用得著姹女陰陽功,自己一個人單練就是“神照功”的氣和易筋經的丹合二為一,反正仗著易筋經的氣丹護體,就是一陣亂練,也不擔心走火入魔,居然效果還是頂呱呱的。


    田承嗣把丹氣運行一周天後,再次繼續煉化了一部分異種真氣,現在田承嗣體內的異種真氣已經非常稀少了,田承嗣覺得自己現在身輕體健精力旺盛,就信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見大廳沒有人,百無聊賴下又走到大廳外的院壩裏。


    田承嗣仰望天空,這時的天空已經微微發白,大廳外值守的親兵連忙上前道:“將軍,你有何吩咐?”


    田承嗣想了想說道:“你們抽幾個人陪本將軍去關城上看看。”


    親兵說道:“將軍,屬下去把管隊長叫起來。”


    田承嗣說道:“不用了,就讓你們值夜的親兵隨便跟兩人就是了。”


    親兵迴答道:“遵命。”


    田承嗣在兩個親兵的陪同下,在黎明天色下的汜水關街道上行走,田承嗣昨夜入關已經天黑,因此倒是來不及認真細看街道兩旁的景象,現在透過天空發白的光線,才發現街道兩邊的房屋很多都殘破了,這些破損的房屋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刀兵火燒留下的痕跡,田承嗣心說看來這汜水關的百姓日子過的也苦啊。


    街頭上站崗的那些錦衣衛官兵,一見田承嗣遙遙走過來,都嚇得連忙通知自己的統領,負責參將府這一帶守衛的是馬貴的親兵營,得了信的馬貴衣甲都沒有披好,就跑到了田承嗣的麵前,馬貴見到田承嗣就說道:“將軍,汜水關裏人員複雜,將軍隻帶兩名親兵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田承嗣微微笑著說道:“馬貴,不妨事的,本將軍是微服私訪,再說以本將軍的武功,那也不是等閑之輩可以近身的,人多了反而招搖也擾民,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迴去休息吧。”


    馬貴一邊結腰間絲帶,一邊說道:“將軍,這個時候還怎麽睡,就讓屬下陪著將軍吧。”


    這是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哼,“哼!將軍大人他自有我來陪,你該幹什麽就去幹什麽。”


    馬貴一驚迴頭看去,立刻認出說話的是溫夫人的女兒青青,連忙側身給青青讓路,溫青青緩步走向田承嗣說道:“弟弟~,讓姐姐來陪你說話好不好?”


    田承嗣頓時臉一紅,馬貴一聽覺得溫青青的話口氣似乎有些不對勁啊,似乎有種膩歪的感覺,而且現在怎麽溫夫人、溫青青都喊將軍為弟弟,這簡直是亂了輩分嘛,再看田承嗣的臉,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般,馬貴心說不好,看來自己無意中知道了將軍的糗事,媽的,自己今天真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也不等田承嗣有任何表示,馬貴急忙拱了拱手帶著一幫親兵奪路而逃。


    “嗬嗬”“嗬嗬”溫青青笑得很開心,“弟弟,姐姐一句話就嚇退了你的一個統領,弟弟的兵並不很中用嘛。”


    田承嗣說道:“青青,你身體不好就不要亂跑,還是迴去休息吧。”


    田承嗣說完就要向關牆上走去,溫青青怒道:“田承嗣,你敢再走一步,我就從汜水關的關牆上跳下去。”


    溫青青發狠的話登時把田承嗣嚇住了,這時溫青青再次移步向田承嗣走來,“記住要叫我姐姐~,我們到關牆上去,姐姐有話跟你說。”


    溫青青說完話,從田承嗣身邊艱難的邁向關牆,田承嗣隻好跟在溫青青身後,溫青青爬了一半城牆就氣喘籲籲了,田承嗣不由得伸手去扶溫青青,溫青青扭捏了幾下,居然讓田承嗣扶了,這樣兩人很快就上了汜水關關牆。


    田承嗣上的這一處關牆,外側的女牆已經有些坍塌了,長長的一段關牆隻有幾個錦衣衛官兵守禦,見是自家將軍主公到了,連忙都聚過來給田承嗣見禮,溫青青自然也得了官兵們的拜見,溫青青說道:“小田子,打賞。”


    田承嗣頓時快暈厥了,自己一個堂堂將軍,在自己的士兵麵前成了小太監,田承嗣不好說什麽,隻得沒好氣地問跟上來的親兵帶銀子沒有,兩個親兵倒也知趣地把自己隨身帶著的銀子掏出來,大約有七八兩碎銀子,田承嗣隨手便把這些散碎銀兩打賞了那幾個守關牆的官兵。


    田承嗣揮揮手遣散了守關牆的官兵後,隻讓兩個親兵守住關牆兩頭,然後問道:“青青,你找我有到底有什麽事嗎?”


    溫青青說道:“記得叫姐姐~。”


    田承嗣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姐姐,找弟弟有什麽事嗎?”


    溫青青說道:“哼,你老實說是什麽時候認出姐姐的。”


    田承嗣說道:“其實那是在姐姐前往江陵城法場上刺殺弟弟後,弟弟就覺得姐姐很是麵熟,直到姐姐在潁河北岸再次刺殺弟弟,弟弟仔細的迴想了之前的經曆,又分析了跟姐姐你之間的恩怨,才發現姐姐可能是弟弟最熟悉的人。”


    溫青青一聽聲音陡然變得冷厲了三分,說道:“你當真沒有說假話?”


    田承嗣登時連忙迴道:“姐姐,弟弟在你的麵前怎麽敢說假話呀?”田承嗣心裏說,不跟你這個傻大姐說假話,自己那才是一個傻大冒。


    果然溫青青聽了之後頓了好久,才說道:“田承嗣,你現在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恨你!可是我又應該怎麽辦啊?”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不是有意的。”


    溫青青喝道:“你們男人隻管自己一時快樂,全然不顧那個女人一生的幸福。”


    田承嗣說道:“姐姐,當時弟弟沒有想到姐姐是被迫的。”


    溫青青紅著臉罵道:“你沒有看見我是昏迷不醒的嗎?”


    田承嗣說道:“對不起,弟弟以為姐姐是喝醉了酒,少爺臨走時不是還感激姐姐,還專門給姐姐留下了不少信物的。”


    溫青青喝道:“你還要胡說,你那些金銀首飾能夠補償姐姐我一生的幸福嗎?”


    田承嗣說道:“姐姐~,你可不能怪我呀,其實當時以你誤中奸人暗算的狀況,就算不落在弟弟手裏,劉夢謙那個老東西也不會放過你的。”


    溫青青一聽田承嗣提到劉夢謙就不由一陣惡心,心裏想莫非真是自己被田承嗣強暴好過被劉夢謙強暴?過了片刻對田承嗣的惡感消了一些,說道:“可是,那你也不該跟我母親在一起啊!”


    久經風月場的田承嗣自然第一時間便感覺到溫青青的心理變化,急忙趁熱打鐵說道:“姐姐,那是因為弟弟當時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然絕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麵的,弟弟今後一定盡全力給姐姐補救。”


    溫青青說道:“是嗎?”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可以讓你金銀滿屋珠寶成山,良田萬頃房屋成片,牛羊騾馬仆從成群,過上權傾天下富可敵國的生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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