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古代現代,農村的孩子和貓狗,最恐懼的就是兩大神器,雞毛撣子和笤帚。


    笤帚基本是用細竹枝綁的,非常有韌性,揮動起來簡直帶風,唰唰唰,打到屁股上,血痕立刻就出來了。


    強行成精的大花似乎能聽懂阮晚的話,委屈巴巴地喵嗷嗚起來。


    阮晚看著炕邊的死老鼠,剛想著要怎麽收拾,說曹操曹操到,一個身材肥胖圍著花圍裙的中年婦女就端著碗走了進來。


    女人從麵相看就不是柔柔弱弱的款,濃眉大眼,線條淩厲,她進門就看見了炕上鮮紅的一灘血和邊上死得不能再死的老鼠:“……”


    女人平靜地將碗放到炕沿上,語氣竟是出乎意料的柔和:“二妮,待會兒洗過臉就把這碗綠豆湯喝了。”


    然後她默不作聲地抄起了邊上用來清理火炕的雞毛撣子,瞬間化身母夜叉向角落裏的大貓飛撲過去:“你個不長記性的畜生!老娘打你多少次都不好使是吧!”


    “喵嗷!”


    大花慘叫得太逼真,就像那在空中揮舞不停的雞毛撣子真的打到它身上了似的,如是這般雞飛狗跳了半晌。


    最後以花貓叼著死老鼠逃走,女人拿著抹布罵罵咧咧把炕擦幹淨為結局。


    自始至終阮晚都坐在炕沿,慢條斯理地喝著綠豆湯,看著其樂融融(?)的和諧畫麵,覺著在這裏的生活也是非常不錯的。


    不過,阮二妮是什麽鬼?


    等到女人把炕上的血汙擦幹淨,用來擋住蚊蟲的門簾忽然嘩啦啦作響,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頗為尖細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阮嫂子在家不?”


    “額,這位是經常和我娘親聊八卦的黃家媳婦,我見麵還得叫一聲黃姨。”


    都說女人的友情基本是通過侃大山積攢下來的,阮母與黃家媳婦的交情非常好,此刻知道對方來了,立刻眉開眼笑。


    她不由分說將抹布塞到阮晚手裏,洗了洗手便迎了出去。


    阮晚低下頭看著自己被老鼠血弄髒的手:“……”


    【清風】:心疼


    【扶風】:小白菜地裏黃的童工晚~


    【honey】:本來還是囚禁劇情,突然開啟歡脫模式233


    這邊阮母已經把黃家媳婦領到了裏屋,兩人就著把自家炒的葵花子開始談天說地。


    而苦逼的阮二妮從水缸裏舀了盆水,端著盆到廚房苦大仇深地開始搓起抹布來。


    女人聊八卦總是越說越起勁,越說越眉飛色舞,兩人的聲音不知不覺就漸漸拔高起來。


    阮晚洗幹淨抹布晾到院子裏的晾衣繩上,迴來舀著水把手衝幹淨。


    “……說那村頭的王家媳婦這肚子不是總沒動靜嗎,前兩年各種偏方翻來覆去地折騰也不好使,王家差點都要把媳婦趕出去給兒子另娶了,結果你猜猜怎麽著?”


    “難道是忽然懷上了?”


    “嫂子你說什麽傻話,要真是這樣,那王家媳婦不得天天扶著腰挺著肚子在村裏顯擺——是他們倆去鎮裏看郎中,發現其實不行的是王大柱,你說這事有意思不?”


    屋子裏傳來兩個女人快活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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