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興,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提議。”


    何應情一邊攔著姚興,不讓姚興離開,一邊說道,這一次何應情更有把握了,因為燕青城強勢斬殺李澤,姚興已經被嚇破膽。


    剛才的提議?


    姚興當然知道何應情說的是投降燕國的的事情,剛才行事對他有利,他毫不猶豫的反駁了何應情,並說何應情人走狗。


    可是現在,情勢突變,李澤那個笨蛋竟然出賣同伴想要自己逃跑,結果逃跑不成還被燕青城斬殺當場。


    姚興心裏明白,他這一方大勢已去,燕青城已經騰出手,一旦燕青城過來,他遲早也會赴李澤的後塵,成為燕青城劍下的亡魂。


    何應情在這個時候提及投降燕國,姚興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可是,燕青城真的能接受?


    要知道自己可是要置燕青城於死地,想要誅殺燕青城的人,燕青城會有這麽大的胸襟,連要殺他的人也可以放過,收為己用?


    姚興不知道有沒有這樣想的人,但他卻不是這樣的人,何應情的提議他雖然心動,但卻還有另一種顧忌,那就是,何應情在詐他,騙他收功,然後痛下殺手,將自己殺死。


    這樣的念頭閃過,姚興嘴裏哼了一聲,突然變招,對何應情一陣反擊,他不信何應情,也不信燕青城會有那麽大的胸襟,他要自己殺出一條路。


    隻要將何應情逼退,他不是沒有逃走的機會,畢竟這個時候燕青城還沒有過來,因為,還沒兩個人在和燕青城戰鬥。


    他的那兩個同伴雖然被燕青城壓製,但卻也勉強擋住燕青城的攻勢。


    燕青城再強,要解決他的那兩個同伴也需要時間而這點時間,就是他姚興脫身的機會。


    姚興心裏明白,所以沒有絲毫浪費時間,對何應情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也不知是姚興的行動刺激了其他人還是求生欲望爆發,被燕青城壓製的兩個化嬰圓滿的修士居然在這一刻爆發出強大的戰力,一度將燕青城壓製。


    不過,燕青城的戰鬥經驗何等豐富,這兩人雖然爆發,但卻很快又被燕青城鎮壓下來,隻能被動挨打。


    戰場上,除了姚興能夠占據主動之外,其他人都被對手壓製,他們兩目光望向姚興,目光中充滿希冀,希望姚興盡快戰勝何應情過來幫助他們,扭轉局勢。


    然而他們又怎麽會知道,姚興這般拚命,不過是想要從何應情手上脫身,從而逃走罷了。


    時間不斷流逝,燕青城一方的優勢越來越大,錢東亭、趙棟、穆景年三人占據上風,將他們的對手鎖死,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最多隻需要十幾招的功夫就能拿下對手,立下他們加入燕國的第一功。


    燕青城依舊耐心,並不著急,因為該著急的人並不是他,而是他的對手,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有利。


    “那人還真能忍啊……”


    和兩個域外化嬰修士戰鬥的時候,燕青城的目光時不時的向著左前方的一處山腰掃過,他知道那裏蟄伏著一個修為強橫的高手。


    一開始,燕青城還沒有發現,還是李澤逃跑,他施展拔劍術絕殺李澤的時候,罡氣消耗過大,露出疲態,對方在不經意間露出一絲殺念,燕青城這才知道原來還有高手躲在暗中窺探,隨時有可能出手,給他致命的一擊。


    燕青城心中警惕,不過他並沒有刻意,隻是不經意間,收斂了一身的破綻,並且戰鬥也沒有用盡全力,留著兩分力以做防備。


    當然最重要的是燕青城可以借著不算太過激烈的戰鬥慢慢的恢複罡氣


    以一敵三,他的消耗也很大,還有強敵再則,他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夠多恢複一些。


    就這樣,戰鬥進入拉鋸狀態,不過燕青城依舊占據上風,而是他的罡氣也在一點一點的恢複。


    “喝!”


