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正彪自詡是火器方麵專家,又是從小兵一步一步的爬上來的,從軍十幾年大小戰功不少,如果不是去年初田承嗣因勳貴恩授把總一職,出任神機營左哨把司官,作為把牌官的馮正彪鐵定坐上把司管的位子了。


    馮正彪認為自己的前途被田承嗣阻擋了,對田承嗣是一肚子的怨氣,因此馮正彪對田承嗣不太買賬,田承嗣的話馮正彪能夠聽三成就不錯了,開始田承嗣喜歡在神機營玩火槍,還能夠在神機營裏呆幾天,後來悶了就請假稱病,一月難得有十天到,後來幹脆讓自己信任的把牌官覃衍火代行其職,在神機營露麵的日子就更少了。


    把牌官覃衍火代行田承嗣職權,這讓同樣是把牌官的馮正彪難以接受,在馮正彪眼裏覃衍火就是一個吹溜拍馬的小人,馮正彪跟田承嗣更加勢不兩立,開始靠著自己的威信和實力架空覃衍火,在年底得到有知兵之稱的副統領袁信看重後,馮正彪加快了掌握全司人馬的行動,企圖把田承嗣這個掛虛職的家夥排擠出神機營。


    馮正彪在袁信的支持下,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雖然知道田承嗣迴來會有反應,馮正彪相信自己已經架空了田承嗣這個紈絝子弟,看田承嗣這個窩囊廢也翻不起大浪,哪知道今天田承嗣一來就是銀子開路,而且態度要是咄咄*人,大有把士兵全部拉過去的架勢,這讓馮正彪的火爆脾氣發作了。


    馮正彪衝上前來抓田承嗣,覃衍火見狀立刻擋在田承嗣麵前,被馮正彪一把拉開,覃衍火反手拖住馮正彪的裙擺,誰知馮正彪側移一步,伸右手拉了覃衍火手臂一下,直接把覃衍火放到在地下,然後再覃衍火背上踩了過去。


    田小四、馬貴見馮正彪來勢洶洶,雙雙來阻馮正彪的去路,馮正彪抬起左手的大刀,用刀鞘尖部連戳田小四、馬貴二人軟肋,田小四、馬貴二人頓時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就這樣馮正彪直接麵對著田承嗣。


    田承嗣手握七寶削金刀大喊:“馮正彪,你在幹什麽,知不知道軍中以下犯上那是死罪。”


    馮正彪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你一個紈絝子弟,領一份軍官的薪水就是了,何必來神機營攪混水,你也做不來這個官,還是哪裏來迴哪裏去吧,一個乳臭味幹的小家夥。”


    田承嗣吼道:“馮正彪,你太放肆了,居然如此不把本官放在眼裏,朝廷的國法何在,軍中的法規何在,趕快給本官賠禮道歉,本官當一切沒有發生,不然本官要治你個不遵號令威脅上官,持刀行兇同僚之罪。”


    馮正彪聽道田承嗣威脅自己,心裏更是怒火中燒,一時間大部跨上來搶田承嗣,田承嗣大喊:“護駕,馮正彪,你立刻退迴去,不然本官當你是殺官謀反,定當把你格殺弗論。”


    馮正彪哈哈大笑道:“好好一個大明,就是你們這些貪官汙吏奸臣敗類弄壞的,今天咱就要替天下人出口氣,教訓你這個大奸臣的兒子。”


    馮正彪說話間兇猛撲向田承嗣,而田承嗣這邊吳飛、婁正剛、王虎臣、張玉、蘇定軍等人遲疑著,居然不敢來當馮正彪,田承嗣晃火點燃了手把口銃的引線,然後把手把口銃對準撲來的馮正彪。


    馮正彪看田承嗣側身點燃手把口銃,心說田承嗣這個紈絝子弟居然這樣心狠手毒,想要自己的性命,可惜對到我馮正彪,是玩火器的祖宗,這個手把口統點燃引信,沒有三五個唿吸,根本就不可能打響,馮正彪看不起田承嗣直接來奪手把口銃。


    “轟”


    馮正彪剛剛抓住手把口銃銃身,田承嗣手裏的手把口銃就響了,手把口銃射出的槍子兒,成散狀擊中馮正彪的右手手腕和胸部,手把口統雖然射程很近,可是田承嗣個馮正彪不足一步距離,手把口統還是把馮正彪撞了出去。


    仰麵朝天的馮正彪肋下和右手鮮血直流,田承嗣打的這一統把所有手下驚呆了,原來大家認為無所事事無能混官的田大人,也是一個心狠手毒敢殺人的家夥,以前大家都被田大人無害的形象蒙騙了。


    馮正彪在地下不停抽搐,胸口下方一直在出血,可是所有的官軍都在哪裏發呆,居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救助馮正彪,田承嗣也不想馮正彪死了把事情變大於是大聲說道:“馮正彪,持刀攻擊上官,本官本應當場把馮逆擊斃,不過本官有好生之德,僅僅對馮逆小懲薄誡,來人把馮逆拖下去,不要讓他死了,本官還要查查他背後有沒有人指使。”


