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想著,優哉遊哉地端起茶盞,血泊裏的少年聽到她的話,身形忽然微微顫抖了下,艱難地仰起頭。


    啪!


    茶盞碎裂,阮晚的袍角被滾燙的茶水濺出汙漬。


    怎麽會!


    {玩家要怎麽做?}


    {師兄,你這是做什麽!}


    {師兄,發生什麽事了?}


    居然是二狗子怎麽會是二狗子!


    但她明白顧初晗這樣做自然有他的理由,所以即便震驚到無以複加。


    她還是理智地選擇詢問:“師兄,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止寒做了什麽讓你如此生氣?”


    “你自己看比較好。”


    顧初晗牽起阮晚的手走到血泊前,他剛剛發怒過,眉目間餘留著淡淡血腥煞氣。


    連蘇止寒狼狽的模樣都懶得瞧,他偏頭望著她,聲音凜冽如冰:“我不會濫殺無辜。”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阮晚抿唇蹲下身,想要握住蘇止寒的手腕,卻被他躲過。


    少年麵容慘白,目光卻灼灼如火,他盯著她的臉,一字一頓地問道:“師尊,你真的要因為他而這樣對我嗎。”


    {玩家確定要繼續探查蘇止寒嗎?}


    {是。}


    {否。}


    將至純的內力灌進他的腕脈,以此探查他是否修煉過魔教功法。


    這種行為,其性質和校園小說裏丟東西搜同學身是一樣的,是極大的侮辱。


    阮晚的指尖抖了抖,但還是緩慢堅定地握住他的手腕,將內力灌了進去。


    什麽都沒有發生,他的眉心並沒有浮現出魔教的黑蓮花。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要麽他與魔教毫無關係,要麽他已經將魔功修煉到了很高境界。


    魔教的強者都沒有黑蓮花印記,他們有專屬的標誌。


    她轉頭看向顧初晗,他眯起眼睛,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方法做到的,但你既然敢在我麵前賣弄手段,就別妄想我會輕易放過你。”


    蘇止寒慘白著臉,無所謂地笑笑:“師尊,你也不相信我嗎?”


    {事已至此,玩家打算怎樣做?}


    {相信師兄,讓他公事公辦。}


    {相信蘇止寒,保住他,不惜任何代價。}


    【夏沫墨】:公事公辦是什麽意思,會被殺吧?


    【自定義】:媽耶,劇情怎麽忽然這麽跌宕起伏了?


    【櫻桃】:感覺應該保二狗子,師兄生氣哄哄就行……


    “不,沒那麽簡單。”


    阮晚將搭在蘇止寒手腕的手指收迴衣袖裏:“這應該是重要的劇情分線了,我有預感,如果我不選擇師兄的話,我可能就要失去他了。”


    “有些觀眾可能會覺得是師兄黑化,故意陷害二狗子,以此消滅情敵,但我敢擔保,他不會在這種原則性問題上耍手段,他說二狗子是魔教,那他就是。師兄當年是被魔教滅門的,他對魔教的恨意,比我想象得要深得多,現在這種關鍵性的抉擇,我絕對不能傷害他。”


    “對於二狗子,我真的很失望,就算慕容玨對他做過什麽,當初他問我對魔教的態度時,我已經斬釘截鐵地告訴過他,深惡痛絕,不共戴天,他還是那麽做了。我把他當弟弟寵,為他綢繆,還想著就算他沒有背景,有我和師兄撐腰,以後掌門的位置絕對是他的,可惜他根本就不領我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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