    另一邊,姚興和何應情的戰鬥再次發生變化,隨著姚興一聲大喝,一股強大的力量打在何應情的破綻上,何應情躲避不及,被姚興逼退十數步的距離。


    “糟糕。”


    被姚興逼退的瞬間,何應情暗叫糟糕他這一退,姚興必然不會錯過機會。


    蹬蹬!


    何應情將姚興的力道卸去,同時極速迴擊,想將姚興攔住,不過姚興處心積慮,怎麽可能輕易就被他攔住呢。


    “混蛋!”


    看到姚興逼退何應情,不過來救援反而自己逃跑,其他人氣得渾身直哆嗦,大罵姚興不是人。


    他們跟在姚興身邊本來就是人尋求庇護,結果姚興這廝卻隻顧著自己逃跑,不顧他們的生死,怎不叫他們生氣。


    可這又如何,他們就算罵的再兇,姚興也不顧掉一塊肉,反而越來越遠,乃至徹底擺脫何應情的追擊。


    反觀他們,卻一個個都處在危險的狀態當中,隨時都有可能殞命當場,成就燕青城的聲名。


    “不行,不能就這麽死了。”


    有人在心中這樣想到,他的目光瞥過錢東亭、趙棟、穆景年三人,眼中閃過一絲掙紮隨後逐漸變得堅定,心中似乎下定決心,在被燕青城一劍逼退後,他直接放棄抵擋,嘴上喊著:“不要打了,我投降,我願意投靠燕國……”


    “我們也願意投降燕國……”


    有人帶頭,其他人再也不堅持,畢竟誰也不想死,再者說他們也不丟人,畢竟錢東亭、趙棟等人還先於他們投降。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不甘心,憑什麽是他們死,而不講情義的人卻可以逃走。


    “殿下?”


    錢東亭等三人望向燕青城,目光中充滿詢問之色,燕青城點了點頭,抬手示意三人不用再打了,他看向要投降的無域外修士,說道:“你們自封修為。”


    “是。”


    幾人根本就沒有一點猶豫,當即自封修為,當他們喊出投降的時候已經別無選擇,除非他們想死。


    錢東亭三人看著這一幕,略微有些尷尬,想想兩天前,他們也是這個樣子。


    不過他們慶幸他們沒有反抗燕青城,跟了燕青城兩天,他們也了解到了一些事情比如說,現在的燕青城,還不是最強的狀態。


    也就是說,常態的燕青城就已經可以越級鬥戰入神,一旦燕青城拿出最強狀態,就算麵對入神後期恐怕也有一戰之力。


    這樣的人物,他們是不可能戰勝了,就算再加上何應情這個入神境初期的人,也擋不住燕青城。


    因此,三人對成為燕青城的追隨者,並不怎麽抵觸,像燕青城這樣的天才,注定了不平凡,瑤台域雖然是諸域的噩夢,可一旦瑤台域真的崛起,特別是燕國,一旦成為頂尖勢力,他們的身份未必就比各自勢力的掌門人差。


    廢物!


    不遠處的山腰上,一個借著大樹龐大的樹幹擋住身體的人冷冷的罵了一句。


    這些人果然是廢物,區區一個燕青城,又不是如燕扶然那樣不可戰勝,還沒有到絕境竟然就已經想著逃跑。


    還有這些投降的人,腦子也是有坑,特麽的,諸域對瑤台域這般忌憚,結界外還有大能在窺探,你們就這樣投降,向瑤台域的國度稱臣,就不怕試煉結束後那些大能者將你們一巴掌打死?


    “燕青城,就讓你多活一陣子……”


    那人在心底冷冷念著,旋即整個人消失在重重樹影當中。


    說到底,他也不敢一個人出來反對麵對燕青城,與燕青城一戰。


    不然又怎麽會躲在暗中想要伺機而動呢,可惜燕青城自始至終都沒有給他機會,他才這般蟄伏。


    說起來他連這些個投降的人都不如,這些還好埋伏燕青城,和燕青城鬥了這麽久,若不是連續兩次遭到背叛,他們也一定不會放棄抵抗,或許還會和燕青城拚到最後一個,直至戰死。


    當然,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走了呢?”