    得了田承嗣的吩咐,把牌官覃衍火帶了王虎臣、張玉和醫官,把馮正彪抬進營房先救治後關押,田承嗣命令吳飛、婁正剛繼續發放銀子和物資,不過還是有七八十個守備沒有上前領取,這些人應該都是馮正彪的死黨,田承嗣暗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這些人去吧,說起來田承嗣還真沒有替這些家夥準備犒賞物資。


    田承嗣剛剛發完了銀子物資,覃衍火就來到麵前,田承嗣看著覃衍火兩手都是血跡就問道:“老覃,馮正彪現在怎麽樣。”


    覃衍火說道:“大人,情況很不好,因為手把口銃發射的距離太近,整個盔甲都被擊碎了,殘片和槍子兒不少進入了肉裏,整個肚腹打得稀爛,醫官正在夾取殘片和槍子兒,那馮正彪就是不死也是一個殘廢了。”


    其實田承嗣心裏不好受,同僚之間為了利益之爭,做出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要知道馮正彪的確是大明軍官中相當優秀的,可是不能為自己所用,甚至處處跟自己作對,自有他馮正彪的取死之道。


    覃衍火小聲問道:“大人,你使的手把口銃怎麽發射得那麽快。”


    田承嗣笑了笑說道:“本座掐了引線。”


    覃衍火聽了恍然大悟,其實田承嗣不是掐短引線,而是直接用毛紙裹火藥,銃裏加藥加料,要是按照手把口銃的傳統發射,恐怕早就被馮正彪多了手把口銃,馮正彪終日玩銃,自以為對手把口銃了如指掌,偏偏中了田承嗣的小圈套落下個生死兩難。


    已經到了開午飯的時候,火頭軍的夥夫長畏畏縮縮來請示田承嗣是否開飯,田承嗣借著這個機會吩咐士兵解散,自己也迴營房去吃飯,跟在田承嗣身後的田小四和馬貴受傷不輕,兩人對馮正彪還在罵罵咧咧的,連一直站在一旁沒有領犒賞的士兵也散去了大半。


    田承嗣跟士兵們吃一樣的飯菜,而且還吃得津津有味,這把、田小四、覃衍火、馬貴、吳飛、婁正剛、王虎臣、張玉、蘇定軍等人驚呆了,什麽時候一向挑剔有潔癖的田大人,也能夠跟士兵們同食一鍋飯了。


    人田承嗣意外的是,自己把馮正彪打得快死了,過去了快一個時辰,整個神機營居然沒有一個官員來過問一下,連看熱鬧的士兵都沒有出現,田承嗣忐忑的心情放鬆了,看來田家的威勢強大,神機營裏的官員根本不敢替馮正彪出頭。


    既然神機營的官員不來,自己也不會傻愣愣去找上官解釋,那豈不是沒事找事嗎,自己還是快溜了吧,讓老爸田宏遇處理後事,最擔心的是那些禦史、給中事,特別善於無中生有強牽附會,不知道那些人會對田家做出些什麽事來。(http:/。


    田承嗣讓覃衍火把全司的擔子挑起來,有什麽情況隨時到田府向自己或者田小四報告,然後田承嗣給親近自己的覃衍火、馬貴、吳飛、婁正剛、王虎臣、張玉、蘇定軍等幾十人打氣鼓勁,之後帶著田小四和田府的兩個駕駛大車的車把式離開了神機營。


    田承嗣騎著黃驃馬快到永定門,還是沒有看到神機營的人追來,田承嗣搖搖頭替馮正彪難過,沒有過硬的後台支持,居然敢出來爭權奪利,結果遇到硬茬子出了事情,後台見勢不妙躲了起來,馮正彪就成了棄子,馮正彪也不想一想對手是誰,這不是自己拿腦袋往石頭說碰找死嘛。


    田承嗣進了永定門一路前行來到正陽門,正好遇見魏忠誠,李勝平兩個賤男,魏忠誠,李勝平二人見了田承嗣就連忙迎了上來,魏忠誠說道:“承嗣,走去翠玉樓好好玩一迴。”


    田承嗣看了看魏忠誠,李勝平二人說道:“是你們哪個家夥出賣本公子的。”


    魏忠誠隻是催促田承嗣去翠玉樓,田承嗣不依要魏忠誠,李勝平給過說法,李勝平被*不過,衝著魏忠誠向田承嗣暗示一下,田承嗣盯著魏忠誠說道:“老魏,你為什麽要說出本公子的身份。”


    魏忠誠苦著一張臉說道:“田兄弟,老兄也是沒有辦法,翠玉樓被無緣無故查封了,就懷疑問題出在兄弟這裏,老兄被錦衣衛安大人逮著了,是老兄對不起你田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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