    燕青城嘀咕一聲,隨著眼前的這些人投降,戰鬥結束,他心中的不安逐漸散去,他猜測,可能是躲在暗中的人已經知道沒有機會,所以已經退走。


    如果燕青城是暗中的那個人,一定會選擇退走,因為不退,極有可能會被包圍,最終陷入絕境。


    “殿下,屬下無能讓姚興那廝跑了。”


    何應情半跪在燕青城的麵前請罪,確實是他的失誤,他本來就防著姚興,但卻還被姚興抓到機會,讓姚興生生創造出了逃跑的機會。


    “你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以後長點心就是了。”燕青城說道,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缺沒有看著何應情而是盯著剛才傳來罡氣波動的那一處山腰。


    “是。”


    何應情低著頭,臉色並不好看,四個,就屬他的表現最差,錢東亭等人都將對手留住,隻有他讓人給跑了。


    燕青城並沒有去看何應情的臉上,他對著幾個已經自封修為的域外修士問道:“在此設伏的就你們幾個人?是否還有其他人藏在暗中?”


    “沒有。”


    幾個剛剛投降的域外修士紛紛搖頭,他們這一次設伏本就非常匆忙,根本來不及聯絡其他強者,也沒有多少安排。


    “沒有?”


    聽到幾人的迴答,燕青城皺眉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發覺燕青城語氣不對,何應情開口問道:“殿下怎麽了,又問題?”


    “剛剛有人在暗中窺探。”燕青城說道,“那個人修為高深,若不是剛剛我斬殺那個人……”他的手指向李澤的屍體,“他對我露出了殺念,我還沒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燕青城之前沒盡全力,並且在和對手交戰的時候,還故意露出破綻,但躲在暗中的人耐心極好,沒有絕佳的機會,不為所動。


    後來,姚興逃走,伏擊他的域外修士投降,戰鬥也就結束了,至此他再也沒有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這……”


    燕青城的話讓所有人一驚,特別是剛剛設伏燕扶然的人,他們伏擊燕青城的這個地點可是隨機選的,別人不可能知道。而且他們之前已經把這一帶摸了一個底,根本沒有發現其他人。


    可是,燕青城說的話,他們也不能不信,因為不可能說謊。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不是燕青城不能快速解決戰鬥,而是心有顧忌,在提防其他人,這才把戰鬥拖延很久。


    若沒有暗中那個人,恐怕他們已經成為一具屍體,而姚興也不可能成功逃走。


    不過他們卻並不感激躲在暗中的人,那個人也沒安什麽好心,而且還引起了燕青城對他們的懷疑,一念至此,他們連忙開口解釋:“殿下,真的就隻有我們這幾個人,這一帶我們都探查過,沒有發現其他人的,那個人跟我們不是一夥的……”


    “好了,我知道的了。”燕扶然抬手製止了五人的話語,對錢東亭等四人說道:“錢東亭,你帶他們五人迴燕都,何應情、趙棟、穆景年你們三人跟著我前往下一個地點。”


    “是。”


    錢東亭等人應了一聲是,燕青城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山腰,雙腳輕踏,身子一下子從原地消失,快速的向著可能藏有別的對懷有敵意的人的山腰飛去。


    何應情、趙棟、穆景年三人連忙跟上,隻留下錢東亭自己五個剛好投降的人。


    錢東亭看向五人,說道:“幾位,走吧。”


    他並沒有去為難這五個人,因為等這五人見過太上皇,就和他一樣,成為燕青城的追隨者了。


    換句話說,以後他們就是在同一個帳下效命的同僚了。


    “錢兄,此去燕都做什麽?”


    “不會是給我們下藥,控製我們吧?”


    “……”


    五人跟在錢東亭的身邊,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緩過氣,鼓起膽子向詢問。


    “你們胡說什麽!”


    錢東亭怒瞪五人,開口說道:“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不然別怪錢某對你們不客氣。”


    你們五人還真是不知死活啊,竟然詆毀燕國,詆毀太上皇,你們恐怕還不知道,這燕都疆域都覆蓋著燕國聖上的意誌。


    你們這般詆毀,傳到太上皇耳中、傳到殿下耳中,能有你們好果子死?


    你們想被人穿小鞋,我錢東亭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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